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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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倒立掛在那黑黢黢的十字架上,無法動彈的雙手無法動彈的她,竟還是安然睡著了,且睡的很香。
這一次,她沒有做夢,她也不想再去做那些奇怪的夢,那些夢和她的生活簡直有天壤之別。
總說夢是白日裏思想的依托,或是未來事件的預測,路癡總認為,這些皆可信可不信,畢竟想要什麽就去追,才能得到自己該有的結果。
很快,兄弟兩人已經飛到了這十米高的祭壇之上。
見著那被包成了粽子的路癡,朝芽連忙喊到:“給我解開!放她下來!”
說時,他已經噗的一聲跪了下去。
昨日這個時候,還是路癡一步一步跪著上前,他無情的嘲諷著那個卑微得沒有骨氣的女子,而今日,他似乎已經不再記得她那軟弱無為的樣子,儼然跪在他麵前的,是神!
教徒不知是該解還是該捆,忙問道:“大公子,要解開路癡嗎?”
朝忌看了不停磕頭的朝芽一眼,不禁搖頭。
這將成為全教的笑話。
這堂堂通天教二公子,竟跪著一個被倒立起來了的女子。
“我叫你放!”
隨著朝芽的一聲怒吼,教徒已經有些被嚇破了膽兒,連忙上前給路癡一陣解。
而此時,路癡已經醒來,當她睜開眼時,便看到了那個倒立過來的一雙雙腳,還有一個頭,他還包著耳朵。
少許片刻,路癡才緩過了神來,忙問道:“二公子,你這是找我換藥來了嗎?你站著說話就好。”
“不不不,我偉大的神啊,你的頭部如此之低,我又豈敢高過於你。”
聽著朝芽的這句話,路癡即使倒立著,也睜大了眼睛向他投去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你還好吧...二公子。”
對路癡而言,這朝芽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都開始懷疑昨日裏見著的那個朝芽,是假的朝芽了。
而今這個和朝忌同時出現的,才是真的朝芽,但下一秒,朝芽對教徒的訓斥卻又不得不讓她以為是真的。
“度!我數三聲,你還沒好,我將讓你倒著去見明日裏的太陽。”
說完,他便開始數了起來,教徒還未反應得過來,便手忙腳亂的開始解起了繩子來,他心中一陣唏噓:這還是路癡叫綁的,這二公子也不知是了哪門子瘋。
“三!”
“二!”
“一!”
隨著那跪著的朝芽一陣狂吼,教徒索性掏出自己口袋裏的防身的刀子來了,嘩啦嘩啦就是給那繩子一陣鋸...
惹不起,他幹得起。
勞動力由在!
這粗粗的繩子,在鋒利的刀子眼裏,渣得不能在渣了...很快,路癡身上的繩子就還剩腳下那一根了,在教徒正往那兒割時,她忙喊了一聲:“別啊!我會摔!”
但教徒尚未反應過來,已經給了那繩子一刀...
在這個時候,也隻有閑下來的朝忌上前一步,接住了這個即將頭部碰地的女子。
好險!
身子被朝忌緊緊抱住,而額頭距離地麵隻有o.o1厘米的路癡,艱難的笑了笑:“下次,能不能聽我說完...”
聽到這裏,教徒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倆可是老相識了,他也相信路癡不會怪罪於他。
很快,朝忌便將路癡扶正了,當她站立得好好的,再次審視那個地上的朝芽公子時,不禁問道:“二公子,你還不起來,到時候二使不得將我祭了天,我都不信。”
竟敢將他的神拿去祭天,朝芽怒斥:“他們敢!”
麵對他的變化,路癡隻得尷尬一笑,“他們怎麽不敢!”
見此前一幕,朝忌隻得搖頭,現目前這朝芽已經接近癡傻狀態了。
“路癡,你先為朝芽把把脈吧。”
“嗯。”轉過頭,路癡便同教徒道:“你去幫我們搬幾個凳子來吧,一會兒我替二公子看好了這傷,再把我掛上去!”
雖不知為何一定要將人倒掛了再來錘煉,但路癡更願相信,這隻是個儀式,不過就是通天教用來裝神弄鬼的把戲,就如同她和別人鬥智鬥勇時熱衷於玩弄的戲法兒一樣。
很快,那教徒便慫恿好幾個教徒一齊為他們搬來了那上好檀木所製成的凳子。完事兒後,教徒皆已經被遣了下去。而這高高在上的祭壇上,高高的坐著幾個人,倒也成了這教中一道獨特的風景了。
放眼望去,是整個偌大的通天教。是整個偌大的秦氏皇宮,當視野在大一點,是整個都和整個國家。
很快,路癡便撩開了朝芽的衣袖,而朝芽卻向失了魂一樣,一個勁兒的低著頭。
此刻的他,是不能直視他心中那無所不能的神的。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當路癡再次閉上眼睛之時,她並未察覺到朝芽體內的癔症...
這麽說,他此刻的問題,處於他的腦中,來自在他心中。
緩緩地,她才會朝忌說道:“二公子,可能受了什麽驚嚇,而那東西異常恐怖,甚至脫了二公子的接受範圍。”
“言之有理。”朝忌肯定道。
想了一想,看著朝芽那已經彎曲下來的神色,做了下對比,路癡便猜測道:“大公子,我推測,二公子昨日那耳邊之傷,和那東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我無法肯定的是,那東西是否和我有關,畢竟今日二公子對我的態度和昨日竟是天壤之別。”
路癡沒有刻意去隱瞞,也沒有刻意去逃脫什麽,所以大膽的和朝忌說明了自己的猜測,而朝忌聽後卻突然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片刻,他才回答:“此事,除你、我、朝芽外,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路癡不解,抬頭問:“為何?很多教徒已經看到了啊,沒什麽可隱瞞的。”
“死幾個教徒,沒人會懷疑。路癡,你要記住,你是我的院中之人。而此事,若是被左右二使知曉,必定會沒事找你茬。”朝忌解釋到。
就這麽點一事,費得著死那麽多人嗎?路癡不禁懷疑,這朝忌真的會保護人嗎?
這種方式,無異於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索性,她便換了個方式問到朝芽:“二公子,今日你如此膜拜我,純屬想要拜我為師,學習醫術對嗎?”
朝芽弱弱的點了點頭。
路癡也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同朝忌解釋道:“這樣就行了。二公子的怪異行為,不過由於他的恐怖心理,而我正好能夠醫治於他。他自然膜拜我為神,沒什麽不妥。還請大公子不要殺死那些教徒,使左右二使真給我安個霍亂全教的罪名,再次讓我站上祭台,要火燒我的腳板。”
朝忌吃驚,這個手無縛雞的弱小女子,頭腦竟會如此靈活,這一點上,確實是讓他望塵莫及。
“如此甚好。不過這朝芽,還該如何醫治?若是我父親怪罪起來,他這個樣子,免不了被囚。”
聽到這裏,路癡無奈搖頭,畢竟通天教教主諸葛秋還從未出現,她也還無任何與他交手的機會。
“公子,這點路癡怕是愛莫能及了。還希望公子能處理好自己的家事。”路癡由衷的說到。
朝忌的擔憂,路癡也不是不明白,但她實在不是為了調解他教中私人感情而來,索性她繼續說道:“公子,二公子現在已經平穩了下來,你先帶他回府中好好休息吧。”
“我不!”朝芽原本是狂吼出來的兩字,但不知他中途經曆了什麽,立馬語氣變得委婉了起來,繼續說道:“回去...”
對於朝芽的變化,路癡也著實拿不定主意,可她不想耽誤時間了,她無比期待著自己的血用來錘煉一事,說不定還能見到那教主。
若是如此,也不枉她如此煞費苦心了。
是啊,來著通天教中快七日了。而距離她離開紫都城都已經快十日了,這十日,各種危急關頭也過來了,竟還沒見到這場戲的主角,有的時候她都快按捺不住,要吵著去見那教主了。
最好是,找兩根銀針刺死他!再找兩顆毒藥毒死他!
但這不過是她閑暇起來時的天馬行空罷了。
毒死了一個諸葛秋,便會有第二個。
隻要通天教實力由在,隻要惡勢力仍在存在,又何愁不會出現n個通天教教主呢。
頓了頓,路癡便對朝芽說道:“二公子,也不知為何你的變化會如此之大,但是我想和你說,今日夜裏,他們將為我舉辦一場盛大的儀式,你可以休息好了再來觀摩,甚至膜拜我都可以。”
這時,朝芽才緩緩的抬起了頭,認真觀摩著他心中的神。垂下眼眸,他卑微了回了句:“好!”
路癡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禁唏噓:也不知道二公子是真傻還是假傻,總之,這一切來得太快,也是到了好好為自己籌劃籌劃的時候了。
在朝芽欲離開之時,當日那值班教徒不禁又跑上來上報了。
隻見他跪在梯步之上,匍匐著身子恭敬道:“啟稟大公子、二公子,二使大人的下屬來報,說今日夜裏,秦氏皇宮中的皇上和二位貴妃將回通天教中,叫我們早些做好準備。”
什麽,秦樂要來?
“他們可否明確今日夜裏所為何事?”朝忌問到。
“回稟大公子,好像是為了路癡一事而來。”
什麽?秦氏皇宮中的眼線竟如此之快,?
朝忌一聽,轉頭便對路癡道:“路癡,我先行一步了。”
說完,他便飛走了。
是的,這秦氏皇朝的皇帝和通天教教主“二女子”將要回來,竟還是和路癡有關,這絕非小事,朝忌還得快步去和他父親通告。
路癡微微笑了笑便對朝芽說道:“二公子,你也該回去了,一會兒來人了,我卻在這裏站的好好的,不免有人說三道四。”
朝芽腦袋雖有些遲疑,但他還是甩了甩手就飛走了。
留著路癡和那教徒站在了原地,路癡不禁同他說道:“你看,這凳子先端下去吧,早些將我倒立起來吧,我也好睡個覺,說不定夜晚就來臨了呢。”
教徒笑了笑:“就你最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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