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禍起笛音失蹤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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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泠君正對著夏昭雲而坐,凝視著他。夏昭雲見她行為怪異,便開始凝神打坐,不再看她。葉泠君有些生氣,說道,“昭雲哥哥,從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你就對我充滿了敵意,可是我什麽地方做錯了,讓你如此厭煩我?”
夏昭雲依舊不予理睬,也不說話。
葉泠君滿肚子怒火,再加上她個性極端,一時想不開,竟然掏出bǐ shǒu來,說道,“你既然不肯說,那我就一死了之。”
夏昭雲一聽這話,嚇得立即睜開了眼,慌忙奪過bǐ shǒu,怒道,“你這是做什麽?才十二歲的小丫頭就成天要死要活的!”
葉泠君道,“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何這麽討厭我?”
夏昭雲不願再提起當年的事情,也不想把事實原委告訴葉泠君,隻得強壓著內心的怒火,說道,“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安靜一會兒,所以才沒有回答你剛才的話。”
“真的是這樣嗎?”
夏昭雲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兩年都不在禦風山莊,所以,我和泠君mèi mèi相處的時間不多,自然也就生疏了。”
葉泠君覺得夏昭雲說的話很有道理,這才收起bǐ shǒu,轉眼間喜笑顏開。而夏昭雲也捏了一把冷汗,心道,“到達太原之前,可千萬不能再招惹這個小姑娘,什麽事情都順著她就對了!”
十日後,兩人已經到達了徐州城,夏昭雲對這座城的記憶還停留在歲那年。那一年爺爺去逝,他淪為了乞丐,後來有幸遇到了常靖雲,拜其為師,從此他的命運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馬車在“徐州客棧”門口停了下來,此時天色已全黑,兩人剛走進客棧,店小二就開始關店門。夏昭雲有些奇怪,便問道,“小二,現在應該還沒到打烊時間吧!為何這麽早關店門?”
店小二一邊關店門一邊說道,“客官有所不知,最近徐州城裏不太平,一到傍晚,城裏所有的店都關門了。”
夏昭雲道,“到底出了何事?”
店小二見夏昭雲是外地人,便沒有細說,隻叮囑了幾句“晚上千萬不要出門”。夏昭雲雖然有些好奇,但終究不是什麽好事,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晚上吃過飯後,夏昭雲與葉泠君便各自回客房了。當晚,葉泠君輾轉反側睡不著,她起身推開窗戶透透氣,突然發現果真如店小二說的那樣,偌大的街道上,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她在窗前站了會兒之後,便打算關窗繼續睡覺去,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傳入耳,旋律舒緩優美。葉泠君立刻被這笛聲吸引了,她尋思著反正也睡不著,聽聽這美妙之音,說不定能快速入眠,果然沒過多久她就真的進入了夢鄉。
此刻正值深秋,天氣微冷,葉泠君來到一處院子裏,楓葉已經枯黃落盡,滿眼盡是蕭條的景色。這時一群尼姑從眼前走過,葉泠君看了她們一眼,覺得很奇怪。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景色,發現這是一座禪院。但轉念又想,為何不見夏昭雲的身影,她從走廊的一頭奔走到另一頭,到處是陌生的情景。難道這是夢境?
突然,一陣哭聲傳入葉泠君的耳,她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原來剛才確實是做夢了,不過這夢也太奇怪了。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姑娘映入眼,在不停地哭泣。這一刻,葉泠君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她並不在客棧,而是被關在一間密室裏。
葉泠君心頓時生出千萬種疑問來,便問旁邊那個姑娘,“請問,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
那小姑娘抽泣了兩下,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被關在這好幾天了,我要回家找我爹媽。”說完,又“哇哇”大哭起來。
這時,有人送來了飯菜,葉泠君打量了一下那個送飯的人,發現此人黑紗罩麵,看不清楚容貌。她從小就聽肖青講過許多江湖事跡,所以對於這樣的場麵,她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是異常的冷靜。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逃出去,而不是坐以待斃。
那小姑娘見葉泠君一聲不吭,突然停止了哭泣,說道,“你不害怕嗎?”
葉泠君道,“害怕有什麽用,反正現在也出不去,先吃飽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啊!”說完,她拿起送來的飯菜開始吃了起來,那小姑娘見她吃得如此之香,也跟著吃了起來。
一大清早,夏昭雲就來到葉泠君房門口,敲了幾下門,無人應答。於是又敲了幾下,還是無人應答。他心裏難免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忍住了,繼續耐心敲門。可敲了許久,屋子內依舊無人應答,這讓夏昭雲很是疑惑,心道,“一個人睡覺難道可以睡得這麽死嗎?”
最終,他隻得撞門而入,卻發現葉泠君根本不在房。夏昭雲心一陣不悅,心道,“這小丫頭難不成一大清早就跑出去玩了?”
這時,店小二恰好從房門口路過。夏昭雲便問起店小二來,“小二,這房裏的小姑娘你可有見到?”
店小二搖頭道,“未曾見到。”
“那有沒有可能是趁你們不注意,偷偷溜出客棧了呢?”
店小二笑道,“客官,這是不可能的。客棧的大門晚上是會上鎖的。鑰匙在我們老板那保管著,沒有鑰匙開門,是很難走出客棧的。”
夏昭雲道,“如果是練武之人呢?”
店小二臉上有些尷尬,說道,“那就另當別論了。”
夏昭雲別過店小二,心一團糟,葉泠君突然不見了,他心裏也是萬分焦慮。在客棧等了半天,始終不見葉泠君回來,他越來越懷疑葉泠君並非單純地出去玩,很有可能出了什麽事。於是,當立斷走出客棧去尋人。
太陽已經漸漸落山,他找遍了整個徐州城的大街小巷,連葉泠君的影子都沒看到。這下,他更加確定葉泠君出事了。此刻,昨晚店小二的話從他腦海閃過,“晚上千萬不要出門”。想到此處,他又立刻趕回客棧,問店小二這徐州城內發生的事。但店小二始終支支吾吾不肯說,他再怎麽逼問也沒用。
這時,從客棧的角落裏傳來一個聲音,“這位少俠,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夏昭雲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正一個人喝悶酒。夏昭雲走了過去,問道,“你是誰?你願意告訴我徐州城內發生了何事?”
那胡須大漢說道,“年輕人別著急,來,先喝一杯!”
眼下,夏昭雲哪有心思喝酒,雖然他不喜歡葉泠君,但畢竟她是肖青的女兒,不看僧麵看佛麵,也必須要保障她的安危。
夏昭雲定了定神,說道,“這位大哥,您剛才說知道這徐州城內發生了何事?”
胡須大漢笑道,“當然知道了!”
“那勞煩這位大哥如實告之。”
“我是受人之托,不過既然你要我和你共享情報,總得有所表示吧!”
夏昭雲明白了胡須大漢的意思,說道,“大哥的這頓酒錢就由小弟請了。”
胡須大漢道,“好!爽快!”說完,他又喝了幾壇子酒。
此人酒量很好,連喝幾壇酒,臉上卻絲毫沒有醉意。夏昭雲內心雖然很著急,但卻不肯放過一絲希望,就算他曾懷疑過這個胡須大漢隻是個騙吃騙喝的酒鬼。
胡須大漢道,“你跟我來!”
夏昭雲跟著他走出了客棧,來到城郊。這時,一座燈火通明的閣樓出現在了眼前。
夏昭雲道,“這是什麽地方?”
胡須大漢道,“這閣樓名字叫‘墨黛閣’,是整個徐州城最有錢的人居住的地方。”
“那你帶我來這幹什麽?”
“最近,徐州城內發生了怪事,許多十二歲的少女無緣無故失蹤。我受人之托多方打探,才追到了這。”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少女的失蹤與這墨黛閣有關。”
“沒錯!這墨黛閣的主人名字叫安妙春,是這徐州城的首富。此人是個郎,專治天底下各種疑難雜症。”
“現在的郎都這麽有錢嗎?”
胡須大漢點了點頭,接著道,“這安妙春本不是徐州本地人,他一年前來到徐州,專給人看病。短短一年內,就因為醫術精湛而聞名徐州。接著不少外地之人慕名而來,紛紛請其診治疑難雜症,雖然診金極貴,但他無一例外都能治好。不過,巧合的是,安妙春來徐州後徐州城內便有少女開始失蹤了。”
夏昭雲問道,“這徐州城內總共有多少少女失蹤了?”
胡須大漢道,“總共有十多人失蹤,每個月都會有一到兩人失蹤。任憑官府怎麽找也找不到。就因為這樣,一到晚上,整個徐州城的人都不敢出門了。”
“所以,你的推測是因為時間點的巧合,才懷疑這個安妙春有問題,對嗎?”
胡須大漢再次點了點頭。
夏昭雲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夜探墨黛閣。”
夏昭雲想了想,目前也隻有這個辦法了。說罷,縱身躍上了牆頭,他朝胡須大漢揮了揮,示意他上來。誰知胡須大漢竟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夏昭雲道,“大哥,你為何還在原地?”
胡須大漢道,“你又為何飛到牆頭上去了?”
“你不是說要夜探墨黛閣嗎?”
“是啊!誰告訴你要fān qiáng而入了!”
“那怎麽進去?總不可能大搖大擺走進去吧?”
胡須大漢捋了捋胡子,說道,“沒錯!咱們就大搖大擺走進去。”
夏昭雲對此人的處事方法很是不解,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兩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墨黛閣。
一進墨黛閣,一座富麗堂皇的假山映入眼簾,假山四周是走廊,穿過走廊,有兩仆人站在院子門口。
胡須大漢道,“請問安大夫在嗎?我是來看病的。”
其一仆人看了胡須大漢一眼,說道,“我家主人看病很貴的,你帶夠了銀兩嗎?”
胡須大漢“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為何此處有狗叫的聲音?”
夏昭雲明白胡須大漢這話裏的意思,意為這兩仆人狗眼看人低。但這兩個仆人似乎未能聽出胡須大漢話裏諷刺的意思,說道,“閣下怕是耳朵不好吧!這裏哪有狗叫的聲音!”
胡須大漢接著道,“沒有嘛?可能是我聽錯了。我今天是來求診的,麻煩請安大夫出來一見。”
一仆人道,“你等著,我先去稟告我家老爺。”
就這樣,夏昭雲和胡須大漢在門口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有人從院子裏走了出來。隻見一個身形矮小,身材肥胖之人朝這邊緩緩走來。夏昭雲心道,“此人就是安妙春?”
安妙春道,“聽說有人深夜求診,就是你們二位吧?”
胡須大漢道,“正是!久仰安大夫大名,還望安大夫早日治好我這疑難雜症,早日擺脫病痛之苦啊!”
安妙春仰天笑了笑,說道,“這位兄弟過獎了,還請移步藥爐。”
於是,夏昭雲和胡須大漢跟著安妙春來到了一處別院,院子正央擺著許多藥罐子,想必這就是安妙春口所說的藥爐了。
安妙春道,“請問二位高姓大名?”
胡須大漢道,“我叫慕華年。”
夏昭雲楞了一下,因為他和眼前的這個胡須大漢認識了這麽久,也才剛剛知道他的名字,原來他叫慕華年。
“我叫夏昭雲。”
安妙春道,“不知慕兄弟得的是何疑難雜症?”
慕華年道,“我這病症可奇怪了。春夏秋冬四季都有不同的症候,一到春天的時候,就會不停犯困,整個春天我都在睡覺;但一到夏天就精神了,可是偏偏一到這一季就腳發涼,別人夏天都穿著單衣,而我卻要穿著棉衣,因此還遭來不少人的冷眼;緊接著到了秋天就不得了了,基本上是睡不著覺的,任憑我怎麽勞累,根本無法入眠;至於冬天嘛,居然渾身發熱,連棉衣都不用穿了。有時候熱起來,還得在冷水裏泡上幾個時辰才能緩和。安大夫,你說說我這到底是什麽病啊?”
夏昭雲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安妙春倒是顯得很冷靜,說道,“我看慕兄弟氣色溫和,完全不像有病之人,不如先讓我把把脈如何?”
慕華年道,“以安神醫的醫術,難道不能一眼看出我什麽毛病嗎?”
安妙春道,“看病講究一個望聞問切,這第四步‘切’是非常關鍵的一步,你不讓我把脈,我又怎麽能確診呢?”
慕華年笑道,“安神醫說的有道理。”說罷,便伸出讓安妙春把脈。一旁的夏昭雲著實捏了把冷汗,心道,“這下可要穿幫了。”
安妙春正準備探脈,慕華年突然將縮了回來,說道,“安神醫,聽說在您這裏沒有醫不好的病?”
安妙春道,“慕兄弟謬讚了,這都是徐州城的百姓給麵子才這麽說。”
慕華年道,“安神醫醫術有道,聽說這診金也價格不菲啊!”
安妙春有些不耐煩,說道,“閣下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打探敵情的?”
慕華年道,“敵情?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不怕我告發你嗎?”
安妙春笑道,“等你們走得出這墨黛閣再說吧!”說完,安妙春詭異地一笑,瞬間不見了蹤影。
這時,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慕華年看著眼前這人,定不是等閑之輩。他對身旁的夏昭雲說道,“夏兄弟,你先去救人,這裏交給我。”
夏昭雲準備撤離,但被那黑衣人攔了下來。一場二對一的拉鋸戰就這樣開始了,夏昭雲持流光劍,而慕華年則握大刀,一刀一劍,刀鋒劍刃均朝黑衣人揮去,那黑衣人見此情景並未躲閃,而是正麵迎戰。人交戰了幾百個回合,仍然未分出勝負。
過招陷入焦灼的狀態,夏昭雲意識到再這樣下去,隻怕不但救不到人,還會讓自己和慕華年陷入險境。這時,秦氏刀法突然在夏昭雲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他看了看自己的劍,又看了看慕華年裏的刀,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奪過了慕華年裏的大刀,說道,“慕大哥,借你大刀一用。”
慕華年不知夏昭雲這麽做的意圖,但也沒有阻攔。一瞬間,慕華年裏的刀已經出現在夏昭雲。他左持刀,右拿劍,兩件兵器交織在一起,使出了秦氏刀法裏的一招“借力打力”。果然,流光劍上的劍氣全部過渡到了刀上,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擊。那刀與劍的力量全部擊在那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後退了步,眼神裏透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
黑衣人道,“你是秦氏一門的人?”
夏昭雲道,“不是。”
黑衣人又道,“那你為何會秦氏刀法?”
夏昭雲道,“這又與你何幹!”
那黑衣人咳嗽了兩聲,說道,“我與秦氏一門的人有些淵源。十年前,我在荒漠落難,幸好得秦氏一門的秦娘相救。當時我曾發過誓,日後必定找會報答秦娘的大恩大德。”
夏昭雲道,“原來如此!秦娘是我師父,不過她已經過世了,死於非命。”
黑衣人道,“是誰下此毒?”
“我若告訴你,你是否要為我師父報仇?”
“那是自然。”
夏昭雲道,“為我師父報仇這件事自有我這個徒弟效勞,不勞煩外人。”
“既然閣下不肯說,那我就用我自己的辦法找出真凶。你既然是秦娘的徒弟,那我今天就放你一馬,你快走罷,我不攔你。”
夏昭雲道,“你可否告訴我被抓來的那些少女都關在哪?”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既然收了安妙春的錢,自然要替他賣命,這是規矩。”
慕華年道,“就算對方心術不正、為非作歹,你也願意為他賣命?”
黑衣人道,“沒錯!幹我們殺這一行的,隻認錢不認人。我肯放你走已經破壞規矩了,趁我還未改變主意之前,你們快走罷!”
夏昭雲道,“我救不到人是不會走的。”
“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兩根銀針從黑衣人的袖口飛出,分別打在夏昭雲和慕華年身上,兩人紛紛倒地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夏昭雲從迷糊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身在一間地牢裏,而慕華年也在身旁。他推了推身旁的慕華年,慕華年才緩緩睜開眼,說道,“我這是在哪?”
夏昭雲道,“我也不清楚。”
慕華年道,“這下慘了,受人之托幫人找女兒,女兒沒找到,自己的老命快要搭進去了。”
這時一個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隻見安妙春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出現在二人眼前。
慕華年道,“好你個黑心郎,隻要我慕華年活在這世上一天,我一定會想辦法揭發你的真麵目。”
安妙春“哈哈”笑了兩聲,說道,“要揭發我真麵目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第一個。”
“你什麽意思?”
“像你們這樣假借看病之名來打探消息的人比比皆是,不過從來沒有一人能活著走出去。”
“好!既然橫豎一死,那也要做個明白鬼。你抓那些少女目的是什麽?”
安妙春道,“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抓過她們,她們是自己走到我這墨黛閣裏來的。”
慕華年道,“胡說,那些少女好端端地怎麽會跑到你這墨黛閣來!”
安妙春道,“她們是被我這‘離魂笛音’引到這兒來的。”說完,安妙春從袖兜裏掏出一根長笛。接著道,“這‘離魂笛音’隻對十二歲的少女管用,對其他人無用。”
夏昭雲道,“你要這些十二歲的少女幹什麽?”
安妙春道,“當然是用來煉藥啊!少女之血幹淨純潔,用來煉藥最合適不過了。好了,你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準備受死吧!”
說完,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安妙春身後。安妙春道,“記得將屍體處理幹淨。”
安妙春離開後,夏昭雲看著黑衣人道,“你果真要殺死我們?”
黑衣人道,“對不住了!”
片刻之後,夏昭雲隻覺得眼前越來越黑,他看著身旁的慕華年倒了下去,而自己眼皮也越來越沉重,之後便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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