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聯師

    “那天的具體場景我不記得了，隻記得，我上午大概九點去銀行，取了錢就走了出去，上了公交車。下車後我接了個diàn huà，好像拿出過錢包，我記得不太清楚了，總之一回家我就發現錢包不見了。後來回去沿路找也沒找到，我估計是被人偷了。”

    “嗯，有這些點就夠了。你帶了zhào piàn嗎？”

    “哦，帶了。那個，有銀行的zhào piàn，我的zhào piàn，公交車站，錢包和我家的zhào piàn。孟xiǎo jiě，你真的可以幫我找到錢包嗎？裏麵有我的**，銀行卡和其他很重要的證件。真是急死我了！”

    “放心吧，我沒失敗過。明天一早，你再來我家一趟，就有結果了。你後麵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叫她進來吧，你可以走了。”

    這位老人家剛走後，就進來了一個30歲左右，衣著華麗的女人。

    “你就是孟xiǎo jiě？”

    “是的，請坐。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嗎？”

    “我懷疑我丈夫有外遇，想讓你幫我證實一下。”

    “你為什麽會懷疑他？”

    “上個星期六他沒有回家，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我聞到他衣服有很濃的香水味，我問司機他昨晚去了哪裏，司機說我丈夫讓他把他在皇冠酒店那裏放下，後來就沒讓他再跟著了。”

    “你帶了有關的zhào piàn嗎？”

    “沒有，我什麽都沒帶。我不清楚你要怎麽查，我是聽別人介紹你，說你神通廣大，才找到這的。”

    “那沒關係，反正我一天也隻接一個案子。你可以明天帶來。”

    “需要帶哪些zhào piàn？”

    “就是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一些zhào piàn，你丈夫的zhào piàn是必須要的，你還可以帶皇冠酒店和司機的zhào piàn給我。”

    “我很好奇你要怎麽查？隻要三張zhào piàn就可以了？”

    “這是我的職業機密。”

    “價錢呢？”

    “你看著給吧，如果我真幫了你的忙，我知道你是不會虧待我的。”

    孟今然伸了個懶腰，看了看鍾，已經10點了。她關掉電視，拉上窗簾，然後走進臥室，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幾張zhào piàn，看了好幾遍，最後爬上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她要開始工作了！

    和往常一樣，她很快睡著，在夢中，老太太出現了，她右手拎著一個大袋子，走進了銀行。她在ATM機裏取了錢之後，從大袋子裏拿出個錢包，把錢塞了進去。她到公交車站上了車，有人給她讓座。下車後，她繼續走著，來到一棵大樹下，前麵不遠處就是她家。突然，diàn huà響了，老太太放下袋子，找起diàn huà來，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她就把袋子裏的東西全倒了出來，包括那個錢包。接了diàn huà之後，老太太把所有的東西都裝了回去。而那個錢包，她隨手塞在了大衣口袋裏。回到家之後，她脫掉了大衣，放進了衣櫥裏……

    早上6點鍾，孟今然醒了。

    “老人家真是在騎驢找驢！”

    孟今然習慣早起，兩個小時後，她已經拿起了diàn huà，猶豫了一會之後，她還是打了過去。

    “喂？”

    “喂，爸，生日快樂。”

    “怎麽是你？你打來幹什麽？”

    “我隻是想你和媽了。”

    “哼，當初高考就考個200分，虧我們平時都跟親戚說你成績多好，把我們的臉都丟盡了，當時怎麽就沒想過我們？”

    “你知道我平時成績很好，我就是太緊張了。”

    “別找借口了，你倒是說說你現在在幹什麽？”

    “我，說了你也不會懂的，我幾年前突然就有了一個天賦，我現在靠它賺錢，收入很高。”

    “你，你都快成神經病了，什麽天賦？瞎扯！盡幻想！”

    “是真的，我接了好多生意，酬勞很高。有的人還叫我‘串聯師’。”

    “得了，我沒的和你說了……”

    “喂，爸？”

    孟今然緩緩地放下了diàn huà，眼眶早就紅了，她緊緊地攥著拳頭。

    孔碩手裏拿著公文包，他西裝革履，看起來十分精神帥氣，沿途引起了不少女孩子的注意，但他沒有留意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做，這關係著他的前途。

    孟今然正在吃早餐，聽到門鈴聲。她走到門邊，湊近看孔，看到孔碩正筆挺地站在外麵。她開了門。

    “你好，你是孟xiǎo jiě嗎？”

    “是的，那你就是我目前為止最帥的客戶了？請進吧。”

    他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孟今然倒了兩杯咖啡。

    “不知道你有什麽問題？我可以盡力幫助你。”

    “我叫孔碩，是個jǐng chá。”

    孟今然眉毛一挑。

    “最近警局遇到一件案子，很棘手，所以想請你幫忙。”

    “什麽案件？”

    ‘想必你也聽說了，上個星期，市郊區一塊地皮動工，卻挖出了一具骸骨。”

    “嗯，我看了新聞，死者是個女人，五年前死的。”

    “那你也應該知道，為什麽這件事會有那麽多人關注。”

    “因為她死得太慘了，死之前身上的骨頭幾乎全被弄斷了，她的屍骸簡直像拚湊起來的一樣。”

    “這樁發生在五年前的惡性shā rén案給了我們警方很大壓力，因為凶手還在逍遙法外，所以現在不論是群眾還是上頭，都要求我們盡快破案。可是……”

    “可是，時隔五年，很多證據都消失了，查出凶手很難。”

    “沒錯，我們在屍骸旁找到一把錘子，這是作案工具無疑，可上麵沒有指紋，就是有，這麽長時間也早就消失了。”

    “你們查出了她的身份，好像叫……”

    “章尋。她父母早亡，身邊沒什麽朋友，畢業後當了會計，七年前結婚，和他丈夫關係一直不好。五年前，她就失蹤了，他丈夫沒報警，以為他老婆隻是不想和他過了才離開他的。”

    “這就是你們所掌握的所有信息？”

    “怎麽樣，少的可憐吧。”孔碩苦笑了一下。

    “她丈夫很有嫌疑。”

    “你知道她和她丈夫為什麽關係不好嗎？”

    孟今然搖了搖頭。

    “結婚後沒多久，他丈夫就因意外癱瘓了。”

    “所以他不可能shā rén。”

    孔碩點了點頭。

    “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你破案？”

    “沒錯。要不是我們現在束手無策，我也不會來找你，畢竟這會讓人說我們jǐng chá無能。”

    孟今然沉思了片刻，她看了看孔碩。

    “不好意思，恐怕我不能勝任。”

    “為什麽？”孔碩顯然很吃驚。

    “這個案子牽涉到人命，這會給我很大壓力。”孟今然站了起來，認真地說。

    “這我當然知道，”孔碩也站了起來，他臉上帶著紳士的微笑，“可是每個工作都會有壓力，我相信你可以克服的，而且我保證給你的報酬一定會讓你滿意！”

    孟今然歎了一聲氣。

    “其實，和你說也沒關係，你知道我是怎麽完成工作的嗎？”

    “我一直很感興趣！”孔碩的眼神很期待。

    孟今然看到他這麽認真地看著她，她有點不好意思。她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麽自己會把這件事告訴一個她剛認識的人。

    “幾年前，我偶然發現我有一個天賦。我隻要看過或者聽過一個事件的某些細節，我就可以當晚在夢中把事件還原，那些事就像diàn yǐng一樣在我的腦海中放映。”

    “居然這麽神奇？這樣就更好了，你可以幫我們找到凶手。”

    孟今然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我一碰到大事就緊張，然後就會失眠，當初我高考考了兩天，我也就失眠了兩天，最後，就考了個200分，我父母嫌我丟他們的臉，沒再管過我。”

    孟今然仰起了頭，不想讓眼淚掉下來。孔碩小心地遞了張紙巾給她。

    “對不起，shā rén可是件大事，我肯定會失眠的，所以，我幫不了忙。”

    孔碩低下頭笑了笑。“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隻是我相信誰都不想那個shā rén犯逍遙法外，章尋xiǎo jiě實在很可憐。”

    孟今然猶豫地看了孔碩一眼，沒有說話。

    “我看得出來，高考失敗給了你很大的陰影，困擾了你很多年。為什麽不借這個機會，走出自己的心理障礙呢？你既然有別人沒有的天賦，你就應該相信自己！”

    孟今然吃驚地看著孔碩，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兩人相互看了好久。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

    “什麽？”

    “你們要我找shā rén凶手，所以肯定沒有他的zhào piàn。”

    “你必須要他的zhào piàn嗎？”

    “這就像每個故事都會有一個主人翁，沒有主人翁，故事就發展不下去。”

    “如果用章尋的zhào piàn呢？”

    “那也隻會再現她被害的經過，關於凶手的線索會很少。如果有凶手的zhào piàn，我就可以知道他害了人之後去了哪裏，住在哪裏。”

    兩人又陷入一陣沉默。

    “我有個辦法，你拿我的zhào piàn試試！這樣就有一個主角了。”孔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孟今然。

    “這個，我還沒有這樣試過，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就試試吧！我覺得有希望。”

    “不過，前提是我不會再失眠。”

    孔碩從包裏拿出了幾張zhào piàn。“這是章尋生前的zhào piàn，這是那塊地皮，還有凶器。我的zhào piàn在我手機上，我傳給你。”

    “好吧，可是你別抱太大希望。”

    看了看鍾，已經2點了，孟今然還是沒有睡著。她打開燈，再看了一遍那幾張zhào piàn。然後，她再次躺了下來。

    “這次一定要睡著！”她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沒關係，孟xiǎo jiě，你已經盡力了。”

    “看來我還是不行，一遇大事就失眠。”

    “這種問題都需要慢慢治愈的，你能敢於麵對，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放心，我還會繼續試的！我有信心會找到真凶。”

    “好的，謝謝你。”

    兩人繼續喝著咖啡。

    “孟xiǎo jiě，我還有事，我可能要回去了。這兩天辛苦你了，謝謝。”孔碩起身，看著孟今然。

    “哦，好吧，我送你。”孟今然極力保持笑容，不想讓他看出她有其它的情緒。

    兩人慢慢地走著，孔碩的步子甚至比她還要慢。突然，孔碩回過頭，衝著孟今然笑了一下，顯然有點不好意思。

    “我想問你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有。”孟今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意識到自己答應地太快了，低下了頭。

    “那太好了，明天我來接你，我們去看diàn yǐng。”

    不知不覺，一個禮拜已經過去了，案子依然毫無進展，他和孟今然的感情倒進展的挺順利，一早，孔碩坐在辦公室裏發呆。這一個禮拜，孟今然也不是天天失眠，她睡著過。“我昨晚睡著了，可能是這兩天都失眠的緣故，一覺睡到天亮，沒有做夢。我今晚再試試。”孟今然這句話已經說了兩次了。孔碩使勁撓了撓頭，他感覺自己再等下去會發瘋，這種不退不進的狀態最痛苦了，可是，不等還能幹嘛呢？

    突然，diàn huà響了，是孟今然的。

    “喂，今然。”

    “有線索了。”

    “是嗎？怎麽回事?”他的手因激動，不由地握緊了。

    “我昨晚又試了一次，終於看見凶手了，你聽我慢慢說，我夢到的是這樣子的。

    章尋坐著出租車來到了市裏最大的賓館，如月賓館。

    “xiǎo jiě，這是您的房卡。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先生現在好像就在房間裏。”

    “謝謝。”章尋找到了那個房間，她開了門。

    “天冷，你怎麽就穿這麽一點？”男人脫下了大衣披在章尋身上。“每次和你見麵都要偷偷摸摸的，什麽時候和他離婚，他都癱瘓了。”

    “我有事和你說。”

    “嗯？什麽事？”

    “我們還是分開吧。”

    “為什麽？”男人激動地抓住了章尋的胳膊，瞪大了眼睛。

    “對不起，我還是愛著我丈夫的，當初和你在一起，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他現在已經發覺了，天天和我吵架，我不能傷了他的心！”

    “你是說真的？”他冷冰冰地看著她。

    “我也希望你別再糾纏我。”章尋掙脫了他的手，轉過身。

    男人一臉冷酷，他順手拿了個水杯，朝她後腦勺猛敲了一下，章尋立馬暈倒跌在他身上。他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摟著她的腰走出了賓館。他驅車來到了郊區的一塊草地上，從後備箱裏拿出了一把錘子……

    那個男人埋好章尋之後，就回了賓館。如月賓館很正規，入住在那裏的每一位客人他們都會記錄下他（她）的詳細信息，甚至包括生日，而且永遠存檔，因為他們每年都會為這些過生日的客人送上小禮物。我們可以通過這個來查凶手。”

    “你看到凶手長得什麽樣了吧？”

    “當然，不過長相很一般，我現在記不清了。但如果他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定認得出他！”

    “好，你先呆在家裏，我馬上過去找你。”

    孔碩感覺自己既激動又興奮，今天一過，就什麽煩惱都沒有了。一個星期，他幾乎就沒有睡著過，每天都在擔心。現在是時候要走了，等一等，要帶什麽東西？槍要不要帶？不行，這樣槍聲一響，自己就逃不了了，就這樣去吧。孔碩定了定心神之後，就出發了。

    “孔碩，你怎麽這麽快？進來吧。”孟今然讓孔碩進了門，她自己轉身為他倒咖啡。

    “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嗯？什麽事？”

    “殺你！”

    孟今然心頭一驚，杯子掉在了地上。她慢慢轉過身，孔碩正拿著把刀指著她。

    “你，你在幹什麽？”她嚇得發抖。

    “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凶手。”孔碩帶著慣常的微笑，他現在很淡定，像是在開玩笑。

    “什麽？不可能！我看到的凶手不是你，是另外一個男人，長得和你一點都不像！”

    “這你都猜不出來嗎？我殺了她之後就整容了。”

    “為什麽？根本沒人看見你，也沒人知道你和她的關係。”

    “萬一呢？我不能冒這個險。整了容之後，就算有人看見我殺她，也認不出我了。”

    孔碩把刀子漸漸移到她的脖子上。

    “你，你為什麽找我幫你找凶手？凶手明明是你自己！”

    “本來我以為萬無一失，即使屍體被挖了出來，時隔五年，警方也不會找到什麽線索。可是，偏偏這時候，我聽說了有你這麽一號人物，”孔碩狠狠地瞪著孟今然，向她靠近，用刀把她逼到了牆邊。“本來我都快忘記我殺過人了。可是沒辦法，既然你出現了，我就得想辦法解決。所以我主動找你，想著如果你隻是招搖撞騙就算了，畢竟我也不想惹麻煩，但你若真的能看見我過去做的事，我就把你殺了。”

    “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說！”

    “你為什麽裝作對我有好感？”

    “哼，因為隻有這樣你才會盡心盡力地幫我查案。可是，你這個廢物，居然拖了那麽長時間，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糾結嗎？”

    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門被悄悄打開了，她已經看見她想看見的人了，他們就站在門口。

    “孔先生，我跟你說，我不是廢物，不信你看你後麵。”

    孔碩猛地轉身，他的身體僵住了，刀掉在了地上，門邊幾個他的同事正舉著槍對著他，怎麽會這樣，他不肯相信。

    一見到孔碩放下了刀，立馬就有兩個jǐng chá衝上前去，把他拷了起來。帶頭的一個警官走到了孔碩跟前。

    “孔碩，真沒想到凶手是你！孟xiǎo jiě一開始和我說我不信，她就帶我去查酒店和醫院的資料，我還是有些懷疑，直到你剛才自己承認！”

    孔碩轉頭看著孟今然。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剛剛知道真相嗎？怎麽會有時間調查我？”

    “世界上可不止你一個人會說謊。早在你來找我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夢到你shā rén的事了，我以為我會失眠，可是沒有。”

    “可是我明明整了容，和以前的樣子不一樣，你怎麽會懷疑到我的身上？我可是jǐng chá。”

    “一開始我也不懷疑你，我也是真心想為你找凶手。而後，也是在那天晚上，我又隨便拿了其他人的zhào piàn代替你的，結果我什麽都沒有夢到，於是，我就意識到一件事。”

    “什麽事？”

    “上帝給我這個天賦，就是讓我還原真相，而不是捏造事實。也就是說，既然拿你的zhào piàn能夠串聯起shā rén的經過，那麽你就是凶手。雖然你和我夢到的人長相不一樣，但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你，肯定整容了。”

    “所以失眠什麽的，都是你的鬼話？”

    “我後來理了理思緒，明白了你為什麽要我幫你破案。我知道自己很危險，所以一直都說自己失眠或者什麽都沒夢到。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拖延時間，尋找證據。”

    “孟xiǎo jiě聯係了我，跟我說了她的事，一開始我覺得天方夜譚，但是她隻是睡了一覺，就找到了我丟了很多年的鋼筆。她說服我和她一起找證據，果然在章尋出事的那一晚，我們在酒店查到你和她的入住記錄，前台也聲稱看見你和她一起出去，回來時卻隻有你一個人。在醫院的資料顯示，你在章尋死亡同一周也確實做過整容手術。”警官看著孔碩，目光淩厲。

    孔碩目光暗淡，一句話也沒有了。

    “其實，你真的是謹慎過頭了。如果你當初沒有主動來找我，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關注這個案子。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孔碩被押出了門外，他微微抬起了頭，現場竟然有記者。一瞬間，門外全是shè xiàng機快門的聲音。

    “這是怎麽回事？是誰叫的媒體？”警官也摸不著頭腦，他很快被記者包圍了。

    孔碩轉頭看向孟今然，她正一臉笑意。

    “原本我心裏還有一個疑問，現在沒有了。”他一聲冷笑，卻看不出一點興奮。

    “嗯？什麽疑問？”

    “你當初明明知道我很危險，但你卻沒有隨便亂編一個shā rén故事，讓我認為你隻是個騙子，把我哄走，而是冒著生命危險調查我……”

    “你怎麽沒想到我是為了正義？”

    “哼，像你這種心機深的女人，會有什麽正義感？你隻是為了出名，為了在你父母麵前爭回麵子。”

    孟今然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候，記者和鏡頭已經蜂擁到她麵前了。

    “您就是這次找到凶手的人嗎？”

    “孟xiǎo jiě，您是怎麽找到凶手的？”

    “您是不是真有異能？”

    “孟xiǎo jiě，你的職業是什麽？”

    記者的問題蜂擁而至。

    突然，孔碩大喊了一聲。

    “她是串聯師！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串聯師！”

    “我就是栽在她手裏的。”他小聲地對自己說，誰也沒聽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