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動他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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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鍾閣,與龍雀閣一樣,同屬外門五閣之一,占地廣,建築古香古色,頗有特點。號鍾閣是一個藝術聖地,自古百年以來,已是培育出了無數靈音師。
靈音師是星耀大陸幾個傳統職業之一,同劍師、格鬥師一樣,是極為常見的。
靈音師是一種將靈力與樂器渾然結合,並用於武學之上的職業,此職業,在星耀大陸,一直是很受修行者青睞的,尤其是女性。
據說,即便是在邊塞戰爭中,都有用到靈音振奮軍心,守衛疆土的。尤其是強大的靈音師,更有以一敵百之力,手撫樂器,靈音一出,可振自方軍心,可潰敵方部隊,在勢頭上便可碾壓一籌。
強大的靈音師,無疑是地位高貴,受人尊崇的!
譬如神都那被稱為“琴魔”的高人,她便是一位強大的靈音師,當年邊防一戰中,在我軍寡不敵眾的情形下,她硬是靠著一手古琴之功,一人震退敵軍三萬,守下了牂牁疆土!從此以後,那人成為了一個chuán qí,而靈音師,也成了修行者們趨之若鶩的一個職業。
此刻,
在號鍾閣的宿舍裏,床榻之上,冉寧兒正在合目修煉,忽地,他香肩上的紫色蝴蝶好似聽到什麽聲響,旋即翻了一個身,對著窗外飛去。
冉寧兒猛然睜開眸子,喚了一聲阿紫,隨後跟了出去。而她宿舍中的幾位少女,見到此狀,亦是跟著下了樓。
……
孟星河站在號鍾閣院子外,靜靜等候。
他已經給阿紫吹了一個口哨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它便會帶著冉寧兒出來。
閑來無事,孟星河便走到石拱門下,探目向內望去,他很好奇,號鍾閣是什麽樣。
隻見裏麵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如百花簇擁,極有特色。而在其中,古樹成蔭,花草繁生,綠意盎然,猶有清幽的花香彌漫空中。
環境好好啊!
孟星河隻看了一眼,便覺得號鍾閣的環境比龍雀閣好了幾倍不止,如同一幅山林墨畫,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讓學子身處其中彈奏樂器,正合適不過了。
總之,號鍾閣內的一切建築,皆離不開雅致、空靈。
孟星河收回目光,尋了一處石凳,坐下。
正巧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孟星河回身,正有三名青年不懷好意地端視著他。
三人皆是身著玄色衣裳,嘴角猶帶一抹挑釁之意。
為首之人,正是孟星河那晚見過的楚雄,而他身後的兩人,孟星河卻不認識。
“你就是孟星河?”楚雄眉目一皺,問道。
孟星河點頭默認,旋即淡淡地道:“有事?”
“嗬……你也真能躲啊,我們找了你好久了。”楚雄的語氣,並不友善。
“找我?”孟星河挑了挑眉,道。
“噢,不對,應該說是找你……”楚雄頓了一秒,道:“的麻煩!”最後三個字他刻意拖得很長。
孟星河沉吟半晌,好似秒懂了什麽事,開口道:“是陶子文叫你們來的吧?”在這書院山裏,除了慧根考核時與陶子文結了個梁子外,他還真想不到自己惹到誰了。
楚雄嘴角一譏,道:“你還不算笨。”
“得罪了陶子文師兄,便等於得罪了我們整個楚盟,從此,你也別想好好待在龍雀閣了。”楚雄身後的一名青年走了上來,目視著孟星河,道。
“於淨不才,願替楚雄師兄出手教訓他。”此人名叫鄭於淨,是剛加入楚盟的一位新人,此刻見到有功可立,自是毛遂自薦道。
“嗬嗬…鄭於淨,你小周天境界三門的實力,怎好出手呢?”楚雄道:“畢竟,人家孟星河可是小周天境界都未晉入,萬一你一個不小心,把人打殘了,我可不好向師長們交代。”他的語氣,充滿藐視。
“那由我來吧。”楚雄身後一直默然不語的那名青年終於開口了。
“也好,邵卓你的靈力境界畢竟才小周天兩門,你出手教訓他,倒是很公平了。”楚雄看了邵卓一眼,拍手叫好。
隻是……這真的公平麽?
邵卓上前一步,與孟星河麵對麵而立,開口道:“你能通過慧根考核,悟性倒確有幾分了不起,但星耀大陸,依舊是一個靈力為尊的世界,光憑你那幾分悟性,還不足以成大氣候。”
“你們不覺得自己的廢話很多麽。”孟星河笑了笑,道。要動手就動手,要教訓就教訓,磨磨唧唧的,哪那麽多屁話!
“好,那我馬上讓你笑不出來。”邵卓隻覺眼前的少年很討人厭,他難道不清楚眼下的困境?楚盟三人圍著他,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邵卓運轉著全身的靈力,一步跨出,一記掌法拍出。他的手掌之上,流轉著幽幽的赤光,如火似焰。此掌法,名為“火蓮掌”,出手極快,如雨打琵琶,掌印似火蓮,但凡攻至人身,必有灼灼之威!
孟星河見狀,身子一側,且先避開這一掌,旋即他回身又是一拳硬拚而去,與邵卓的火蓮掌,撞了個正著。
他的手上,黑色氣息若隱若現,孟星河一咬牙,再度發力,頓見手上黑光大綻,更盛之前,邵卓在這般氣勢下,竟是未占到上風。
怎麽可能?
邵卓心中一驚,他不是才初入書院山十幾日麽,怎地已晉入了小周天境界。雖然隻開啟第一道靈門,可那力量,為何如此強勢。
邵卓心想,不可大意,此人並非表麵那般簡單。一念及此,他頓時釋放出更為磅礴的靈力,注入到掌心中。
轟!
頓時赤光似霞,澎湃至極!
孟星河隻覺自己的拳頭,燙得可怕,如入大火爐中,難以拔出。
他瞟了一眼自己的手,竟是變成了紫紅色,猶冒黑煙,快似燒焦。
汗,自他的額頭流下。
這一幕,看得眾人心驚肉跳!
他在幹什麽?
他莫非是傻了不成?
再不收回手,他的右手以後估計都廢了!
“這家夥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他此刻收回手,無非就是挨一掌落個敗而已,何苦如此受罪。”鄭於淨鼻子一哼,嗤笑道。
“不對。”楚雄望著那掌拳對峙的兩人,搖了搖頭,道:“他不收手,是因為他想贏。”
“贏?”鄭於淨不禁一笑,道:“他如何能贏?邵卓比他多開一道靈門,光是體內的力量,便要比他強盛幾分。”
楚雄一言不發,但那眉頭,卻未有一絲舒展開的跡象。孟星河麽?有意思,初入外門才十幾日,竟已晉入了小周天境界,嘖嘖……這速度,好快!
邵卓目視著孟星河,隻覺這家夥太難纏了,如此危境,他竟不肯收手。
突然,孟星河衝著他笑了笑。笑得很友善,卻讓他感到不安。
邵卓怔了片刻。
孟星河空出的那隻手上,驀地鼓起一道道青筋,旋即化為赤紅條紋。
掌心之上,那道若細電般的印記亮了一下,那是萬字碑的力量!
運氣,
出掌!
氣勢凶猛,如傾盆驟雨。
速度之快,如風馳電掣。
邵卓見狀,亦是以掌作出回應。
赤掌對赤掌!
轟!
火光衝天,兩道赤色光罩,如同粼粼碧波,對著四周擴散而去…
餘波所到之處,大地龜裂,草木皆燼,方圓幾十米內,漂浮著一朵朵火蓮,不知從何處而來,好似憑空生出一般。
火蓮競相綻放,赤光更勝之前。
驀地,場中現出一座石碑,猶似天碑,從天而降,轟然沒入地麵,三分有餘。
那是一座纏繞著烈焰的石碑,約莫兩尺高,如同沐浴火海中的聖物!赤紅而隱隱發透,虛實難斷。
那是什麽石碑?
它究竟是實物還是虛物?
沒人分得清。
就在楚雄等人愕然失色時,它動了。
火碑赤光蔓延,散發出一股吸力,將空中漂浮著的火蓮吞了個幹幹淨淨,旋即化為光點,鑽入了孟星河的掌心中。
孟星河容光煥發,頓覺氣力飽滿。
他隻覺自己的手上,此刻充盈著一股奇特的力量,那並非是自己的靈力,有點像是萬字碑的力量。
孟星河眉毛一挑,一掌對著邵卓拍去,他想試試,源自萬字碑的力量,究竟有幾分了得。
然而,令他咋舌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邵卓收掌防禦,卻難以招架,心窩正中,驀地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身子向後倒去,昏厥於地,不省人事。
“萬字碑的力量,怎麽如此可怕!”
孟星河望著這一幕,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鄭於淨驚魂未定,愣在了原地。楚雄卻在心裏一陣亂罵:邵卓這個廢物,靈力等級領先別人都打不過,真是丟我楚盟的臉!
孟星河看了看掌心中的那道赤紋,心想:這萬字碑果然不凡,看樣子我是撿到寶了,若是好好養個一段時日,能多發揮出它的幾分威力,豈不是會更可怕?
心裏這般想著,他養碑的決心是越來越堅定了。
而就在他出神時,楚雄卻撲了過來,隻見他整個人如同一隻蒼鷹,青光大作,手指微屈,動作極快,風未至而人已先到。
“好快!”孟星河心中一驚,隻覺楚雄出手幹淨利落,快到極致,自己壓根都來不及反應。
著了!
他心中暗叫不好。
然而就在那青光流耀,似鷹爪一般的手,即將接觸到他時,隻見一根玉笛輕抵孟星河的肩上,微微一振,綠光環繞,楚雄如握燙手山芋,驀地收回了手。
冉寧兒震開楚雄的手,來到孟星河的身前,笑吟吟地望著他。
隻見她身襲紫衣,手執長笛,發流似瀑,朱唇粉麵,白色綢帶小束纖腰,整個人看上去嫋嫋婷婷。
“哥,你沒事吧?”
冉寧兒笑嘻嘻地道。
“哥?”孟星河險些摔倒在地,他壓壓驚後,白了她一眼,心想:什麽鬼!這小丫頭改稱呼的本領倒真是快啊,初見她時,她喚自己為公子,後來又改喚星河哥哥,如今……怎麽又變成哥了!
“叫哥親切些,以後還是改口叫你哥了。”紫衣少女扯著他的衣袖,吐吐粉舌,調皮地道。
孟星河無語,自己怎麽攤上這麽一個小女子了?
楚雄望著冉寧兒,先是目光一亮,心道:好漂亮的小姑娘。但隨後看見她對孟星河的那些親昵舉動,嫉妒感油然而生,心裏一陣酸溜溜的。
他捏緊手心,麵色難看到了極點,心裏對孟星河的厭惡又是增加了幾分。
尤其是他用灼熱的目光直視著冉寧兒,試圖博得她的眼球,可後者竟對他置之不理,隻是在那關切地問著孟星河,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這一幕,委實紮心!
他楚雄何許人也?在外門弟子中,盡管算不上是魁首級別的人物,但好歹也稱得上是一方翹楚吧,何曾受過這等蔑視。
無論是在龍雀閣,還是在楚盟,他都是身佩光環、受人仰望的存在,如此優秀的青年,如何忍受得了冉寧兒這般舉動。
可叫他出手為難一個女孩子家,卻又有失風度。
如此想來,隻有拿他身旁的少年出氣了。
他將目光移到了孟星河的身上,旋即周身青光大綻,手如鷹爪,再度對著後者撲去。
冉寧兒見狀,上前一步,手中玉笛直抵楚雄鼻尖。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
三尺長的玉笛,閃爍著瑩瑩綠光。
啪!
冉寧兒居高臨下,柳眉倒豎,隻見她握緊長笛,手一翻轉,笛身綠光縈繞,“啪”地一記耳光,打在楚雄的臉頰上,將其打飛五六米,重重地摔到地上。
楚雄周身青光暗淡無比,隻見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眼中震撼無比。好強,眼前這個小姑娘居然如此厲害,那等靈力境界,怕是中周天五門了吧?
“你,動他一下試試!”
冉寧兒杏眼圓睜,甚是火怒地說道。
楚雄耳邊嗡嗡作響,剛剛那一耳光,猶在回蕩,他的眼中好似藏了一團火,喉中更是哽著一口氣,難以下咽。
這時,楚雄身後的鄭於淨連忙過來攙扶他,還不忘看了一眼冉寧兒,惡狠狠地道:“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敢得罪我們楚盟,日後整個外門再無你們容身之地了。”
“嗬……好大的口氣。”冉寧兒執笛而立,冷笑道。
“話說,楚盟是什麽?”她眼珠一轉,不屑地問了一句。
此番舉動,將楚雄氣得又是吐了一口血。
在這外門中,居然還有人沒聽說過楚盟的?這小姑娘莫不是和孟星河一樣,也是新來的?
這時,隻見幾名女子急促地跑到冉寧兒身前,大聲喘氣地道:“殿主,你跑那麽快幹嘛?”話語剛落,目光便齊齊落到他身旁的少年身上。少年青澀幹淨,頭發墨黑,眼瞳清澈如水,好看極了。
如此好看的少年郎,在書院山裏,很少能夠見到。而如今,他與冉寧兒並肩而立,倒有幾分郎才女貌的味道。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明眸皓齒的少年郎,還有比此般配的?
“原來殿主是來約會情郎的啊?”為首的女子取笑道。
“喂,你別胡說。”冉寧兒麵色一紅,支支吾吾地道:“他……他是我哥!我哥!”她重複了好幾遍,是我哥,不是情郎!
那三位女子聞言,相視不語,皆是會心一笑,其中一名女子,則是耐人尋味地道:“噢,他就是殿主經常說的星河哥哥麽。”
冉寧兒微微點頭,旋即道:“你們記住,以後他就是我們寧星殿的殿主。”
“殿主,那你……”
“我是副殿主。”
“可是…”三人瞟了一眼孟星河,隻覺得他實力太弱了,管他叫殿主,心裏實在有些不太情願。
“沒有可是!記住,以後寧星殿的殿主,是我哥!”冉寧兒的語氣甚為霸道,不容反對。
“是。”
“那還不拜見殿主?”冉寧兒笑道。
“是!”三人不約而同地應了一聲。
“月霞參見殿主。”月霞身著淡藍紗裙,麵若桃花,隻見她走到孟星河麵前,恬淡笑道。
“蘭雪參見殿主。”說話之人,白衣勝雪,膚若凝脂,略有幾分羞澀。
“瑤瑤參見殿主。”名為瑤瑤的女子,比月霞、蘭雪矮上幾分,隻見她一身紅衣,秀眉精致,眼波如水,甚為靈動俏皮。
月霞、蘭雪、瑤瑤三人,皆為天生的美人胚子,放之整個外門中,足以迷倒一片男弟子。隻是,她們與冉寧兒相比,終歸是少了一些特色,那特色是什麽,沒人說得清,或許是西域女孩才會獨有的一種氣質吧。
孟星河麵對她們的禮貌問候,突然感到很別扭,尤其是對於殿主這個稱呼,頗不習慣。
但他卻明白冉寧兒的用心良苦,她這樣做,無非是為了幫他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煩。畢竟,孟星河如果有一個寧星殿的殿主身份,別人想找他麻煩時,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他身後的幫派了。
冉寧兒的做法無疑是為他建立了一份威懾力。有了寧星殿當靠山,楚盟以後怕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地針對他,畢竟……寧星殿也是號鍾閣最強大的一個幫派,雖然曆史底蘊不夠深厚,但也算新生勢力中極為崢嶸的存在。尤其是有著冉寧兒坐鎮,更是如虎添翼,非同小可。
外門中,如今還有誰不知道寧星殿的?還有誰沒聽過寧星殿的?沒有!
這個新生力量,僅僅用了十幾日的時間,便征服了號鍾閣所有幫派,而這一切,隻源於一位年方十二的小姑娘,冉寧兒!
寧星殿已是人盡皆知的一個幫派,而冉寧兒的名字,更是深入人心,成為外門弟子飯時閑談的話題。
“……”孟星河望著月霞等人,一時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麽。說別稱呼我為殿主吧,寧兒那小丫頭必然不悅,若是默認這個身份的話,自己又顯然不夠格,實力與身份極不匹配。
正在他覺得甚是為難時,冉寧兒眼珠一轉,立馬幫他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隻見她看著月霞等人,話鋒一轉,道:“對了,你們知道,什麽是楚盟嗎?”
“楚盟?”月霞想了想,道:“龍雀閣最大的一個幫派。怎麽了,副殿主。”
一旁的蘭雪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楚雄等人,秀眉一蹙,道:“莫非,他們就是楚盟的人?”
瑤瑤這時走了上來,道:“我認得他,他是楚東陽的堂弟,的確是楚盟的人。”
“楚東陽?”
“就是楚盟的盟主。”
冉寧兒“噢”了一聲,旋即凝眸望向楚雄,道:“回去告訴楚東陽,我哥也是寧星殿的殿主,以後他有什麽事,衝著寧星殿來就好了。”
寧星殿?
殿主?
楚雄心頭猛顫,他如何也想不到孟星河身後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靠山。寧星殿?這個外門中聞名遐邇的新秀幫派,沒人敢小覷它,初建十幾日,便已在號鍾閣混得風生水起,它的潛力,是無可估量的。
楚雄汗顏,叫上邵卓、鄭於淨兩人,如同鼠竄一般,急匆匆地離開了。
孟星河目視著他們的背影,心想:有個殿主的身份也好,至少沒那麽多人敢找我麻煩,也好清靜些。
見楚雄等人已遠去,冉寧兒微微側目,對月霞等人說了一句“你們先回去吧,我同我哥敘敘舊。”,她們三人聞言,對著冉寧兒和孟星河抱了抱手,旋即返身回去了。
三人一走,孟星河頓覺自在多了,他看向冉寧兒,道:“你這丫頭……”剛想責備她一句太會搗亂了,然而一看著她那可愛的俏臉,便難以說出口,最後隻得揉了揉她的秀發。一切…盡在不言中。
“哥,你終於舍得來找我了。”寧兒嫣然一笑,道。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孟星河難為情地撓了撓後腦勺。
“哥的事,就是寧兒的事。”寧兒笑嘻嘻地道:“幫什麽忙,你說吧。”
孟星河聞言,隻得將他打算做任務賺取獎勵養碑的想法,告訴了她。
寧兒聽完,毫不猶疑地答應了他,旋即說了一句“那我們走吧”,隨後兩人便對著辦事處的方向走去……
寧兒依舊是那個標準動作,緊緊拽著他的衣袖,好似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孟星河對此,倒也習慣成自然了。
孟星河依舊在走著,寧兒卻突然停下了步子。
“寧兒,你怎麽了?”他回身凝視著她,開口問道。
“寧兒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
“嗯?”
“不告訴你。”冉寧兒撲哧一笑。
“好啊你……”
“嘻嘻…以後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