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rén miàn獸心 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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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們的武功招式,無痕在上麵已然看的清清楚楚,了然於胸,是以眼見他們圍將上來,也是不急,帶一個詭異的笑容,戲耍般站定。
隻待他們靠近,魔武技驟然使出,一記“喚雨術”,滿地枯枝爛葉,竟成神兵利器,讓他們防不勝防,防無可防,隻聽“叮呤咣啷”刀劍相碰聲和“噗噗”的入肉聲響,周圍已是落下橫七豎八千瘡百孔的身體,一片“嗷嗷”直叫聲。
看到這種景象,無痕也是“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不管今生還是前世,都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種慘烈的景象,尤其還是自己一手製造的,不管何故還是有一股悲憫之心漾上心頭,自責自己出手過重。也實在是實戰經驗不足,對戰況拿捏不準。
看著哪還算完整猶自閉著眼瑟瑟發抖的白衣廢物,一臉歉意走近道:“抱歉啊,出手重了些兒。你看這個……”說著無痕抬手示意他看看周遭,接著說道,“你們出門總該有備外傷藥吧。”
白衣男早已嚇得失了靈光,不敢言語,隻是一個勁‘咿咿呀呀’的躲著,兩手不聽使喚地在地上抓撓著,恨不得刨個洞鑽進去,近了更是聞著一股尿 騷 味從其身下溢出,不由無痕眉頭一皺,鼻子一擰,離得遠遠的道:“不止渣,還是個尿騷的慫蛋窩囊廢。”
轉身走到那哥倆旁,對那‘大哥’說道:“警報解除,你們倆不用再這樣抱著了吧,看著別扭。而且,你在不為他止血,恐怕就會把他抱死了。”看著轉危為安還一臉發呆的‘大哥’,仍在充呆發愣,無痕親自動手為其兄弟紮壓捆綁處理傷口斷骨,眨眼間已把嫣兒為自己準備的外傷藥用了個七七八八才算完,而那‘大哥’還在哪愣著一點兒忙沒幫,由著哪重傷之人,操著微弱的口氣不斷說著‘謝少俠相救,謝少俠相救’,無痕知道他那‘大哥’由於情勢變換過快,緊繃的神經一下舒緩心神下沉一鬆,暫時沒了神智,也不過多言語忙完這邊,又去查看了那邊一下,能幫就幫,來減輕一下負罪感。
忙完,無痕坐在一旁,靜看著哪瘋了一般的白衣男自言自語著。正想大吼一聲把他的心智嚇回來。卻被眼前“噗咚”一記響跪打斷,抬眼看到正是那位‘大哥’,起身快步近前,彎身正要扶起,因對方一猛磕落了空,急忙道:“老兄,不必如此。承受不起。”
“少俠,救我兄弟二人,恩同再造。當的起也受得起,否則我們心裏難安。”
“現在總該起來,說說你們兄弟如何這般境況。”跟這種恩怨分明的血性男兒講說辭,無痕知是顯得很矯情,由得哪‘大哥’磕完,才把想問的話說出來。
原是大哥破風,其義弟齊魯本是八位異性兄弟,因是小有武功,便成立個嘯狼護衛隊,做些兒營生糊口。剛接到護送齊魯表妹參加選秀的活,沒成想就被黑家嫡孫黑如虛盯上了,蓋因一個色字。且說黑家在城不說雄霸一方吧,卻也是響當當的大戶高不可攀,按理說黑家為其嫡孫弄幾房媳婦,生些兒黑仔子不在話下。可這黑如虛也是個奇葩,更是個變態的惡棍,隻喜強搶,若是高興,在其魔爪下還有個氣喘,可一身清白總是沒了;不高興,能有個痛快的死法已是不錯。這家夥武功不行,折磨人的手段倒是精得很,是以死在他手下的人不在少數。不是管不了,而是根本沒人管,在接近蒼茫森林的邊緣小鎮,文明就如一個莽荒的時代,講的就是弱肉強食,想討一個公平,需要花費幾倍於它的代價,這還得是有點兒實力。否則根本就是沒有指望。
不但這些兒,這個黑家小子簡直無惡不做,找到點苗頭,就會大做文章,搞得整個城鎮都是烏煙瘴氣,甚至還讓人骨肉相食,若不照辦或為不滅人性自我了解的話,會以滿門為人質迫使他們就範。林林總總,罄竹難書。
隻讓無痕聽得青筋暴起,咬牙切齒,要生撕了黑如虛一般,強耐著性子,繼續聽著。
又道是,這黑家本也是個小戶,隻因打家劫舍,強取豪奪,積了些兒錢財,上下打點兒捐個官職,於商場縱橫無忌尤使其越加壯大,現在更是依附鬼門,大有一家獨大的趨勢,尤其黑家三代黑慕白——黑如虛之父,功夫甚是了得,毅然是準族長。是以種種特權落於其子
更是把家族護院看做其私物,為虎作倀。凡此種種有這孽害,這因也是好找。
無痕聽罷,冷眼一看哪黑如虛,隻道:“不管你是真瘋也好,假傻也罷。本想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怕壞了我的心性。”言罷無痕撿起一把斷劍,在黑如虛麵前比劃一下接著說道:“不必裝了,否則你連遺言的機會都沒了。對你,我的耐性在聽完你的作惡史,一點兒也沒了。”說完就把斷劍尖放在其心窩上。
“噗”,鮮血流出,見其仍不語,隻把斷劍插入其心窩,又恐那血汙了自己衣服,一躍就跳開來。
“你敢殺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父親,父親……”黑如虛沒成想曾經百試不爽的絕招竟然失靈了,噴出一口鮮血,極度留戀著,似是後麵兩句“父親”能讓之回生。
看著死去的黑如虛,驚得破天掉了下巴,不免為無痕和自己擔心,合上下巴道:“少俠,嫉惡如仇,在下實在佩服。但是如此這般,恐將惹禍上身,令在下心中難安。”
“你以為,我不殺他,他就會放過我。”
“不會。”
“當然不會,我若落入他的手中,定然會受比之千倍萬倍的痛楚,生不如死。與其這樣,不如讓他追誰他的先祖去吧。”
“可是這樣,我們也必將麵臨黑家的追殺,一樣的不快活!何況還有家小,這可怎麽辦。”
“隻需他們草菅人命,就不允許我們據理反抗了。殺了也就殺了,除了你我,加上齊魯還有誰知道。”
“還有他們。”破天一指地上的傷眾說道。
“對於他們,我本不想害他們性命,甚至曾一度救治。然則為虎作倀,不知廉恥,毫無悔恨之心,留他們也是徒增傷害,更是對普通民眾的不負責任,”無痕一度拔高到道德高度,爾後語氣一轉如釋重負般輕描一句,“一並滅了吧。”
話剛說完,不由地上裝死的,還是真心動彈不得的,全都嗷嗷亂叫,說什麽的都有,目的隻有一個,苟活著。
無痕今晚不想再動殺念,給破天一個眼色色,說道:“你兄弟的仇,你自己報吧,我隻會阻止他們反撲。”說完冷漠的看著周遭。
那破天也是一個狠角色,戰鬥力相當厲害,一刀一個,如同切瓜一樣,無需無痕再做援手。
打掃完戰場,破天喘著氣,說道:“如此這般,也未必是長久之計。他們損失這麽多人手,更有黑慕白之子。他們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遲早會懷疑到我等頭上。為了家中老小,還是得從長計議。”
“若是,他們隻是秘密行動,不曾告知他人。倒有一法可以幹擾他們,為我們爭取時間。不過的勞煩破風大哥,再使些兒力氣。”
“既然少俠叫我大哥,我也不矯情。命都是你救的,何況一把力氣,你盡管要我使來。這與我們給兄弟你帶來的麻煩不值一提,更何況也是為了我等。我破天發誓,隻要兄弟您一句話,下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破天大哥嚴重了。在此往裏十裏處,有一凶陣——絕殺幻陣,一旦誤入別說自相殘殺,自食都有可能,可謂九死一生。我們可把屍體放入其中,一來可以絕好得到隱藏,二來就是絕頂高人發現,也會認為是凶陣所為,自可打消你的顧慮。”
“兄弟,你可別開玩笑,你都說了,裏麵凶險萬分。現在尚且活著,一旦進入不就立時沒了。為兄我死了不足惜,但萬不可再連累兄弟。”說完破天抱拳稽首懇求道。
“大哥,萬不可再如此,否則就是不當我是兄弟。”無痕見破天如此,忙是阻止,接著說,“我既然說,定然有十足的把握。大哥照做就是。”
“行,我聽兄弟。”破天一改愁容,斬釘截鐵說道。
是以這一夜,兩人安排好齊魯之後,一刻不得閑,來回忙碌著,考慮著每個細節,把他們自己的痕跡處理幹淨,並把黑如虛一眾的屍體放入凶陣擺好姿勢後,才出得陣來稍作休息。
望著即將發白的天,無痕也喘著氣說:“天即將亮了,我們必須加緊了。按你所說,你們是從靠近蒼茫森林的近道躲入蒼茫森林,而這離那裏又是二十餘裏,沿途又要清理各種痕跡,收斂你的兄弟,真正做到天衣無縫真的難啊。”
轉念一想,無痕問破天:“據你所知,這附近有沒有特別的異獸?”
“當然有啊,蒼茫森林比這幽州大陸大了不知多少倍,咱們幽州大陸看似廣闊,其實就是蒼茫森林圈出一小片空地。當然裏麵的珍禽異獸不論品類還是數量都會多到你無法想象。”
“大哥,看來懂得還不少。”
“那是,想當初先祖——破南天,也是相當當的人物,雖然現在家道破落的不成樣子,但還算知道些兒東西。”感慨完這些兒,破風順著無痕先前的提問道:“要說特別的不敢說,但是最熟悉的就是嘯狼。”
“怎麽個說法?”
“此物,最是貪婪,不得到想要的決不罷休,攻擊起來也最是凶猛,而且連綿不斷,甚是厲害。它雖不是最強的,但是最難纏的。而且它還經常下山侵擾村莊,要不接近蒼茫森林的地帶都是肥碩之地,反而人煙很少。大多就是因為它。”
“好了,就它了。走掏狼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