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皇上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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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逸塵才不傻,他要是真的出手,不,是出嘴,說不定雪翼的刀氣就往自己身上砍了。



    招來招往,咳,錯了,一個在砍一個在躲,眼看著君上卿就要喪命了,肖逸塵一聲輕咳:“雪翼大俠,今日正是河魚肥美之時,日正當午,暑氣正盛,水屬陰,留著百草好友有用之身給你做飯如何?”



    雪翼收刀,涼颼颼的看了君上卿一眼,閃身消失。



    君上卿長鬆了一口氣,果然鳥和魚是天敵嗎,把手裏的東西扔到一邊:“多好的一個美人,怎麽脾氣就這麽爆呢。”



    “前輩,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話不能這麽說,如果沒有外在,哪裏來的內在。”



    “前輩,這句話有不同意思啊。”



    肖逸塵心道,君上卿你真是夠了,為了那群隔三差五冒出來的美人,可是沒少找麻煩,大到一國公主,小到街邊乞丐,無一不是驚動一時,在武林上掀起了腥風血雨。



    由此可見,這位老友的眼光絕對是獨具一格,充滿特色,令人目瞪口呆,膛目結舌,直到想拿塊板磚拍死你他丫的。



    “誒~那有什麽不同意思,小美人你想多了,不過。”君上卿捏著不存在的胡子,念叨,“小美人,肖美人,肖逸塵,誒呀呀,你這個名字起的可真是好啊。”



    幸好雪翼不在,不然我桌上上好的凍頂烏龍就保不住了。



    “肖某名字再好,也比不過君老前輩一雙毒辣的眼睛啊,能入的老前輩法眼,那必是絕世的姿色。”



    “誒?你是怎麽知道的。”



    “前輩麵帶春風,眉捎春色,眉眼含笑,斷不可能是被雪翼打出了病。世上能讓前輩你如此開懷的,除了美人美酒,再無其他。”



    “那你是如何得知是美人而非美酒呢?”



    “肖某不認為真有如此美酒,前輩今天會出現在這裏。”



    “這你就看錯我老人家了,肖美人你心心念念要我過來,我怎麽可能食言,來,讓我看看,你是怎麽想我了。”



    “並非是肖某的意,而是雪翼大俠,想來,大俠一定是很久沒找到對手了。”



    君上卿端起桌上的茶杯掩飾一時的無言,雖說以他現在的功力,已經完全可以用臉皮厚度來抵擋一切的攻擊,但是,美人誠可貴,性命價更高,等要命的刀客一走又是一條好漢。



    “你這樣左一聲前輩右一聲前輩,喊得老人家我十分舒服,十分動聽,十分驚悚啊,肖美人,根據江湖郎中的觀察,你現在除了氣息不足,麵色蒼白,印堂發黑,近期有血光之災,怕是不久於人世之外,四肢健全,內府正常,沒什麽需要我老人家出力的地方。”



    “前輩,自然就是前輩,百草先生作為醫藥界的大前輩,照顧一下肖某這個後生晚輩也是應該的。”



    “直接說吧。”君上卿毫不留情的拆肖逸塵的台。



    “急事上手,需要幫忙。”



    “少來,你的急事就是沒好事,還是說你偷著把藥倒了的事情被那隻小白鳥發現了。”



    “前輩,眼見為實啊,肖某可是十分真誠的養傷來著。”肖逸塵十分不要臉,咳,錯了,是委婉的裝模作樣。



    “真誠?”君上卿念叨了一邊肖逸塵的用詞,點頭,“肖美人,拿人嘴軟,你說話還是這麽滴水不漏。”



    “前輩讚繆了。”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啊,不對,是狡兔三窟,也不對,總之就是這個意思,在肖逸塵單方麵碾壓了君上卿很久之後,這位已經學會從善如流的接下音,雖然往往會被整的很悲慘。



    



    住在山上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關起門說話,密謀什麽陰謀之類最合適,這兩位在山上的‘hé píng’交流自然是傳不到宮廷的。



    話說這位魏帝拓跋濤就出去打個獵,回來自家老窩就被人家占了,打了三天三夜,前後夾擊,連個頭頭都沒抓到,局麵亂七八糟,整個熬了稀粥。



    回來還沒來得及論功行賞,就下令將反叛者以及親屬全數處死,魏國賦稅翻倍以維持戰時所需,可謂是氣急了。



    魏帝發火,底下的人自然是一個敢反駁的人都沒有,首當其衝受害的就是奉命留守平城的鐵將軍。



    這位將軍四十多歲,三代忠良,都交待在了這個國家裏,到頭來,還弄了個晚節不保。



    魏帝桌子上擺著戰報,手指敲打著桌麵,臉上看不出喜怒:“鐵將軍,你可知朕現在完全能以叛國之名治你的罪。”



    “是老臣的失職,陛下要治罪,老臣無話可說。”



    “這算是默認嗎?”魏帝不悅的皺起眉頭,在這種關頭難道不是應該垂死掙紮一下嗎,“還是說,憑著你鐵家的聲望,朕就動不得你。”



    “老臣絕無此意,隻是,叛軍的家屬有的並不知情,還請陛下三思。”



    “好一個舍己為人,將軍輔佐三代帝王,自然有過人之處,隻是,你保住他們的家人,可有想過自己的家人。”



    “老臣早已是孤家寡人,何來家人。”



    “不知,你那個剛出生就被送走的女兒,聽了此言會有何種想法。”



    “陛下,請恕老臣愚鈍。”



    “鐵將軍啊,鐵奇鋒,朕的意思你是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朕的軍中,怕是有不少奸細吧,否則,防備嚴密至此,還能給叛賊找到機會,那朕幹脆自盡好了。給你的機會,與二皇子一起查出這些人,找出來一個,朕就饒過一個人。”魏帝大手一揮,蓋上玉璽,“在你完成這項工作之前,鐵將軍依然是全軍的統領。”



    魏帝甩袖子離開,鐵將軍是一臉的苦大仇深,一路來到大皇子府,臉上的憂愁絲毫未改。



    “鐵叔,可是父王難為你了。”大皇子站在院子裏,遞上一杯清茶,臉上是蓋不住的疲倦。



    “這次確實是臣的疏忽,陛下隻是以規矩來而已,可是,百姓何辜。”



    “父王的命令我已經聽過了,二弟思維縝密,是個治軍奇才,鐵叔,現在情況,是要盡最大努力保住自己,才有機會保住更多的人。”



    “臣明白,隻是賦稅一事,怕是底下的人又少不了動手腳了。”



    “放心,子書力弱,但是會盡全力周旋。”



    “有大皇子,臣放心,臣打擾時,這就多起身去軍營。”



    “鐵叔慢走。”



    大皇子送走鐵將軍,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不能勸鐵叔休息,鐵叔不能,他也不能:“父王的命令確實在情理之中,戰亂不斷,國庫空虛,可是平城之外已經民不聊生。”



    “大皇子。”若風走上來,“軍中真有叛徒嗎?”



    “我相信二弟的能力。”大皇子拍了拍自己侍衛的肩膀,“走吧,我們去找父皇談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