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怒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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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茹芸立馬掙開了項北方的懷抱,剛好項時光走了進來,見此情形,有些尷尬的望著項北方說道:“二哥,大家都等著你過去喝酒呢!”

    好,我這就過去。”項北方說著,柔情的望了一眼沈茹芸,然後朝著門外走去。

    項時光走向了沈茹芸,正欲開口說話,沈茹芸抬頭望著項時光,笑著說道:“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走吧,我們過去喝酒吧。”

    茹芸。”項時光伸手抓住了已經轉身的沈茹芸的胳膊。

    沈茹芸站定轉身望著他:“怎麽了?”

    茹芸你是真的不是知道我的真心還是一直都是在裝傻?”項時光嚴肅的問。

    沈茹芸愣住了,她有些難為情的將手給抽了回來:“三王爺英俊不凡,文才武略,英姿勃發,應該會有更好的女子與其相配。”

    我不要什麽更好的女子,世間女子萬萬千,怎奈我心隻係乾,縱使弱水有萬擔,惟願隻取一瓢飲。既然你不願意做二哥的側妃,我可以給你正妃的名分。”項時光熱切的望著沈茹芸,期待著她的回答。

    三王爺。”沈茹芸重重的喊了一聲,有些生氣的看著他:“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名分,你為何還要說這樣的話來羞辱我?”

    我不是羞辱你,我是出自真心的。”項時光連忙解釋著。

    沈茹芸轉身便走,項時光急切的追了上來:“茹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的粗魯。”

    三王爺,我一直都很敬重你,一直都將你當做是好朋友,你不要讓我們連朋友也沒有辦法做。”沈茹芸停下來望著項時光道。

    也許是我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你的朋友吧!”沈茹芸說著便朝著廂房走去。

    沈茹芸回到廂房的時候,廂房裏很是熱鬧,大家正在行喝酒聊天呢。

    太子殿下見沈茹芸進來了,很是高興的站了起來:“來來來,我未來的小姨子,你這是躲到哪裏去了,過來自罰三杯吧!”

    沈茹芸笑著走到桌子旁:“姐夫,牛還知道護犢子呢,你這好歹也是親姐夫,怎麽能這樣明目張膽的灌我酒呢?”

    太子殿下哈哈一笑:“我這小姨子含沙射影的在罵我呢,說我連畜生都不如呢?”

    沈茹芸更是靦腆一笑:“姐夫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姐夫我今天高興,就不與你生氣,以免破壞了這樣愉快的家宴。這樣吧,我們一起來行酒令吧。”太子殿下高興的說道。

    我看這個提議不錯。”許嘉涵站了出來說道:“我來行令,酒令大如軍令,我就在太子殿下和二位王爺、王妃麵前做主了。”

    許嘉涵望了一眼眾人,見眾人都無反對之意,笑著說道:“那我們先以春字為令,每人需要說出一個帶春字的詩句,以太子殿下開始,五個數之內說不上來的便算輸,輸了是要罰酒三杯的,最後對弈的一人為勝。”

    好,那便從我先來吧,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太子殿下爽朗一笑,出口成章。

    一旁的沈茹薇淺笑了一聲:“忽如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項北方望了一眼沈茹芸,道:“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沈茹芸一聽,臉一紅,這是當著眾人誇讚與她,令她好生羞澀。

    項北方身旁的張書琳順著項北方的目光,落在了沈茹芸的身上,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很是不屑的瞪了沈茹芸一眼,道:“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春今在否,縱使長條似垂柳,也應攀折他人手。”

    眾人聞言皆一愣,紛紛觀望沈茹芸的臉色,生怕她會氣急敗壞的站起來與張書琳理論,她的臉色一會兒紅來一會兒紫。

    張書琳得意的望著沈茹芸,章台柳是暗喻的意思,她故意這麽說就是為了羞辱沈茹芸的。

    項北方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斜睨著張書琳正準備出言斥責,豈料沈茹芸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大家的目光紛紛望向了沈茹芸。

    沈茹芸不疾不徐緩緩道:“楊柳枝,芳菲節,莫向早春怨無葉,梅蘭竹菊自清潔,不教旁人易語斜。”

    眾人一聽,紛紛鼓掌叫好。

    項北方轉身望向了沈茹芸,某種盡是讚賞之色,他早就知道沈茹芸滿腹文采,今日更是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的回擊了張書琳,也默默的為她搖旗呐喊。

    我這小姨子真是又有文采又有節氣,以那梅蘭竹菊之氣節來讚譽你的清譽一點也不為過。”太子殿下笑著說道,舉起自己麵前的酒杯:“我敬你一個柔弱女子竟有這樣的氣節和文采,實屬不易,我幹了。”說完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項時光也笑著說道:“果然不負盛名,配的上這樣的讚譽,我也敬你一杯。”

    許嘉涵也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茹芸,這樣的一個女子,怎麽能不叫人心動呢,也難怪項北方和項時光會鍾情於她,自己轉念一想,竟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了。

    張書琳很是不服氣的站了起來:“哼,肖屑小人一個,出身哪裏稱得上什麽節氣,隻是自命清高而已,終其不過是個的女兒而已。”

    啪”一聲,沈茹芸上前就是一計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張書琳的臉上,怒不可遏的看著她說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像你這樣的戚戚小人,毫無口德,我絕不姑息。”

    張書琳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側臉,轉眼望著沈茹芸:“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說著搬起地上的凳子朝著沈茹芸砸了過去。

    一旁的項北方眼疾手快衝了過去,擋在了沈茹芸的麵前,那凳子實實的朝著項北方的背後打來。

    所幸張書琳隻是一個女子,並不內力,但是這一下她也用盡了全身之力給砸了下來,委實有些力度,項北方咬牙悶吭了一聲。

    待張書琳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實實的打在了項北方的身上,有些害怕的望著項北方:“北方哥哥,你為什麽要替她擋這一下。”然後更加氣憤的望向沈茹芸:“你這個賤人,我定要與你拚命不可。”說著朝著沈茹芸撲了過來,不知何時手中還握了一把匕首。

    沈茹芸嚇得連退了幾步,一下子絆到了桌子角上,重心不穩一下子摔了下去,眼見著那尖刃朝著自己的胸口而來,項北方一個健步上前,用手握住了那刀刃,瞬間鮮血便順著刀尖滴了下來,張書琳一個晃神了時候,項北方手腕向上一翻轉,張書琳一時扭轉不過來,手便一鬆,項北方將匕首給奪了過來,伸手一推,將張書琳給推開了。

    眾人正在驚詫之中還未回過神來,撲通一聲,張書琳倒地的聲音,將大家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沈茹苡和許嘉涵連忙跑上前去,將沈茹芸給扶了起來。

    沈茹苡急切的問道:“二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沈茹芸匆匆的回答,便有些擔憂的望著項北方的手。

    二哥,你的手受傷了,需要包紮一下。”項時光說著便朝著門外大喊一聲:“快去請大夫。”

    張書琳倒在地上,她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了項北方:“北方哥哥,你對我好隻不過幾日時光,如今一見到沈茹芸,你便將什麽都拋之腦後,你對我好的種種隻是在利用我對不對?”

    項北方有些歉疚的看著張書琳:“對不起,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那我呢?”張書琳委屈的望著項北方:“我的心就可以隨意被你踐踏嗎?”

    我無意傷害與你,但是你也不要總是和沈茹芸過不去,是我欠你的,你不要遷怒與他人。”項北方道。

    張書琳站了起來,極其難過的望著項北方:“我不遷怒與她,難道要怪你嗎,怪你不愛我嗎,若是沒有沈茹芸你便會一心一意的待我好的,是不是這樣。”轉而,她用那種極其凶狠的眼神望著沈茹芸:“沈茹芸,你與我奪夫之仇不共戴天,有我張書琳一日,便要與你作對一天,至死方休。”說完轉身哭著跑了出去。

    沈茹芸心裏很不是滋味,她走到項北方的身邊:“王爺,還是先回去吧,請個禦醫看一看,這傷口這麽深,不可大意了。”

    項北方點了點:“也好,那你送我回王府吧!”項北方這話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沈茹芸有些羞紅了臉,轉身對著太子道:“太子殿下,我先送靖王回府了。”

    太子殿下點了點頭:“也罷,今日便散了吧,大家都各回各府吧!”

    沈茹薇和沈茹苡便共乘一輛馬車,太子殿下送回沈家莊。

    許嘉涵剛一上馬車,項時光走了過來,掀開車簾說道:“今日總覺得還不盡興,許小姐可有時間陪我小酌兩杯。”

    許嘉涵點了點頭:“三王爺相邀,那是我的榮幸。”

    項北方坐在馬車裏,含情脈脈的望著沈茹芸,嘴角一直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