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其實她很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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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其實她很單純
原本生與死的搏鬥,充滿了殺氣的我,竟然突然的害怕了起來,陷入了深深的恐懼和沉思之,我對自己充滿了懷疑,我的心裏告訴我,我本不想殺她,而或許是求生的本能讓我獸性大發,而當我恢複chéng rén或者說男人的時候,突然覺得那一切都是錯的。
“不,不能讓她死。她死了以後我會自責一輩子。”我嘟囔了一句,然後靠近了她,我看不見她的身體,就伸用指尖桶了她一下,看她沒反映,我就用慢慢的摸到了她的鼻子,沒有呼吸了,我突然想起她的火折子,於是在她身上本來不多的衣服裏翻找,最後在她的腰帶上發現了別著的火折子,這個攜帶物品的方法就好像一個上山砍柴的小姑娘,腰裏係著的一把柴刀。
呲啦一聲,火光亮起,我將暗淡的火光慢慢的靠近了她的身體,慢慢的看清了她的臉,仔細看上去她的臉完全跟她應該有的年齡不相符,那是一張漂亮而且略顯稚嫩的一張臉,而眼下她的表情扭曲,表現出無限的絕望和痛苦,兩眼的淚痕明顯的烙印在她的臉上,我突然扔掉了火折子,一下子抱住了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沒反映,然後我用拇指狠狠的按住了她的人穴,不一會,她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然後慢慢睜開眼睛。
“你醒啦?”我小聲的問道且麵露自我安慰般的喜色。
她兩眼盯著我,借助地上抖動的火光,大眼睛漸漸恢複了神誌,卻又漸漸的陷入了呆滯之,看了一會輕輕的說:“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我看她終於能說話了,而且聲音竟然是那麽溫柔,我的眼睛裏竟然莫名的冒出了熱氣,兩滴眼淚奪眶而出滴在她的臉上,一時噎語。
她又有氣無力的說:“我是不是已經死了,你哭了?你為什麽哭?是為了我哭的嗎?”
我聽著她一連串的問題突然笑了笑說:“不,我不殺你了,我要你好好的活著,你沒死,我也沒哭,我這不是笑著的嗎?”
她又道:“不,我明明看到你哭了,你為什麽哭,你為什麽不殺我,殺了我你就安全了,要不然我恢複了我會殺了你。”
我道:“你別嚇唬我了,你看你現在都什麽樣子了,還殺了我,你為什麽要殺了我,我跟你又沒有仇,我下不去。難道現在我把你放了,你恢複了還會殺我嗎?”
她道:“會的,我們門派裏都是這樣的,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我們每一次練功都要進行淘汰,而淘汰對唯一方法就是殺死對方,我還記得第一次選拔的時候,一群八歲的孩子在一起,最小的隻有六歲,而我當時就是那個隻有六歲的孩子,我們被關在一起,護法說,不會給我們吃的,隻有殺了別人,吃他的肉,才能活下去,一開始大家都餓著,後來就有人餓死了,我們就看著那個死人,漸漸的就有人開始忍不住饑餓啃咬那個死去的孩子,而我也去吃了,當我吃到第一口人肉的時候,我都不記得是什麽滋味了,再後來,就沒有人是餓死的,而是互相的殘殺,而我被一個比我高半頭的男孩子死死的壓在地上掐我的脖子,就在我要被掐死的時候,我開始了反擊,而最後我竟然把那個男孩子咬死了,當我咬斷了他的脖子,他的血洶湧的噴了出來,然後一群孩子就上來分食了他的身體,那個時候開始,我就shā rén,吃肉,而我的心裏也隨時做好了被殺死,被吃掉的準備。”當我聽到這些,我突然覺得有些後悔了。
就當我還在考慮是否改變主要的時候她又說:“不過當我被那個護法帶出來的時候,我就被告知我還有一個mèi mèi,她也通過了kǎo shì成為了一批入門弟子,於是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年,共同伺候一個師父,那個師父對我們很好,也再沒讓我們吃過人肉,後來師父突破段的時候成功了,他就想成為高一級的內門弟子,一開始我們都樂壞了,可是她那一批練成段的人太多了,上麵要求互相爭鬥才能得到晉級名額,否則就要去給別人當護法,而我跟mèi mèi就要去伺候其它人,我跟mèi mèi哭著哀求她去參加爭鬥,結果我的師父就在那次爭鬥,她被人打死了。那個時候我跟mèi mèi哭了好幾天,後來分別被兩個師父挑走了,而這個師父對我非常不好,經常打我,而那個時候我已經是一段了。再後來我第二個師父衝擊六段的時候失敗了,正常他應該成為一個小堂主的護法,可是當時護法的名額也滿了,他隻能跟別的失敗者一起決鬥,隻有贏的人才能繼續活下去成為護法,而死的就要被做成靈屍,成為別的人的饅頭,結果他真的成為了別人的饅頭,後來我的真氣修煉的越來越快,以至於我的第個師父竟然成了我的護法。”說到這裏她開始了猛烈的咳嗽,但是她還是躺在我的懷裏,還是我剛才抱著她的姿勢,我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是應該繼續聽她說下去,還是應該采取其它行動,我是不是應該為我的愚蠢付出代價,她畢竟是一個鬼門小堂主,我他娘滴莫名其妙的愛心泛濫,或許要把我自己害死。
我冷冷的問她:“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你是想說如果我等到你恢複了,你會殺了我,對嗎?”
“不!不會的!”她聽我這麽說,即使是猛烈的咳嗽也馬上回答了我,然後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剛才我沒說完,嗓子就難受的不得了,我其實是想說,我一直非常懷念我的第一個師父,我就覺得她就像我的母親一樣,因為從小我就是跟一群孩子一起長大的,後來會有一些八歲的孩子被抓進來,那個時候我真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孩子們打架大人們根本不管,直到我遇見第一個師父,我才知道什麽是人,人是應該怎麽生活的,可是師父死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找到這種感覺,我隻是想她、還想我的mèi mèi。不過剛才,在我醒來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你笑了,你抱著我還哭了,我突然感覺躺在你的懷裏,有一種躺在師父的懷裏一樣的感覺,你不要放開我,我不會殺你的,求你也別殺我,我不是壞人。”說完她就保住了我,在我的懷裏哭了起來。
她說她不是個壞人,可是她卻殺過人,還吃過人,這樣的人能不算壞人嗎?我心裏默默的嘀咕著,可是看她現在這楚楚可憐的樣子,聽著她難以想象的非人一般的過去,她是怎麽在這煉獄一樣的環境成長大的,她一生都籠罩在死亡的陰影裏,她的路隻有shā rén這一條路,不管她突破成功還是失敗,她麵臨的都有可能是死亡的考驗。她太苦了,這絕對不是她一生出來就想要的,這個時候我以前天天念叨的佛祖在哪裏?她是這麽的柔弱,這才是她心裏最真實的一麵,或許她以前殺過人,也吃過人,但是這真的是她的錯嗎?
“不,不會的。”我淡淡的口氣說道:“我不會殺你,而且我還會帶你出去,我要改變你的生活,讓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屬於你自己的生活。”
說著說著,我突然感覺她的身體好像突然硬了許多,她抱著我的力量簡直讓我窒息,她恢複了?起碼是一段內力的力量,不對,她先恢複的應該是六段。
“唉唉!我說,你要勒死我了,我快喘不上來氣兒了。”說著我開始往外推她。
突然,她利索的離開了我都身體,然後連忙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睛到太陽穴的那股“紋身”再一次浮現了出來,一股寒光夾雜著殺氣望著我,然後她開始慢慢的向後退去,噗的一聲,火折子最後的一點火光熄滅了,周圍再一次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和黑暗之。
哎呀我去!她他娘的先恢複了,而且視乎神誌完全清醒,回想起剛才她的眼神,一股寒意籠罩在我的心頭,她不是恢複神誌就把她剛才說的話忘了吧,她剛才說的那麽多是不是都是她不清醒的時候說的,眼下突然恢複了真氣,腦子突然清醒了,又恢複了她嗜血的小堂主本色,完了,這回完蛋了,我這不是自作自受,找死嗎?
就這樣,我們兩個好長時間都沒吭聲。
“你還好嗎?”她突然開口問道。
“我、我還行吧。”我不置可否。
“你不是說你快喘不上來氣兒了嗎?”她又問,這個時候她的聲音略有冷淡,跟先前在我懷裏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語調。
“你恢複了?”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沒有,隻是恢複了六段的,我現在很虛弱,估計不會再恢複了。”她平緩了一下語氣。
“給你。”我想起了我還有一個白梨,於是摸了出來,說道。
“什麽?”她問。
“吃的。”我說。
“你在哪?”她急切的問。說著暴起了真氣,嚐試著尋找我的位置,但是她的身體太虛弱,僅僅暴起一刹那就沒了。
她強悍的六段真氣讓我打心眼裏恐懼,於是我連忙道:“你別過來,我去找你。”我的心裏對她的畏懼隨著她的恢複越發強烈,這時的她跟剛才完全失去真氣的小女孩可完全是兩碼事,剛才如果說我可以輕易的弄死他,而現在她完全可以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踩死我,就像白條雞踩死那個小堂主一樣。
“你能找到我嗎?還是我去找你吧。”說著我聽到她的腳步聲。
“別!我現在還一點都沒恢複呢,你別亂撞把我撞死了。你等著,我先弄個火把。”說著我就開始胡亂在摸索,尋找剛才我落下來時候撞到的棺材。棺材?這裏麵怎麽會有棺材,這個洞不是很深啊,難道?
“哦對了,你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的?”我突然不解的問道,一邊也摸到了棺材,然後找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猛敲,取下來一塊板子。
她問我要幹嘛?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說我要鑽木取火,她感覺很好奇,要跟我一起玩,我說這不是玩,是正經事,她還不太樂意我的態度,但是我也沒再理她,一邊想著如何對付她的對策,一邊拿著石頭鑽了起來,或許是有了經驗,這次出火挺快,當火光燃起,她歡快的笑了起來,說有意思,她也要玩。當我再次看清楚她的樣子,不由得心酸了起來,我馬上把大白梨給了她,她笑嘻嘻的拿走然後躲到角落裏迅速的啃食,是的,是啃食,那完全是一個餓極了的人完全不顧吃相的吃法,最後連核都吃了,連個渣都沒剩下,看得我直流口水。
她問我:“你怎麽不吃”
“沒了”我說。
她非常驚訝,瞪大了眼睛一種不敢相信的表情,問:“就這一個你都給我吃了?”
我說:“你也沒說給我留點,你說你都那麽大歲數了,也不知道照顧照顧我這小青年兒,我也好幾天沒吃飯啦。”
“我、我很老了嗎?不會吧。”她突然默然,摸著自己的臉情緒低落的問道。
“看上去還行。”我說。
過了一會她不說話,我又補了一句:“其實你挺漂亮的,就是我想你年紀應該不小了吧。哎對了,我看你的脾氣還像個孩子似的,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真的嗎?我多大了?今年是什麽年。”她又高興了起來問道。
“紹興十年。”我說。
“十年,哦我算算。”說著她就掰著指頭算了起來,我聽道她的算法,簡直讓我目瞪口呆:“我八歲的時候一段,十二歲二段,段的時候十五歲,四段用了五年二十歲,五段用了年二十歲,六段用了六年十歲,段沒上來,用了十一年,哎呀,我都四十四歲了。”
“哇,你還說你不老,你比我娘歲數都大啦。”我陰陽怪氣的說。
“才不是,其實我覺得我才十四歲。”她委屈道。
“哈哈哈哈,我有一個朋友就總愛裝嫩,沒想到你比他還能裝,十四歲,哈哈哈,不過啊你的麵容來看還真的不大,也就二十二歲的樣子,嗯,如果你不是眼睛那裏有一片黑氣的話,真的還很漂亮,還有啊你還不知道你剛從棺材裏出的樣子呢,說真的,真是閃瞎眼睛,讓我們當場的人都看呆了,還有啊你身上的那股金色的熒光怎麽弄的。”我肆無忌憚的說著。
“是嗎?我吃過駐顏丹,所以不會太老,但是我真的覺得我才十多歲,因為我每次醒來也就不過一年多一點,而我修煉的比較快,上麵很重視我,我自己不用怎麽花費時間去找饅頭,所以我就覺得我剛醒來不久,就要再一次睡過去,而我的記憶,往往都是我小時候的。”我聽她這麽一說,還真覺得有點冤枉她了,可不是嗎,雖然她的身體年齡不小了,但是畢竟大都是在棺材裏修煉,不問世事,那她的心裏年齡可不就是十幾歲的孩子嗎,這個時候我突然聯想起她之前的一些表現,在跟她的心裏年齡結合視乎很多東西都說的通了,於是我對她的恐懼心裏連忙少了許多,於是我說:“要是這麽說,還真是有點道理,嗯。這麽說我在你的眼裏還是大哥哥嘍?”
她笑嘻嘻的道:“你願意當我的哥哥嗎?”
我本想直接否定了她,不過看著她期盼的目光,蘊含著小姑娘一樣的神情,好像告訴我說一定要說願意,否則她會很傷心的樣子,於是我頓了頓說:“嗯!這個,行吧。”
雖然我回答的不是很痛快,但是她還是笑眯眯的看著我,她的眼睛笑起來很好看,甚至說是一種迷人但不乏天真,這樣的眼神在穆青青和樸晶川的臉上從來沒見過,突然她的臉色一變,目光裏視乎又充滿的警惕之色,然後用有點冷的口氣的問道:“你不殺我,是不是因為你怕殺了我你出不去?”
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甚至是可怕的問題,她天真是因為她的心裏年齡小,但是她不傻,剛才他被我的一係列暖男的舉動衝擊到糊塗的狀態,而她正缺少這樣的溫暖,而自己又不願意從這種溫暖解脫出來,而她眼下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完全破壞這種環境的一個理由,如果是真的,那我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她完全可以因為這個理由殺我一百次。我腦子裏飛快的想著如何回答她,萬一讓她不滿意,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恐怕我就出不去了。
“我!哦,不是。你看現在我們不是一樣出不去嗎。”我慶幸我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dá àn,因為如果前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話,說明我不殺她完全是因為我心軟了,下不去,於是才有的後麵一係列種種。
可是她並沒有因為我這句話而恢複剛才小女孩的樣子,而是冷冷的說道:“如果我現在告訴你能出去的法子,你會改變主意嗎?”
我這次迅速果斷的答道:“不會,因為我已經把你當mèi mèi看了。”
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別人的裏的時候,不由得我不說一些違心的話,而奇跡也就這樣發生了。她聽了我的話之後,突然猛的向我撲了過來,她速度之快嚇的我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反映,她就一下子鑽進了我的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地天呀!嚇死我了,老天爺呀別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地小心肝啊,受不了啊!”我心裏苦啊,自己心裏念叨著,
她的哭絕對是真的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弄的我胸口一片潮濕,我看她哭的傷心,想拍拍她的背,不過發現她幾乎**的上身,竟然沒地方下,於是我舉在空的頓了頓,拍了拍她的頭,幫他捋了捋奇長無比的頭發,想剛才我還狠命的抓住她的頭發把他往地上摔,往棺材上砸,現在想起來有點心疼,於是輕輕的問道:“現在這裏還疼嗎?”我的話不但沒讓她停止哭泣,甚至哭的更厲害了,我的心都焦慮了,這女人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動物。
我不理她,讓她哭道隻抽泣,不掉眼淚的時候,我把她扶了起來,我讓她離我遠點,她不解的問為什麽,是我討厭她了嗎?我說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你我這樣孤男寡女的這樣不合適,再說你看你把我衣服弄的埋裏吧汰地,一會出去了讓我怎麽見人。說著我感覺到洞裏越發的陰冷了起來,或許是剛進來的時候就劇烈運動,那個時候不覺得冷,而現在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再加上渾身幾乎濕透的汗,不由得我不冷,但是我看了看她,一身衣衫不整的樣子,坐在地上抱著膝蓋,一副委屈的樣子,肯定比我還冷,於是我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當我tuō yī服的時候還把她嚇一跳,畏懼的表情問我要幹什麽,我說把衣服給她穿,她笑嘻嘻的穿上我的衣服,別說,我這件衣服是穆青青給我買的緞麵袍子,穿上那是相當的帶勁,本以為我比她高,她穿應該能行,結果,當她穿上的時候,我才發現,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我穿著合適的衣服她穿上竟然前凸後翹,讓我不由得一股熱浪在小腹翻滾,難以抑製,下麵還不爭氣的有點反映。我連忙收起心神,問她:“你說我們還能出去嗎?”
她說:“能!不過要等我真氣恢複了。”
我聽了她的話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為什麽搖頭?”她不解的問。
我說:“如果吃一個梨就能恢複的話,我就信了,再說就算你恢複了我們怎麽出去啊?還有你是怎麽把這個大石頭堵在洞口的,我看你就在洞壁上拍了拍嘩啦一下石頭就掉下來了。”
她說:“哦,這個是關,鬼門的人修煉大多都在墓裏,這裏安靜沒人打擾,而這種修煉是有風險的,短則幾個月,長則幾年甚至十幾年,聽說更高的還有幾十年的,那麽時間長了就會出現意外,有的修士可能就死在修煉當,而有的修士自己沒死,而護法死了,這樣到時候就不能及時獲得補充,而導致修煉失敗,就像我這樣,要恢複內力還麽有補充的話就很容易被困在洞裏,而且遇見外敵的話也沒辦法脫身。”
我說:“說重點。”
她眨了眨眼睛說道:“你們當有一個紅黑神教的人追我,我把他引到這裏想放下石頭砸死他,結果他身法太快,石頭落下來的一瞬間退了回去,或許是因為當時我眼睛沒有完全恢複,估計錯了距離。”
我說:“我是被你拽進來的。”
她指了指洞壁裏麵的石頭,然後道:“我說的是這個。”
我順著她的指過去仔細看了看,果然,洞裏麵我原以為是到頭的地方,也是一塊跟堵在門口類似的石頭,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這裏是個關,還有白條雞看樣子確實是在那裏等我們而不是在等小堂主兔兔。
我明白這些,我用指了指洞口的石頭。
她繼續說道:“這塊石頭是我抓你進來的時候誤會了,我以為我抓到的是一直野豬什麽的,然後就聽見你在那裏罵我還說要殺了我,當時我很害怕,我還很餓,所以就拉著你,然後還想馬上躲開你,最後把你……”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把你擋在洞外。”
“野豬?洞外!”我恍然大悟“原來她是餓急眼了,以為是什麽動物在外麵撒尿,而我就是那個倒黴動物,並且被抓之後我馬上又喊又罵的,她以為被人發現了於是就拚命的跑,最後放下關。我這個氣啊!你知不知道好懸就讓你給我弄成太監了。”我馬上沒好氣的說道:“你把我當野豬?有這麽風流倜儻玉樹淩風的野豬嗎?再說還什麽把我擋在洞外,你是想砸死我吧。”
她一副被揭穿的表情諾諾道:“當時我很害怕嘛,所以……還有,我記得很清楚,我抓的不是人啊,人哪有那麽軟、那麽小的部位。”因為這個mèi mèi的這一句話,我自卑了很久、嗯!很久!而且打死我都沒敢跟第二個人說,尤其是胖子……還有青青。
我無語了半天,她以為我生氣了,跟我繼續解釋,我連忙說你快別說話了,趕緊換個話題,剛才那個話題讓我很不愉快,還有剛才我給你衣服時候,你的那個表情是怎麽回事。她的回答又雷到我了,而且還是五雷轟頂的那種,她說她以為我要非禮她,因為在鬼門,絕對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而且在那個門派裏,女人男人是沒有區別的,對**的發泄也是不分場合的,隻要這個女的打不過男的,就要被人qiáng jiān甚至***而她臉上的黑氣,她說起來還很得意的樣子,因為那是一種類似於守節砂一樣的烙印,隻有處女之身才會有的一種象征,我為她的出淤泥而不染感到欣慰。說道這裏她還羞羞的轉過了頭去,完全一副小女孩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那種。在這裏我也毫不吝嗇我的讚美之詞,說得她很開心很開心的樣子。
“說了半天,你還是沒說出來怎麽能出去。”我無奈的問道。
她這次恢複了嚴肅的麵孔,認真的說:“這個石頭是可以搬動的,它是一種自保的段,但同時也是一個要命的段,如果有的修煉者來到修煉地遠離了鬼門總壇,就會有人有想脫離門派的想法,而那個時候修煉者的護法就會觸發這個關,讓想逃走的人出不去,因為護法都是比修煉者段位低的,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且這個石頭關,設置的是比修煉者段位高一段才能複位,所以我這個關,需要段真氣的人才能複原。”
我聽了她的話之後,再一次癱軟在地。最後一絲希望就這樣被她澆滅了。
她看我一副要死的樣子,關心的問我怎麽了,我強打精神說沒事,等你恢複了咱們試一試吧,她對“咱們”這個字眼非常喜歡,自己還自言自語的說了幾次,再後來我又問了她一些專有名詞,什麽鬼符啊,饅頭啊,靈屍啊之類的,她的回答基本跟我想想大差不多,隻是名字更為準確些,比如鬼符其實叫鬼屍靈符,是兩種符的合稱,分開來是鬼靈符和屍靈符,僵屍上用的就是屍靈符,而鬼靈符已經絕跡多年,或者說她自己是沒見過,而饅頭就是我說的靈屍,我是有一句每一句的跟她聊著,又聊到了我們是怎麽進來的,和來的時候遇見的種種,還有在我們之前劉清風他們是怎麽回事,她對此是相當生氣,但是她並不是生氣我們進來打擾她修行,而是生氣她的兩個護法不爭氣,因為之前劉清風和我們進來她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她是在我們打鬥的時候的強大真氣bào dòng驚醒的,她本來已經快修煉到圓滿,要不然即使有這樣大的動靜,她還是不會醒過來,而她的兩名護法本來應該是她喚醒才對,結果被不還好意的震堂小堂主雷萬鈞提前喚醒,然後還給他們喂食了獸血,這裏我問他死孩子和掏空人內髒的事,她對此表示驚訝,因為她和她的護法都還沒到那個階段,應該是雷萬鈞和他的兩個下幹的,我對此表示滿意,畢竟我現在對她已經有了些許好感,真不希望這樣殺頭大罪是她幹的,她在回答我的時候我還為她捏了一把汗,真怕聽到那些都是讓她吃了,否則我又該陷入莫名的複雜情緒當。
說道雷萬鈞,這小子真不是個好東西,我為白條雞殺了他感到十分欣賞,因為這個人,不,畜生,雷萬鈞也是跟她一樣,從小在那種煉獄環境下長大的,而他也是一步步突破,但是他的速度明顯沒有她快,所以他就被安排在了下一批的修煉當,而在她沒有修煉完成之前,雷萬鈞要先找到自己的饅頭,而這個倒黴蛋,不但沒找到合適的饅頭而且自己的兩個護法還先後被人幹掉,於是他就起了邪念,想破壞她的修煉,然後弄死她把她變成雷萬鈞的饅頭,我聽到這裏跟我描述了白條雞是如何殺死雷萬鈞的,我以為這樣會讓她解恨,結果她竟然麵露恐懼之色,好像一提到白條雞她就非常害怕,也難怪,畢竟她是被白條雞一路追殺到這裏的。說到這裏我問:“哦對了,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腳什麽名字呢。”
她竟然臉一紅說道:“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加我鬼丫頭。”
“鬼丫頭?你姓鬼嗎?這個姓我麽聽說過,會不會是你們鬼門沒有名字的都叫這個名字。”我問。
她說:“不是的,有很多不知道姓名的,他們的名字基本都是第一個師父給起的,有的還跟了師父的姓,而我的師父給我和mèi mèi都叫鬼丫頭,隻過我是大鬼,她是小鬼。”
“大鬼!哈哈哈,不行不行,要當我的mèi mèi這個名字肯定是不行了,要不你跟我姓叫耶律吧”我開玩笑的打趣道。
“好啊,耶律,哥哥你姓耶律,你真的當我是mèi mèi啦”她驚喜的非常認真的問道。
我忽然覺得我是不是太隨意的,這樣真的合適嗎,於是我連忙說道:“這個,你自己決定,畢竟耶律這個姓也不是漢姓,不過現在呢漢人已經不怎麽反感這個姓氏了,因為我的父親是契丹人,在宋人的眼裏契丹人跟胡人和女真人沒什麽區別,所以在宋地混這個姓不是什麽個好姓氏,還有這個姓有不是一個人的,你如果願意你就隨意。還有什麽哥哥mèi mèi的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畢竟你都四十多了,如果我充大也不太好,對吧。”
她對我的話很不滿意,撒嬌的說到:“不嘛!你都叫我mèi mèi了,你是賴不掉的了,不行,以後我就姓耶律了,那還有,你給我取個名字吧。”
這事越說還越實惠了,看樣子我是讓她給賴上了,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就笑嘻嘻的說:“好吧,大妹子,如果你非要這麽叫那也罷了,但是畢竟你比我大那麽你喊我哥哥總覺得有悖倫理,不如你喊我師哥或許還是說的通,畢竟有的門派是按照入門的先後排序,不如這樣,我替我太公、哦不其實也是我在大相國寺的師父樸雲收你當徒弟,這樣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喊我師哥了,當然嘍對外就這麽說,至於太公收不收你那就再說了,不過呢,師哥向你保證會跟樸太公說清楚此事,他最心肝我了,一定不會說破,至於你叫什麽名字嗎,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看你天真爛漫,而第一眼看到你到時候甚至有一種看到佛祖降世的感覺,另外我希望你以後行走江湖心智能成熟一些,再加上我看你本來就是是一個聰慧的孩子,那就取大慧菩薩的法名一個慧字,然後呢我的法名是泰鬥,因為我是泰字輩,你就叫泰慧吧”
“耶律泰慧?好,我喜歡這個名字,那我以後就叫耶律泰慧了,耶律泰慧……嘻嘻嘻”她天真的笑著。
她視乎想到了什麽問道:“那你為什麽腳泰鬥呢?鬥子是什麽意思,是戰鬥鬥字諧音嗎?”
我心想,你還認識字?看來鬼門的化教育還不錯嗎,我怎麽能告訴他當初是因為我的腦袋長的想個鬥所以兒戲一般的就給我取了名字,我當然不能這麽說於是我就含糊的說:“是的!哥哥我本來也是契丹族,戰鬥民族嘛。”
說道這裏我看火把快滅掉了,我就又去砸棺材,突然一直老鼠從棺材裏穿了出來,這麽突然的出來一個老鼠也把我嚇了一條,雖然平時我不是很怕這些東西,因為隨便拿個一個小石頭子我就能準確的彈死它們,但是眼下作為一個兄長,是不是應該表現點什麽,於是我就放棄了砸棺材,去表現一下,結果,沒有真氣的我打起老鼠就沒那麽準了,一出我就知道完蛋,這次要掉鏈子了,可是誰想到,泰慧不但不怕老鼠,而且像看到寶似的,一下子一個貓撲,抓住了老鼠,然後就猛的放進嘴裏,尺哢嚓嚼了起來,當時那個場麵沒把我嚇死,我剛要說那不是大白梨,是老鼠,而她突然想起了什麽,把吃掉了頭的老鼠遞到我的麵前說:“頭硬不好吃,我已經吃掉了,剩下的給哥哥吃。”
“哇……”我幹嘔了半天,竟然什麽都沒吐出來,一個勁的反酸水,我生氣的將她的打開,然後搶過來沒頭的老鼠一下子扔到了地上,大聲道:“怎麽什麽東西你都吃,這麽髒東西吃壞了身子怎麽能行。以後不許再吃這樣的東西。”
她聽了我這麽一頓罵,突然張開大嘴就哭了起來,我還依稀看到她嘴裏沒有咽下去的老鼠頭骨渣子,我連忙心疼的幫我往外摳,我以為她是被我罵了,心情不好,沒想到她竟然再一次抱住了我,說好久沒聽到別人這麽關心她的話了,太感動了。我良久無語。
再後來我跟她聊了很多很多,我的過去,她的過去,悲慘的過去,慘無人道的過去。或許就這麽幾個時辰,把我的人生都改變了,沒想到本來一個死對頭,一個堂堂的鬼門小堂主,竟然有這麽悲慘的過去,而且都是一些駭人聽聞的過去,一個不被世人理解的過去,一個委屈的,可憐的,我心疼的過去,她這個時候已經不在是我的敵人,而是我內心裏想保護的對象,我真的會像保護小mèi mèi一樣疼愛他,她又問道白條雞的事,我看她很害怕,我就騙他說不用想了,他被你的關壓死了,他問我白條雞是我的朋友嗎,我說不是,就是在村子裏偶然遇見的,他說我跟白條雞的內功是一樣的,還以為我們都是紅黑神教的人,我又跟她解釋了我的內功由來,還有我對白條雞的一個些猜想,說想出去再找他問問,在這裏我差點說漏了嘴,而且她真的跟她的新名字很像,很聰明,我又編了好幾個謊話才把她半信半疑的糊弄過去。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上的那半個老鼠她也沒吃,不過我肯定是昏了過去,至於我昏過去以後她吃沒吃,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太累了,而我昏過去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先前太緊張,而突然放鬆下來,加上我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終於堅持不住,身體先崩潰了,而每次我都被泰慧吵醒,醒來不久,又昏睡過去了,不過幾乎每次醒來我都會問她同一個問題,你恢複的怎麽樣了,她每次的回答都是,還需要幾天,然後我就又昏過去了,或許是饑餓,疲憊,更或許是還需要幾天這句話,然我絕望了,她受得了,我這**凡胎真受不了,幾天不吃不喝我是死定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感覺一股強悍的真氣從我丹田湧動,還有一絲絲涼意在我嘴滴答滴答的,水?我連忙張開大嘴,不對?怎麽這麽腥?當我睜開眼睛我看見,她竟然用我的那把青銅刀切開了腕,用她的血喂我,而此時我看她麵色蒼白,也不知道是因為長時間的饑餓還是流血過多導致的,我連忙抓住了她的腕,然後心疼的責備她,她說看我好長時間一動不動的,怕我死了,我心裏這個酸楚一輩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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