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他從沒碰過言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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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不想聽了。”昭寒不想繼續聽這樣的汙言穢語了。
不,”季婕笑了笑,“這都不是重點,如果接下來的話你不聽,才會真的後悔。”
昭寒眉頭緊鎖,“你到底能不能將話一次性說完,這樣拖拖拉拉的,我真的沒有耐性了。”
真是個急脾氣,這一點跟你娘也有一點相像。”
有話快說!”昭寒不客氣的說。
行吧,我不藏著掖著了,幹脆將事情的結果告訴你好了。喬文伯沒有做對不起你娘的事。”
看著昭寒陡然睜大的雙眼,季婕笑了笑,“你不相信是吧,說實話,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奈何,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也是在很久之後聽言幽訴苦的時候才知道的。”
這件事發生後,喬文伯礙於各方麵的壓力,尤其是陛下親自賜婚的壓力,喬文伯別無選擇,隻能娶了言幽,但是她一直沒有碰過言幽,這讓言幽有些難以接受。有一次,言幽來宮中找我訴苦,與其說是訴苦,更不如說是想來訓斥我將她推入火坑。”季婕努努嘴,“我一直看不上言幽的緣由就在這裏,從來都將自己放在一個受害者的角度,仿佛她一切的不幸和苦惱都來自於別人,所有人都想害她,都想將她推入火坑,嗬嗬,這種人,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總是說別人的不好,借以減輕自己心裏的痛苦。”
季婕對著昭寒悠悠一笑,“這樣吧,已經將事情的結果告訴你了,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看著季婕好好商量的語氣,昭寒瞧了一眼外麵西斜的日頭,不知不覺,她已經在壽安殿待了整整一個下午了,為了盡快結束這次對話,昭寒點點頭,“你問。”
好,”季婕痛快的答應下來,“這十幾年來,言幽一直在指責我一件事,那邊是,當初若不是我讓她做這樣的事,她的一生就不會這樣為難和孤苦。我當時告訴她,當初的事情,我隻是與她商量,真正的決定權在她的手上,但是她告訴我,我當時那樣做,她別無選擇,隻能跳入計劃中當故事的主人公。我想問你的是,若是你,你會怎麽回答她。”
昭寒看著季婕冷笑一聲,“你雖然不是好人,心思狠毒的厲害,但是長公主也不是什麽正經人。雖然人死為大,我這樣說好像不太對,但是我還是要說,若是你們兩個做對比,我更討厭長公主那樣的性格,永遠將自己扮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活在自己虛妄的生活之中,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太虛妄。這件事,是你挑起的,長公主說她沒有拒絕的餘地,實際上,她隻是不希望喬文伯落在別人的手中罷了。她別無選擇嗎?不見得吧。她大可以趁你不注意,將這件事告訴喬文伯,讓他提前做好準備,這樣一來,還有這一切的發生嗎?說不定按照喬文伯的性格,知道陛下已經對他動了這樣的心思,會帶著我娘遠走高飛也說不定,何至於就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昭寒輕歎一聲,“所以,自己做的錯事,不需要在別人身上找借口,這樣隻會更讓人討厭。”
季婕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你很厲害,看事情很透徹嘛,我當時就沒想到怎麽反駁她,所以讓她用這種說辭煩了我一輩子。”
切,”昭寒一聲冷哼,“你以為你就比她高尚到哪裏去了嗎?”
季婕哈哈大笑,“我從來沒說我高尚,也一直沒有這樣標榜過啊,錯事做了就是做了,我從來沒說我是個好人,我就是這樣的脾性,也就是這樣的人品,我可不像言幽那個虛偽的人,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可憐的人。她可憐嗎?她可是陪伴了喬文伯十幾年的時間,比你母親,比任何人的時間都長呢。”
你剛剛說喬文伯並沒有做對不起我母親的事,當真?”昭寒問。
自然當真,”季婕輕輕一笑,“喬文伯從來沒有碰過言幽,就是那日我給他點燃了催情的迷香,他愣是靠著自己的意念堅持了下來,不管當時的言幽是怎樣按捺不住,喬文伯都堅持了下來,這一點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是真的讓我想不到。”
季婕歎息一聲,“你知道嗎,我當時點燃的催情迷香,藥量很足,正常人都是堅持不住的,我沒想到喬文伯能堅持,美色在懷,他還能坐懷不亂,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我敬佩他這個人了,也更讓我確信了,我沒看錯他,他與陛下是不同的。他當時沒有碰言幽,此後的十幾年,也沒有碰,一直到言幽死,她都還是一個處女,怎麽樣,消息是不是夠勁爆呢?”
昭寒看著季婕幾近瘋狂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了一聲,“我為我娘身邊有你們這樣的人而感到可悲,我娘很可憐,因為你們的存在,但是你更可憐,一輩子都在關注著別人,從來都不曾真的在意過自己想要什麽,需要什麽,我不想說什麽了,時間不早了,天都黑了下來,我要回去了。”
哎,你別走,”季婕突然叫住昭寒,“再陪我說一會話吧。”
昭寒想出門的腳步一頓,“說什麽?你還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嗎?”
季婕一愣,良久,突然哂笑一聲,“好像沒有什麽要跟你說的了,但你是我離開這個人世之前最後見到的一個人了,所以我想你多少再說一句吧,讓我還能再多聽一聽人世間的話。”
昭寒頓時沉默了下來,“陛下為何今日賜你白綾和毒酒?”
聽到昭寒的問話,季婕突然一笑,抬眼看了下已經黑下來的夜色,悠悠的笑了,“為什麽啊?估計是陛下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所以在他還留有意識之間,先將我解決了吧,這樣陛下也能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離開了。”
季婕突然聳聳肩,“當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可能陛下根本沒有將我的死活放在心裏,不過是今日突然想起來了,就讓我離開了而已。”
昭寒看著季婕臉上難得浮現出來的落寞和感傷,心裏微微歎息了一聲,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也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生命要走到盡頭,所以才會將事情所有的真相都和盤托出的吧。
昭寒走回到季婕身邊,看著她垂眸不語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你既然告訴了我所有的事情,讓我知道喬文伯不是原來我想象中的樣子,那麽作為回報,我也告訴你一件事,算是對你的報答。”
季婕倏地一下抬起頭來,眼光中滿是驚喜和期待,“你要告訴我什麽?好事嗎?”
昭寒點頭,“自然是好事。”
是什麽事?”季婕迫不及待的看著昭寒。
還記得當初因為跟你置氣,而一走了之一直沒有露麵的沈晏如嗎?”
季婕一愣,眉頭一皺,隨即麵色一喜,“她走的時候是懷有身孕的,你找到她了?”
不錯,我找到沈晏如了,她很好,你放心,我也不會將她供出來,她以後可以繼續好好的活著。”
季婕突然喜極而泣了,真好,真的太好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枯木逢春苦盡甘來嗎?
雖然玠兒死了,她也要死了,但是沈晏如還活著,隻要沈晏如還活著,玠兒的血脈就不會斷,就可以一直一直這樣延續下去,他們的香火就會一直燃燒下去。
昭寒知道她喜極而泣的感覺,沉默著點點頭,繼而抬頭看著已然淚流滿麵的季婕,“好事做到底,我幹脆直接告訴你好了,沈晏如已經生了,是個男孩,母子健康。”
真的?”季婕激動的上前一步握住昭寒的肩膀,不可置信的搖晃著。
昭寒點點頭,“我沒必要騙你,雖然我沒見過她,但是她的一切我卻知道,男孩六斤八兩,是個很壯實的小男孩。”
哈哈,我的孫子出生了,我也有孫兒了,”季婕不可置信的抹去眼角的淚,突然普通一聲跪在了昭寒的麵前,語氣中滿是誠懇,“我的生命今日就走到盡頭了,沈晏如和孩子的命,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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