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這個軍師可能是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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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雪翼準確的翻進了肖逸塵的房間,憑著高深的內力,在一片烏漆麻黑中找到了趴在桌子旁邊睡著的肖逸塵。



    二話不說拔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叮當響之勢,向著睡著的人的脖子砍過去。



    “誒呀,真是個沒良心的,大俠,背後捅刀不是大俠該為啊。”肖逸塵馬上驚醒,跳開一步的距離,剛剛好避開刀氣。



    “對你,不需要。”雪翼將刀架在肖逸塵脖子上,“說。”



    “說什麽,小生我姓肖名逸塵,號無垢雲蓮,蓮是蓮花的蓮,父母早亡師從道門,有一個師弟,好友若幹,暫無弟子,相殺左轉刀劍陣伺候,告白右轉跳窗冷靜,拜訪往你已經看見了,無事轉身怎麽來怎麽回去,小生我桃花不少,道侶木有,待人真誠,樂觀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夠了。”雪翼最無法忍受人家唧唧歪歪,手一抖,身後的屏風瞬間犧牲。



    “誒呀,大俠,這裏可是客棧,打壞東西要陪的。”



    “別轉移話題。”雪翼跟著肖逸塵這麽多年,抗打擊能力比平常人高出好幾倍,簡單解釋,就是執著到死腦筋。



    “好吧,好吧。”肖逸塵把脖子上的刀拿下去,“五天後是主公的生辰,請帖已經送到了。”



    “就因為這個。”



    “你知道,軍令如山,軍隊出事更是如山倒。”



    “囉嗦。”能開玩笑,說明眼前這個人真正是好的差不多了,雪翼也不再糾纏。



    “好了,大俠,你出去這麽久,收獲如何。”



    “截了鎮遠鏢局馬車的是蒼鷹門的人。”



    “蒼鷹門是以飛鏢為主的門派,門主為人豪爽,應當不是主謀。”



    “不知道。”



    “好吧,行動的主謀想必大俠你已經找出來了。”



    “無趣之人。”



    “當然,當然。”肖逸塵淡笑著抬手倒茶,茶水還是溫熱的,看得出來剛泡不久,“下麵,大俠你應該會見到很多有趣的人。”



    “希望如此。”雪翼閃身消失。



    “喂,輕功好也不是讓你這麽玩啊。”肖逸塵搖了搖頭,關上窗戶準備睡覺。



    乍見天空泛起魚肚白,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不知哪方人士再也見不到今日的朝陽,站在雪翼對麵的無趣之人,除了陰間沒有第二個歸宿。



    



    二皇子從校場走出,甩了甩沾滿血的鞭子:“鐵將軍,你這樣徇私舞弊,什麽時候才能收工。”



    “回二皇子,臣是按照規矩來,徇私舞弊實在是不敢。”



    “哦,可敬的鐵將軍,你不想冤枉人,這些人就會在背後捅你一刀,還是說,將軍大義滅親,放著魏國的百姓不管,淨想著怎麽幫奸細開罪嗎。”拓跋鏑怎麽看鐵奇鋒都不順眼,幹脆甩袖子離開。



    “殿下,您要去哪裏。”



    “父王有令,我和大哥一起去接應各國來的使者,將軍,希望在我回來之前,裏麵那批人都已經服罪了。”



    拓跋鏑走後,副將走過來:“老鐵頭,你是哪裏惹到那位皇子了,今天淨衝著你嚷嚷。”



    “無事,無事。”鐵將軍走到房間裏,苦思冥想。



    若風把馬車交給下人牽走,擔憂的看著大皇子,大皇子已經在外麵站了一上午了。



    “皇兄。”拓跋鏑遠處小跑而來,看見拓跋子書額頭上的汗皺眉,“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點去搬椅子華蓋過來,皇宮養你們是死的嗎?”



    “二弟,皇兄無事,不用為難下人。”



    “少來,哪有皇兄你站在外麵等人的規矩,別的國來了未免看低了我們。”拓跋鏑毫不客氣的拉著他大哥往裏走。



    大皇子喝了口水:“二弟,父王不是讓你去處理軍務了,怎麽有空來這裏。”



    “小事,軍營裏的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漢子,認死理,叫他們認罪不過是力氣活。”拓跋鏑挑了一個梨一口咬下去,“倒是大哥你,前幾天聽說與父王為了賦稅的事爭論了半響,結果如何。”



    “父王還未給我答複,隻是二弟,這麽下去,我怕。”



    “父王的性子你我都知道,估計過完大壽,就該給皇兄你答複了。”



    “希望如此。”



    “別這麽灰心,實在不行,我一鞭子揮下去,什麽bào dòng民心,統統是廢話。”



    “不全是為了此事,我的心中總是由一絲的疑惑,問了諸多先生,不得解法。”



    “問題?皇兄,你就是愛想太多,反正動腦子的交你,出力的交我就對了。”



    “二弟,你在江湖上行走了一段時間,可有聽說過什麽名人隱士?”



    拓跋鏑一副問我就對了的樣子:“名人隱士沒有,倒是江湖上有一個出了名的和事佬。”



    “和事佬?”



    “當代絕世的智者賢人,無垢雲蓮。”



    “啊,肖先生。”



    拓跋鏑看著自家兄長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就知道,那些所謂的先生之中定是沒有包括這個整個魏國最大的wài guà。



    “就是他,不過,肖逸塵上次受傷一直養到現在,也不知道好了沒,反正他要是不來,大哥你也可以上長天秋水去找人,他總不至於拒人門外。”



    “有理,多謝你提醒,另外還要多謝你來幫我。”



    “皇兄這話見外了,兄弟隻見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



    “哈,可惜皇兄一直沒什麽能幫上你的。”



    “皇兄你幫我應付太傅就是幫我了。”



    這叫什麽,這就是赤果果的熊孩子,拓跋子書默默地給拓跋鏑身邊的書童鞠了一把同情淚。



    門外宮女進來通報:“報告二皇子,皇上召見。”



    



    肖逸塵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經受歡迎到這種程度了,前腳剛在平城外站定,後腳就有一個二皇子騎著馬出來接人。



    城牆上至今還染著斑斑血跡,傾訴著世道的殘酷,宛如上天的悲憫,那家的無名業火,燒不盡人世蒼涼,可歎百裏功成,黃土沒白骨。



    肖逸塵雖然是很著急想見魏帝,但是天地良心,自己真的隻是一個軍師,還是掛名的,至於皇子親自出來接嗎,自己又不是進不去。



    隻見拓跋鏑瀟灑的轉身下馬,抱拳行禮:“拓跋鏑奉父王之命,特地迎接肖先生入宮。”



    肖逸塵瞄著周圍越來越聚集的視線,表示嗬嗬。



    情非得已下招搖過市進了皇宮,整個華嚴殿如臨大敵的全體出門迎接。



    作為自己在平城宮城裏的暫住地,肖逸塵看著上麵熟悉的字體,也隻能是無奈,再加上一個無奈,想也知道這是君上卿好友閑的無聊時的傑作。



    “請先生先在這裏安頓下來,等我去稟明父王。”拓跋鏑眼珠子一轉,腦子裏已經想好了一段完美的措辭,並且準備把自家那個好孩子皇兄搬出來當證人,然而。



    “主公諸事纏身,二皇子也有軍務在身,待晚些時候,臣自會請見主公,就不勞煩二皇子了。”肖逸塵不動聲色的把二皇子的小把戲還回去。



    肖逸塵自認是智商不低,至少比拓跋濤高,在這種前提之下,皇室中人顛倒黑白,籠絡人心的戲碼看多了,二皇子一介武將,對上肖逸塵毫無勝算。



    拓跋鏑再次看了肖逸塵一眼,果然是長的像謫仙,穿的像謫仙,就連腦子也像是神仙腦子,他怎麽知道我想幹什麽。



    肖逸塵微笑的送走沒想好事的二皇子,人都說二皇子是小孩子心性,肖某是應該慶幸自己這個軍師是掛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