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五章：躋身八強

    次日“洛陽少傑比武大會”繼續進行，樸雲領著小鬥兒上午觀看比賽，下午到小樹林裏研習武功，樸雲將全套《飄零劍》教給小鬥兒，本來一套極複雜多變的上層武功本不易學，可小鬥兒天生記憶過人，樸雲教得倒也輕鬆。樸雲先將一整套《飄零劍》外功招式變化完完全全的使了出來，小鬥兒先學得招式套路，然後樸雲再讓小鬥兒一一演示，自在旁一招招講解、糾正。

    於是祖孫二人上午觀看比賽，下午精研飄零劍法。樸雲又將別派武功拿來跟小鬥兒拆招，於是小鬥兒飄零劍法精進。樸雲見小鬥兒專心練劍之餘，常拿別派武功進行對比，於是心下不悅，長跟小鬥兒道：“天下武學貴在專精，別派武功自有精妙之處，但你也不必都學了去，就算你都學會了如若雜而不純反倒受其所累，到得最後卻是忘本逐末一事無成，再說天下武功無非人所創造，就算你將天下武學盡學於身那你也未必就是天下第一。你看少林方丈德風大師，他一生隻鑽研《易筋經》一種內功心法，天下除了恩師任天命之外恐無人能及。武學大師尚且如此，你又何必心念旁門武學，這《飄零劍》自是我紅黑神教上層武學，又經曆代教主高人修整，現在已然算得上一流劍法，你倒是不必想別的了，隻要你將飄零劍學精，其他劍法倒也不必修習。現如今太公帶你看別派武功劍法，隻是讓你識得一些外功套路，將來對陣之時不必驚慌，而其內功心法倒也不必知道了。”

    小鬥兒自知太公武功精湛，深不可測。見樸雲如此說那必定是真的，當下祛除雜念，專心練起飄零劍法。又過了幾日比武大會門派對陣算是結束，最終武當派力壓崆峒派奪魁，峨眉，青城次之。於是馬博芳開始準備個人賽相關事宜，首先由獲得報名資格各派挑選好，當然大相國寺自由一票，於是馬博芳統計好參賽十二人，夜間抽簽分組，次日便進行比賽。

    這個人賽雖不及門派間對陣那麽正式，但曆屆個人賽均被各派重視，更得少傑們的關注。每屆“狀元”均被《大、小武林報》好生誇讚，揚名天下自不必說。少年人年少輕狂倒是有的，所以哪一人不想年少成名，因此對這個人賽好像比門派間對陣更要重視分。

    這次抽簽樸雲沒有去，而讓小鬥兒自己登台抽簽。抽簽之前心好生不悅，但知太公有那好法，為何不替小鬥兒抽個好簽而非讓小鬥兒自碰運氣。雖然頗有怨言，但也隻是心默念，不敢說出。待到小鬥兒抽簽，小鬥兒也不多想便掏出一個也不查看，便遞予馬博芳，馬博芳接過簽牌便朗聲宣讀：“大相國寺耶律少俠對陣武當派劉永吉。”小鬥兒一聽武當派，當時腦袋翁的一聲，他自知武當派《太極拳、劍》當世絕學，而這劉永吉又是武當派代弟子的好，武當派此次奪魁劉永吉貢獻不小，不想頭一陣便是他，心好使不願，但事已至此倒也沒什麽好說的。武當派弟子劉永吉自是代弟子的好，武當派這次團隊奪魁，劉永吉自然功勞不小，隻是武當派此次可以宣布人參加跟人賽，並非論及武功高低，而是帶隊人劉清風常念：“我等道士本應是化外之人，對於修習武功其實學的都是寫shā rén的法門，與我等修行之道並非同路，隻是當今亂世如不會些武功又常常被人欺負，侵擾，那時便是難以保身了，於是我等隻需記得懲惡行善便是了，而這比武大會那掙得都是些虛名，隻是江湖眾生均知我武當派武功了得，如若我等不盡心比武倒也有辱武當名聲，現下我等已然團隊奪魁，那麽個人賽便憑個人喜好，你們大師兄馬林武功最高，而且性格矜持，他自然算一個名額，其他兩個名額誰願意參加到不必爭搶，隻需你們自行決定商量好了告知為師便是。”武當派眾弟子多為修道之人，對著個人賽倒不如別派那麽重視，而其弟子劉永吉卻算異類，此人從小被托孤於武當山，而此人性格倔強爭搶好勝，到頗不像一個道士，此次比武大會劉清風本不欲帶他，之時他常常纏著師父並立下重誓，劉清風才勉強帶了他。這已有了兩人，可這第個名額卻遲遲沒人來報名，劉清風竟然絲毫不著急，倒是麵露喜色。自覺弟子們畢竟是化外道士，倒是跟這些市井俗人頗有不同。但出於對馬博芳交情深厚，少一人不免駁了老友麵子於是找到就年齡最小武功確不弱的九弟子薑陽。薑陽是劉清風的關門弟子，而劉清風最喜歡的也是薑陽，還常道：“九弟子性格豪爽，講忠信，秉義氣，而辦事穩妥在我劉清風眾弟子屬他最像為師，將來為師必然好生栽培他，或許是我武當派掌門的好人選。”而九弟子薑陽本欲參賽，隻不過念及自己年齡最小入門最晚，見眾師兄還未張口自己便不好搶了風頭，於是一直悶不作聲。此時見師父提點自己，當下好不開心，於是爽快的答應了。

    小鬥兒回到客棧，心連連叫苦，自覺運氣不佳命運不濟，好不容易一次闖蕩江湖揚名立萬的好會，沒想到第一輪就要被淘汰出局，想自己大名登上《武林報》那是不可能的了，或許登上也是因為別人打敗自己而捎帶進去，那可不算什麽好名聲了。

    樸雲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他見小鬥兒愁眉不展便早知是為此事，於是叫來小鬥坐在身邊，緩聲道：“你想在這比武大會上揚名，靠的應該是自己的真本事，怎麽能靠運氣呢？就算你運氣好，打敗了幾個武功低微之人，那時成名便也是徒有虛名，那又有什麽用？難道你要為你外公、外婆報仇也要靠運氣嗎？”

    小鬥兒自覺太公所言有理，連連點頭稱是，再不多想練起內功來。

    次日小鬥兒下午登場，由於小鬥兒力戰廬山，已在少傑大會上小有人氣，登場之時便小有歡呼之聲，而武當派好登場人氣自不必說。雙方登場，相互施禮，通鼓響便拉開架勢。

    登場之前樸雲叮囑小鬥兒不要跟武當派好一味鬥狠，武當派太極劍正是以柔克剛之術，一定要戒驕戒躁先得良也不要急於進攻，正因這太極劍看似破綻頗多，而破綻之後卻暗藏殺，這正是太極劍讓人摸不透的地方。

    小鬥兒開場便不動了，隻待劉永吉進招。劉永吉畢竟是久居武當山，深受道家影響，在比武之前總是要客套一番，多次催促小鬥兒進招，小鬥兒隻是不理。便抖開劍，腳踏太極圖，開始發招，小鬥兒劍招拆招還是先用大相國寺的普通劍法開場，小鬥兒謹記樸雲所言，隻是防守進攻亦都是虛招，二人糾纏二十多個回合小鬥兒漸覺樸雲所言非虛，這太極劍果然處處參雜殺招，每見破綻之時便也是殺招將至之時，而太極劍力道使用忽弱忽強，忽快忽慢，卻遊動如蛇。小鬥兒見得幾個破綻便虛點劍招，而每次進招不敢使老。劉永吉見小鬥兒劍尖點來便以為小鬥兒計，便進殺招，而每次小鬥兒都能迅速躲避或格擋都讓劉永吉殺招落空，二十餘招過後見小鬥兒多防少攻，但並不見頹勢，心下暗自佩服這少年內功不凡，一時難以對付。

    二人拆招五十餘回合，少有驚險，台下多是少年，好不耐煩，本以為是一場針尖對麥芒的巔峰之戰卻演變成了門內練劍一般，便多喝起倒彩。小鬥兒不驕不躁，隻待劉永吉進招便格擋躲避，一旦得勢便是虛晃一劍，雖是虛晃但劍速不慢，劉永吉不敢怠慢。這樣一來劉永吉卻慢慢急躁起來，劉永吉心想：“我乃武當派好，年齡也要大這小子十來年，不論內功外功修行都要強於他，如此糾纏雖然可處不敗之地，但時間長了必然讓天下少傑恥笑，同門笑話，師父責備。”想到此數再也按耐不住，於是進便是連環殺招，出劍越來越快，一時壓得小鬥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之力。見劉永吉焦急、小鬥兒卻暗暗欣喜，於是招架之餘還臉露破綻，狼狽之狀漸顯，劉永吉已見得勢，連忙進招。這時台下觀眾歡呼之聲漸起，劉永吉越殺越勇，隻覺得頭頂生煙、眼冒火殺得好不興起，於是腳下加緊步伐，長劍猶如神龍出洞一般遊走銀蛇，刹那間便是二十招猛攻，倒是忘了太極劍之根本。小鬥兒見事已成，忽然變換身法，運氣至上丹田，頓時臉色變暗，頭頂黑煙彌漫，忽然左閃來劍右斜劈劉永吉持劍腕，劉永吉忽感不妙，見對方來劍速度陡然增快，而此時劍法已然使老，想躲避恐來不及，隻有腳下加力橫串出去，緊接著兩個筋鬥翻出圈外。劉永吉驚恐之餘剛剛站定，一抬頭便見小鬥兒劍指咽喉早已站定多時了。

    劉永吉畢竟是名師高徒，遇此窘境雖然羞愧難當，但見對方下留情，當時退後一步雙抱拳，向高台躬身一禮便走下台去。

    小鬥兒雖棋勝一招但並未自喜，隻覺得對方尚未使出全力，僅是因為不知自己底細而已，而自己卻有高人指點所以才能勝得此局。小鬥兒在歡呼聲麵帶微笑，緩緩走下台去。

    樸雲見小鬥兒鬥得精彩，便連聲誇獎，小鬥兒少得樸雲誇讚此時說不出的高興。

    小鬥兒下場之後又看了幾場，分別看了崆峒，青城，峨眉派弟子登場，參加個人賽的均是各派好，小鬥兒邊看邊想如何用飄零劍的妙招拆解，如此以來過了一日便是第二輪抽簽，小鬥兒被崆峒派弟子抽到，下午便對決，小鬥兒此次並未糾纏，上來便是飄零劍殺招，僅十餘回合便殺敗崆峒弟子，一時間北朝大相國寺耶律泰鬥名聲大震，頗得少傑們敬仰。

    與小鬥兒同進八強的還有武當弟子馬林、薑陽，崆峒派弟子秦樂，峨嵋派弟子穆青青，衡山派俗家弟子樸晶川，象山派弟子趙小源、鮑大象。各人均身懷絕技，能躋身八強絕非等閑。於是馬博芳開始第輪抽簽，抽簽結果是小鬥兒對秦樂，馬林對鮑大象，薑陽對趙小源，穆青青對樸晶川。

    當日抽簽完畢已然酉時，馬博芳見日落西山便宣布次日開始八強賽，於是樸雲領著小鬥兒回到客棧。小鬥兒回來之後隻覺好不歡心，隻因先前已經戰勝崆峒弟子好，如今再碰崆峒弟子便覺心有數，隻是躺在床上翻起最新一期的《小武林報》來。看了幾頁便有洛陽少傑比武大會的消息，看了一些隻覺跟自己所見並無什麽不同，隻是對個別門派諂媚之情倒是看得更清楚了些。又翻了幾頁看到黑龍幫追殺胡有的消息，原來胡有狂奸黑龍幫五女之事早已天下皆知，而這五個女人分別是黑龍幫二幫主的姨太、四姨太，幫主的二姨太，五幫主的娘，和謝龍的小妾西門雪。這事讓黑龍幫大失麵子，幫主謝龍氣得嗷嗷直叫。這次黑龍幫發出追殺令，命令兩湖一帶黑龍幫弟子但凡見到胡有格殺勿論，並邀請江湖好圍追堵截，凡是殺死胡有者獎勵一萬兩白銀，活捉胡有者奉送白銀萬兩。一時江湖上掀起了一股追殺胡有的熱潮，隻是最近洛陽比武大會讓江湖好事之人分了心，便一直沒有追殺胡有的消息了。

    小鬥兒放下小報，想了想：“那日見謝幫主在山坡上追殺胡有，那便是對的了。隻是不知這胡有逃到了哪裏，他會不會被謝幫主擒了去，或是已然被謝幫主殺了。像他這樣的人倒也是死有餘辜，如有本事為何不對黑龍幫的那些男人為何糟蹋他們的妻子母親，當真可惡。”又一想：“這胡有做事倒也奇怪，難道這些幫主家都沒有女兒麽？為何隻挑些婦人動甚至連五幫主的娘都不放過？他為什麽要跟黑龍幫過不去，如果他隻是淫癮難改，又何必得罪這些江湖大勢力？他這不是自討苦吃麽？”小鬥兒想了想隻覺其必有原因，隻是眾人皆知胡有是萬惡淫賊因此沒人替他說話，或者他說了也沒人願意去信或者幹脆沒人聽罷了。自覺無趣拿起小報翻了一頁，見有一個淫賊的消息，那便是“**君子”蕭蘭，這蕭蘭每次行事確是總要做作一番，他先博得女子好幹，然後或騙或強，而其不光**，更可恨每奸必殺，最後還奪財掠寶，每次完事還都署名留念並描寫細節侮辱被奸殺者叫人好不氣憤。胡有倒是也每次都留下姓名，但確沒聽說胡有殺過什麽人，掠奪過什麽財寶。小鬥兒隻覺得這這兩個人的稱號要是反過來倒是更貼切一些。於是再往後翻皆是一些八卦消息於是便將小報仍在一邊，沉沉睡去了。

    夢忽見一名峨嵋派俗家女弟子，輕紗遮麵提寶劍，卻被人追趕，好想還受了傷。見追趕之人便好似胡有確又不像，於是小鬥兒高聲怒喝，提劍阻攔，隻是睡夢之有力使不上跟惡人相鬥之間忽覺一招難以破解，一驚之下便醒了過來。

    小鬥兒自覺好笑，這時樸雲撿起小鬥兒丟在地上的小報，笑嗬嗬的說：“明日便是你成名之時，每一屆洛陽大會的個人賽四強均被這些大小報好生誇讚，如若你能打敗秦樂那便是得償心願嘍。”

    小鬥兒站起身來，道：“這都是太公的功勞，如果隻讓小鬥兒自己應付恐怕第一輪便被淘汰了。”

    樸雲點了點頭，又道：“你明日對陣秦樂，有何打算？”

    小鬥兒昂首道：“崆峒派當年跟太公的紅黑神教過不去，如今孫兒替老人家出出氣那也是應該的。明日見得秦樂就算不能斃了他，也要打他個重傷才是。前幾日那名崆峒弟子躲得快，才沒被我重傷算是撿了一個便宜。”

    樸雲正色道：“年輕人不可因為小有所成便沾沾自喜目無人，那豈不成了小人得誌？想那崆峒派已江湖成名數百年，江湖動蕩能立數百年之久哪能是徒有虛名，你這小兒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前些日子贏了那崆峒弟子全因他不識你飄零劍法。之前你比武都是先用大相國寺的劍法，而那日你確直接用了飄零劍最猛的殺招，別說他本身武功不濟，就算是成了名的高也未必剛開始就吃得消，可是你的飄零劍又能耍多久你心自是有數。明日秦樂在於你對陣，心怎能沒數？他們的掌門人沈莫愁可也是江湖成名已久，武功造詣不淺，就算秦樂沒辦法對付你，沈莫愁還沒有辦法麽？”

    小鬥兒自覺失言，低下頭等待樸雲教誨，他心知太公每次教誨都讓自己受益匪淺，如今幹脆連聲也吱，不打斷飄雲說話。

    樸雲見狀便道：“你倒也學得乖了些，嗬嗬。明日你對陣秦樂倒是不必擔心，就算那沈老婆子再有本事恐怕他的弟子破你的劍法也是很難。哈哈哈，不過明日你不要急於猛攻，你且恢複以前的打發，先用大相國寺的武功對付，然後參雜飄零劍的變化進去，然後漏他幾個破綻，讓秦樂放下戒心，那時便是你得勢之時，臨場之時太公也幫不上你什麽忙，隻有你自己好好把握了。”

    小鬥兒聽了飄雲的話連連點頭，樸雲再不多言，小鬥兒也早早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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