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百年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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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決》—玄清門自開宗立派以來,就以它作為選擇弟子的一種方法,同時對弟子進行修行之路的啟蒙。多少年來,從來沒有人捧著這本玄清門“啟蒙讀物”這麽久。
清晨,山間的夜晚帶給早起的人總是寒冷。司昭經過兩天的啃讀,已經記不清自己翻開又合上多少次書頁,他半臥在巨石旁,身下的坐的那一片地方還稍稍有些潮濕。
司昭現在已經可以隨意的翻看《天清決》了,這一字一句他都無比的熟悉。就在今早,或者說今天淩晨,司昭夢魘般醒來,他在山洞裏看到平台中間站著一個老者,白須白發麵帶微笑的手持一個竹簡,向他招手。
司昭走到平台來,老者又出現在巨石旁,繼續招手指著巨石上的那本《天清決》。司昭無意識的來到巨石邊,坐下打開《天清決》,這次,沒有任何不適感,繼而傳來的是清涼舒爽的感覺,浸潤了這幾天備受折磨的疲憊。
百年天清,順世而出,應運於人
“死小子,你今天挺勤奮啊。”清虛道人大清早抱著一個酒壇子倚在洞口。司昭正一頁頁的看著《天清決》,清虛道人說完一句話打了個哈欠,就定在了那裏,愣愣的看著司昭。
下一刻,清虛道人就“嗖”地出現在巨石旁邊。死死的盯著司昭的動作看了小半晌,嘴裏磕磕巴巴的說著:“死,死小子你真的在讀它嗎?!”
“道衝,似萬物之宗,淵兮”司昭郎朗開口誦讀著。
清虛道人一把搶過《天清決》,翻來覆去的看著。“你不暈了?”清虛道人驚訝的看著司昭,他原本隻是想通過《天清決》的神念攻擊效果來淬煉一下司昭的精神,根本沒想過司昭可以不再受影響。
在清虛道人眼裏,修行天賦這個東西是壓根不可改變的,它就像一個恒定的東西。可能在經過後天的修煉和奇遇,修行之人會有進步,但卻絕對不會改變他天賦的起點。而《天清決》最大、最基礎的作用就是來判斷一個人的天賦,難道《天清決》錯了?
司昭見清虛道人如此驚訝,感到不解,以他一個凡俗人的眼光看來,學習就肯定會有進步的,他卻沒想到這已經牽扯到《天清決》的基本屬性。
清虛道人早已向司昭說明過他的天賦問題,所以也不再諱言,便把這裏的問題清清楚楚的敘述給司昭。司昭聽著清虛道人說完,眨眨眼說道:“師父啊,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徒弟我這天賦其實已經改變了啊?”
“要不,咱試試?”清虛道人砸吧砸吧嘴兒,這天賦改沒改他不知道,但是試的話就要學習新的法訣。要論入門後接觸修行法訣的時間來說,自己徒弟倒是玄清門第一了,想到這裏清虛道人虛榮心無比的增長。
“怎麽試啊?師父”司昭嘴上這麽說著扭過頭去看著清虛道人,隨即一老一小兩個狐狸對視著,不約而同的笑了。
“清心咒!”司昭瞪著眼睛看著清虛道人,一臉的不滿。
剛才清虛道人嘴裏嘟囔了好幾個法訣的名字,像:禦劍訣、控雷術等等,一聽就是攻擊類的法訣。結果他自己嘟囔的這些一個也沒教司昭,最後清虛道人一挑眉,選出一個法訣來—清心咒。
司昭覺得這個法訣的名字雖然聽起來沒有多霸氣,好在還有清逸脫俗。可聽完清虛道人的解釋,頓時覺得這個法訣如雞肋一般。清心咒—玄清門弟子用來安定自己心神,安撫別人情緒的法咒。
清虛道人對著司昭施了一道清心咒,這咒雖無太大的增益效果,司昭卻頓時感覺身心無比的輕鬆,心情也特別的舒暢。
清虛道人把施咒方法和口訣教於司昭,這方法聽起來極其簡單。眼觀鼻,鼻觀心,托掌於胸口,口中念咒即可,此咒術熟練以後還可默起咒術施出。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身上的清心咒效果逐漸消失之後。司昭照著清虛道人教的方法起咒施於自身,頓時和剛才一樣的感覺在身體上傳來,隻是效果好像沒有清虛道人施出的好。
清虛道人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司昭,動作正確,咒語正確司昭咧開嘴衝著清虛道人嘿嘿的笑著,“死小子!怎麽樣啊?!快說效果!裝什麽深沉!”清虛道人像極了一個被人鬥急了的公雞,照著司昭腦袋拍了一巴掌。
“師父,你稍等。”司昭收斂笑容,肅立施咒。不多時,清虛道人興奮的瞪起眼睛,一把抓住司昭的手臂,激動了小半晌。
“小子,你先拿去這本書看一看。”清虛道人按捺下激動的情緒,從懷裏掏出一本書。
“啊!又看書啊!師父”司昭一聽又看書,頓時肩膀一塌,滿臉的不情願。
“這是什麽!你仔細看看。我去一趟主峰。”清虛道人說完向前踏出一步,身影便消失了。
司昭低頭看著手中的古書,映入眼簾的赫然幾個大字《玄清雷字決》。司昭捧著書琢磨著,這名字聽著和玄清師伯的五雷近身術好像有關係啊,都有個雷字。
隨即翻開書頁開始看著,這本《玄清雷字決》分為上中下三篇,上篇大部分是引雷收用於自身的各種方法,中篇是附雷於物的方法,下篇則是修煉自身雷決的方法。
哎,這是什麽!在這本書的最後幾頁還夾著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一排排工整的小字,看起來好像是封書信。
“靈露師妹親啟”司昭剛看了幾個字,正伸手要拿下來,“啪”的一聲手被人打開了,回頭一看,清虛道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一把搶過書信,口中還嘟囔著:“小小年紀,不學好”
“我”司昭剛張嘴,清虛道人又轉身消失了。
太欺負人了,這是什麽功法,我要學,這閃出閃現的,切後排呢!
“師兄,司昭的”清虛道人在大殿中把《天清決》交到清玉掌教手中,剛剛開口。
“我知道,今早我就感覺到了,道祖有反應”清玉掌教抬頭看向頭頂巨大的“道”字。“師弟,你應該知道,咱玄清門掌教的弟子成為掌教後,都和這道祖會建立關聯,這山內動用靈氣所發生的我都知道。今日卯時,我感到你那峰台之上出現了一股靈氣波動,是突然出現的,與我玄清門的功法很是相似,卻又不完全是我玄清門的氣息。”
“師兄,你是說,司昭的修行天賦不是咱玄清門的《天清決》所改變的?”清虛道人驚訝的說道。
“我不清楚,我隻能感受到靈氣的波動,卻無法了解是誰或者是什麽物件發出的。”清玉掌教深吸一口氣。
“難道有人侵入我山門!”清虛道人驚聲道。頓了頓聲清虛道人繼續說道:“那也不會。假設有人入侵,他怎麽會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幫我玄清門弟子”
“師弟,我在想,是不是真的是你我多想了,大概真的是這本《天清決》幫的司昭。”清玉道人注視著手中的這本《天清決》。“畢竟這《天清決》在我派中也流傳了百年,曾經有位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