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四章 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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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不滿7o%的讀者,48小時後可看正文 此人名叫梁升榮, 是原主身邊最親近的狐朋狗友, 原主做下的荒唐事中, 有大半都是此人攛掇的。
幾年前,原主剛來到鎮上, 因為不熟悉環境,便找了一個當地人, 想要詢問關於此處的情況。
當時她選中的人便是梁升榮, 彼時梁升榮窮困潦倒,靠著一臉憨厚的笑容和見風使舵的性子, 很快在原主麵前站穩了腳跟, 取得了信任。
然而他實際上卻是個心思歹毒之人,很快從不諳世事的原主口中套了話,得知對方的大致情形後, 就對原主身上的巨款產生了貪婪之心。
他表麵上義氣十足,幫原主跑腿,在多寶村置產買房。
實際上卻設下了重重圈套, 先是哄騙原主以高出市價幾倍的價格,買下了一套房產。
之後又忽悠原主,以二十兩每畝地的價格,置辦了一百畝地。
那些地都是荒地, 實際上每畝地隻需要五兩銀子, 多出去的銀錢, 自然都落入了梁升榮的手中。
原主一開始對此毫不知情,還是沈綠曼到她耳邊提了幾句物價,讓她心中產生懷疑。
她麵上叱責了沈綠曼一頓,第二天就去找梁升榮對峙,結果被對方唱念做打的一番忽悠,不但原諒了他,還對沈綠曼心生不滿。
這也就罷了,但是朝廷卻有明令,規定:百姓不能占地不耕,若是半年內沒有產出,則一畝地鞭笞十下,十畝地則罪加一等,若是過了五十畝地,則收監關押一年。
也就是說,若是買了田地不耕種,不但會遭到衙門的鞭笞刑罰,還會被關到牢裏。
此計何等惡毒,梁升榮居心不良,等到半年之期將至,才說出了實情來。
原主本就不是踏實種地的性子,這些地買來之後就徹底荒廢了,隻有沈綠曼嚐試著種了幾畝地,但是她就一個人,還要帶剛出生的孩子,哪有那麽多的精力。
原主被朝廷的刑罰嚇壞了,最先想到的就是將這燙手山芋丟出去。
梁升榮此時又仗義相助,說道這地租期快要到了,處理起來會很麻煩,若想盡快出手,隻能賤賣給別人。
原主心中惶然,沒有半點主意,將此事全權交給梁升榮處理。
最終導致的結果,便是二十兩高價買來的地,最終卻以二兩的價格賤賣出去。
原主硬生生的虧損了一千多兩,卻還將罪魁禍視作知己,對他掏心掏肺。
殊不知朝廷雖有明令,卻做不到令行禁止,尤其是在這個偏遠山村,地廣人稀,再加上都是荒地。
對於鎮上的衙門來說,是巴不得有人能將那片荒地買下的,畢竟朝廷賦稅是按照地皮和人頭來算的。
一百畝地,算起來是一筆不小的稅收,衙門供著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責罰地主呢?
原主對此一無所知,所以被梁升榮騙了個徹底。
直到後來沈綠曼又隱晦的說了下,她才明白過來。
可那時她已經被梁升榮徹底洗腦,視對方為至交好友,她又看不上凡人界的銀子,故而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這件事從頭至尾,梁升榮才是最大的贏家,他靠著原主大橫財,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就賺了將近兩千兩。
這之後,他心思活絡,靠著這些錢一邊在鎮上置產,一邊開店經商,很快就達起來,如今已經是鎮上小有名氣的富商了。
原主與梁升榮之間,如今已是雲泥之別。
可梁升榮卻不知抱著怎樣的心思,在達後不但沒有跟原主斷絕關係,還不斷地與原主親近,引著原主作惡,疏遠並毆打沈綠曼和荊柳兒。
前段時間,更是變本加厲,帶著原主去賭場賭博,在原主輸光後,還提議原主去借高利貸繼續賭。
原主也是不爭氣的,居然真的動了這方麵的心思,幸好韓舉人及時找人來教訓原主,將她暴打一頓,讓自己意外穿越了過來,不然……
荊傲雪想到這兒,心裏便閃過了殺意,但麵上卻神情溫和。
她的性格便是如此,內心越是憎恨外表就越是溫柔。
她笑眯眯的道:“原來是梁兄,真巧啊。”
梁升榮故作驚喜,目光隱晦的在她身後站著的沈綠曼身上轉了一圈,眼底閃過一抹覬覦。
荊傲雪何等敏銳,立刻察覺並明白過來,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荊傲雪頓時有種吃了蒼蠅般的惡心感,她雖然不愛沈綠曼,卻將沈綠曼看做自己這邊的人。
她向來睚眥必報,心狠手辣,這梁升榮本就與原主有仇,此刻又碰了她的逆鱗,她不想辦法將此一一報複回來,她便不是荊傲雪了!
梁升榮十分客氣的道:“可不是巧麽,我今日正準備去新的鋪子裏看看,就遇到了你和弟妹,還有這小姑娘是……”
他皺眉看著靠在沈綠曼身邊的荊柳兒,隨即恍然大悟道:“這想必就是你的女兒吧,看上去……真是乖巧可人。”
他這麽說著,朝荊傲雪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荊傲雪見狀,指使沈綠曼道:“你和柳兒回家裏去等著,別站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沈綠曼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殺意。
她愣了下,不知想到了什麽,忙將柳兒抱在懷裏,轉身朝家裏走去。
梁升榮湊近過來,一臉油膩的笑著,道:“你這女兒長得倒是標致,我聽聞鎮上劉家的夫人正要給三公子找婢女,我看她性子乖巧,倒是個正合適的。”
荊傲雪沉下臉,忽而笑著道:“別提她了,太掃興,我幾日沒來鎮上,手上還有點癢。走,咱們倆一起去賭坊搓一頓。”
梁升榮眼含不屑,好奇的道:“也好,隻是你如今方便嗎?若是沒有銀子,我可以給你借點。”
荊傲雪淡淡的道:“我還真沒有銀子,不過梁兄如此仗義,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借我幾百兩銀子耍耍吧。”
梁升榮臉色漲紅如豬肝,他隻是隨口一提,往常荊傲雪性格高傲,從來不會讓他掏銀子,沒想到今天……
他想了想,還是從懷裏掏出來了荷包,取出來一百兩銀票,道:“喏,這是一百兩,夠咱們樂一天的了。”
荊傲雪笑眯眯的收起銀票,跟隨梁升榮去了賭場。
路上,梁升榮又問了問她的近況,也提到了高利貸借錢方便快捷,更說了劉家夫人尋婢女的事情。
荊傲雪麵上仔細聽著,實際上卻想到:劉家是鎮上有名的書香世家,有個在京城做高官的親戚,在鎮上很是得臉。
若是一般的貧窮人家,倒真有人願意將女兒送去劉家,畢竟劉家有財有勢,即便是給人當婢女,也比窮人家的姑娘吃不起飯強。
荊傲雪卻不會同意,她從來沒低三下四求過人,更沒有曲過膝蓋,即便是在幸存者基地裏,她靠著異能和本事,也是領導的坐上賓。
她自己本性上也是高傲的,又怎麽會讓自己的女兒去給別人當奴隸。
且梁升榮什麽性子,她現在最清楚不過,是絕對不會將好事攤到她身上的,他之所以提起,必然有陰謀。
他們二人麵和心不和的來到賭場外麵,荊傲雪一眼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壯漢,正是前幾日她單方麵毆打的那群人中的一個。
她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來,還真是巧啊。
她今日心情非常不好,倒真有點怕收不住手,一個不留錢就將這梁升榮給打死了。
那這還有什麽意思,仇嘛,必須一點一點慢慢的報,讓其每一分每一秒都更痛苦,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站在梁升榮身後,看對方熟門熟路的與壯漢打手打了個招呼,便率先走了進去。
她走在後麵,壯漢認出她是誰,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荊傲雪冷冷的瞥他一眼,輕聲道:“給我閉嘴!”
壯漢就噎住了,動了動嘴唇,收回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荊傲雪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似輕巧的動作,卻飽含著力道,壯漢疼的麵色猙獰,頓時什麽都不敢做了。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荊傲雪走了進去。
原主曾經在賭坊玩過幾次,每次輸的身無分文,就會被眼前這個管事毫不留情的趕出去。
管事很明顯也是認得她的,他看了眼遞過來的一百兩銀票,目光在她身邊站著的梁升榮身上轉了一圈。
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的眼神閃了閃,利落的將百兩現銀遞了過去。
荊傲雪故作高傲的揚起頭,冷哼一聲拿著錢進去賭了。
梁升榮落後幾步,朝管事做了個手勢,管事的便了然的點點頭,對身邊的壯漢打手吩咐了幾句。
他們二人顯然是達成了一項交易。
門口邊的壯漢見狀,心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和兄弟們前不久才在荊傲雪身上吃了大虧,很清楚對方絕不是個好糊弄的角色,這下可要惹大麻煩了。
他在原地轉了幾圈,知道自己與管事的不熟,對方也不會聽他的勸。
他拍了拍腦門,立刻轉身去找他們的老大。
荊傲雪顛著手裏的銀子,饒有興致的在賭坊內轉了一圈。
末世前,她隻是個性格陰鬱的普通高中生。
末世之後,每個人都在掙紮求生,大部分人都沒閑情逸致去休閑娛樂。
隻有幸存者基地的上層,亦或者是實力強大的異能者,才有錢有閑,能去基地開設的賭坊玩幾把。
末世的賭坊可以玩的東西,自然比這個異世界的賭坊多得多。
可以作為賭資的東西,也更加千奇百怪。
她曾經被異能者團隊的人,強拉著去賭坊玩了幾把,在賭坊內最出名的不是骰子麻將,而是打拳和人命交易。
相比之下,這裏的賭坊,氛圍要來的輕鬆,賭注也更簡單。
她笑眯眯的看著其他人玩,直到梁升榮走到身邊詢問時,才道:“我之前玩的不多,也不太懂規矩,幹脆就玩最簡單的,骰子猜大小吧。”
梁升榮眼神一亮,若是玩其他的做手腳的餘地就不多,而擲骰子,則是完全將主動權交給了賭坊。
這跟他的打算不謀而合,他立刻點點頭,二人便一起走到骰子桌前。
荊傲雪看了一眼賭桌,毫不客氣的拿出五十兩來,壓在了小的位置上。
梁升榮笑嗬嗬的道:“既然你壓了小,那我就壓大吧。”
荊傲雪淡淡瞥了他一眼,老神在在的眯著眼看著賭坊荷官搖骰子,其他人三三兩兩的下注。
等所有人都下注後,荷官才打開骰盅,四四六,是大。
這一局是荊傲雪輸了,梁升榮贏了。
梁升榮立刻得意的大笑起來,道:“我今日運氣好,哈哈,運氣好,再來一把?”
荊傲雪點點頭,又拿出三十兩壓小,梁升榮道:“那我繼續壓大。”
他們二人玩的大,下的賭注都是幾十兩銀子,反觀賭坊裏的其他人,一把最多下注幾兩銀子。
在骰子桌前的其他人,看了他們一眼後,便跟著下注。
第二把,荊傲雪又輸了。
她麵無表情,梁升榮假意勸她,道:“這骰子玩起來輸的太快,你身上又沒多少銀子,我們還是去玩別的吧。”
他很清楚原主的性格,知道對方最不能激,便使出了激將法。
荊傲雪果然上當,沉下臉道:“我不信這個邪,我就玩這個!”
第三把繼續下注,結果不出所料,荊傲雪又輸了。
一百兩銀子,眨眼間便輸的一幹二淨。
梁升榮贏的最多,笑的合不攏嘴,道:“如何,還要繼續玩嗎?若是你的銀子不夠,我可以給你借點。”
荊傲雪看了他一眼,道:“多謝梁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再借我五百兩吧。”
五百兩?
梁升榮皺了皺眉,他沒想到荊傲雪會獅子大開口。
不過也好,他跟荊傲雪周旋幾年,如今越沒有耐心,早些解決這個麻煩,得到沈綠曼這等美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搓搓手,道:“那好,你是我的好兄弟,五百兩就五百兩,喏,這是銀票,給你!”
荊傲雪道了謝,幹脆就用銀票來賭,這一把她直接壓了一百兩銀子,依舊壓小,梁升榮緊跟其後壓大。
他們這邊賭的大,很快吸引了賭坊裏的其他人,他們算是看出來了,荊傲雪今日走了黴運,賭了幾把每把都輸。
有聰明的人,就反著荊傲雪下注,立刻贏了不少銀子。
如此一來,賭坊的大部分人,都聚集過來,也跟著梁升榮下注壓大。
這一把,荊傲雪又輸了。
其他人為她捏一把冷汗,但她我行我素,繼續壓小,簡直像個榆木腦袋一樣,一點不開竅。
但是這裏沒人會提醒她,她已經成為了今日的風向標,她下什麽注,其他人就反著下注,最終總能贏。
荊傲雪連輸十幾把,很快將五百兩銀子都輸光了。
其他人賭紅了眼,見她沒錢了還主動提出要借錢給她賭。
荊傲雪謝絕了他們的‘好意’,她從荷包裏取出來一兩銀子,繼續壓小。
賭坊裏的管事和荷官對視一眼,管事點點頭,荷官立刻搖起了骰盅。
這一次,荊傲雪微微眯起眼睛,手指尖湧動著淡綠色的光芒,她打了個響指,一道綠光就湧入了荷官體內。
荷官隻覺得手晃了下,他沒放在心上,將骰盅拍在桌上,打開了蓋子。
一一一,小。
“不可能的!”
“怎麽會?”
“這……這一把不算!”
其他人瞪大了眼睛,紛紛叫喊起來,他們之前得了甜頭,剛才那一把,就把全部銀子全都投了進去。
以至於這一把結果是小,他們全部都輸了。
荊傲雪反而成了唯一的贏家,雖然贏的不多,但她勾唇一笑,道:“我就說嘛,這賭坊的骰子,總不能一輩子都是大吧,下一把,我繼續壓小!”
其他人對視一眼,不信邪繼續壓大,梁升榮看了一眼荷官,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就連管事也以為是荷官手誤了,這種情況按理說不該生。
不過算了,就像是荊傲雪所說的,骰子總不能每把都是大,總有人會看出問題來的。
他們賭坊還要做生意,就不能將出千這事兒做的如此明顯。
荷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晃著骰盅,在即將拍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又詭異的晃了一下。
他心道不好,看了一眼眾人,他們眼中滿是狂熱,他心道:完了。
他戰戰兢兢的打開骰盅,一二三,小。
荊傲雪又贏了。
她連贏兩把,無視其他人的哀嚎,帶著贏來的銀子搖頭道:“骰子玩膩了,梁兄,我們去玩點別的吧。”
梁升榮臉色難看,他之前贏了上千兩,還沒高興多久,就全部輸光了。
他心裏疼的要滴血,麵上卻不得不應和荊傲雪,跟她去其他賭桌前繼續賭。
賭坊裏的人隻覺得剛才生的事是意外,他們堅定地相信荊傲雪運氣不好,很多人跟上去繼續反著下注。
但荊傲雪接下來玩的賭桌,都是要跟著她相應的下注的,她每次下注的錢少說也有十兩銀子,沒錢的無法繼續跟,有錢的跟上,卻輸的一幹二淨。
賭了幾十把後,荊傲雪就成了今日的最大贏家,不但將之前輸掉的六百兩贏了回來,還多贏了上千兩。
賭坊管事的臉都綠了,他在賭坊工作多年,很清楚要想做到荊傲雪這樣的贏麵,單純靠運氣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他派人去出千,最終還是荊傲雪贏了。
這隻能說明,荊傲雪是一個比賭坊荷官更為厲害的老千。
他憤怒的想當眾指責對方出千,但是就連荷官都看不出她的手法,他即便是說了,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她。
於是,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荊傲雪最終贏了三千兩,拿著銀票揚長而去。
賭坊管事臉色陰沉,他派人去跟著荊傲雪,然後一把拽住想要偷溜的梁升榮。
他狠戾道:“你幹的好事,給我惹來這麽大個麻煩!”
梁升榮吞咽了一口口水,他雖然是鎮上的富戶,卻無法跟賭坊抗衡。
他很清楚賭坊背後有人,還是朝廷裏的高官,是他絕對得罪不起的對象。
他之前想盡辦法才跟賭坊搭上線,之後更是帶了不少人過來,讓賭坊賺了個盆豐缽滿。
他才剛站穩腳跟,就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心裏一邊不忿管事仗勢欺人。
一邊又恨荊傲雪,不知道對方今日到底了什麽瘋,居然如此好運,贏了那麽多銀子。
其中有兩千多兩,都是他的銀子,他的!
他氣的七竅生煙,想繼續賭,卻輸的身無分文,連腰間裝飾的玉佩都輸了。
若不是方才荊傲雪說時間不早,她肚子餓了,他今日就算借錢也要繼續賭的。
他心情陰鬱,一邊恨管事涼薄,如此不給他留麵子。
一邊咬牙切齒的想到:這事兒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荊傲雪,你給我等著瞧!
她摸著荷包上的刺繡,心裏盤算著這三千兩該怎麽花。
還沒等她定好計劃,沉重的腳步聲便傳了過來,她扭了扭脖子,抬眸走到路中間,冷冷道:“終於來了。”
她正想熱熱身,雖然贏了梁升榮兩千多兩銀子,但心裏還是有氣沒處撒。
梁升榮是個窮慣了的人,就算如今有了銀子,也十分吝嗇摳門,從他口袋裏贏了那麽多銀子,不亞於直接在他身上割肉。
她見好就收,總不好將梁升榮直接玩死了,對他那樣的人打罵是沒有用的,隻有戳中他的痛腳,讓他痛不欲生才是最好的。
她想找人練手,更想測試一下自己的異能,賭坊的打手是最好的選擇。
她話音落地,賭坊的幾個壯漢便呆了一下,為的壯漢立刻恭敬走上前,道:“荊亞人,你怎麽在這兒啊?真巧。”
“裝,再給我裝,敢說你們不是衝我來的?”荊傲雪冷笑道。
壯漢忙搖搖頭,道:“我哪兒敢啊,自從在韓家被你指教一番後,我兄弟幾個就打算見你繞道走了,隻可惜賭場那邊……我們總要做做樣子,也不勞煩你親自動手,我們自己做點樣子,回去為你美言幾句便是。”
荊傲雪有些意外,她之前剛到賭坊就看到了熟悉的麵孔,倒是做好被套麻袋的心理準備,畢竟賭坊也不會白白讓你贏錢。
沒想到找來的打手,是之前在韓家的那一批,如今對她的態度還十分恭敬。
她挑眉好奇道:“這樣空手回去,管事的不會找你們麻煩嗎?”
壯漢心裏嘀咕,管事的再厲害也就是罵罵,你的手法可就邪門了,他們現在還渾身疼痛,體力弱的更是爬都爬不起來。
他們哪還敢找茬啊,又不是活膩了。
他們忙搖搖頭,荊傲雪見狀,遺憾的道:“這樣啊,那就算了吧。”
壯漢被她的語氣驚出一身冷汗,忙鞠躬目送她離開。
壯漢之中一個稍顯年輕的男人哭喪著臉,道:“老大,管事那邊可怎麽辦啊?”
為的壯漢名叫周兵,他沉吟片刻,道:“還是實話實說吧,管事是從京城裏來的大人物,肯定見過不少世麵,他來咱們這兒,一方麵是為了賺錢,另一方麵也是要為上頭搜羅人才,這荊傲雪功夫如此不凡,正可以推薦上去。”
其他人點點頭,又有人不安的問道:“那……我們真的要互毆一頓,在身上製造傷痕嗎?”
周兵翻了個白眼,在說話的人頭上拍了一巴掌,道:“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非要跟自己過不去,我身上還疼著呢,要製造傷痕你自己去撞牆吧,我不奉陪了!其他人跟我走,回去跟管事的匯報。”
壯漢撓撓頭,看了一眼其他人,傻笑著跟上去。
荊傲雪徑直回到家裏,此時正值傍晚,夕陽西下,她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在院中玩泥巴的荊柳兒。
她看了眼周圍,沒見到沈綠曼的身影,便走到荊柳兒麵前,問道:“你娘親呢?”
荊柳兒驚喜的抬起頭,白皙的臉蛋上還掛著幾點泥巴印子。
她忙搓了搓手,反而將手弄的更髒,磕磕巴巴的道:“娘親,娘親說……做飯,出,出去了。”
荊傲雪奧了一聲,對柳兒髒兮兮的模樣翻了個白眼,一會兒就要吃飯了,她便拉著她的小手,帶她去打水洗臉洗手。
待洗幹淨後,荊傲雪檢查她的身上,卻現衣服絲毫沒有弄髒,她有些意外。
隨即想到原主肆意揮霍錢財,沈綠曼就算賺再多的銀子,也不夠原主一個人亂花的。
以至於沈綠曼和荊柳兒二人,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幾身。
荊柳兒身上穿的這一套,明顯小了些,布料破舊還帶著補丁,若不是看著幹淨,簡直像個小乞丐了。
她摸著下巴,想到:一會兒去酒樓吃過飯,順便帶柳兒和沈綠曼去買幾身衣服吧。
異世界賺錢輕鬆,隨便賭一把都夠買衣服的錢了。
隻不過賭坊也不是吃素的,這一次大張旗鼓的贏錢,她估摸著,賭坊就算心中不滿,也不會下死手。
但若是總去那邊贏錢,斷了人家財路,那可就說不準了。
荊傲雪是想賺錢,可也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把命都給搭上了。
再說了,她這一次賺了三千兩,其中有大半都來自於梁升榮,她估摸著有壯漢為她美言幾句,管事的也不會對她怎麽樣。
不過萬事做好周全的準備,若是管事真的來找麻煩,她也不會怕他。
鎮子裏待著不安全,木係因子也不充裕,她打算明日買些東西,便回去村子住下,以後無事還是別來鎮上了,先提升自己的木係異能再說。
手上有三千兩,暫時也不用擔心吃喝的問題。
這筆錢她可以好好籌劃一番,她想了想,準備用其中的大部分銀子,去店鋪買珍貴藥材來修煉,剩下的倒是可以交給沈綠曼,讓她來安排生活上的一應花銷。
她帶著荊柳兒坐在凳子上等沈綠曼回家,期間等的不耐煩了,便翻出一條彩帶來,教荊柳兒玩翻花繩。
她會的玩法不多,不過對柳兒這個沒玩過的初學者來說,已經足夠了。
柳兒學會後,就自顧自玩的開心,荊傲雪撐著下巴,時不時指點幾句。
沈綠曼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她腳步頓了頓,道:“我回來了。”
柳兒眼前一亮,頓時跑過去向她展示新學來的花繩,還說這是母親教她的很好玩,她可以教給娘親。
沈綠曼放下菜籃,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從兜裏掏出來一包點心,遞過去讓她先嚐嚐,等著一會兒吃晚飯。
荊傲雪插嘴說道:“不用在家裏做飯這麽麻煩了,我之前出去一趟還沒來得及吃飯,現在正好到了晚飯的點了,咱們便去酒樓補上中午的一餐吧。”
沈綠曼聞言抿抿唇,心裏很不樂觀,擔心荊傲雪沒銀子去酒樓吃飯。
她也認識梁升榮,知道對方是怎樣的心思,荊傲雪跟他出去,隻能是被那人不懷好意的帶去賭坊賭博。
她之前也勸說過,反而被她罵了幾句,讓她別多管閑事。
荊傲雪的性子她再明白不過,對方並不是愚笨之人,隻是太過自大又瞧不起凡人,以為對方沒膽子欺騙她這個修士,卻不想如今她自己也是凡人中的一員。
人心叵測,根本不像在家族中那樣,他們沒有家主這座靠山,又沒有相應的實力,就隻能淪為魚肉,任人宰割。
荊傲雪自懂事後就是修煉天才,修為上進展神,太過出色便被許多人視作眼中釘。
家主忙於修煉和家事,對她的生活便很少詢問,全權交給了她大伯教導。
荊大老爺也有子女,對強占家族大部分資源的荊傲雪恨之入骨,自然不會教她生活常識,刻意在這方麵養廢了她。
以至於荊傲雪修為是提升上去了,卻對人情世故全然不懂,第一次出去秘境探險,便被人設計陷害,靈根盡毀。
沈綠曼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著急但人微言輕,又無法順著荊傲雪的心意辦事,便成為了對方所不喜的下人,時刻遠著她……
可荊傲雪對她無情無義,她卻有著不能言說的原因,必須跟在對方身邊。
以往,荊傲雪從她這裏拿銀子,她心裏即便有再多的不滿,也隻能忍著。
她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過來的,荊傲雪去賭坊玩一把,就是她幾日辛苦打獵換來的銀子。
她知道對方去賭坊贏不了錢,現在身上應該是身無分文,便委婉道:“我菜都買好了,就在家裏吃吧。”
荊傲雪笑眯眯的看著她,二話沒說直接遞過去三百兩,道:“這些錢給你,夠我下半年的吃喝花銷了吧。”
說罷,她不顧沈綠曼震驚的神情,直接抱起正低頭吃綠豆糕的柳兒。
她麵露笑意道:“走,母親今日贏了不少銀子,咱們去酒樓吃一頓,好好慶祝一番。”
沈綠曼見她心意已決,雖然心中有許多困惑的地方,但也隻能收起銀票跟上對方的腳步。
她們三人直接來到鎮上最大的酒樓,此時裏麵已經坐滿了客人,隻剩下三兩張桌子是空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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