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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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親和無比的老僧居然不與黑衣木訥男打招呼?
陳道一稍有不解,但也沒有太過在意,他生好火就拿出買好的幹糧,他想分一些給老僧,老僧卻笑著搖頭表示不需要,他再看向那個黑衣木訥男,這時他才發現黑衣木訥男忽然有了一些生機,他居然接過了陳道一遞過去的食物,並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看來應該是餓壞了才變得這麽呆板,想要這樣來保存體力。”陳道一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忽然聽到道觀外自己的毛驢了發出驚慌的叫聲,他急忙跑出去,卻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綠衣丫頭正在用力拉扯自己的毛驢。
隻是這丫頭雖然活力滿滿地在和陳道一的毛驢拉扯著,可她卻有一張蒼白虛弱的臉蛋,好像是久病未愈一樣,而她身邊還有個黑紗姑娘,大概十七八歲,一張臉冷冰冰的但卻國色天香,讓人不敢直視,好似看上一眼便會沉溺其中再也舍不得挪開。
“你拉我家毛驢做什麽?”陳道一好奇問道。
綠衣丫頭吃力地鬆開了不停掙紮的毛驢,氣喘籲籲地叉腰看向陳道一:“你怎麽說這毛驢是你家的,寫你名字了嗎?”
“這不管是哪家的毛驢都不會寫主人的名字吧。”陳道一不知道這丫頭片子在打什麽主意。
“可這毛驢是沒有係著的,它是放養的,是野生的!”小丫頭理直氣壯地說道,她氣勢洶洶的模樣,根本不像是一個生病了的孩子。
“我家毛驢一向都不用係著的。”陳道一古怪地說道。
“胡說,你不係著它不得跑了嗎?”小丫頭根本不信。
“不會跑的,因為它很乖,而且就算跑了也沒事,它認識回家的路,會自己回來。”陳道一不像是在開玩笑。
“哈哈,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小丫頭應該是被陳道一的說詞給氣著了:“你咋不直接說它認識你,你喊它一句,它會應你呢?”
“它……”陳道一拉長聲音,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確實會應我!”
“什麽?”小丫頭就跟聽見天方夜譚一樣,一臉誇張地對旁邊的冰塊美人說道:“姐,你聽到這小子說的鬼話了吧?他居然說他喊這毛驢一句,這蠢笨的毛驢便會應他!”
冷冰冰的姐姐似乎惱怒於陳道一“欺負”她的mèi mèi,淡漠地看了陳道一一眼,這一眼便讓陳道一如墜冰窖,那姑娘眼裏居然有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氣。
陳道一卻不服氣了,這毛驢明明是他的,為什麽現在卻好像是他錯了?這姐姐美則美矣,可這動不動就想shā rén是怎麽回事?
“你不信是吧?那我現在喊它一句,你可看好了!”陳道一擼起袖子,然後對著那看起來確實很蠢笨的毛驢喊了一句:“阿毛,快過來,要不然別人都要把你當沒人要的野生寶寶了。”
而後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那被喊做阿毛的毛驢,居然真的張嘴衝著陳道一叫喚了一聲,然後甩著尾巴扭著屁股屁顛屁顛地走到了陳道一身邊。
“看吧,我就說它是我家的吧!”陳道一得意地說道。
“你說什麽?”可陳道一的得意卻引來了冰塊姐姐更多的殺意。
“沒,沒說什麽。”陳道一立馬就蔫了,就跟見到貓的老鼠一樣,灰溜溜地牽著阿毛就要離開。
可冰快姐姐卻又說道:“等等,我mèi mèi很想要你的毛驢,把你的毛驢留下。”
“哦。”陳道一二話不說就把阿毛鬆開,然後頭也不回就進了道觀,留阿毛一驢在風中淩亂。
“還是姐姐厲害,嘿嘿!”得到毛驢的丫頭很是開心,伸出小手揪住阿毛的耳朵,興奮無比地說道:“原來你叫阿毛啊,就因為你是毛驢他就喊你阿毛嗎?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我給你取個新名字吧,你這麽可愛,我就叫你小愛吧?”
阿毛一臉悲傷地點了點頭,因為它發現冰塊姐姐已經把殺意轉移到了它的身上,它可不想在今晚變作驢肉火燒。
陳道一很沒義氣地獨自回到了道觀,他發現老僧仍在,可那黑衣木訥男卻已經消失不見了,他有些奇怪,這馬上就天黑了,那黑衣木訥男不留下過夜跑去哪了?
“或許是吃飽了有力氣了所以連夜趕路去了吧,是從hòu mén走的?”陳道一嘀咕了幾句,忽地聽見一聲“呱”叫,這叫聲就跟風沙磨著骨頭一般難聽,讓人心中不由覺得晦氣,他抬頭一看,發現在道觀橫梁上停著一隻烏鴉,應當就是之前那隻烏鴉了。
“你好啊,今晚就叨擾一晚了。”陳道一心想這烏鴉必定以為它才是這裏的主人,所以把他們都當做外來者,故而才會發出不滿的叫聲。
烏鴉側著頭看著陳道一,然後撲的一聲竟然展翅飛走了。
隨後姐妹倆便走了進來,小丫頭囂張地跳到陳道一麵前,警告道:“我已經把小愛係在外麵了,你可別趁我睡著時偷偷把它放跑!”
“小愛?”陳道一在心中為阿毛默哀片刻,順從道:“不會的,你喜歡的話,就先讓你玩幾天。”
他可不擔心阿毛的安危,因為冰塊姐姐雖然殺意濃烈,但這丫頭片子卻隻是個丫頭片子罷了,她隻是玩心重而已,相信玩膩了就會放掉阿毛,而阿毛是真的認識回家的路,不管在哪都不會走丟。
“我的就是我的,可不是玩幾天就算了的!”小丫頭並不上當,霸道地跺了跺腳,但卻立馬氣虛,然後不停咳嗽起來。
“鈴兒,你沒事吧?”冰塊姐姐聽到mèi mèi的咳嗽聲後急忙跑了過來,並跟看向殺父仇人一樣看向陳道一。
“別,別激動,我什麽都沒做啊!”陳道一滿頭大汗:“我是清白的呀!”
冰塊姐姐卻根本不聽:“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和我mèi mèi說一句話,你要是敢說,我就要你的命!”
這一字一句的全部發自肺腑,根本不像是隨便嚇嚇而已。
陳道一立馬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打個噴嚏都被認成是在勾搭小女孩的怪哥哥,然後被一劍就抹了脖子。
鈴兒看到陳道一噤若寒蟬的模樣卻很開心,還古怪地衝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她跟著姐姐走到一旁,冰塊姐姐從懷裏拿出個玉瓶倒出粒紅色丹藥,鈴兒接過後吃進肚子,然後就老實地坐在姐姐身邊打坐休息。
陳道一很是委屈,但卻不準備為自己伸張正義,他拿出毯子鋪好,半墊半蓋,準備盡快度過這個不怎麽好的夜晚。
可是陳道一還沒躺下多久,一個小家夥卻把他蓋在身上的毯子鋪平在地,然後毫不客氣就躺了下去,並衝著麵對麵的陳道一嘿嘿笑了笑,說道:“我看你這毯子睡著挺舒服的,你不介意我睡一半吧?”
正是那調皮鬼鈴兒,她這個年紀不大不小,即沒有欣欣的可愛乖巧,又沒有提刀少女的幹淨利索,就算她姐姐雖然看起來冰塊一坨,但至少前凸後……咳咳,總之這鈴兒隻剩下無理取鬧的煩人,陳道一真是有苦說不出,又不敢出聲驅趕,生怕她的殺神姐姐從背後給他來上一劍。
“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哦!”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很是喜歡自導自演:“其實吧,我剛剛才發現你長得還挺好看,前麵搶你的毛驢呢是我不對,但你別生氣哈,我隻是走了太多路腳有些疼,所以想騎騎毛驢玩玩。你要是也不想自己走路,那我們三個可以一起騎嘛!”
三個一起騎?
陳道一在心裏又開始為阿毛祈禱了。
“對了,我聽說道士跟和尚不一樣,和尚是不可以娶妻的,但道士有的能,有的卻不能,你是屬於能的還是不能的?”鈴兒居然又找到了她感興趣的話題。
可陳道一卻不敢說話,冰塊姐姐的警告仍在耳邊。
“要是不能的話,也太可惜你這張臉了,你這臉挺有吸引力的,還蠻讓人想要愛護的。”鈴兒用力地扯了扯陳道一的臉,可是一點想要愛護那張臉的意思都沒有:“你覺得我怎麽樣,我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讓你很有犯罪的衝動?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不介意成為你的第一個女人哦。”
陳道一翻了個白眼,心說你一個小荷才露尖角的丫頭片子,居然問他有沒有犯罪的衝動?
“什麽?你居然敢鄙夷我!”鈴兒卻是從陳道一的那個白眼裏領會了許多東西:“你居然敢嫌棄我小?我其實已經不小了,我已經夠大了好吧!隻是你肉眼凡胎,沒有看出來我有多大而已!”
是是是,我肉眼凡胎,我可是連化形境妖怪的障眼法都能看穿,甚至是連天書都能看懂,但卻看不懂你這丫頭片子有多大!
陳道一心裏不停嘀咕。
“嗨呀,你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嘀咕什麽,信不信我打你啊?”鈴兒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可是她卻沒有打下去,而是忽然話鋒一轉,伸手指了指仍在打坐的姐姐:“要是你認為我還不夠大的話,那你看一眼我的姐姐,她很漂亮吧,也很大吧?你要是喜歡,覺得還滿意,能將就一下,那麽今晚,我就想辦法把和尚給趕走,再讓我姐姐從了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