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手抽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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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陡然就紅了,月初直接站起身再次怒吼:“你又幹什麽!”

    她真是無語又懵比,感覺溫尚就是故意的,可瞧瞧這人的模樣,卻淡然又自然。

    溫尚被吼得一怔,可憐兮兮地回答:“不是你說我想幹什麽就可以幹什麽的麽?我現在想看著你呀。”

    月初:“……”

    她生氣,卻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麵,心裏有些發堵。

    “……你把衣裳穿上行不行?”

    溫尚一笑,“你放心,這裏這麽暖和,我這樣好舒服,不會受寒了。”

    尼瑪的你是舒服了,可她不舒服啊!還有,她是讓他不要這樣光著身體站在她邊上耍流氓,不是擔心他會不會受寒啊!

    月初內心有一萬個草泥馬,她想發脾氣想罵人,可一對上那個展露微笑的俊臉……

    好吧,她什麽都罵不出口了。

    伸手想將溫尚推到一邊,可手一伸出去就被動作更快的溫尚給握住了。

    “怎麽了?手抽筋了嗎?”溫尚關心地問。

    月初:“……”

    月初覺得自己搞不過溫尚。

    最開始他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她就搞不過他,後來他明明已經恢複神誌卻裝傻充愣得時候她越發搞不贏他,再後來他變成了正常人,哦,不是,變成了聰明人,她就更加搞不過他了。

    這個男人有時候悶騷有時候明騷,有時候輕鬆有時候深沉,可不管是他的哪一麵,他都能將她吃得死死的,很多時候她被他弄得團團轉的時候還有氣發不出,就如同現在。

    “死到一邊去,別耽誤我幹活!”月初抽回手將溫尚狠狠一瞪。

    溫尚被月初吼了一頓後這才收斂一點,甩著他的某物高高興興“哦”了一聲,朝湖泊走去。

    聽到“撲通”一聲,月初又扭頭去看,瞧見溫尚像條魚兒,在湖泊裏遊來遊去,十分歡快。

    不知為何,月初這心裏頭忽然一酸。

    現在的一切看來好像都如同以往一樣,可是實際上他已經是快要娶其他女人的男人了,那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呢?他還愛著她嗎?如若不然的話他到底是因為什麽要不斷出現在自己麵前?他的目的是什麽?是她嗎?

    明明在京城的時候他對她冷漠如霜,在梅林裏他瞧見自己就像是瞧見陌生人一樣無動於衷,而遇到危險時,他則是條件反射地將其他女人摟在了懷裏,種種表現都在說明他愛上了其他女人,可就在她成全他們,決定忘了他的時候他又出現了,而且對她殷勤如從前。

    唉,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她卻覺得男人的心思一點都不輸女人,讓人完全看不透。

    其實野草並不多,隻是菜地旁邊的草長過界擠到菜上了,所以月初沒一會兒就弄好,然後將光禿禿的菜地上撒上菜籽。

    等她起身去拿水壺的時候發現溫尚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上岸,他盤腿坐在岸邊閉眼正在打坐,也許是在練內功吧,月初不懂武功,但看得到他頭頂有白霧狀的氣體冒出,跟電視裏的場景一樣。

    這時的溫尚閉著眼睛,表情淡然,出眾的五官和完美的輪廓彰顯這個男人有多吸精,也難怪那個樓南公主會對他一見鍾情。

    隻是和方才一樣的是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仍舊身無寸縷,明明衣裳褲子都在他旁邊他卻都不套一下。

    嘖嘖,真真是辣眼睛。

    回收眼神,月初走到湖泊的另一邊,離得溫尚遠遠的,又不用看到他。

    在湖邊洗過手,她摘了兩個橘子,邊吃邊看其他果樹的情況,看了一圈後兩個橘子也吃完了。

    果樹長得十分好,而且速度是驚人的快,這讓月初不得不再次感歎山穀的神奇。

    幹完活兒,吃完橘子,檢查完果樹,月初沒事了。

    她微微扭頭用眼角餘光看了一下湖泊對麵那個不穿衣裳的臭不要臉,他仍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打坐著,看來來的時候飛了一路真的是消耗了太多的內力。

    也不知道那人要什麽時候才恢複,月初索性蹲在湖邊洗了個手,又洗了個臉,感受著溫暖卻不燥人的陽光,她躺在了果樹另一邊沒有被開發的柔軟草地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月初感覺到有個柔軟濕潤的東西在自己臉上不斷地來回,不過她太困,隻是迷迷糊糊地將麵前的障礙物推開,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可沒幾秒,那惱人的東西又來了。

    月初恍恍惚惚以為是條狗,眯著眼睛慢慢睜開,看到溫尚的臉放大在自己麵前,他還吐著舌頭,像個認真工作的園丁,舌頭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臉上,像在撫摸。

    月初的醒來並未讓溫尚覺得尷尬,他反而十分高興地望著她,“你醒啦?你嘴邊有橘子汁,我幫你舔幹淨哦!”

    月初被溫尚的舉動弄得有些懵比,她一抬手,摸到自己臉上濕漉漉的,發懵地問了一句:“你是狗嗎?”

    “你怎麽老說我是狗?不過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願意當一隻小狗。”溫尚說著還“汪汪”兩聲,吐著舌頭舔得更加殷勤。

    月初受不了了,覺得這人真是越發的厚顏無恥。

    她將溫尚的腦袋推開,罵了句:“神經病!”然後起身走到湖邊洗臉。

    溫尚作為厚顏無恥界的代表,自然不會這麽善罷甘休,而且他那神情還像個英勇無畏的戰士……

    真的是越來越辣眼睛,月初替他覺得臉紅。

    一頭紮進湖裏,溫尚遊到月初麵前猛地鑽出來,捧著水往她麵前伸,“娘子,我來給你洗臉。”

    “死一邊去!”月初拍開他的手,可溫尚不依不饒,整個人從湖裏站起來往她懷裏拱,像個孩子一樣的撒嬌,“你怎麽可以對你的小可愛這麽凶!”

    溫尚越是這樣,月初就越發的記起從前兩人一起的甜蜜時光,可越是回憶從前,溫尚和樓南公主在一起的親密畫麵就越是浮現在她的腦海裏,甜蜜和心酸在心中交替,月初煩躁不已,忽然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了溫尚的臉上。

    打完之後,月初感覺世界突然寂靜了。

    溫尚似乎被她打懵,人僵在那裏一動不動,她也有些懵,沒想到自己居然出手打了溫尚。

    其中在得知溫尚和樓蘭公主之間的事情後,月初也想將溫尚打一頓出氣,再瀟灑地走掉,可現在她真的打了他,這心裏不僅沒有一絲快感,還心疼和懊悔。

    緩了一會兒,月初主動開口:“我……”

    可她剛說出一個字,溫尚忽然從水裏鑽了出來,二話不說的走到他的衣裳旁邊,默默的用外衣擦了擦身體,然後開始穿衣服。

    瞧見溫尚的背影,月初忽然記起了溫尚還是個傻子的時候,那一次她誤會是溫尚偷看自己洗澡,她也是這樣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那時傻子的溫尚什麽都不懂,默默承受著委屈,就如同現在的溫尚一樣,離她遠遠的,也不跟她說話,自己一個人做自己的事情。

    想到這裏,月初心酸得想掉淚。

    她快步走到溫尚身邊,伸手想從他手裏拿過腰帶,可在她伸手的同時溫尚下意識地就往後躲,手還捂著雙頰,似乎擔心月初又對自己動手。

    “我,我不是要打你,我……我來給你穿吧……”月初從溫尚手裏抽走腰帶。

    溫尚則又從月初手裏抽回自己的腰帶,語氣悶悶略顯低落地小聲說:“不用了,我自己穿。”

    這樣的溫尚讓月初真的好心疼,她越發懊悔自己打了溫尚。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是我……是我一時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有些煩躁才……”

    溫尚低著頭,手捏腰帶,悶悶地“嗯”了一聲,說:“我不怪你。”

    他越是這樣,月初越是心疼懊悔。

    “你,疼不疼?”

    其實這問的是句廢話,她那一巴掌甩下去用的多大力氣她清楚,她當然知道疼不疼,隻是溫尚平時在她旁邊說個不停,這會兒一聲不吭的她反倒是非常不習慣,而且他站在那裏,滿臉委屈兮兮的小可憐樣兒讓她心肝都疼了。

    唉,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自古女人難過美男關……

    縱然溫尚劈腿跟樓南公主好上了,縱然她又哭又恨,可她真的麵對他時,還是狠不起來。

    “……你不要不說話,我……我給你呼呼好不好?”

    溫尚聽到這話時捂著臉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月初,眼神有些怯怯的,遲疑數秒,他問:“隻呼呼不打人了麽?”

    “不打了不打了,我再也不打你了。”

    溫尚這才放鬆下來,點了點頭,並將捂在臉上的手放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溫尚皮糙肉厚,月初那麽大力氣打下來居然沒在他臉上留下一點紅印,這也讓月初的負罪感減輕了一些。

    她踮起腳,湊過去在溫尚臉上輕輕呼了呼,等她準備再呼呼的時候,溫尚突然用手臂將她的腰肢給攬住了,月初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後腦勺也被扣住了。

    “不要呼呼,要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