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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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找死!”莫柏辰大怒道,取出修好的折扇就想要出手。
“殺了他,既然不在他身就一定還在天南城裏,老夫再去一趟便是。”歐陽燁森然地吩咐道,知道小火麟獸不在觀頤的身後失去了僅有的耐心。
“師父你答應過我不會殺他的!”見歐陽燁要下shā shǒu,鄭丞驊急忙前道。
“哼,我沒有殺了你們兩個逆徒就算不錯了,滾開!不然連你們兩個一起殺了。”歐陽燁一臉將鄭丞驊踢飛,撞在一棵樹,胸骨立時斷了幾根,大量鮮血從鄭丞驊的口中湧出,木浼苓淚如雨下急忙把他攙扶起來。
這時小火麟獸從鄭丞驊的懷中飛出,擋在觀頤身前,身的火焰騰騰燃燒,怒不可遏地瞪著歐陽燁一群人。
原來就在觀頤喝了鄭丞驊的那壺酒暈倒的時候,小家夥就發現了不對勁,站在桌用爪子指著鄭丞驊,滿腔怒火地“咿呀”叫著,斥責他背信棄義、恩將仇報。
鄭丞驊解釋是因為歐陽燁抓走了木浼苓,並且交給他一壺下了mí yào的酒要他弄暈觀頤後帶到這裏來,否則木浼苓就會沒命。本來他還在猶豫,覺得觀頤有恩於自己,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徒,不料剛走進客棧觀頤見了他手中的酒後直接就喝了起來,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小火麟獸得知前因後果之後,怒氣漸消,但還是死活不同意鄭丞驊將觀頤交給歐陽燁等人。鄭丞驊對天發誓說歐陽燁答應他不會傷害觀頤,一切舉動都隻是為了火麟獸,隻要火麟獸不在他身就一定不會為難他。
小火麟獸聽得他的保證,將信將疑,有些遲疑地答應了他,但堅定地要求要一同前去。鄭丞驊隻好將小家夥藏在自己的懷裏,避免被歐陽燁發現,想著歐陽燁沒找到火麟獸就不會對觀頤出手。卻沒想到歐陽燁會出爾反爾,要把觀頤置之死地。
小火麟獸此刻十分憤怒,獅眼怒睜,火焰升騰。鼻子發出“哼哼”聲,噴出出陣陣煙霞,兩側的胡須隨風飛揚。身覆蓋的鱗片晶瑩剔透,在烈焰的襯托下火紅的光芒照耀整個山林。空氣中的水分在迅速地蒸發,溫度急驟升。除了一直和火麟獸呆在一起的觀頤以外,隻有修為高深的歐陽燁能夠視若無睹,其他人在這種炙熱環境下根本承受不了,汗如雨下,渾身無力,有的甚至開始產生了幻覺,全部軟倒在地。
“哈哈…;…;”歐陽燁在看到小火麟獸出現的一瞬間欣喜若狂,放聲大笑,對小家夥的仇視毫不在意,貪婪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它。
觀頤毅然地踏出一步,將小火麟獸抱起放在肩。雖然小火麟獸的實力比他還要強一點,但他不想讓小家夥隻身犯險。麵對修為比他們強一個大境界的老家夥,若是獨自應戰根本就不是明智的選擇。
觀頤麵色凝重地從身後取出自己的靈器墨淵刀,這是他目前最大的倚仗,所能施展的全部實力。觀頤單手提刀斜指而下,刀尖寒芒閃爍,一股冰冷徹骨的氣息彌漫而出,讓如同處在火爐炙烤下的莫柏辰等人都瞬間打了個激靈。
“哼”歐陽燁冷哼一聲,輕蔑地瞥了觀頤一眼,負手而立,對觀頤造出的聲勢不屑一顧,旋即又一眨不眨地盯著小火麟獸。
觀頤也不惱,兩人的差距是如此明顯,可以說是沒有絲毫勝算。但是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斃,奮力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束手待斃就真的沒有一絲活命的機會了。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他喝下的那壺酒隻有mí yào,沒有禁錮他的修為,還可以發揮出通脈境的力量,否則他就真的要欲哭無淚了。
“將火麟給老夫,小蟲子你可以滾了。老夫心情不錯,沒興趣殺你,你可以撿回一條小命了。”歐陽燁俯視著觀頤嘶啞道,收回了極度火熱的目光,一副對小火麟獸勢在必得的樣子,仿佛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
“想要小家夥,先問過我手中的刀。”觀頤冷冷地回道,將墨淵橫握在胸前。和小火麟獸相處這麽久早就積累下了深厚的感情,觀頤已然把小家夥當成了至親,說什麽他也不可能拋下小家夥獨自去活命。
“不知好歹,殺你如同撚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難得老夫大發慈悲竟不知珍惜,那你就去地府好好後悔今日所說的話吧。”歐陽燁森然冷笑道,麵目猙獰可怖,屈指一彈,被他捏在手中的兩片樹葉疾射而出。
“哼”見歐陽燁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觀頤不禁冷哼一聲,在如刀的樹葉即將觸碰到他身體的時候伸出兩根手指穩穩地夾住,兩指一轉樹葉馬化作飛灰飄落。
歐陽燁向前邁步,顯得很隨意,輕飄飄地一指向前點去。果真是沒有把觀頤放在眼裏,把他當做一隻渺小的蟲子,認為一指就可抹殺他。
觀頤不敢大意,運轉體內全部精氣,凝聚在左手,五指緊握成拳狀,猛力打在那根手指。
觀頤被震得後退了幾步,手臂發麻,拳頭像是打在了一塊剛針,手背印有一個血洞,虎口撕裂,五根手指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汨汨流出。
歐陽燁隻是簡單的一擊而已,卻差點兒讓觀頤廢了一隻手,兩人差距之大可謂是雲泥之別。
觀頤摒氣凝神,運轉武道訣中的凰劫再生術,一息間就止住了傷勢。鮮血快速倒流回體內,手背的血洞瞬間愈合,撕裂的虎口完好如初,整個人恢複到了和沒受過傷時一樣。縱然早就知道凰劫再生術的玄妙,觀頤也不得不感慨此術的強大,真是妙不可言。
“什麽?!”歐陽燁露出驚容,沒想到觀頤居然會有這等妙術,這可是連他都不曾有的。
“想不到你這小蟲子竟然有如此妙術,那就都給老夫交出來吧。”歐陽燁眼中的貪婪不加掩飾,又伸出一指點向觀頤。
這次的指力比先前強大不少,吃過剛才的苦頭觀頤不敢再用肉身硬接。握住墨淵的右手青筋暴跳,彈腿一跳,借助落下的慣力猛力斜劈而下砍在那根對自己極具威脅的手指。
“碰”觀頤被震飛出去,單手撐著刀,半跪在地,嘴角溢出一縷血跡。這次他的手沒有受傷,隻是在不停地抽搐。墨淵也沒有一點損傷,依舊漆黑如墨,幽光流淌,其堅硬程度難以想象。正是因為墨淵擋住了大半指力,他才能夠全身而退,不然以歐陽燁的指力他的右手很可能會被折斷。
“咦,沒想到你小子身好東西倒還不少,這把刀也送給老夫吧。”歐陽燁獰笑道,承受了他的一指還沒有絲毫損傷,讓他知道了墨淵的不凡之處。
發現了觀頤有不少讓他動心的寶貝後歐陽燁不再留手,開始使出真正的力量,迫不及待地想要擒住觀頤將他的東西據為己有。
“小家夥準備好了嗎,要來了。”觀頤抹去嘴角的血跡,撐刀站起,對肩膀的小火麟獸輕聲說道。
小火麟獸凝重地看著向他們走來的歐陽燁輕點了點頭,身火光大盛,隨時準備發出自己的全力一擊。
“吧!”觀頤大喝道,疾步向前,主動迎了去。
轟!轟!
墨淵,冰封千裏,寒徹九幽。
神火,熔煉萬物,焚毀十天。
觀頤憑著和小火麟獸的默契配合,冰與火糾纏,相交相融,威勢大增,在歐陽燁的手下硬生生地撐了百餘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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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燁越打越心驚,一人一獸合力竟然能硬抗他這麽久,心中對觀頤的殺意愈發濃鬱,更加想要收服小火麟獸。
“老夫沒興趣再和你糾纏,到此為止了,小蟲子去死吧!”歐陽燁突然喝到,施展全力,不再保留。
歐陽燁一掌將小火麟獸從觀頤身邊拍飛,一隻腳踩在觀頤的胸膛,觀頤整個人頓時從地麵陷了下去。歐陽燁的另一隻腳就要猛然踏下,徹底結束觀頤的性命。
被歐陽燁踩在腳下,觀頤的胸骨已經全部折斷,森森白骨刺出了體外。大量鮮血從觀頤的口中和胸口湧出,浸濕了衣衫,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瞳孔已經開始渙散。
觀頤的臉寫有不甘、不屈,他想要揮舞墨淵卻發現手不聽使喚,已經無力在提起。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了嗎?那又為什麽要讓我在三年前醒來呢?難道這隻是一場夢嗎?”觀頤失神地望著碧藍的天空,感覺四周萬籟俱寂,什麽都聽不到了,身體漸漸冰涼,快要失去知覺,眼皮十分沉重,想要好好地睡一覺。
“咿呀”小火麟獸焦急無比地喊到,獅眼中蘊著熱淚,瘋狂地尖叫呐喊。
就在歐陽燁致命的一腳就要踏在觀頤頭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威壓直接將歐陽燁震飛出去,宛如死狗一樣趴在地。
一隻幹枯有力的大手將已經閉眼睛的觀頤輕輕扶了起來,迅速在觀頤身點了幾下,瞬間止住了向外汨汨流淌的鮮血,從懷裏取出一顆丹藥塞進觀頤的口中。又伸手一點,一團柔和的光包裹著小火麟獸,修複它身的傷勢。
觀頤蒼白如紙的麵色略微好轉,漸漸紅潤起來,一會兒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小火麟獸趕緊來到觀頤的近前,用爪子摸了摸觀頤的臉頰,趴在他的身哇哇大哭。
觀頤想抬起手摸摸它,最終又無力地放下了,露出一縷笑容,虛弱地安慰道:“別哭…;…;,我…;…;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