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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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趕在沈三千出門之前起床,化妝,換衣服出門。
在公寓樓下,毫不意外地遇見顏東田。
顏東田在大學裏被稱為花花公子,不單單是憑背景,還靠著那張老少通吃的臉。
在我看來,就是一張小白臉,眉尾一條細小的疤痕多了分壞壞的感覺。
沈三千當初迷古惑仔,我能理解。
但是迷渣男,我就不能忍了。
我目不斜視地繞過他去打車。
卻聽他在身後悠悠地問,“現在三千重新和我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很不爽?”
論被閨蜜的渣渣前任挑釁該如何優雅滅口在線等
我冷笑一聲回頭,目光不屑地把他從頭打量到腳,嘖嘖搖頭,“誰玩誰還不一定呢,你以為三千就你一個?”
我上車之前,還看得到顏東田盛怒的一張白臉。
我嗤笑,對著窗外比了個中指。
嘴唇無聲吐出三個高端優雅的字:
**。
顏東田的表情皸裂,若不是司機跑得快,我毫不懷疑他要把我拖出車暴打一頓。
山遠建築公司坐立在市中心,人潮洶湧車水馬龍的中心地段。
成群的上班族穿梭在這個城市的中心,他們衣著光鮮抬頭挺胸,或拿著手裝咖啡,或提著剛出烤箱的吐司,臉上戴著高級白領特有的高傲表情。
我三年前自卑而恐慌的人群。
如今,我也成為這種人群裏的一員。
同情而憐憫地看著剛出社會的學生,從不自知這種目光可以摧毀一個人的自尊心。
雨後的空氣依舊燥熱,下了車剛走幾步,就被太陽曬得眼暈。
到了公司,前台正在描眉畫眼線,看到我過來,立馬站起來,“小秋姐,你來了!”
我朝她擺手,“忙你的。”
轉身找了電梯去了三樓,許山的辦公室。
一打開,我就被一團紅給閃了眼。
許山捧著超大一束紅玫瑰站在那,西服筆挺,眉眼帶笑地看著我,“歡迎回來。”
“你”我愣愣接過花,遲疑地抬起手指了指他的頭,“腦子?”
他一巴掌拍掉我的手,臉上笑嘻嘻地,明明近三十歲的人,偏偏笑得像個小青年,“我昨晚跟你說了,我明白了。”
我把紅玫瑰放辦公桌上,後槽牙猛地一酸,像是清楚他要說什麽一樣,隻訕訕地問,“明白什麽了?”
許山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眼底的認真讓我心下一跳,“隻要你沒結婚,我還是有機會。”
“許山你腦子進屎了?”我甩開他的手,撇開臉深吸一口氣,“我跟”
“你不要說話,夏秋,我隻不過理清了自己對你的感情,你不要忙著拒絕我。”
許山重新握住我的手,臉上自信的神采仿佛回到了初次見他的時刻,嘴角揚著,像隻狡猾的狐狸,偏偏眸子裏卻浸滿了認真,“你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在這個世界上,你最適合的人,隻有我。”
“我”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門被人一腳踹開。
辦公室門大概沒關死,是以這一腳把門直接踹裂開飛了出去,就飛在我腳下。
我目瞪口呆地盯著來人,一句話也說不出,隻覺得這種場麵像是tōu qíng被抓一樣莫名尷尬忐忑。
甚至,不安。
金餘一身黑金色西服站在門外,輪廓冷硬,眉眼的戾氣幾乎要覆蓋整個空間。
他身後站著筆直的韓信,韓信身後站著一群同事。
浩浩蕩蕩二十幾個人。
全部呆滯著雙眼看著我。
金餘站在那,斂了深沉的眸,聲音聽不出喜怒,“過來。”
我早該猜到他會出現。
卻沒想過會這麽快,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
我彎唇一笑,把辦公桌上的花抱了個滿懷,走到許山身邊“深情”凝望了他一眼,聲音柔柔地含著安撫,“我去去就來。”
門外的男人身子一頓,幾乎是瞬間就跨步邁到我跟前,陰鶩的眼睛死死盯著我,話卻是對其他人,聲音冷沉地凍死人,“都滾”
二十幾個同事立馬兵荒馬亂地散了,韓信站在那朝許山笑,“走吧。”
許山毫不介意地迎著金餘的冷眸,“金先生,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
金餘一把提起許山,嗜血的笑勾得刀削斧鑿的輪廓宛如地獄修羅,“讓你滾的時候就給我乖乖地滾。”
男人的語調很輕,每個字卻像驚雷一樣憑空砸在心頭。
許山一直在笑,被放開的時候臉頰是發紫的,脖子上烙著很深的兩個指印。
他被韓信拉出去,還朝我比了個手勢,意思是他在外麵等我。
韓信退出去之前,把門給扶上了,勉勉強強關了門。
辦公室安靜下來。
我沉默盯著地板,驀然眼底出現一雙皮鞋,男人的聲音低沉中透著冷冽,“那天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跟他繞,“我爸那張欠條不是兩百萬嗎,我還清了。”
金餘猛地掐住我的肩,“可你提的是三年前!”
“哦,我聽不太懂。”
“夏秋!”他大概真的怒到極致,一雙眸子陰沉得可怕。
我輕笑,透過搖搖欲墜的門隨意道,“同事都在看著呢。”
“那就讓他們看著!”他一把扯過許山送我的紅玫瑰摔在辦公桌上,花瓣散在整個桌麵,妖冶的鮮紅下,金餘狠厲的眉眼都變得萬分好看,“你明知道我把公司搬過來,你還留下來為的是什麽?!”
我心頭突突直跳,直覺撇開臉,“你現在不可理喻,在發瘋,我不想和你爭執。”
金餘陡地笑了,“爭執?!”
轉瞬即逝的冷笑依舊在我眼底驚豔了一把。
上帝就是這麽不公。
上一秒我還為許山脖子上的掐痕對他心有怨念,下一秒就因為他一個極淺的笑而頓失心神。
如此操蛋。
我垂下眼盯著地板,無意識地掐著手心。
頭頂落下男人微冷的嗓音,“你抬頭看著我。”
我指尖頓了頓,繼續掐著手心。
“我讓你抬頭看著我。”他扣著我的下巴,迫使我迎著他陰鶩的眸。
我從他幽深的眼睛裏看到了表麵wěi zhuāng強大內心卑微弱小的自己。
“夏秋,別欺騙自己”
心口微顫,我及時打斷他,“金先生,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是嗎?”
他後退一步,動作利落地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xìng gǎn滑動的喉結,爆棚的荷爾蒙氣息洶湧衝進鼻尖。
我不可抑製地後退著。
男人卻緊跟著貼過來,用堅硬結實的胸膛把我抵在辦公桌上,涼薄的唇幾乎貼在我鼻尖,“吻我。”
“啥?”
我退無可退,隻一手撐在身後,一手輕輕抵著他,又有些擔心碰到他受傷的胸口,手就從胸口滑到了腹肌。
指尖下的肌肉緊實堅硬,三年前泳池的記憶瞬息間湧入腦海。
避之不及。
手指都在發顫。
頭頂的男聲還在繼續,聲音多了分喑啞的磁性,“證明給我看。”
三年前的金餘不是這樣,從來不是。
他殺伐果斷,霸道張狂,甚至可以說毫無人性。
可現在麵前的男人又是誰呢。
“證明什麽?”我推了推他,沒推動,幹脆兩手抵在他腹肌上,灼人的熱度透過黑色襯衫傳遞到掌心。
金餘再次逼近,整個人貼著我,呼吸可聞的距離,鼻尖盡數充斥著他霸道濃烈的氣息,“證明我對你沒有魅力。”
“我”
“閉嘴!”他狠厲地瞪著我,眉頭皺在一起,整張輪廓犀利得駭人,偏偏聲音壓得又低又沉,莫名敲在心頭,讓人發顫,“吻我。”
“吻你麻痹!”
我猛地推開他,卻被他單手一扯,整個後背甩在辦公桌上,不等起來,他就覆了上來,惡狠狠地啃著我的唇。
這個男人有病。
從三年前就病到現在。
辦公桌上散亂著紅玫瑰,花香味彌漫在整個空氣裏,嘴巴裏血腥味十足,混著他的血以及我的血。
我們憤憤地啃著對方的唇。
不甘示弱。
直到衣服被扯掉,整個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時,我才有些駭然地瞪著身上的男人,壓低了聲音怒吼,“這是辦公室!”
他勾唇睨著我,表情半殘忍半冷血,“你意思是,不是辦公室就可以?”
我被他氣得整個脖子都梗住了。
索性癱開來全身心放鬆,“來吧,一次五萬,麻煩轉支付寶。”
金餘這下真的怒了。
直接把我整個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幾乎是沒有前戲就衝了進去。
疼痛讓我整個人都顫栗發著抖。
我咬著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辦公室卻還是不斷傳出有節奏的啪嗒聲。
刺耳的很。
疼痛很快過去,取而代之的愉悅讓我覺得可恥。
嘴巴都被咬破了,滿臉的生理眼淚。
男人還在繼續,勢必要逼我發出聲音一般。
就在這樣的狀況下,辦公室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哥呢?”
我脊背一僵,整個人因為那道聲音的刺激而被迫登上巔峰。
身體痙攣著。
韓信的聲音響起,“二少爺,先生在辦公室裏忙。”
緊接著是那道熟悉的聲音,“哥,你在裏麵嗎?”
我掙紮著轉頭,乞求地目光看著身後眸色深沉的男人,聲音被他的動作撞得有些支離破碎,“不要讓他進來”
金餘定定看了我一眼,削薄的唇帶著嗜血的笑,聲音對著門外高了一度,“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