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初唐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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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和徐子陵聞言,同時悚然一驚道:“你說什麽?”
“師妃暄受傷了?”
跋鋒寒看著他們兩個,點了點頭,“就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洛陽城中已經傳遍了。我看你們兩個在這裏坐得這麽踏實,想來也是沒聽說這件事了。”
徐子陵則是微微一怔道:“我下午的時候還在洛陽城中,並未聽聞這件事。”
寇仲也為之動容道:“竟然有人能傷到慈航靜齋的師妃暄?對了老跋,你剛剛說是一個神秘女子動的手?”
寇仲和徐子陵對視了一眼,同時想到了他們之前遇到的妖女婠婠。雖說寇仲和徐子陵為此因禍得福,武功大進,不過,當時兩個人險些一起折在婠婠妖女手上,也是真的。
寇仲當即就笑道:“不會是那位婠婠大姐吧1
跋鋒寒微微皺眉道:“你在胡言亂語說些什麽。那女子和師妃暄應該是舊識,當時那個酒樓裏,師妃暄直接喊她淩楚思的,不過,那個女子的身份背景現在卻還無人得知。”
“你說什麽?”寇仲和徐子陵又是一陣異口同聲的震驚道。
“怎麽會是她!?”
跋鋒寒愣了一下,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你們兩個都認識她?怎麽什麽人你們都認識!”
徐子陵忍不住道:“我出城之前,還在酒樓裏遇到了楚思姐,她當時還和隴西李閥的李世民、嶺南宋閥的宋師道坐在一起,三個人明顯是一同出行,怎麽可能會機會去傷什麽慈航靜齋的人?”
跋鋒寒一聽,這是把傳聞中的人物、地點一字不差的全都對上了!唯一有點問題的大概就是時間,跋鋒寒推測,徐子陵遇到的淩楚思,應該是在淩楚思遇到師妃暄動手之前。
想到這裏,跋鋒寒不由得看了徐子陵一樣,一派篤定的點點頭肯定了他的說辭道:“和傳聞中差不多的情況,師妃暄被淩楚思所重傷,據說淩楚思對師妃暄毫不留情,處處是殺手,當時若非有‘多情公子’侯希白和李世民出麵阻攔,恐怕師妃暄那條命都保不住了。”
“楚思姐居然這麽厲害……”經曆過被婠婠追殺的人,自然能夠想到,那位別人口中同婠婠齊名的慈航靜齋師妃暄仙子該是何等厲害!
不過,這麽厲害的師妃暄卻是直接重傷在了淩楚思的手下,早就認識淩楚思的寇仲和徐子陵俱是心中震驚,麵上也忍不住流露出幾分悚然的表情來。
跋鋒寒盯著寇仲和徐子陵,“楚思姐?你們和那個女人很熟?”
徐子陵和寇仲又是麵麵相覷,旋即,寇仲略有些遲疑的搖了搖頭道:“也不算很熟吧,隻是認識的比較早?”
“有多早?”跋鋒寒下意識的問道。
“差不多得有十多年了……”寇仲想了想,在腦子裏算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跋鋒寒頓時無話可說了。
·
客棧中,寧道奇微微皺眉的給師妃暄診脈,末了,輕輕一歎道:“傷人於經脈肺腑之中,好霸道的內勁……我可以幫你把那些傷人的內勁化解,可是,你這傷勢,怕是且要將養一段時間才行。”
師妃暄臉色蒼白,卻仍舊強撐著依禮回道:“多謝前輩。”
散人寧道奇輕輕的搖了搖頭,為師妃暄療傷的時候,還問了一句道:“我聽說,傷你的那個人叫做淩楚思?那人和你有什麽仇怨,到底是怎麽回事?”
言及此處,師妃暄本身也有些微微的茫然。
淩楚思會突然和她翻臉,雖然有自己主動上前為敵的緣故,但是,師妃暄也還清楚的記得,淩楚思指責自己和慈航靜齋的時候,理由是慈航靜齋言語不當。
甚至於,在他們否認了淩楚思花間派護派尊者的身份時,淩楚思本人是讚同的,也就是說,她不滿的地方,在於被人稱作是別有所圖的魔門中人。
可是,淩楚思和魔門幾大高手有牽連,尤其是和補天閣的閣主季霄白關係親密,卻也並不是什麽特別隱蔽的事情。
師妃暄實在是不明白,如果說淩楚思真的不是魔門中人的話,為何又要和魔門為伍……
思來想去,師妃暄也隻能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若非淩楚思所言不假的話,那麽,她和魔門沒有關係,但是,淩楚思本人的立場,恐怕就是站在黑白兩道之間,扮演一個亦正亦邪的角色了。
寧道奇看著師妃暄一臉病容,也有些無奈,輕聲解釋道:“我已經把和氏璧放在了淨念禪宗之中,拜訪過了空大師,有淨念禪宗親自保管,想來定然會萬無一失。”
師妃暄聞言微微頷首,口中稱道:“那便勞煩前輩了。”
若是師妃暄並未受傷,她倒是可以當著眾人的麵從寧道奇手中接過和氏璧,在天下人麵前為其擇主。
各方豪傑俱是虎視眈眈,便是師妃暄,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護得和氏璧一世,所以,若是她拿到了和氏璧,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將其安放在淨念禪宗位於洛陽城外的那座占地廣闊的浩大寺廟裏。
·
茶樓裏,淩楚思安安靜靜的喝完一杯茶後,抬起頭看到,李世民和宋師道還有些發懵的想著她剛剛提出來的問題。
師妃暄在淩楚思手下被打成重傷,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好不了了,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慈航靜齋臨時換人,憑借慈航靜齋的聲望強行壓住場麵,否則的話,其他人手持和氏璧做什麽“代天擇主”的勾當,在群雄麵前絕對是妖言惑眾、一派胡言拖出去斬了的結局!
李世民微微擰眉道:“師妃暄受傷這件事,洛陽城中絕對瞞不住,不過,慈航靜齋地處偏遠,她們雖然也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除非換一個身份天資能同師妃暄媲美的人,否則的話,一時半會兒恐怕也得不到什麽靠譜的結局。”
李世民想了想,終於提議道:“今晚恰逢王薄在曼青院主持群雄會,到時候,屆時各方勢力的代表人物紛紛冒頭——”
“這個消息我也知道,”淩楚思微微皺眉道,“去了,恐怕又是一場麻煩。”
宋師道終於輕聲歎道:“如今,洛陽城中群雄雲集,今晚的聚會,想來會有很多人到場吧!”
言下之意,便是定然要去了。
李世民和淩楚思互相對視了一眼,淩楚思終於微微頷首,“那就先過去看看情況。”
不過在心中,淩楚思卻是還在揣摩另一件事情。
慈航靜齋代天擇主一事,茲事體大,即使師妃暄是梵清惠的親傳弟子、又是慈航靜齋內定的下一任繼承人,她也不認為,偌大一個洛陽城中,慈航靜齋就隻派了師妃暄一個人來此。如此一來的話,能夠費師妃暄做幫手的人選,其實也不是那麽多。
思忖再三,淩楚思想到的第一個人,自然還是早在師妃暄之前便行走江湖的李晴梅。
不過,李晴梅天資有限,即使她再怎麽努力,恐怕也就是個一流高手,但是,卻絕對無法進入江湖頂級高手的行列。
其實,要讓淩楚思來說的話,和氏璧這件事既然已經鬧得天下人皆知,慈航靜齋竟然已經玩了一場這麽大的,那麽,便是梵清惠親身至此,即使為了成全師妃暄的名聲不露麵,但是,暗地裏輔助卻是很有可能的。
至於師妃暄才一露麵,還沒和李世民接上頭接被淩楚思打成重傷這件事,估計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便是梵清惠,恐怕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想到這裏,淩楚思也微微有些擰眉,她倒是不怎麽怕梵清惠,畢竟,雖然梵清惠也是一派高人,但是,看她以往的做派,武功深淺其實還真的未必能夠及得上“邪王”石之軒或者“陰後”祝玉妍這種魔門高手,慈航靜齋最厲害的地方,其實還是其聲望顯赫,無人能及!
不過,不管心裏怎麽想,李世民、淩楚思還有宋師道三人,卻是已經拿定了主意,晚上一同前去參加王薄於曼青院主持的群雄會。正好,淩楚思想著,獨孤閥的人今晚定然也會前往,到時候可以托他們給醫聖孫思邈爺爺送個消息,若是在那裏的人便是獨孤鳳本人的話,就更方便了。
晚風輕拂,夜幕降臨。
洛陽城中繁華已久,便是到了晚上,街上不少店鋪的門前都掛著燈籠照明,整條街道上顯得燈火通明,十分熱鬧。
至於在街旁宅舍重重的曼青院中,今晚各方群雄豪傑應邀來此,就更是熱鬧不過了。
隻不過,李世民和淩楚思、宋師道三人聯袂而來,到了之後,淩楚思還沒說什麽,李世民和宋師道卻是陡然間發現——曼青院不是一般的地方,這是一座青樓,而且還是洛陽城中最著名的青樓。
就算淩楚思隻是微微挑眉,並沒有說什麽大,可是,對於李世民和宋師道而言,這就很尷尬了。
和自己童年時結識的白月光小姑娘、或者是和自己一見鍾情心生傾慕的女神一起逛青樓是個什麽感受,個中滋味的酸爽,估計也隻有現在的李世民和宋師道能夠回答的出來。
對於王薄把什麽好好的群雄會開在青樓這種做法,李世民和宋師道也是服氣了。
簡直想要感謝王薄他全家好嗎!
尤其是聽著旁邊性情粗獷的人和人大聲交談的時候,甚至還提及了曼青院中最紅的三個花魁,還有這裏的老板上官龍的時候,李世民麵色陰鬱,從來謹慎守禮尤為專情的宋師道簡直恨不得直接挖個坑就地就把那幾個人給埋了,省得他們在這裏胡言亂語說什麽曼青三朵花的葷話……
淩楚思倒是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走吧,裏麵都是各方豪傑,想來會好些。”
雖然這話說出來,她自己也不確定。
不過,今天晚上既然來都來了,自然不可能就這麽離開。
李世民和宋師道也隻能是收拾心情,懷揣著恨不得把弄死特意選在這種地方開群雄會的王薄的心情,一起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沒有接到邀請信、所以一路上循著人群走在暗處最終也摸索到了曼青院外麵的寇仲、徐子陵還有跋鋒寒三個人正擠成一團,仔細打量著今晚出入曼青院的那些人。
看到剛剛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的李世民、宋師道,還有一個站在這兩位青年才俊中間,愈發顯得惹眼的淩楚思,寇仲和徐子陵幾乎是同時壓低聲音驚呼道:“是楚思姐他們!”
徐子陵小聲補充道:“我下午遇見楚思姐的時候,她就和李世民和宋師道在一起。”
在軍事方麵有將帥之才的寇仲顯然想得更多一些,略微沉吟道:“隴西李閥的勢力在北方,嶺南宋閥缺水盤踞南方一代,他們兩家如今各據一方,倒是沒有一塊底盤是挨著的,倒是獨孤閥和宇文閥的勢力都在中原地帶。難不成李閥和宋閥這是由合作的打算?”
至於跋鋒寒的注意力,卻是還放在了淩楚思的身上,奈何夜色深沉,即使曼青院中燈火通明,但是,距離這麽遠,以跋鋒寒的目力也隻是看到了一個依稀的身影。
“那人便是淩楚思了?”跋鋒寒從小生活在突厥草原上,除了一心喜歡挑戰高手,結仇高手以外,卻也最是敬佩高手!
尤其是對於跋鋒寒、寇仲和徐子陵這種在江湖勢力中多少還有些邊緣的年青一代後起之秀,他們自然不會想到現在的淩楚思,和當年的花間派護派尊者老妖婆這些角色都是一個人。
所以,在跋鋒寒看來,淩楚思這種以前似乎名不見經傳,但是,一出手就是重創慈航靜齋師妃暄的高手來說,即使他未必會向人家挑戰,但是,見獵心喜的心情卻是掩不了的。
隻不過,看著淩楚思的背影,跋鋒寒卻是忍不住的在心裏琢磨,自己為何見到淩楚思的背影後,竟然會有些莫名的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
“走,我們先跟進去瞧瞧!”寇仲旋即低聲說道。
徐子陵和跋鋒寒同時點頭答應下來,三個人找準機會,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從曼青院的後牆翻了進去。
與此同時,曼青院的裏麵卻是一片群英匯聚,群敵環伺的景象。
並且,因為江湖人多了,曼青院本身的那些人自然也就少了,至於什麽三朵花兩朵草的,更是根本不見蹤影,李世民和宋師道尷尬了一路之後,終於稍稍放心心來。
待他們看到院子裏麵等待的人種,還有其他寥寥數人、一隻手完全能夠數得出來的女客的時候,心情就更加放鬆了。
剛巧,這寥寥數幾的女客裏,還大都是李世民、宋師道他們認識的。
宋師道的親妹妹宋玉致,李世民的妹妹李秀寧,獨孤閥僅次於尤楚紅的第二號高手獨孤鳳,還有突厥武尊畢玄的女弟子淳於薇等人……
宋師道本來是應該和妹妹宋玉致以及宋閥的幾個人一起過來的,奈何和淩楚思散步的時候,遇到了李世民,以至於,在宋師道和李世民誰也不想讓,誰也不肯讓的情況下,他們三個幹脆就一起過來的,當然,李世民也沒占到什麽便宜,李閥的一幹人等,包括李世民自己的手下,都是默默的跟著李世民的妹妹李秀寧一起過來的……
現在,三人人馬一碰麵,尤其是宋玉致和李秀寧那邊,看到宋師道和李世民竟然走在一起了,和他們在一起的竟然還有一個陌生女子,便不由得紛紛瞪大了眼睛,有些看不明白現在的局勢了。
——若是那個女子是慈航靜齋的師妃暄,他們還能理解,畢竟,和氏璧可是要從師妃暄的手中送出來的,湊上去也是正常的,但是,現在這個誰都沒見過、誰也不認識的陌生女人是誰!?
宋閥和李閥的人還在大眼瞪小眼,淩楚思卻是把在場的人群飛快的掃了一遍,迅速找到了仍舊一身黑色衣衫頗為颯爽的獨孤鳳後,便目的明確的徑直走了過去,笑吟吟的打了個招呼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近來可好?”
獨孤鳳也忙和淩楚思問了聲好,不過,她的眼神還有些飄忽不定,畢竟,師妃暄今天受了重傷一事,半個下午的時間,早已經在洛陽城中傳遍了,莫說是獨孤鳳這種出身世家門閥手底下又有勢力人馬的的人物了,便是洛陽城中的平民百姓,這幾天講起師妃暄重傷一事,恐怕都能頭頭是道。
“你幹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淩楚思挑眉看向獨孤鳳。
還在糾結於師妃暄受重傷一事的獨孤鳳,自然也感覺得到,周遭漸漸投在她和淩楚思身上的目光,其中尤以宋玉石和李秀寧為首的宋閥和李閥中人居多。
憋了許久,獨孤鳳終於還是暫且先放過了師妃暄重傷這個敏感話題,而是先把事情扯到了剛剛一同前來的淩楚思、李世民和宋師道三人身上。
“淩姑娘,你怎麽會和李二公子還有宋公子一同前來?”獨孤鳳問道。
淩楚思回答得輕描淡寫,理所當然,“外麵碰巧遇見了,然後就中午一起吃了個飯,下午又一起喝了杯茶,到了晚上,正好大家都要來這個群雄會上湊湊熱鬧,便又一同前來了。”
回答完獨孤鳳的疑問,淩楚思眉眼一彎,直接問道:“孫爺爺還好嗎?”
獨孤鳳點了點頭,回答道:“還好……”
看著周圍人驚異的視線,獨孤鳳毫不懷疑,他們肯定都以為,淩楚思口中的孫爺爺,是個真正的老爺爺,而非就是個輩分稍微有點高的年輕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醫聖孫思邈的醫術是真好啊!獨孤閥的老夫人、獨孤鳳的祖母尤楚紅,疾病纏身這麽多年,在孫思邈的醫治下,幾十年的頑疾都漸漸好轉了。畢竟尤楚紅的年齡擺在那裏,即使她武功深厚,但是,想要恢複得和年輕時候別無二致,便是獨孤閥的人自己也知道,絕無可能。在獨孤鳳看來,隻要能讓尤楚紅不那麽繼續被疾病折磨得如此痛苦,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淩楚思和獨孤鳳兩個人互相聊了一會兒,話題主要就集中在了淩楚思的“孫爺爺”和獨孤鳳的“祖母”尤楚紅身上,她們兩人聊得興高采烈,淩楚思自然也把擺脫獨孤鳳給孫思邈傳信的事情說了出來,獨孤鳳當即答應下來,反正對她而言,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倒是旁邊的其他人,一開始因為淩楚思是和李世民、宋師道一起來的,再加上,淩楚思今天在洛陽可算是出了大名了,所以,眾人的視線自然會有意無意的往她身上瞥。
等到聽得久了,這兩人竟是根本一句不提慈航靜齋和重傷的師妃暄之後,其他的群雄豪傑也都變得表情木然了。
宋玉致偷偷的拉了一下她大哥宋師道的袖子,小聲問道:“她真的就是淩楚思?”
宋師道微微頷首。
宋玉致還在繼續追問:“就是今天下午把師妃暄打成重傷的那個淩楚思?”
宋師道嘴角一抽,“是她……”
宋玉致的眼神“噌”的一下就亮了。
這下子,宋玉致也不連名帶姓的喊什麽淩楚思了,頗有幾分仰慕的抓著她大哥的胳膊,柔聲細語的小聲道:“淩姑娘打傷了師妃暄,慈航靜齋那群尼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吧,大哥你說,梵清惠那個老尼姑會不會突然冒出來找淩姑娘報仇?你和淩姑娘那麽熟,你覺得淩姑娘對上梵清惠勝算如何?”
宋師道表示無言以對。
旋即,宋師道直接微微擰眉,硬生生的換了個話題道:“王薄的群雄會,都邀請了哪些人?名單你拿到手了嗎?”
宋玉致點點頭,並且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的重中之重,“名單我知道!師妃暄應該才是裏麵的重頭戲,不過可惜,師妃暄現在重傷,估計是來不了了……”說到這裏,宋玉致的語氣似乎還有些遺憾,不過,那種掩都掩不住的幸災樂禍,卻是直白得簡直都不稀罕去掩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