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局長提到了老校長，認為同學們應該也向老校長道歉。

    但是畢竟不是常年相伴的班主任，就算同學們心知肚明，老校長堅持要到會議室而不是在教務處門口公布成績，確確實實是保住了他們的麵子；就算清楚老校長的堅持比周偉捐的阻止，對馬局長的影響要大很多，因為馬局長完全可以不理周偉捐，但卻必須顧及一個即將退休的副科級幹部的決心；但是他們依然沒有開口向台上的老校長道歉，隻是拿著歉意地眼神愣愣地看著老校長。

    “算了，馬局，算了算了。孩子們都還年輕，社會經驗有所欠缺，在這種事情上考慮不夠全麵，也是有的。”老校長笑嗬嗬的打圓場，然後看向同學們，問道：“通過這件事情，你們吸取了教訓了嗎？”

    “是的。”有氣無力，稀稀拉拉的聲音很明顯的告訴所有人，他們其實並不知道應該治安這件事中吸取什麽教訓，也不知道對這件事情他們需要反思什麽。

    “無論生什麽事情，先把事情往壞了想，那會讓你們冷靜，讓你們能夠順利的解決事情，但是，……”馬局長話語一頓，然後用很是痛心疾的表情和語氣繼續說道：“你們能不能不要把每件事情和每個人都想得那麽壞，那麽糟，那麽……的肮髒？”

    “以至於讓猜忌衝昏了頭腦，對一力保護你們培養你們的人冷漠以對，惡語相向。”

    “你們要學會獨立，不單單是經濟上的獨立，能力上的獨立，更重要的是思想上的獨立，人格上的獨立，不要動不動就從眾，隨大流。否則，就是害人害己！”

    “這些，就是今天我給你們上的課，我希望你們牢牢記住今天生的事情，回去之後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有些道理。”

    馬局長在主席台上或慷慨陳詞，或侃侃而談，或痛心疾，或語重心長，整整三十分鍾，說得自肺腑，酣暢淋漓。

    轉頭看了看老校長，見對方搖搖頭，示意沒什麽要補充的，馬局長轉過頭來，對同學們說道：“今天的事情，隻限於這個會議室內，出了會議室，一切都不存在。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明白了。”依然是有氣無力的回答，但至少比上一次整齊響亮了不少。

    “局長。”這時候，鄭源舉手了。

    對於成績好的學生，學校或者教育係統確實會給與相應的優容。

    鄭源在這次事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馬局長心知肚明，但就因為他的成績是僅次於楊帆的年級第二，所以馬局長在微不可察的略略皺眉之後，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這位同學，請說。”

    馬局長裝著不認識，這讓鄭源心裏輕鬆了不少。

    “對於局長說的，我沒有任何異議，而且深受教育。”鄭源站起來，先表了表態，然後才接著說道：“上個禮拜，周老師突然跟我們說要把楊帆轉到十八班來，我想知道，當時校方是不是給了周老師壓力。”

    “這個事情我不清楚。”馬局長回頭看了眼老校長，老校長笑了笑，接口道：“我說吧。”

    “還是我來說吧。”周偉捐站起身，截口道。

    “我一直很納悶你們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不理智，現在我才知道事情的源頭，原來你們是為了維護我。”周偉捐輕輕的說著，看著學生們的眼神中百感交集，微微的，竟有些濕潤起來。

    定了定神，深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沒有事先跟你們溝通，是我這個班主任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

    “楊帆同學轉班那事，不是校方給了我壓力，而是我仗著年資、教學水平以及自身所患的心髒病，強迫校方和二班班主任何珊珊老師同意。”

    “請你們理解一個老教師對於一個好苗子的喜愛，我沒有要摘桃子的想法，我隻是單純的覺得，好苗子就要有好的環境和好的培養，僅此而已。如果我當時就知道楊帆同學能把衡穗的內部考核卷做到滿分的程度，我也不會提這樣的要求。”

    “校長，請代我向何珊珊老師轉達我的歉意。”

    雅雀無聲的會議室，隻有周偉捐誠懇的，帶著深深歉意的聲音在輕輕回響。

    ……

    會議室裏馬局長的咆哮，楊帆不知道。

    裏麵生了什麽，楊帆也不知道。

    就連再早些時候十八班的學生圍堵教務處，楊帆也不知道。

    當然了，就算知道楊帆也無所謂，頂多翻個白眼，送兩個免費的衛生球。老子考滿分那是老子的本事，你們服不服的，關老子屁事啊，對吧？

    聽癩蛤蟆叫，難道老子就不種地了？這不扯淡嘛。

    這時候，楊帆和何珊珊正帶著陳玲一幫子人，在最後一幢的教職員工大樓會議室，也是上次因為葛家的事情考核楊帆的那間會議室內搞事情呢。

    楊帆搞得事情很簡單，就是把衡穗中學這次提供的試卷全部默錄下來。

    具體的操作步驟，就是楊帆一張試卷一張試卷的默寫，然後由陳玲拍照後分給一人占了一台電腦的幾個同學把試卷錄進電腦，以文檔的形式進行保存。

    因為和衡穗中學有君子協議，校方對李天寶副校長提供的試卷是要保密的，所以他們的做想在匯報了校方，獲得默許之後，那是秘密進行的。所以才選擇了這間保密程度最高，隔音效果最好的會議室。

    很奇怪的是，跟著楊帆等人進入這間會議室的六個同學，除了陳玲外，竟然沒有一個成績稍好的學生，反而都是班裏，甚至是年級排名十分靠後的學渣。

    選擇他們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別看這五個學習成績差，但是他們遊戲水平高，手快啊。

    一般來說，手快的，錄入度也快，通常一段話口述，如果同時進行電腦錄入和手工記錄，那一定是電腦快於手工，但是在這裏，卻完全相反了。

    楊帆已經默寫所有六張試卷完畢，電腦操作的，才隻錄到第四張，要知道，這還是他們五個人按著陳玲拍的照片，分段錄入，然後進行合並匯總的情況下。

    “姍姍老師，陳玲，其他試卷先放一放，我們先分析數學試卷。”

    楊帆看了遍兩張數學試卷，沉默著想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笑著對正在查看其他試卷的何珊珊和陳玲說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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