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琴音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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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不敢再輕易的進攻,譚矜這才有了機會喘口氣。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頭狼見狀,在巨石下徘徊,來回踱步,似乎是在思考怎麽能把譚矜弄下來。

    忽地,頭狼看向旁邊一隻狼,低吼了兩聲,示意它做一件事。

    收到命令的白狼頷首,夾著尾巴來到了巨石下。抬起爪子下,竟是開始挖起了土來。

    其他白狼也跟著加入挖土。

    白狼的爪子靈活,很快的在巨石下挖出了一個大坑。

    譚矜忽然明白了。

    眼閃過寒意。

    狼天性狡詐,這句話果然是沒錯的。

    頭狼打算在巨石下挖個坑,讓石頭得以被推動,屆時譚矜便再不能躲在巨石頂,不得不下來和它們在平地交鋒。

    譚矜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開始飛快思索起對策。

    挖土的噗嗤聲不絕,在寂靜的峽穀刺耳。

    這時,譚矜又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步伐一動,直接從巨石頂跳了下去,來到了地麵,挑釁道:“弱狼,來呀。”

    頭狼趕忙低吼一聲,其他狼立即停下挖土的動作。

    再次攻向了譚矜。

    群狼動作很快,譚矜動作更快。

    在白狼快要接近她的瞬間,譚矜腳尖點地,宛如蝴蝶翩然,又重新落到了巨石的頂部。

    白狼正處於疾馳,收不住腳的力道,猛地一頭撞到了巨石,疼得嗷嗷叫了起來。

    譚矜笑眯眯道:“我都下來一次了,你們還抓不到,真是夠蠢。”

    頭狼好似聽懂了譚矜話裏意思,獸瞳頓時一寒,幾步走到之前追擊譚矜的狼群跟前。猛地抬起爪子,白光流轉,毫不留情的在它們身抓了幾下,示意警告。

    其他狼低嗚一聲,又重新去挖土。

    不等它們挖幾下,譚矜又從巨石的頂部來到地麵。

    群狼再次進攻。

    譚矜一動,又回到了巨石頂部。

    一來二去,群狼學聰明了。

    當再看見譚矜來時,它們依然忙碌著挖洞,完全沒有在意譚矜的行為。

    譚矜的嘴角悄然勾起。

    很好,她要的效果達到了。

    一道白光劃過完美的弧度。

    血色再次揚起。

    一隻狼發出了一聲哀嚎,皮毛被譚矜殘忍的用匕首割裂。幾簇白毛染血紅,黏在了一起,呈現出一片黑色。

    匕首鋒刃一轉,血肉撕裂的聲音乍起。

    令人心驚肉跳。

    空氣的血腥味又濃烈了幾分。

    群狼這才意識到不妙,等它們打算進攻時,譚矜又重複之前的動作,回到了巨石頂。一雙墨眸笑吟吟的看著它們,宛如最大的嘲諷。

    白狼無法再忍耐下去,果斷的出手。

    頭狼痛苦的仰天長嘯。

    又是一大批的群攻。

    譚矜借助有利地形,逐一將群狼擊退。

    狼群驍勇善戰,哪怕是穿腸爛肚,也要拖著一地的腸子向譚矜發起猛攻。

    毛發披了一層血色,仿佛融入到了黑夜之。

    空氣的血腥刺激著嗅覺。

    狼群不畏生死,每一次受傷都不能動搖它們的決心。一次次從地掙紮著站起,帶著滿身的傷口,再躍與譚矜相搏鬥。

    狼血在地麵綻開血花,在黑暗凋零沉寂。

    飛濺的狼血沾染衣袂,溫熱的觸感無清晰。血霧似花,不斷在她眼前綻放,迷亂了視線。

    打到後麵,譚矜莫名有些動容。

    當最後一匹狼撞她匕首時,鮮血的粘稠浸濕了掌心,仿佛與匕首融為了一體。

    眸掠過一絲殺意。

    噗嗤一聲。

    匕首被拔出。

    白狼瞪大眼,不敢的倒在了地。

    譚矜從懷取出一張手絹,擦了擦匕首的鮮血。

    不得不承認一點,這群白狼特別能打,尤其是那股意誌。

    譚矜輕歎一聲,把沾染了狼血的手絹丟掉。翻手把匕首卡回了靴子,“真是可惜了……”

    說完,她跳下了巨石。

    一陣風不知從何而來,拂過譚矜耳畔的秀發,夾雜得血腥讓她微微蹙眉。

    繼續沿著峽穀走去,譚矜又來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一片湖泊呈現在了她眼前。

    此時,月光已經能透過峽穀,宛如銀紗籠罩在了大地,將一切都照亮。湖水蕩漾,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仿佛銀線,漂亮至極。

    譚矜警惕了看了看周圍。

    四麵都是樹林,沒有任何不速之客。

    譚矜暗自鬆了口氣,舉步來到了湖泊邊。她蹲下身,指尖穿過湖水,冰涼的氣息盤繞指尖。

    本來,譚矜想借此機會好好洗個澡,但是摸了摸身卻沒有發現乾坤袋。

    所以說,她算洗了澡,還是沒衣服換。

    歎了口氣,隻是用水簡單洗了下手。

    譚矜起身剛打算離開,湖麵忽地震動一下,漣漪再次蕩漾,水波一遍一遍的拍打向岸邊。

    她眸光一怔。

    一陣悠揚的琴音響起。

    不是古琴,亦不是古箏。

    隻見從水出現一人,手持豎琴,指尖溫柔的滑過琴弦,帶出陣陣琴音。

    那人身著藍袍,身披純白狐裘。長發如雪,垂落在身後,長睫半垂,專注的看著豎琴。

    指尖每次掠過琴弦,琴音似泉水叮咚,清脆悅耳,匯成一支靈動的樂曲。

    譚矜凝視著那人,細細的打量起來。

    長眉似遠山,藍眸柔甚水。

    她忽然想起一個短句。

    水做的美人。

    突然,藍衣男子停住指尖。

    琴聲戛然而止。

    藍衣男子看向了譚矜,藍眸澄澈,如水的剔透幹淨。微微開口,聲音清亮,“恭喜你,通過了第一場試煉。”

    譚矜不語。

    藍衣男子抱著豎琴,緩緩站起身。藍袍隨之輕曳,像是碧波蕩出,在湖麵激起淺淺的水波。

    “你叫譚矜對吧?”藍衣男子溫聲細語道,“可曾聽過琴音?”

    譚矜回以一笑,“聽過。”

    “你覺得我剛才那曲彈奏得如何?”

    譚矜垂下眼睫,好似在回憶。嘴角微抿一下,抬起視線,正對向藍衣男子的目光。

    “好聽是好聽,隻是缺少了一份意境。”

    “意境?”藍衣男子興趣被提起,赤足踏在水,一步一步來到譚矜身前,“你說說,我缺了什麽意境?”

    譚矜嘴角輕揚,一字一詞清楚道:“我也不知道。”

    藍衣男子神情驟變,仿佛暴風雨將要來襲,“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