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無恥的人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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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伊始,程北堯和許知非同時陷入輿論風波裏,有經濟學家指點江山,說程北堯為了by這麽多年的心血,怕是要毀在三個女人上了。

    顧餘渺曾是情人,傅薔薇為他生子,許知非是正妻。

    每一個都剪不斷理還亂,釀造到如今的下場。

    與此同時在周氏,傅薔薇猛地合上周宸然麵前的電腦,急促呼吸的靠近,“宸然,你不能不救我,程北堯他真的要弄死我!”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第一次沒有先安撫她,而是抬眼質問:“你私自聯係媒體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他會弄死你。”

    周宸然是生氣的。最開始因為夏芒事件他為了保傅薔薇把許知非推了出去,第二次溫敘事件為了保傅薔薇他與程北堯為敵,這一次他為了保傅薔薇還是站在她身後,作為丈夫,替她拿到溪溪的撫養權無可厚非。

    但是問題出在,她怎麽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去中傷,扯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出來!

    冒險去搶奪by的股盤,反而被程北堯套進去無數資金,差點斷了周氏的生路。

    “微微,這麽多年,你還沒看出來,許知非是程北堯的底線嗎?”周宸然閉了閉眼睛,腦海浮現方才視屏裏,程北堯決然開槍的樣子。

    他們曾是摯交好友,到這一步演變成了不共戴天的關係。

    也正是這麽一句,傅薔薇的眼神充滿憂愁和絕望,“可是,我現在還是你的妻子,如果我出了什麽事,周氏也會受到影響的。”

    她頭腦清楚,理智尚存。

    這是事實。或許傅薔薇在一開始,就抱著弄壞許知非的名聲和一群人破釜沉舟的決心。

    而讓周宸然心寒的正是這一點,不管從情感還是利益角度,她從來一意孤行,沒有考慮他作為丈夫和周氏董事長的種種立場。

    “你決定怎麽做。”

    “我不會澄清和道歉的,把顧餘渺推出去好了。”傅薔薇幹脆利落。

    不知道為什麽,周宸然此時看著偏激的傅薔薇,忽然覺得她不是抑鬱,而是變態。

    溪溪手上的那些針眼,怕並不是許知非紮的。

    細想之下,背脊爬上毒蛇般的冷寒。

    可周宸然除了跟傅薔薇站在一起別無他法,和程北堯的撫養權官司必須要打,她拿準了這一點。

    傅薔薇走後,周宸然見了一直梳理她心緒的心理專家。

    “她的心裏是不是還喜歡著那個人?”

    “確切來說,”心理專家糾正他,“是病態的愛。”

    *

    傅薔薇回了周家,進門時著急忙慌撞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快遞員。

    “請問您是周家的人嗎?”

    “我是。”

    “哦這裏有一份快遞請您幫忙簽收一下。”

    周宸然的東西?寄件人是匿名,傅薔薇狐疑,進入臥房之後首先撕開包裝,是一份文件。

    一共兩頁,上麵白紙黑字刺的她眼睛疼。

    周宸然和周傾識沒有血緣關係?

    傅薔薇有點顫抖,不是說,不是說周傾識的母親是小三嗎,她們不是逼死了周宸然的母親嗎?

    驚訝之後,她靠在牆上,產生了危機感。

    在舊金山見過一次周傾識,她意外的從周宸然身上看到對她的情意,喜歡這種事,瞞不過眼神的。那個時候她就慌了,連周宸然也要拋棄她了……

    周宸然對她而言是精神支柱,是最後一根稻草。她絕對不能讓人把他搶走,況且他們的關係還是親兄妹!

    後來她回國,成為周宸然的未婚妻,她也依然能感受到周傾識對周宸然的影響力……她用了最下作最低端的手段找到媒體,再用那些照片送到周老爺子手上,直接將他氣的將周傾識逐出周家……

    周老爺子慧眼察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兩兄妹之間的貓膩。所以病危之際才會逼著周宸然和自己結婚,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周家爆出不倫戀,有辱祖先百年的好名聲。

    一係列的推波助瀾,傅薔薇做得滴水不漏。利用了她對周宸然的了解,和一切矛盾的人性,成功將那個礙眼的丫頭趕走,她太聰明了,那雙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心裏總會發慌。

    她可以做的成功,正是因為他們是親兄妹。

    那麽現在,命運突然告訴她,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這意味著什麽?

    屏住呼吸太久,傅薔薇重重的咳了出來,臉上有些紅,緊緊攥住紙張,爾後將它們揉成一團,進入盥洗室,扔到馬桶裏,直接衝進下水道……

    這件事,她絕對不能讓周宸然知道!

    *

    在快到南橋時,程北堯讓王澤停了車,隻身往前步行。

    王澤不敢離開,隻能慢慢開車跟在他身後,他看得出來,程先生的臉色太不對勁了。

    可以感同身受,在聽完趙姨不可能撒謊的言論之後,沒有哪個丈夫能夠安之若素。

    那麽程北堯是怎麽想的呢?事實上他的頭腦一片空白,唯一在思考的也是如何將許知非從這場輿論風暴裏抽身出來,她還有未來,不能染上任何汙點。

    趙姨說的那些,被刻意拋到千裏之外去了,強迫自己不去想。

    表情恢複如往昔,推開門的時候,意外看見許知非站在一個蠻高的樁架上,手裏拿著水壺在給盆栽澆水。

    男人的脾氣“蹭”一下就上來了,又不敢大聲說話,怕嚇到她從上頭摔下來。

    隻能柔聲:“朵朵。”

    許知非回頭,看見程北堯擺出擁抱的姿勢,並且在他眼睛裏看見濃重的不悅和警告。

    明白了,慢慢從上麵下來。

    水壺被他毫不客氣的奪走,迎麵就是訓斥,“誰讓你做這些的。”

    許知非有短暫的沉默,程北堯望著她,那氣一點點消下去,她才開始為自己辯解:“順手。”

    將水壺重重放在桌上,叫來傭人把樁架搬走,他突然伸手擁住她,臉色白下去,“我老了,不要嚇我,以後不要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這個時候終於承認自己年紀不輕。太害怕許知非出事,太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許知非理解的,她哭笑不得,“我隻是……澆個花呀。”

    王澤停好車跟過來,就看見夫妻相擁的畫麵,歎了口氣,他們先生,簡直拿許知非當小孩養。

    而問題是,不管是年齡還是思想,許知非都不是小孩子,甚至……

    大概是應了那句話吧,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程北堯的以暴製暴是有用的,就在晚上,顧餘渺再次現身接受采訪,哭泣著解釋自己先前說的一切都是汙蔑。

    一石激起千層浪,王澤的人成功給她做了dna,攝像頭直接直播,終於讓大眾相信顧餘渺說的是假話。

    然而證明是假話還不夠,許知非虐待溪溪一事還沒有澄清。也有人對顧餘渺存著質疑,這麽短的時間就自打自臉,是不是被程北堯威脅了啊?

    其中深意開了無數人的腦洞和陰謀論。

    但是能怎麽樣呢?程北堯的人脈和手段如果是假的,這些年他也坐不上現在的位置。

    一群人煽風點火,那就讓他們跳。

    不可能讓溪溪出來反駁傅薔薇,所以直接不需要向他們解釋。

    傅薔薇沒有再發聲,但已經賺足大眾同情心,所有好的形勢都往周氏靠攏。周宸然借此已經向by發動了攻擊。他的立場太鮮明。

    慕北這邊,許知非頂著巨大的壓力才將那些投資商留下來,幹脆趁事件發酵期間開始融資,打了一群人的臉。

    是程北堯的提議。

    隻要能撐過這一段時間,by不會有大問題。慕北不要出事才是關鍵。

    許知非唯一一次現身在公眾麵前,是在融資成功的現場。有人拍到她的樣子,絲毫不受外界幹擾,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同時……也從側麵回答了那些問題。

    “時間會證明,誰是無恥之人。”

    網上輿論,仍然將她攻擊的很慘。

    大概是三天,很多聲音漸漸消失了,是by的公關效果。

    許知非簽完法律文書,抬眼看見了來慕北看她的男人,微微一笑,“喝酒了?”

    程北堯近來有了應酬,身上時常有酒味。

    他坐在她的會客沙發上,許知非給他倒了一杯茶解酒。

    程北堯喝了,他的臉色很難看,這些天,他的情緒一直是喜怒無常的。揉了揉眉心,催她去做工作,“我們今天回澄園。”

    他平日收斂強勢,不代表他的強勢消失了。

    他似乎有了睡意,許知非找來毯子蓋在他身上,轉身繼續做事,直起身子時,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他一閃而過。

    之後程北堯大概是嫌室內悶,兀自走出她的辦公室,在外吹冷風。

    事實上不管是傅薔薇的攻擊還是顧餘渺的妥協,程北堯都能料到,並且覺得是正常的。那麽不正常的是什麽,是許知非從頭到尾的平靜,她一改從前麵對有關傅薔薇的事情時的歇斯底裏和劇烈抵觸。

    平靜到他心慌。

    耳邊響起腳步聲,以為是許知非,回過頭看見了程綰。

    程綰似乎沒想到他會回頭,嚇了一跳,“大哥……”

    抿嘴唇:“你來接嫂子啊。”

    沒有得到回應,程綰眼神不自然的打轉:“那、那我先下班了哦。”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