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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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茹芸,你放肆,你以為你是那女的親生女兒,你就是公主了嗎,我告訴你,皇家是不會認你的,你少在這裏做夢了,你也不撒潑尿照照你自己。”項子非惱羞成怒的說道。
沈茹芸很是得意的望著他道:“不承認更好,你最好是永遠都別承認,項北方才是你的親弟弟,我確實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項子非一下子氣得怒火中燒,這要是不承認沈茹芸就必須要承認項北方,若是不承認項北方,那就要承認沈茹芸,偏偏這兩個人又都是一家人,怎麽做都是叫這兩個人給撿了便宜去了,定不能讓他們得意。
父皇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你們兩個人,是你們將父皇給氣病的,來人,將這裏給我好好的守著,切莫要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叨擾了皇上的休息。”項子非說完,不屑的望了他們一眼,徑直朝著項玦的寢宮走去。
沈茹芸剛往前走一步,便叫禦林軍們給攔住了:“王妃莫要讓我們為難。”
你們……”沈茹芸指著他們想與他們爭辯,但是轉念一想,算了,他們也隻是受命與人,還是不要與他們計較了。
項子非,你給我等著。”沈茹芸朝著項子非喊道,等她轉過身來,準備和項北方一起離開,可是她卻發現項北方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王爺,王爺……”沈茹芸一路小跑著回道靖王府,在靖王府上下都找了一圈了,都沒有看見項北方。
參見王妃。”眉心和朱葉看見行色匆匆的沈茹芸,忙著向她行禮。
你們看見王爺回來了麽?”沈茹芸問道。
朱葉和眉心還不知道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對方,搖了搖頭。
王爺不是一大早就去沈家莊接王妃你去了嗎,你怎麽沒有和王爺一起回來呀!”眉心好奇的問道。
哎,別問了。”沈茹芸有些悶悶不樂的道:“你們去通知各個長老,讓他們務必要幫我找到王爺。”
是。”眉心和朱葉領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走進一間酒樓,叫上兩個小菜,要來三壺美酒,看著四張凳子,吃著五穀雜糧,壓抑七情六欲,心中八彎九轉,確實十分難受。
項北方仰首又是一杯酒下肚,接著又開始倒酒,可是他將酒壺倒了底朝天,竟一滴酒都沒有倒出來,他不耐煩的將酒壺給扔到了一邊,衝著店小二喊道:“小二,上酒。”
店小二走到他的麵前,看著他紅彤彤的臉頰,估計是已經醉了,於是他好心的勸道:“客官,你別再喝了,你都坐在這裏喝了一天了,你看這天都黑了,您該回家了。”
回家?”項北方抬起頭來,望著那店小二,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過了許久,他才苦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將眼淚都給笑了出來:“回家,你說說看我回哪個家比較合適?”
回沈家莊?別人說你是誰呀,回靖王府?王府的人說你是個假王爺,那你說我能回哪裏去?”項北方說著,便捂著腦袋哭了起來。
今天的事情著實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身上竟會發生這樣離譜的事情,這些事情不是都隻在戲文裏出現的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仿佛一切都還在夢裏一般,要是這是一個夢,他醒來之後,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那該多好啊!
店小二本來隻是想好心的勸勸他而已,結果他說出的這些話正是讓自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有些蒙圈的望著這個客官,他怕是個瘋子吧!
讓你給我上酒,你便給我上酒,是怕爺我付不起酒錢嗎?”項北方有些不耐煩的將桌子拍的啪啪隻響。
那店小二立馬就去給他上了三壺酒:“客官,你慢喝,我就不打擾你了。”店小二放下酒立馬就走,經過他常年工作的經驗,像這種爛醉如泥的客官還是不要招惹的好,離他越遠越好。
聶攀生一直都坐在另一個桌子上,時不時的轉身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又叫上來那麽多酒,好像還得喝一會兒。
他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麽似的,立馬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一個黑影忽閃而過,已經準備休息的許嘉涵朝著外麵望去,莫不是有刺客吧,她整日待字閨中,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誰會來招惹她呀?
正在心中想著,忽然一把小刀飛了進來,釘在了梳妝台上,許嘉涵走了過去,拔起那小刀,發現小刀上麵留有一張紙條,她攤開紙條看著上麵的內容,心中一驚。
這是誰給她送來的紙條,告訴她項北方在酒館中買醉?
今日朝堂之事她是聽爹爹和其他幾位官員在聊天中無意得知的,項北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該是有多傷心難過呀,要是在這個時候去陪著項北方,想必他一定會被自己的真心給打動的,許嘉涵立馬穿好衣服,便出門來到紙條上所說的酒館。
果不其然,項北方正坐在那裏喝著悶酒,她朝著項北方走了過去。
王爺,你怎麽喝這麽多的酒呀,喝酒傷身,你還是不要在喝了。”許嘉涵走過去奪過了項北方手中的酒壺。
項北方的酒壺突然間被人給奪了下去,心中很是不爽,他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隻能辨認出這個人是個女人,是哪個女人他卻不知道。
你把酒給我,我不要你管。”項北方伸手就要去奪酒壺,可是他剛一起身,便有些站不住了,搖搖入墜,差點倒了下去。
許嘉涵立馬上前來將他給扶住了:“王爺別喝了,我送你去休息。”話雖如此,可是天這麽黑了,靖王府又那麽遠,項北方又醉成這樣,她怎麽送他回去啊!
她抬頭看了看樓上的客房,然後扶著項北方來到櫃台前,拿出一錠銀子,讓掌櫃的給她一個房間。
許嘉涵極其費力的將項北方給扛上了二樓,許嘉涵將項北方帶上了二樓的房間裏,準備將他放到床上去休息休息。
項北方伸手一把推開了許嘉涵“來,陪我喝酒。”
王爺,你不能再喝了,你喝多了。”許嘉涵勸說道。
項北方搖搖晃晃的擺擺手,說道“沒有,我沒有喝多,茹芸,你陪我喝點吧!”
許嘉涵一愣,她有些失落的望著項北方,他真的是醉了,他要是沒有喝醉的話,怎麽會將自己認成是沈茹芸呢?
項北方見許嘉涵沒有講話,突然間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沈茹芸,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是我在做夢對不對?”
這不是夢,這是現實,你醒醒吧!”許嘉涵衝著他喊道。
項北方連連的倒退了幾步,身子都有些站不穩了,許嘉涵馬上上前一步,將他給扶住了。
一種不是特別明顯的悠悠然的香味飄了進來,令人一絲察覺都沒有,一根細小的管子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撤了出去。
王爺,我知道你很傷心,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但是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你永遠都是我心目中的那個項北方,並不會因為你的地位而發生改變,你明白嗎?”許嘉涵款款深情的望著項北方說道。
項北方愣住了,他低下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視線變得模糊起來,頭也開始暈暈乎乎的,比剛才更加的站不住了。
許嘉涵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就行要倒了下去,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看著項北方的臉龐也開始有些模模糊糊起來,她有些疑惑,這是怎麽回事,自己又沒有喝酒,喝酒的是項北方,難道醉了也會傳染的嗎?
她看著項北方越來越站不穩,他的身子直直的往後倒去,許嘉涵立馬就要伸手去扶,可是這一扶不要緊,要緊的是不僅沒有把項北方給扶住,而且還將自己給帶倒在地上了!
她一下子壓在了項北方的身上,這讓項北方有些猝不及防,他抬頭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模模糊糊之間,他看見了沈茹芸。
茹芸,你說我該怎麽辦才好,我能怎麽辦。”項北方說完有些**難耐的吻上了許嘉涵得罪嘴唇!
許嘉涵直挺挺的壓在項北方的身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吻給嚇著了,她想掙紮,想抵抗,可是她卻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她用力的推了推項北方,可是她根本就推不動。
她覺得現在的感覺有些奇怪,她好像有些喜歡項北方霸道而不失溫柔得罪吻,她的腦袋很迷離,她知道她不能這樣,可是殘存的意識竟然一點點的模糊起來了,最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做在做什麽!
茹芸,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我什麽都不怕,隻是怕失去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項北方說著就伸手去扯許嘉涵身上的衣服,整個房間彌漫著不太正常的**!
沈茹芸將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依舊沒有找到項北方,她不免有些著急,她覺得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她覺得她這個時候應該陪在張貴妃的身邊,她還屍骨未寒,可是她又是那樣的擔心項北方。
她覺好難受,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上天給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一樣,令她自己難以接受。為什麽她會成為後宮爭鬥的犧牲品,為什麽要這麽莫名的告訴她真相,她寧願永遠都不知道,這樣稀裏糊塗的過一生也是挺好的,可是命運就像是在戲弄她一般。
王妃,王妃。”眉心步履匆匆的朝著沈茹芸走了過來,看見沈茹芸跌坐在地上,她馬上上前將沈茹芸給扶了起來。
王妃,我們已經找到王爺了,你不必如此擔心他。”眉心將沈茹芸扶起來後,對她說道。
沈茹芸突然盯著眉心問道“王爺他在哪裏?”
我們派出去的探子剛剛回來說,在一家酒樓裏看見王爺在買醉。”眉心說道。
走,我們去將王爺找回來。”沈茹芸說著便帶上了眉心,朝著酒樓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