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仗劍疏狂 義薄雲天

字數:5878   加入書籤

A+A-




    看著驚落的百鳥,老頭不由得“哈哈哈”大笑,不快也一掃而光。為無痕的進步神速高興,也為師門的未來高興。



    無痕也為這樣絢麗的功夫,驚到了,雖說是施為者,但第一次看到理當如此吧。直到那火鳳緩緩降落,漸漸淡化,似有靈識般看向無痕,最後深情的看向老頭歸於虛無。



    “總還是,隻有其表,無法給他太多靈識。逝去的終究還是逝去。”老頭麵對如此場景,想起過往,喟然一歎。



    聽到外麵的動靜,嫣兒也是耐不住好奇,出來一觀究竟,但終究是晚來了些兒,不過知是無痕又是練成了一項絕技,也是由心的高興。



    “師兄就是厲害,不過,我也不錯喲。那種丹藥總還是被我煉成了,爺爺的暗疾終於有希望痊愈了。”



    “師妹,你才真厲害。比我強多了。這方麵,我不能為師傅分憂,反倒添了不少麻煩,很是慚愧。”



    “師兄,你就說錯了。自從你來到這裏,爺爺已是開心不少,對生活也添了不少盼頭。嫣兒還得感謝你呢。”



    “隻要師傅好,做徒弟的怎麽都開心。”



    看著那倆師兄妹一唱一和,老頭知是嫣兒為了多留無痕一段時日,故意拿話讓他改變初衷,不忍離別。但一想到無痕未來的路,把心一橫,故意把臉一板,對這他們說道:“好了,既然你們都是事成,那麽現在嫣兒還是和我歸隱,無痕你就即可下山,不得拖延。”



    “師傅,我什麽都沒收拾,也沒準備,容徒弟收拾一下也好啊。”



    “對啊,爺爺,師兄什麽都沒準備。又是取血為您做藥引,又是修煉,休息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不必多說了,想當初,千裏逃生,比之他現在的凶險何止萬倍。雖說此處外圍有九步迷宮和各種凶陣陷阱保護,但按圖索驥,一點問題都沒有。”接著又對無痕道:“為師已經把一切都已經給了你,你還需要準備什麽。在外記得更好的保護自己就行了,其它也沒什麽交代的了。”老頭果決道。



    嫣兒知道爺爺的性子,不再勸說,隻道一聲“等一下”便轉身入屋,稍大一會兒便取出兩個包裹。隻道:“這是我為師兄準備的食物還有一包以前為師兄量製的衣服,再則就是我手抄的醫書‘煉千方’及我的感悟,希望師兄在外照顧好自己,有傷不要拖著,自己學著醫治一下也好,也權且當做嫣兒陪著你吧。”



    接過師妹準備的包裹,無痕看著師傅壓著緊繃的嗓子說道:“師傅,徒兒,即將遠行磨練。就把剩下的責罰讓徒兒領了吧。”



    “混球,我沒那麽糊塗,記著呢。不過,我先留著,等著收息。如是在外沒闖出什麽名堂,辱沒了我的名聲,壞了你這一身造化,定當加倍罰你,料你不會有半點兒怨言。不過,你師妹為你準備的衣服你還是梳洗一番,換上吧。別辜負她的一番心意。去吧,去換……”老頭咽下寥寥幾個字,扭頭背對無痕手指一指房間,不再言語,可滿含的惜別情分流溢那麽明顯,也深深感染著嫣兒,此刻早已不住的抽泣。



    無痕走過去,雙手輕撫一下嫣兒的肩膀,隻道:“照顧好師傅,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我定會帶回很多很多驚喜。”說著便露出令人發酸的笑容。



    嫣兒哽咽著,不住的擦著淚水,隻教那miàn jù上布滿淚花,聲聲答道:“我、會、的,師、兄。”



    無痕轉身看著師傅的背影,爾後邁步進入屋內。



    一番收拾後,再次出現的竟是衣袂飄然、星目劍眉、不無英氣的俊俏小生,不由嫣兒也一時看的呆了抽泣聲也弱了,女兒心也歡喜的緊。不為自己的製衣的手藝,也要為自己有一個人豐神俊前途無量的師兄而高興。



    老頭也是轉身看著自己的徒弟,不由回想著自己的青春,回味著曾經的仗劍疏狂,多年的情愫積陳都翻將起來,忍不住掉下淚來,隻一把老手輕彈,隻道:“是



    風太大了,沙迷了眼。”



    “今天的風卻是有點大。”無痕也是借故道



    “師傅,受徒兒一拜,兩拜,再拜。”



    “師父,保重!師妹,保重!”



    “師兄,保重!路上小心。”



    “好了,走吧。”



    嫣兒望著無痕漸遠的身影,淚眼急欲捕捉,卻越是被淚水打得模糊,直至秀林遮擋無影可尋方才作罷,回屋心傷。隻留老頭獨自還在望著,仿似能看透一切,仍能關注到徒兒。



    隻說無痕辭別師父師妹,看著從意識空間拿出來的地圖,步步前行者。因為有地圖指導,加上師父平日裏的不斷解說,順利躲過各種凶陣陷阱,是以腳程很快。不到兩日功夫,已到外圍,連日的奔波很是累人,且天又至傍晚,不由無痕停下歇歇腳。



    想著以後的路,吃下最後一點兒幹糧,無痕正要尋一安全處休息,卻被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打擾,緊接著就是一片喊殺聲,由遠及近正好衝著無痕的方向。遇到這種江湖片段,不由勾起無痕強烈的好奇心,想著一探究竟。



    孰料,“嗖”得一聲,無痕險險躲過一支流矢,隻又一聽“嘭”的一聲,無痕眼前不遠處碗口粗的樹幹應聲而斷,不由無痕脖子一涼。



    “欺人太甚”還未成圍觀的群眾,就要平白無故遭受這種驚嚇,這種放箭之人也太缺德冒煙了,無痕的火氣頓時大了。但也不敢托大,屏斂聲息,悄悄地摸著行進。



    終是趁著夜色,越上一顆巨樹,尋一個好視角依著樹幹聽著下麵的動靜。隨著零散的火把快速聚攏驅淡了暮色,視野也變得清晰起來。無痕雙臂交叉抱於胸前,一條腿蕩在空中不安分地輕搖,抖抖肩坐移一點舒服的位置,興趣盎然地構設著自己的劇本,猜想著下一個情節,也許是現在人看這種劇集習慣了吧,直到下麵的動靜太大,才搖搖頭作罷,認真看著聽著額。



    隻見一群人,一手火把,一手兵器,團團圍著兩個滿是血汙人,手中兵器皆已破損,現在仍不離手,要不就是惜兵之人,要不就是聊勝於無。見如此,一個鼠眼八字須,著惹眼的一身白之人,壯著膽子沿著讓開的道移動了幾步,扯著公鴨般的嗓子,怒道:“你們倒是本事,敢從我手裏搶人,真真是活膩歪了啊!”



    “真是好大口氣,我們敢做就敢當,是不是有那個本事,你來小爺手下試試。躲在一群烏合之眾後麵逞什麽口舌,一個懦夫。”



    “你個莽夫,嘴倒是厲害,不知待會兒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厲害的起來?不過,若是你能交代把人藏在何處,就不必受這種皮肉之苦。都是父母養的,何必為了別人收這種痛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像你這種卑鄙小人根本不知道信譽二字,也不配。”



    “大哥,像這種卑劣小人,你不必與它多說了太丟麵兒。現在每拖延一步,危險就多一分,死了那麽多兄弟,咱們兄弟必須出去一個,為他們報仇啊。而我腿受傷嚴重,無法長持,今天就讓兄弟再為大哥做最後一件事。”聽著話音剛落便是竄出一個血汙之人,直射白衣男,嚇得白衣男一個哆嗦,跌落在地,不停喊“攔住他,攔住他”,終是因傷勢落,未及白衣男分毫,已被橫空攔下,再挨數刀。再說另一頭,身為大哥的另一人,怎忍兄弟一人撲難,舍棄因對方忙亂而露出的突破口,飛身而護。一陣刀光劍影,雙方又是一個平衡,待得兄弟從傷痛中醒轉,一個鐵骨男兒終是流下淚,說道:“說是同生共死,兄弟如此不義,讓為兄苟活,大丈夫將有何麵目。”



    “大哥,你好糊塗,生生讓兄弟白挨幾刀。大哥如此這般,倒真是寒了兄弟的心,沒了那份情誼。”



    “哈哈,隨你說去吧,但今天我定要帶兄弟走出去。”



    “大哥啊大哥!你走出去,為我們報仇,就是最大的情分。若是因我所累,斷了那點希望,我死不瞑目啊。難道大哥,想讓我自絕你的麵前麽?”說著就作出咬舌之舉,不由身為大哥的他,連忙製止,一時又舉棋不定。倒是那聲公鴨聲再次引住他的目光,望著失魂落魄般從地上爬起來的白衣男,聽著他滿口的“你們一個也別想走,本想要你們說出藏人之地,就給你們個痛快的,可我的耐性已經被你們磨沒了,我就不信這些利器撬不開你們的嘴。”



    “上啊,上啊,都快上啊,我黑家的飯你們都是白吃了。”麵對著視死如歸的兄弟倆,白衣男的隨從都是畏縮不前生怕做一個出頭鳥,他們是掙錢,人家兄弟倆是爭命,誰敢動啊!不由他怒吼急催到。



    無痕在上麵看到這一幕,身為兄弟倆的情誼感動,為他們的品行吸引,心道:“如何好人,再不出手相助,豈不是心裏難安。”



    想著無痕便飛身落下,嘴巴也不得閑,一指白衣男說道:“我看誰敢動,一幫不知羞的東西,人多欺負人少,尤其是你這個窩囊廢,姓黑偏偏穿個白衣服,耍帥麽?對不起,你長得很惡心!”



    “你……”本想罵出口,但一想自己人多勢眾,對方還是這般肆無忌憚,生怕遇到一個猛人,把自己一鍋端,轉而換個語氣,“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管的著麽。你如此這般確實證實你還真是欺弱怕硬的窩囊廢。哪像這位大哥鐵骨錚錚啊。”說著看著眼前的‘大哥’,“還有就是你惹到我了,你們這幫人的流矢差點兒傷到我,這個需要算一下。”



    “哈哈,我當是什麽貨色,一個流矢就差點兒躲不過,還在這耀武揚威。而且還特別傻。一點兒分不清狀況,誰是廢物,你才是。”



    “這位兄台,”無痕聽到話響,衣角被輕扯,低下頭看著一隻血手順勢注意到受傷最重的兄弟,隻聽其艱難說出一句,“實在對不住啊,弓折弦斷沒控製住。”隨即無痕注意到另隻手的殘弓,不由無痕咧下嘴,安慰道:“小事,沒關係。”



    無痕也不是善主兒,既然都開罵了就別停火了,一指白衣男,道:“你不追殺他,會遇到我麽;你不弄斷他的弓,會不小心誤射我麽,說到底,你才是禍根,一個渣渣。”



    “找死!”白衣男咬牙切齒,狠不狠活剮了無痕。



    “哦,麵前的各位弟兄,煩你們出個恭,給你主子弄坨‘屎’,沒聽他在找麽。不行,你們的心太壞了,臭不可聞。熏著這位受傷的兄弟如何了得。依我看,這位大哥你給好了,抵你無心之過,不多隻一坨。”



    “你已經徹底惹惱我了,我與你不死不休。”白衣男歇斯底裏的吼道。



    “賣麵子為你求的,你都不要,駁我多大的心意。你自己要,看這位大哥給不!”



    說著無痕深深的看著那個兄弟,好似做買賣雙方正在協價,不由那兄弟一臉黑線,一臉迷茫,心道:哪來的活寶啊。



    “上啊,給我活剮了他。再不動手,我滅你們滿門。”隨著一聲氣急敗環的聲落,周圍已是刀劍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