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章丘女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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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墓不急在一時,大叔還算通情達理,讓我把背上的傷養好了再說,我們在古滎待了一個星期,大叔天天跟他徒弟兩人晚出早歸。
留下少白頭來“照顧”我,還好我自愈能力不錯,之前被少白頭生戳的耳眼,沒管它們都沒發炎,背後的傷在少白頭的“悉心照顧”下恢複得很快。
在危房裏住得第七天晚上,少白頭拆開了我身上的紗布,我趕緊抬手摸了摸,皮膚很光滑,沒有坑坑窪窪,也沒長出一背的毛來,不由鬆了一口氣,這七天來的罪沒白受!
之前我就說過了,當時一醒過來,傻白甜就跟我說,如果感覺背後癢,千萬別撓!當時癢的感覺不明顯,我就沒有在意這件事,誰知道後來越來越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後背傷口上有猙的毛,那種癢就好像有毛在往裏的肉裏鑽,癢得我隻想誰趕緊捅我幾刀,死了算了!
我生忍了一天,實在忍不住了,就想動手,這時候少白頭就開始“照顧”我了。
硬是把我捆在床上,捆了整整三天,之後的三天,我全都在昏死與半醒之間渡過,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撓後背!
之後他有沒有捆著我,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現在我的手腕腳踝上還有勒痕!
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下,他要是不控製住我,我一定會拉著他同歸於盡,多虧了這小子夠狠,我現在才能活生生站在他麵前,雖然這件事因他而起,但是經曆了這件事,我卻打心眼裏有點敬他。
這幾天因為背後的傷,周圍發生了什麽事我完全不清楚,等到第二天要走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大叔每天帶著那大哥出去是去置辦下墓用的東西了。
強光手電筒、防風打火機、飛虎抓等等,這些都是我爺爺留下的那些東西中間沒有的,大叔還準備了一個輪箱,把東西從木xiāng zǐ裏裝進了輪箱裏,然後讓那大哥直接從古滎村開車向章丘出發。
大叔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來的越野車,本來我以為他隻是個神棍,沒想到對現代的東西了解的還挺多。
我們帶著那些東西,沒敢走高速,那大哥熟門熟路,專找人少的地方走,花了八個多小時才到章丘。
女郎山的墓,據悉有兩千多座,是空前絕後的大古墓群,不過其中最出名是齊威王末年時期的大將軍匡章之墓,政府沒有深入挖掘,誰也不知道裏麵還有什麽。
我們到的時候,天還沒撒黑,大哥把車停在盤山公路上,讓我們先下車,女郎山的古墓群出土了部分後,國家的保護工作做得很好,這車不能留在大馬路上,大叔帶著我和少白頭拖著輪箱往山裏走,那大哥把車直接開進了山林子。
女郎山上大大小小的盜洞成百上千,大叔帶著我們越走越偏,最後停下來的地方正好在那半山盜洞的背麵,我們下車之後走了有一個來小時,天已經開始抹黑了,大叔停下就直接從開了輪箱,從裏邊拿出一個工兵鏟,指了個地方讓我開挖。
有了上次“地下室”的教訓,這次我沒直接開挖,問他,“叔,我們下墓找什麽?你先給我說清楚,別回頭又是你們幾個整我一個!”
大叔眉頭一皺,“小子,都走到這兒了,有什麽話下墓慢慢說,先挖盜洞。”
等下了墓我可就一點主動權都沒有了,我扔下工兵鏟,後退幾步,從兜裏掏出手機,威脅道:“現在告訴我,不然我就打diàn huà報警,說你們逼良為娼,讓我一個考古係的好學生跟你一塊盜墓,女郎山的出警速度,你們應該想得到吧!”
大叔瞪了我一眼,“你個臭小子!”我也就是唬唬他們,全國的出警速度都一個樣,我要是真報警,估計jǐng chá來了正好幫我收屍,而且,我這個手機上次沒電之後一直也沒充過電,現在估計已經廢了,連開機都開不了,別說打diàn huà了。
不過還真把大叔唬住了,他隻好道:“找女郎腰,說了你也不懂,你趕緊挖墓道,別給我整這些幺蛾子!”
他們要找的東西怎麽都這麽奇怪,什麽“龜雖壽”“女郎腰”聽名字完全不知道是什麽。
不過他說得對,說了我也不懂,我想了想,先跟他們約法三章,“讓我挖墓道行,不過一會兒下墓之後,你們不準把我推在前麵當擋箭牌,不準背著我商量事,大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都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還跑得了你們?還有你小子。”我指向少白頭,“能不能有點團隊合作精神,別一會兒掉隊,一會兒搶跑行嗎?全部行動聽指揮!在墓裏,我們方家人才是老大!”
我說完,看他倆都沒啥意見,滿意地一拍手,“好!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那我就開挖了!”
我拾起剛才扔出去的工兵鏟,在大叔指點的地方動土,這裏的土質太硬了,一鏟下去居然都沒埋進土裏,底下好像有塊石頭,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鏟起一塊土來,他們倆在旁邊看著,也沒有動手幫忙的意思。
傻白甜就算了,細胳膊細腿的,我也不指望他能幫忙,大叔一臉看戲的樣子,估計也指望不上,不過照我這速度,挖到明天都不知道能挖出個多深的坑來。
好在這時候,開車離開的大哥回來了,我一見他過來,立馬招呼他過來跟我一塊挖,他塊頭大,力氣肯定不比我小,關鍵是性格樸實,好使喚。
那大哥聽見我叫他,跑過來把背上背的大登山包放下,在xiāng zǐ裏拿了一把工兵鏟就要過來幫忙,大叔開口叫住他,“鬼子,破墓的事,你別插手,讓這小子一個人來就行了。”
還沒下墓就開始整我!我一瞪眼,把工兵鏟插土裏,雙手抱胸衝他努努嘴,“我說叔,我怎麽得罪你了,你非得跟我過不去?
大叔卻笑了,走過來指著我腳下道:“這下麵就是墓道,墓道上有個墓門,鬼子勁兒大,要是讓他來,非把墓門搗穿了不可,自古墓門鎮邪祟,你小子不會不懂吧,趕緊把土掀了,再不下墓天都亮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難怪下麵好像有塊石頭,我順著剛才鏟下去的深度拓展了一下麵積,沒花多久就鏟出一塊長一米左右,寬兩米左右的石磚。
石磚露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大叔開了手電照在石磚上,磚麵上有字,我拿手掃開上麵的泥,這字應該是戰國時期齊國的字,寫得左不過是墓主人生平事跡之類的東西。
這石磚不小,我拿手扣下去想搬開它,使了使勁,石磚紋絲不動,大叔拍拍我肩膀讓我一邊去,對那大哥道:“鬼子,搬開!”
那大哥叫“鬼子”,之前聽少白頭管大叔叫鬼祖,這個“鬼子”應該是鬼祖之子的意思。
鬼子的一身肌肉不是白長的,石磚在他手裏跟個小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