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搜查太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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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迷糊的小太子,一聲輕嚀,軟軟的爬坐了起來,方要開口,卻已被雲晚歌瞬間捂住口鼻。

    她不想傷他性命,但卻隻能利用他的身份來脫險,莫離雖不會冒犯太子,但以搜尋刺客為名,搜查太子宮,怕也是做得出來的。

    思及時,她亦隻能鋌而走險,太子最小也最好控製,身份尊貴,便也不會有成為棄子的可能,是以,太子宮此時,儼然成了雲晚歌最好的選擇。

    本就不太清醒,徒然又是這麽一嚇,小太子立時手舞足蹬的掙紮起來,雲晚歌不原傷了太子,便也隻能悶悶承受。

    太子撲騰了一小會兒,突然動作越來越慢,直到最終停了下來,睜大了眼望著渾身是血的雲晚歌開始掉淚。

    他哭得傷心,雲晚歌心內如麻,隻得沉聲又道:“你若是乖乖聽話,不叫不鬧,我便放手如何?”

    小太子順從的點點頭,眼淚仍是掉得又急又凶,雲晚歌心中一軟,倒也真的試著鬆開捂住他嘴的手,誰知手剛離嘴,小太子便撲了上來,抱著雲晚歌號嚎大哭:“母妃,母妃你怎麽了?是不是很痛痛?”

    本以為蕭君徹是想要逃跑,豈料卻是被他死死抱住,那上氣不接下氣的哭法,淒厲得如同真的死了親娘,雲晚歌突然就呆愣在原地,手腳都不知能放在何處。

    終於回過神來,卻是豎指輕噓了一聲,而後輕喚道:“徹兒,不要哭,讓別人聽到了。”

    才三歲的娃兒,卻也真的聽了進去,直接閉上了嘴,抽抽搭搭的依在雲晚歌的懷中,那種真實的存在感和依賴感,讓雲晚歌覺得窩心,這個和她原本就沒有任何關係的孩子,這一刻卻讓她樣真實的感動著。

    “母妃,你流了好多血。”

    蕭君徹從不需要仔細辨認,便能立刻感受到雲晚歌的存在,一如當初,他明明看到了躺在那裏的俞婧婉,卻仍舊纏著雲晚歌認做了母妃,在他眼中,雲晚歌就是他的母妃,雖然他從來在外rén miàn前隻能喚她佳期。

    “我沒事的,徹兒不要哭。”傷口還在疼,可雲晚歌卻更心疼這個孩子,隻得不停的安撫著他。

    “母妃,是誰打你的?我要父皇打回去。”

    雲晚歌微微一愣,這應該如何回答,若是告訴他打她的就是他父皇派來的人,是莫離,他會不會更加傷心?

    突然拉開了蕭君徹,雲晚歌眼神如炬:“徹兒,你相信我嗎?”

    “嗯。”

    小太子認真點頭,雖然並不清楚自己要相信什麽,但他仍然選擇了無條件的相信雲晚歌。

    滿意的看著蕭君徹的反應,雲晚歌認真的對他說:“我一會兒會躲起來,如果有人來找我,無論是誰,也不可以告訴他我來過,知不知道?”

    “好。”

    “乖,好好睡覺,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懂嗎?”

    蕭君徹不再開口,中是掛著眼淚點頭,在他幼小的心裏,現在最擔心的隻是雲晚歌身上流出來的越來越多的血水,甚至已染紅了他的床榻。

    迅速起身,雲晚歌抽下床單緊包裹在自己身上,以防止血水落下時,汙著了地麵和其它,再迅速更換了一套新的鋪回錦榻。

    身體漸漸發涼,顯然已經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她強撐著意識,想要到一處地方躲起來好好休息,奈何太子宮內可容人之處甚少,僅有的幾處,又太容易被人注意,根本無法向躲藏。

    正犯著難,蕭君徹卻奔向雲晚歌使勁把她朝床上拉,雲晚歌反手握住他手,搖首道:“徹兒,你的床藏不了人。”

    蕭君徹也同樣搖首:“母妃,我的床下有地宮呢。”

    地宮,聞得此二字,雲晚歌已徹底呆愣,地宮,太子宮裏有地宮,為何她從來不知道?

    迷茫的眼神並未保持太久,雲晚歌已迅速抱起太子一同跳上了錦塌,蕭君徹在床上簡單的搗騰了幾下,太子錦榻靠牆的那一部分,忽而緩緩向上升起,露出一個半人高的入口。

    來不及細問個中緣由,雲晚歌迅速的躍入,而蕭君徹亦迅速自外麵關上了地宮的入口。

    地宮內幽暗無比,唯有一處,似乎有光點閃耀,順著石階一步一步向下走去,直到終於發現光源所在,雲晚歌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再一次令她震驚不已。

    一開始,她真的以為蕭君徹口中的地宮,隻是一條密道之類,可現在一看,卻已完全的說不出話來,這裏,不但有地宮,而且大得令雲晚歌也不敢相信在宸宮之下,會有如何宏偉的建築。

    那麽太子宮的底下,為何會有如此建築?太子如此之小,竟又為何知道如此秘密?

    傷處太多,有些部位,甚至在自己觸手不及之地,在沒有丹藥的情況下,想要徹底止血,卻也成了難事一樁,雲晚歌用床單胡亂的包所了幾處明顯的外傷,這才找了一處石床躺下休息。

    地宮內聽不到外麵聲響,她亦隻能祈求蕭君徹能夠真的聽話,畢竟孩子太小,要騙過莫離,實屬不易。

    瞬間侵襲,雲晚歌迷迷糊糊似乎睡了過去,朦朧間,感覺臉上麻癢,掙紮著醒來,似乎隻看到一團白影。

    想要坐起身子,卻感覺手腳冰冷,傷處已開始慢慢結痂,但她畢竟失血過多,渾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氣。

    小白含著眼淚跳到了雲晚歌的懷裏,嗚嗚的叫著,顯然是心疼雲晚歌的,她慘淡一笑:“你怎麽在這裏?啊!一定是徹兒讓你下來陪我的是嗎?徹兒可真是個好孩子啊,你也是。”

    摸著小白軟滑的皮毛,雲晚歌又歎:“就說讓你不要跟來了,現在知道這裏不好玩了吧?這裏啊,是個吃人之地,誰進來了,都不會有好下場,你啊,還是回自己的地方去吧,清靜。”

    她的聲音軟軟無力,卻也聽得清楚,小白機靈的扭了扭身子,卻是突然跳下石床,朝一處方向疾奔,不多時,便消失在了雲晚歌的眼前。

    雲晚歌隻道小白是聽懂了她的話要離開這裏,便也澀澀一笑,方閉目,卻又聽到小白疾奔而來的聲音。

    未及睜眼,便聞到一陣異香撲鼻,頓覺整個人都身心舒暢了起來,掙紮著起身,雲晚歌小心翼翼的接過小白口中之物,驚喜的問:“這是何物?”

    小白圍著雲晚歌打轉,還不時的拱著雲晚歌的手,示意她快點吃下去,雲晚歌深通醫理,見過的仙草靈藥也不在少數,可這株通體泛紅的奇異仙草,她卻從未見過。

    那東西拿在手裏尚有餘溫,卻並不冰冷,雲晚歌雖不識東西是何物,但那仙草所散發出來的異香卻甚為熟悉,並未猶豫多久,她便決定大膽一試,真的吞下了那株仙草。

    本以為那東西會對身體有所幫助,豈料不多時,便感覺到腹痛如絞,雲晚歌咬緊牙關硬挺了許久,終不是不敵痛意,兩眼一翻,冷汗岑岑的暈死過去。

    來到太子宮前,莫離已是麵色如鐵,他不願意相信是雲晚歌所為,但方才在她的屋裏,也確確實實沒有見到人。

    除了眼前的太子宮和鸞鳳殿以外,整個宸宮都已找遍,根本沒有那黑衣人的蹤影,而雲晚歌又恰好在些時失蹤,他亦不得不在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假若真的是她,那麽,他也絕不會姑息。

    隻這麽一想,心竟然猛烈收縮著,針紮般的痛,仿佛傷了的那個是他自己,明知不可以,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多少個夜晚,他都在提醒著自己的身份,更警告自己應該保持距離,可當一切都朝著那個最壞的結果在前行,他還是無法自已。

    冷漠的開口,下達著最後一個搜宮的命令,太子宮這裏除了離她消失之處最近以外,最為緊要的是,還有一個小太子,無論她的目的何在,若是傷了太子那可是大事。

    步入內殿,卻竟然見到蕭翊本尊,一旁梓桐在側,懷中抱著的,正是臉色蒼白的小太子。

    “為何才來?”

    見得莫離,蕭翊麵色不佳,不過也難怪,腳下躺著兩個還暈著的奴才,還有一個嚇得不輕的太子,他自是高興不起來的。

    “皇上恕罪,末將正在盡力搜尋。”同樣看清楚了殿內一切,莫離亦黑了麵,早該想到應該先到太子宮的,顯然那家夥現在已然不在了。

    蕭翊緩緩坐定,冷著一張臉,卻也愈發的顯得威嚴:“讓他跑了麽?”

    “皇上恕罪!”

    “是男是女?”

    會有此一問,莫離並不奇怪,隻是卻突然聯想到了那日蕭翊突然讓他布局一事,遂直接問反問:“皇上是否心中已有dá àn?”

    “大約和你想的是同樣一個人,隻是,苦無證據。”

    淡漠開口,卻惹得莫離亦擰眉,以蕭翊的個性,是寧錯殺,不誤信,明明懷疑但卻不肯動手,非要找到那個證據,不得不說,原來她在他心中,亦同樣的舉足輕重。

    “皇上,太子宮內可有線索?”

    “除了這兩個沒用的奴才以外,什麽也沒有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