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狂追花樣小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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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我遵照許君延的“聖旨”,暫時把追尋證據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一心一意地幫著許君延準備正清的年度gòng yīng商大會。

    按照嘉賓條目,良義和都會出席。

    劉倩倩的婚禮之後,許君延跟劉良義秘密麵談了一次,會麵的地點是在良義集團大廈的辦公室。

    聽說兩個人是單獨在會議室裏談的,閑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的節奏,所以沒人知道他們怎麽談的,也沒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麽協議,隻知道許君延走出會議室的一瞬間,良義辦公室的一群年輕妹子都圍了上去說是想跟他合影留念。

    這樣的傳聞也是讓人醉了!

    可可兩手一攤,對著辦公室的幾個年輕女孩無奈地說,誰讓許總是千古一帥,帥的讓女人見了他就著迷呢?

    可可又說,如今的小妹子比我們當年可是大膽多了,喜歡就追、追了就上、上了就反正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

    聽到最後一句,我突然就想起了許君延,想想覺得我和他都有點兒渣。

    偉人說過來著,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liú máng我們倆在一起好像耍liú máng的時候多,談感情的時候少。

    秋風送爽,氣候宜人,何榛榛他爸終於挑好了開業的良辰吉日。

    隻是開業當天,門口站的兩排唇紅齒白的小帥哥把何榛榛她爸給氣得吹胡子瞪眼,差點兒把準備削皮的南瓜扣在何榛榛頭上。

    梁茁笑眯眯地上前去勸架,說叔叔消消氣,她本來還想找光膀子帥哥呢,幸好讓我給攔住了。

    何榛榛她爸一聽更氣了,隨手抄起了擀麵杖就想給何榛榛上家法,我們幾個趕緊跑了出來。

    “你在哪兒招來這麽多帥哥?”我一邊大過眼癮一邊問何榛榛。

    何榛榛嘿嘿一笑,“附近大學的校草模特隊,個個都是小鮮肉,質量怎麽樣?”

    我連連點頭,“上品上品!”

    梁茁對我們兩個色mī mī的樣子抱以無情的鄙視,“一群毛孩子,有什麽好看的?有我好看還是有許君延好看?”

    “你懂什麽?”何榛榛對著梁茁翻了個大白眼,“要的就是這種範兒,青春、陽光、欣欣向榮,嘖嘖瞧瞧這胸肌,這腹肌,真想摸一摸……”

    我一聽語言越來越接近限製級,趕緊遞給何榛榛一張紙巾,讓她擦擦口水保持矜持。

    梁茁斜著眼眸瞥了一眼何榛榛,語氣不輕不重,“摸我的還摸不夠?”

    何榛榛摸了梁茁的胸肌、腹肌?

    這……?

    倆人什麽時候勾搭到一起的,怎麽平時一點兒跡象都看不出來啊?

    我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愧疚感,最近忙的焦頭爛額又每天尋思著找呂師傅所說的證據,不知不覺竟然忽略了小夥伴和她的感情生活,真是不可原諒。

    “摸了就摸了,難不成還想讓姐負責?”何榛榛似笑非笑地瞪了梁茁一眼。

    梁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身去逗花叢裏誤入的大金毛了。

    “你們倆什麽時候的事兒?怎麽不告訴我?”梁茁一走,我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審問何榛榛。

    何榛榛瞥了一眼梁茁的背影,一臉不屑地說,“沒戲,他媽看不上我!”

    我驚了,何榛榛竟然這麽雷厲風行,“連家長都見過了?”

    “算是吧,他媽原話是我兒子不可能娶一個開小飯店的女人,我當時就反擊了回去!”

    “怎麽反擊的?”我八卦地追問。

    “我說,阿姨,你想多了,我隻是玩玩你兒子,他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我瞬間無語,何榛榛偶爾犯二就是嗆死人的節奏,可是一上來就嗆死男人他媽分明是把路堵死的節奏。

    “算了,不提了!哎,你瞧那個小帥哥,是不是長得像最近特火的偶像劇明星?”何榛榛大驚小怪地拽了拽我的袖子。

    “哪個?”她請來的小帥哥們統統都是阿裏斯頓貴族學院的打扮,站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就那個眼角長著一顆美男痣的!”

    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是一個膚色白皙、五官清秀的小男生,一雙狹長的眼眸,眼神平靜如水,透著與其年齡不符的成熟和沉穩。

    我細細端詳著他,眼前忽然靈光一閃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翻出呂師傅的家庭合影。

    跟呂師傅的兒子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眼角的痣是最明顯的標誌。

    小男生好像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他飛快地抬起頭和我對視了幾秒鍾,忽然轉身就走。

    我下意識地邁開高跟鞋就想去追他,可是卻被何榛榛一把拽住了。

    “妞兒,咱別激動行嗎?他帥是帥,可他還是個孩子呀!”何榛榛義正言辭地望著我。

    我隨手把手機塞給她,“他是呂師傅的兒子。”

    說完,我顧不上多說,以百米跑的速度開始衝刺。

    我快,小男生的速度更快,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繞過花壇,出現在了馬路對麵。

    偏偏又是紅燈,站在人行道上,我本想闖過去,可是正好是交通繁忙時間,路上的車多的嚇人,我隻好站在原地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等綠燈亮了,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隻見小男生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等一下!”我的聲音馬上淹沒在車流聲中。

    “快上車!”何榛榛的聲音傳來。

    梁茁開了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宛若從天而降的救兵。

    我慌不迭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追上前麵的出租車!”

    梁茁勾了勾唇,猛地一腳油門,車幾乎是飛了出去。

    坐在車上,我見兩人皆是一臉困惑,於是簡單地把當年的安全事故和呂師傅所謂的證據跟他們倆說了一遍。

    何榛榛聽了驚得瞪大了眼睛,說如果能找到證據,豈不是能把劉良義趕下愛心企業家的神壇?

    梁茁皺著眉問我,許君延知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

    “既然他也知道,為什麽不把事情交給他處理?”梁茁一邊開車一邊問。

    我怔了怔,“不過是個小男生,我自己去找他問一問算不上危險吧?”

    “他本身不危險,可是萬一他已經被危險的人盯上了呢?”梁茁在交叉路口猛地打了方向盤,一個急轉彎後平穩落地。

    “劉良義可不是什麽善類,如果他手上真的沾了十幾條人命,我想他肯定會不擇手段地去銷毀證據。你這麽冒然去尋找證據,萬一跟他的人正麵相遇,後果可能不堪設想。”梁茁繼續說。

    梁茁的話讓我心裏一沉,不禁有些猶豫。

    劉良義這個老狐狸,在呂師傅出現在婚禮的一瞬間肯定就想到了一切。

    而且我並不知道們彼此之間到底產生過什麽交集,如果呂師傅真的掌握了劉良義的犯罪證據,也許他最後的一擊反而提醒了劉良義。

    這麽一想,我忽然覺得梁茁言之有理,可是話雖如此,眼見著關鍵人物就在眼前,我又怎麽舍得錯過?

    “快,出租車又轉彎了,好像進了一條小巷子!”何榛榛指著前麵大喊大叫。

    梁茁嘲諷地瞪了她一眼,“該叫的時候不叫,不該叫的時候亂叫。”

    何榛榛老臉一紅,“滾你的!”

    我無力扶額,“二位,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咱們先把人給找到,後續你們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出租車在郊外一個偏僻的小區門口停了下來,說是小區,其實隻有兩棟六層高的老樓,看起來年代久遠,而且人煙稀少的樣子。

    小男生下了車,低頭進了樓道,我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緊跟了過去。

    老樓沒有電梯,我跟著小男生一路上了樓梯,他的腳步聲很輕很輕,像是故意在隱瞞自己的足跡。

    終於,腳步聲在頂樓戛然而止。

    可是當我拐過樓梯的時候,小男生卻不見了,心裏正納悶,背後突然伸過來一雙手箍住了我的脖子。

    “你是誰?為什麽跟著我?”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十足的警惕。

    這小子長得麵容清秀,力氣可不小,一雙手跟鉗子似地箍的我喘不過氣來,我一邊掙紮一邊說,“先鬆手……”

    “手”字還沒說出口,梁茁和何榛榛已經從樓下衝了上來。

    眼前一花,梁茁和小男生扭打在了一起。

    在打架方麵,小鮮肉顯然不是正當壯年的男人的對手,不過幾下,梁茁就輕而易舉地把小男生按在了牆壁上。

    小男生一邊氣喘籲籲,一邊桀驁不馴地瞪著我,一副“我自橫刀向天笑”的表情。

    我趕緊呼籲梁茁動作溫柔點兒,先把人給鬆開。

    梁茁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小男生的臉,笑嘻嘻地說,“我鬆開你,不過不許跑也不許打人,否則我就弄死你!”

    語氣很溫柔,可是語言太暴力!

    何榛榛立馬友情提示,“對孩子說話別那麽凶行不行?”

    話音未落,小男生立馬炸毛,“我不是孩子!我今年大學二年級。”

    “好好好,這位先生,”我趕緊作出一副尊敬友善的態度,“請問你是不是姓呂?你爸爸是不是叫呂文山?”

    “你是誰?”他困惑地望著我。

    我想了想,認真地給出了一個自認為能拉近我和他之間距離的回答,“我叫謝蓉,父母雙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