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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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指引的廟,便是給他藏身之地,那是眾神為他歸來精心準備而安排的地方。也就是說僧人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至於如何恩怨是非,也並與他無關,僧人心存國家安危與否也在眾神的醞釀之中。
僧人停了下來,畢竟已是黑夜,黑夜裏的寂靜更能夠敏銳的察覺的出敵人的到來。固道陽僧人在盤算著如何拋棄戰馬,尋覓捷徑,小道而行,這就是應對敵人的辦法,何以能力不足卻大張旗鼓的暴露給敵人看,實乃不智之舉。
僧人道陽已經步行了數十裏,日出於東。僧人合十雙手,向東方微微鞠躬。
這是僧人的習慣,保留了這麽久,還是隱隱約約透露得出對當時神邸的尊敬。
雖然,僧人步行許久,但道路卻越來越清晰。是僧人的氣運有上天庇佑,但行事也如此戰戰兢兢,也算僧人睿智。
羊皮書上記載了,壟易之廟,始於千年之前,然起因卻是,當時星象師在此觀星,以為此處天象詭異,天上北鬥僅“天樞”呈微亮之色,其餘六顆已成暗淡,故修此神寺,庇護因為北鬥暗淡,鎮壓古時年代戰神封印而又借機出來的魔物。
僧人停在了遠遠的廟前,雙手合十,後而手中佛珠執於右手,口中喃喃:“阿尼陀佛。”
片刻間,隻見兩和尚寺中下來,原是在高高的寺廟之上便看到了前來的道陽。和尚對著道銘雙手合十,己禮著,道陽也如此,這回互相禮來。
來者和尚,見著道陽禮數周全,便出言問道:“不知哪方僧人,竟投我小廟中來了。”
“僧人有事相求,小僧這有書信,麻煩交給貴寺方丈。”
“原來是僧人認得我家師傅麽?和尚這就去為僧人傳達,不過還請僧人稍等,我家師傅正在誦經禮佛,一會傳達書信後,再來知會你。”
和尚交代完,才拿著書信走於方丈誦經的地方。
和尚也知道小廟方丈的脾氣,卻遲遲不敢敲門,怕是驚擾了師傅,畢竟誦經禮佛對方丈來說已經是大事。
和尚雖然事先接過書信,也分得清輕重,此時方丈在誦經,隻怕要門外的僧人久等了,雖然這不是待客之道,畢竟寺廟於凡俗不同。
不料和尚才理清思路,木魚蕩音已經消散,誦經閣中方丈走出了門外。
一看到師傅出來,和尚心中一喜,這次師傅誦經時間比以往短了,也沒問個短淺,心中也是擔憂著苦等外麵的僧人道陽。
小和尚趁機交上了書信,道:“弟子在外麵見得一個僧人,說有書信要轉給方丈您,現在還在寺前候著。”
方丈微微緊促著雙眉,展開書信,片刻之間,竟有些顫抖,交代著前來的和尚道:“你可迎他進來,我在佛堂上等他。”
“弟子這就去。”
小和尚這邊於道陽稟明方丈的用意,僧人道陽再度已禮。
小寺佛堂是尊奉佛祖的地方,也是方丈平時教會弟子誦經念佛之地,如今這年邁的方丈把會麵的地方選在佛堂,可見有他的意圖。
道陽移步佛堂,年邁的方丈在佛像麵前,誦經,敲起木魚來。
小僧道陽依席打坐著,口中也是念念有詞。
方丈拿起敲木魚的棒子,直指道銘,口中喃喃:“你啊,你啊。”
“方丈這是為何?”,僧人道陽一陣不解,僧人雖是已經經曆過了大風大浪的人,但是見得方丈如此也一時琢磨不透。
“如今朝中數人介是在尋覓二皇子的去路,你卻想了絕塵世,歸隱小寺中麽?”
僧人道陽微微低下了頭,心中知道,方丈的來由不說,其話中所涵,乃是自己是否避開神邸調遣,為其他所用,畢竟十多年過去,心若要變也不無道理,僧人合十雙手,道:“方丈所言極是,我不該來此小寺,享清靜之快活,皇子的去向,我也是日日跟蹤。”
“墨公子果真是如此,那麽我也好稟告尚左太師,也省了大人數年下來的擔憂。”方丈話閉,從旁邊拿出了一個盒子,顫顫的雙手打了開,隻見一隻光韻十足的珠子,呈現出來:“這個夜明珠乃是你母親臨走前留給你的信物,老衲再也無從保管了,如今你就取回去吧。”
“謝過方丈,這類奇珍異寶,我出家人等自是無福消受,卻又使取之旁人死活而置身事外。”僧人雙手接過珠子,以珠磕柱,頓時成為了粉末。
方丈微微一驚,神色緩緩過來,口中說道:“墨公子,我從寺中過多的上香來人,已經知道天淩殿,收了一個門徒,確是天賦極強之人,我等大多數認為,這人應該是流落民間許久的二皇子,但是要去天淩殿取人也是困難,所以眾人商議,如果皇子落入天淩殿,而並非其他市井之處,還是安全得多了。”
“天淩殿?”道陽看著方丈。
“天淩殿乃是當今上將軍名下的武學殿,其中許多大將,許多義士遍布國中,但其中多有重武學。天資天賦不夠高,是進不去的,而如果你進的去,能力實在突出,那麽在朝廷中你可有一席之地,可成一方權貴。”方丈說道。
“那麽方丈所言,是想僧人我救下皇子不成?其中是不是與這大將軍有關?”道陽更深入的說出了自己的看點。
“不錯,當今掌權者便是羽娘娘,傀儡皇帝既是其親生兒子,而這大名鼎鼎的大將軍卻是先帝最得力戰將,就是說這個妖後一步步陰謀算進,也不敢去掉大將軍的爵位,隻是迫使本該登上王位的二皇子一而再,再而三流落邊關。”方丈說道。
“方丈的意思是怕這二皇子再度被妖後發現,而隻會聽從朝廷的大將軍也會下痛手?”道陽聽到二皇子的事跡,卻於往日不同,不禁眉頭一皺。
“不錯,我原是受恩先帝,如今隻是盡力而為,一死想報,望墨公子多多照顧二皇子殿下,畢竟如今先帝不在,四處軍閥各虎視眈眈,我等舊臣認為這妖後掌權,戰為上策,已經積怨四處鄰邦,我東域王朝必定覆滅,故望二皇子從掌軍權,複我王朝,畢竟這妖後行廢長立幼,與天道逆反,劫數難逃。”
“那大師如何,也是順從妖後的意思嗎?”道陽問道。
“那太師,還是向著我們這群厭倦了戰爭的人,如果朝中沒有了他,那可真的就敗了,他隻是在扮演雙麵人,左右調治國中氣運。”方丈看著道銘,搖了搖頭。
“那方丈的意思我如何能進去天淩殿,把二皇子解救出來。”道陽道。
“你可以以僧人的身份前去天淩殿,以索要弟子之名把二皇子帶出來,這當今大後也是信佛的主,他們是不會對僧人下shā shǒu的,反而很尊敬僧人的意見,這點還是讓我們參悟不透。”
“既然如此,在眾多人才的天淩殿裏,我如何尋覓得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