第二十五章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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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敵!”
防禦陣分出兩名霜狼軍士兵,他們手中長矛分別從不同角度刺出,盾牌各自護住一側,然而剛跨出一步兩人齊齊栽倒下來,一名酒館侍者打扮的年輕男子與一位衣著暴露妖冶無比的舞娘手持短劍一左一右站在兩具屍體旁,三名刺客呈品字朝馬車襲來。
“殺敵,全……”
護衛隊小隊長剛出聲,突然背心一寒,一把短劍從胸口穿出,他不敢置信的轉過頭,一位穿著名貴東方絲綢衣裳的‘貴族’站在他身後,嘴角還掛著含蓄的笑意,在他身後還有一位富商打扮的男人,正一臉不屑的甩著短劍上的血漬,僅剩的七名霜狼軍士兵盡數陣亡。
五名刺客將馬車圍在中間,相互對視不敢妄動,車廂裏麵坐著的是聞名北地的強者紮德倫·血狼,依靠血腥聞名的霜狼軍第五軍軍團長,他們不得不謹慎。
“龍牙!人類王國第一暗殺組織,居然敢半路截殺我,很好,真的很好。”紮德倫暴怒,剛剛之所以沒有出手救援是因為他知道暗處還有刺客,龍牙的刺客很難纏,犧牲幾名士兵讓他們暴露出來還是值得的。
大劍出鞘,車廂四分五裂,氣浪卷著碎木四散爆開,紮德倫瞬間暴起,如同撲食的獵豹撲向那名貴婦打扮的刺客,手中大劍掠起一道數米長鬥氣刃將三名刺客覆蓋,同時卷起一道狂暴的鬥氣淡藍色風暴朝貴婦絞殺而去。
五名刺客瞬間做出了應對,貴婦連連後退斬出幾道鬥氣斬試圖逼退紮德倫,其餘四名刺客躲過攻擊後分別從不同方向朝紮德倫殺去,就算他殺了貴婦依然得死。
“哼,一群白癡。”紮德倫心下冷嘲,劍勢一轉,看似無可匹敵的鬥氣風暴突然爆開,陰寒的冰屬性鬥氣瞬間爆發,以他為中心淡藍色的鬥氣刃瘋狂湧動,輻射而出,五名刺客想退,但是鬥氣刃的速度更快,配上陰寒的冰屬性鬥氣使他們的速度大減,隻能硬抗。
“殺!”紮德倫一個跨步,瞬間竄至貴婦麵前,大劍一記簡簡單單的突刺,帶起一道殘影,已經被鬥氣絞碎雙臂半身凍結的‘貴婦’麵容扭曲,突然張開小嘴吐出一道銀色吹箭照著他腦袋射來。
紮德倫上半身後仰險險的避開吹箭,同時大劍朝身後橫掃將三道鬥氣斬lán jié,逼退三名刺客,那名富商打扮的刺客卻是在原地留下殘影,瞬間閃至他左側,淬毒的短劍包裹著淡綠色鬥氣朝他的腰部刺去。
若是一般rén miàn對如此局勢早已心膽俱裂,但紮德倫是什麽人,從耀之榮光騎士學院畢業後以一個不起眼的小隊長爬上以戰績聞名人類王國霜狼軍第五軍團軍團長,這一路攀爬都是依靠無數失敗者屍體的墊腳,曆經的殺劫不下百場,當即身子一扭,放棄避開要害的機會大劍照著‘富商’的腦袋劈下,勢要與敵人同歸於盡。
‘富商’臉色一黑,他是刺客不是‘龍牙’培養的死士,收錢辦事然後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至於為組織獻上生命這可不是他的追求,當即收了短劍就地一滾,大劍劈開青石地磚暴起的氣浪將他推出數米。
失去雙臂的‘貴婦’連連後退,閃身遁逃,隻要留著命在等回到總部再付出一些代價重塑雙臂並不是難事,隻是此次任務如果失敗的話……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不能拖了,殺。”舞女刺客算了一下時間,這裏打鬥的動靜很大,以霜狼軍第五軍團對紮德倫的忠誠再過不久這條街道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必須要速戰速決。
為了表示誠意,她率先出手,火屬性鬥氣環繞周身,率先劈出三道鬥氣企圖迷惑紮德倫的視線,赤紅色的身影拖拽著紅色殘影,蕩起無數火焰劍氣朝紮德倫左側攻去,其餘三名刺客見狀也使出各自拿手的絕招。
‘富商’凝神屏氣,貼近紮德倫,手中短劍幻化出漫天虛虛實實的青色劍影。
中年貴族刺客微笑不改,躍起數丈,無數寒冰鬥氣聚成箭雨傾瀉而下。
侍者裝扮的刺客一拳砸向地麵,數道淡紅色鬥氣波如同驚濤朝紮德倫卷去。
四位刺客拚盡全力的合擊使空氣震蕩,遊離的元素仿佛低如了清水的油鍋沸騰開來形成狂暴的旋渦,處於中心位置的紮德倫麵色凝重,激蕩的冰屬性鬥氣在體內掀起翻天怒浪。
“破軍·冰刃風暴!”
在四名刺客驚駭欲絕的注視下,紮德倫嘴角扯開露出森白的牙齒,狂暴的冰屬性鬥氣在他身體外形成肉眼可見的元素旋渦將四道攻擊絞成元素,整個人連同雙眼都被染上白色的冰晶,空氣突然一滯,湧動的冰霜形成數十丈元素颶風將方圓二百米變成冰霜之地盡數覆蓋。
四名刺客想逃,但是他們的手腳被冰霜覆蓋無法動彈,軀體在狂野的冰風暴中連同周圍的建築被一點點分解消融,化為一堆碎屑揉入風暴之中,元素風暴整整持續了一分多鍾才漸漸消退,趕來馳援的黑甲士兵連忙將紮德倫護在陣中。
有些竭力的紮德倫拄著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整理了下思路,命令道:“雷根,關閉城門給我找一個失去雙臂的女人……不,不管男女,隻要是沒有雙臂的都統統抓起來,恩,順便把上次沒清理幹淨的垃圾掃一掃。”
抓刺客是假,清洗才是真。
“是,留下五個小隊五名百夫長保護團長,其餘人給我搜,按照之前的部署,膽敢反抗者先殺後報。”作為忠心耿耿的下官雷根自然不會怠慢,留下最精銳的力量保護紮德倫的安全後這支血腥軍團再次將整個榮光鎮翻起一片血浪。
這一天單是被屠殺的黑幫分子就有三百多人,那些與其他勢力糾葛不清的商人大多也被關進監牢,酒館商店也是一陣雞飛狗跳,霜狼軍良好的軍紀倒是把這場清洗引發的怨念降至最低。
這次行動除了不起眼的酒館商店城衛軍基本被排除在外,他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守住四扇大門,至於隱含的深意明眼人都懂,行政官大人信不過他們,以這位大人的性子接下來絕對會對這支腐爛到骨子裏的守備隊伍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嘖嘖嘖,今天可真是夠熱鬧的。”時至傍晚,安托恩目送城衛軍士兵離去,咂咂舌,又被敲詐十幾枚銀幣,回身再看一眼已經準備結賬走人的酒客一臉不爽,今天紮德倫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生意是沒法做了,接下來幾天估計也好不到哪去,看來這幾天銅幣也得省點花了。
他指著惶惶不安的侍女ji女們喝道:“你們幾個想回家的現在可以回去一趟等過兩天再來,其他人都給我在屋子裏呆著,要是出去被人抓了進去可別怪老子沒警告過你們,那群窮得叮當響的獄卒絕對把你幹出屎來。”
這裏的侍女大多都是住在商業區要麽是西北貧民區離黑街比較遠的地段,這時候回家躲兩天就當是休假,至於ji女,這些女人大多是來自黑街與周圍貧窮的村子小鎮,她們的生活環境並不好,平時除了店裏的生意私底下還會找點借口外出偷偷幹點送貨shàng mén的生意賺外快,至於去處還真沒有。
果然與他想象的一般,匆匆解決完飯菜的酒客任憑ji女如何yòu huò都不接,勒緊了褲腰帶各自回家避禍去,這隨著黑暗即將降臨的喧鬧也被時不時路過的黑甲士兵衝垮,偌大的榮光鎮冷冷清清。
“哼,這群刺客來的還真是時候。”安托恩了解紮德倫,這家夥腦子不逗,搞這麽大動靜是要將上次沒除盡的‘頑固汙垢’徹底除去,這家夥什麽都好,就是心黑手辣眼裏容不得半粒沙子,所以說福波斯這小家夥跟著他指不定是壞事。
想的再多現在也跟自己沒半毛錢關係了,安托恩苦笑,收拾妥當後往院子走去,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好了。
他突然停下腳步,感官靈敏的他聽到了瓦片被踩踏咯吱的聲響,然後是窗戶被拉開的摩擦聲,“嘖,這有大門不進來還得爬窗戶……尼瑪,老子不會這麽倒黴吧!”
還有比他更倒黴的,比如被抬錯房間的少年,此時正縮著身子趴在床底下大氣不敢出,要不是他靈機一動滾到床底絕對會被逮個正著,若是與對方爆發衝突就憑酸軟的手腳絕對會被一擊秒殺。
身份不明的房客從窗戶進了客房,步伐踉蹌,呼吸粗重,仿佛隨時都會斷氣,屋子裏的空氣也隨著他的來臨變得渾濁,刺鼻的血腥味夾著木炭熏烤的煙味嗆得厲害。
他似乎在翻找著什麽東西,即使放緩了動作少年依然能從粗重的呼吸感覺到他內心的焦急,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然後是咬牙壓抑痛苦的哀鳴,從這聲音少年判斷出,對方是個女人,而且年紀應該不過三十。
最重要的是她受了很重的傷。
怎麽辦?要不要現在出去?
想了想少年還是排除了出去解釋的想法,從空氣中濃得嗆鼻的血腥味判斷對方絕對不是善樁,現在自己連劍都……
少年嘴角一抽,一個翻滾後迅速縮成一團,一把bǐ shǒu從頭頂掠過,蹭掉幾縷雪白的發絲滋滋作響。
“bǐ shǒu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