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動所有的人馬向西進軍，在盟津搭浮橋渡過黃河。派其侄苻菁率步騎兵五千人入潼關（今陝西潼關北）

    

    “苻將軍，大單於有請！”

    

    苻菁是得到苻健的調兵令以後，第一個追趕上來與之會合的將領，一人雙馬的配置，苻健拉著苻菁的手說：“事情如果不成功，你死在回北，我死在回南，不到九泉之下，不相見了。”渡過黃河後，焚毀浮橋，自率

    

    大軍隨苻菁之後進軍。

    

    苻菁點了點頭，勒馬減速，來到一處土埂之上，指著遠處泛白的河麵。

    

    “一個時辰後，大軍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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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準確的情報送來:衝折軍與河東士族，寒門的部曲也陸續集結到河東，河東到處都是曹牧的隊伍。二十九日，他在下榻的地方，即大本營後土祠，對全軍將士論功行賞，次日又聚集眾將，舉辦慶功宴。

    

    除了此前已經接受封賞的人之外，此次有幾位受封的人格外引人注目：

    

    這些都是曹牧一人做出的決定，恩賞的厚薄也無可厚非。大家明白此次封賞不僅是看抵擋氏族的戰功，還考慮到了平定河東的情形。

    

    在曹牧與王猛、皇甫規的酒宴上，曹牧也正就此問題詢問王猛的想法。王猛道：“人太少，怎麽布置都捉襟見肘。苻健是不敗而敗，主公是不勝而勝”

    

    曹牧脫口而出：“苻健真是用兵如神，我要學的東西太多”曹牧也和大家一道，痛痛快快地開懷暢飲，喝到酒酣耳熱，心裏就有說不完的話往外直湧。曹牧注視著他的將臣，他的百姓。是他們的忠誠鑄就了他今天的成功

    

    ，黃金雖然珍貴，卻比不過你們一顆忠誠的心！

    

    曹牧沉吟道：“如今兵源不足，人口稀少，戰亂以來百姓逃亡，十室九空幾無產出，可墾之地何止萬頃？不過是無人願意來耕種罷了！”

    

    “哈哈哈……”王猛大笑。

    

    王猛笑道：“咱們可以試行計丁授田和分丁編莊；兵民合一，全民皆兵。”

    

    “計丁授田和分丁編莊，怎麽做”曹牧表示懷疑

    

    王猛解釋道：“將士族門閥與胡人部族相結合：建立新軍製度：屯墾田地，征丁披甲，納賦服役：每十戶設一武士，五個武士設一騎士。按照這一政策，士族門閥保有自己原來的祖業，但也要出相應的部曲及納賦：戰爭可以

    

    讓士族門閥加入政事，也可使士族門閥人丁消亡”

    

    曹牧心裏有數，有功者分於官職，無功者分支代替。這不是rì běn的武士製度嗎？超越千年的知識和見聞，讓曹牧歎息一聲道，“景略定國之術，在於強兵足食，”

    

    “好處還遠不止這些呢。”皇甫規忍不住插嘴道，“分給士兵巨大的利益，讓人們看到這樣一種事實：隻要效忠衝折軍，就能得到從前不可能得到的實惠。”

    

    皇甫規的分析更深入了一層，曹牧頗為滿意：“此事咱們說辦就辦。王猛，我認命你為都尉！郭榮、裴野協辦此事。”

    

    “諾。”三人起身行禮。

    

    王猛沒心思同他玩笑，還是顯得憂心忡忡：“士族官職怎麽劃分？”

    

    這倒是個問題，曹牧想了一會兒才道：“交給陳犢去辦。每三百戶設莊園給一百夫長，編入府兵”

    

    “諾。”陳犢領命起身，他和王猛、皇甫規坐在一邊，袖子裏露出一份詔書，似乎是有什麽要事，便趕緊告辭出去了。

    

    見他們走了，皇甫規拿出詔書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說著他念了幾句，“冉閔，要招主公為婿？”

    

    不容曹牧有任何拒絕的餘地，征東將軍的詔書，這是冉閔開出來的條件：呂呂婆樓也到鄴城來迎接新娘。然而，新郎曹牧，卻未出現在大廳進行正式的會麵。

    

    冉燕即被帶入房間：在這座新的建築物裏，到處飄著木香，庭院裏黃白色的菊花綻放，走廊上懸掛著簇新的蘭燈。

    

    “你還滿意嗎？這是倉促興建的。”呂婆樓想討好她。冉燕笑著回答說：“您客氣了，我希望自己能成為將軍的好妻子。”

    

    “好、好！想必旅途上也累了，我們夫婦就此告辭。”

    

    呂婆樓為冉燕選擇了三位侍女，介紹後即退下，什麽時候才能完成婚禮的儀式，卻仍無人知曉。

    

    “我在此暫歇一會，你們都退下，看看廚房是不是需要你們幫忙。”

    

    新娘子有五六個房間，而冉燕的房間有十二張榻榻米那麽大，顯得十分寬敞，可以伸展到庭院。對於這座建築物，冉燕極為滿意，可以感覺到那是精心設計的。然而，作為新郎的曹牧，卻為何一直不見人影呢？究竟為什麽

    

    呢？聽說他異於常人，是不是他不喜歡我呢？

    

    從今天開始，她將要步上新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