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驚雷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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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醒來,自己在青城特有的能量池中。顯然,青蝠王在給他“充電”。埃文站起來,走出能量池,有人在門外伺候。埃文沒有理會他們,他需要知道往生門後來發生了什麽。他想問問,卻又沒問,畢竟知道這個情況的應該是少數。
圖頓和四十二位勇士都在青城大殿,同青蝠王一起等待兩大戰王,因為需要他們對下一步計劃進行部署。割魯顯然是個lìng lèi,他獨自站在外邊,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他了。
圖頓看出來了,問青蝠王怎麽回事,青蝠王說這就是往生門的副作用,三魂之中會發生一些變化,很可能會影響性格,而割魯就是這個小概率事件的發生點。
“那割魯還是割魯嗎?”
“不能說穿一件衣服誰就不是誰了,他還是他,不過多了一些,又少了一些……性格。”
是啊,現在的割魯比以前多了幾分威嚴。如果說以前的割魯是一個少年,現在則是一界帝王。圖頓多麽希望是割魯拿起來了三叉戟,自己還回到自己的一片天地,讓割魯去拯救水深火熱的妖界,自己日後也可以吹噓妖界的新主是曾經的戰友,更是發小。圖頓發現自己的想法更多了,感情更細了,更……貼近人了。
埃文後來是和察爾一起來的,他們顯然已經從過度消耗中恢複了過來,青城處於人、魔、妖的三道分界處,自然有許多得天獨厚的條件,而且永遠是“大使館”,是不會有戰爭,不會有爭端的法外之地,由三界內資質最老的玉蝠王的子孫擔任城主也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蠱毒和飲血各帶十個小子,割魯和圖頓也各帶十個,跨四個度去尋找高木能量聚集的地方,目的是找到巨木。如果發現天使或者人類軍,即時通訊。”察爾說,“隨後我會告訴你們怎麽通訊,我希望你們都不出意外,一旦有所發現立即匯報。”說罷欲離去,又轉身指著圖頓道:“尤其是你,一旦發現天使,不可以有任何行動。”
殿外的割魯聽到了這些話,對察爾的命令嗤之以鼻,但是這不代表他可以放肆,盡管往生門賜予了他更強的身體和能力,但是如果僅僅這樣就有和戰王叫板的資格,那恐怕戰王就都是吃素的了。
出發之前,青蝠王又同埃文和察爾說了些話,圖頓在一旁看著,察爾瞪了他一眼,擦肩而過的時候,警告了圖頓一句:不該操的心自己把握。
其實,青蝠王手裏一直有一種能源石,這種東西在強大的氣流附近會發光,也就是說,有強者的地方,它就可以憑借強者周圍散發的氣而發出光芒,當然在能量池這種高能量聚集場所也會發光。之前察爾準備向青蝠王要一些,但是那一次是受助於她,礙於麵子,不好開口,這次往生門的事倒是給了他青蝠王不能拒絕的理由。往生門不穩定的話純屬扯淡,哄哄圖頓還行,察爾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青蝠王心中的小算盤,他不說出來,就是想弄一筆糊塗賬,可以用來當做和青蝠王交易的籌碼,這個籌碼就是這“糊塗”賬。當然不止能量石,還有衝天火,這是發射xìn hào用的東西,衝天火是一種植物,和藍甲蟲是一種共生關係,藍甲蟲體內有一種東西可以使他們分辨這種植物,衝天火花瓣一開,花粉散開在四周彌散開來,吞過藍甲蟲的妖獸就可以有特殊的視線辨別,開衝天火的地方就像大地上快速生長的一朵蘑菇雲,很快很遠很遠也可以看得到。當然,這也不是什麽特別貴重的東西,察爾提出,青蝠王也斷然不會拒絕。
察爾和埃文則是準備起身前往獸王城,去和望天“談一談”。隻不過現在,問題是,安全地在腐屍森林裏生存下去,畢竟自然已經開始發怒了。
顯然,沒有妖獸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們都對自己莫名的自信,甚至忘記了腐屍森林可是連巴克都不敢隨便進出的地方。往生門不僅壯碩了他們的身體,也壯碩了他們的膽子。
埃文和察爾的腳步很快,他們避開血海,在青城東側正北就可以避開血海直達獸王城。而其餘小組則是先準備了些食物,不過是一些風幹的肉幹。
“是刺脊虎。”
割魯剛進入腐屍森林不久就遇到了一點小麻煩。還是兩隻,可能是一雄一雌。割魯小組並沒有懼怕的意思,反而將它們看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割魯對他們作了個“停止”的動作,自己快速的衝向兩隻刺脊虎,結果,電光火石之間,它們已經倒在地上,一隻身體被烤成焦炭,一隻直接被地雷(雷有兩種,天雷和地雷,天雷就是天降之雷,從天而降,地雷則是平地驚雷,破土而出)劈成兩段,鮮血噴濺。從前麵對哪怕一隻刺脊虎時也是幾乎沒什麽勝算,現在就算是兩隻也是手到擒來。往生門果然給割魯帶來了巨變,而且同時掌握了雷、火兩種氣。
圖頓其實是心有不滿的,另外三支隊伍都有強者帶,自己現在還是弱雞,卻要帶一個隊伍去尋找巨木,顯然隊伍是應付不了什麽特殊情況的。當然,這也有幾分察爾更看重圖頓的意思。
然而,最巧的是,圖頓的能量石先亮了。圖頓罵了聲不妙,這時,突然四條鎖鏈從四個方向飛出,纏繞在圖頓身上,將他牢牢鎖死,而圖頓的小組裏的十個妖獸也忽然向後遁去,四方殺出蠱毒、飲血、割魯、察爾和埃文。他們扯著鏈鎖,圖頓幾乎喘不上來氣,埃文一道雷劈下,圖頓直接跪倒在地上,仿佛來自天罰賜予的窒息。圖頓感覺四肢疲軟,一陣極寒之氣又侵襲入體,仿佛是又想讓他站起來,圖頓的身體結了層冰,他怎麽也弄不掉,力氣已經被那一道雷給全部吸走了,圖頓有些疲軟,那些鎖鏈勒得他難受,又好像要將他切斷,圖頓不明白為什麽他的朋友們要對他這樣,而且,就在不久前,他才救了他們的命。
圖頓說不出話,好像烈火烤幹了他的喉嚨,他看著他的朋友們。圖頓看不見了,眼睛已經睜不開了,疲軟之力就像根一樣深深紮在了圖頓的身體裏,圖頓好像失去了意識,又好像沒有。
忽然,圖頓身上的鏈鎖斷了,從中飛出了那個鬥篷人,他展開漆黑的四翼,手中拿著紅得像血一樣的惡魔之鐮,浮在空中。
“幹擾亡靈契約,爾等可知罪?”
“無罪!”察爾一個火球拋出,殤雖躲過,背後卻挨了一聲悶雷。他惡魔之鐮一揮,一道紅光切出,妖獸空翻躲過。殤兩袖一揮,無數黑雲從其中噴薄而出,蠱毒雙拳一握,雲凝冰!
“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殤輕蔑道。
空中一聲龍吟,翻騰一條黑龍,卻兩顎又有獠牙,一個銀衣人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