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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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殺人

    “當年。。。老二那家夥帶著你剛來的時候,才這麽大一點。。。”老人抬了抬手,比劃了一個高度。

    “後來我長大了,但三爺您卻一直覺得我這麽大一點。”李客州咧了咧嘴,隨手拿起桌子上果盤中的蘋果,啃了一口。

    “嗬。。。”老人笑了一聲,忽然雙目一瞪,半開半合的眼睛陡然一厲,逼人的目光釘在擂台上,一股凶煞之意,油然而生。

    李客州轉頭,也看向了擂台,待看清擂台上的一幕後,不由皺起了眉頭。

    隻見擂台上那白人大漢正用血淋淋的手抓著一個穿著短袖,脖子裏拴著一枚鋼哨的男子,男子頭發上抹著一層光亮的啫喱水,正是這地下黑拳拳台的裁判!

    說是裁判,實際上,這種地方基本上都不需要裁判爬上去數時間或者分開糾纏在一起的拳手,這是最暴虐的拳賽!生與死,就是最好的裁判!

    生者,就是勝者!

    裁判更大的作用就是在拳手開打前炒熱場中的氣氛以及打完後看一下勝利者的傷勢罷了,所以,這些裁判都是一些普通人,就和曾經在這裏端茶送水,幫人拿票下注的李客州一樣,在這裏打個工罷了。

    而現在,這位打工的裁判一臉驚慌,手舞足蹈,掙紮不休,咽喉上的麥克風將他淒慘的求救聲傳遍整個賽場,白人大漢一手扣著對方的後領,一手扣著皮帶扣,將其高高舉起,一臉的猙獰,帶血的臉仿佛地獄中殺到瘋狂的惡鬼一般殘忍。

    “嘿啊!”一聲暴喝,白人大漢將其舉到最高處時,雙臂上肌肉塊塊膨脹,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男子掉了個個,使其仰麵朝天,脊骨對地,狂笑一聲,重重的一個抬腿,舉著裁判的雙臂狠狠下拉!帶著可怕的風嘯聲,對著自己的膝蓋砸了下來。

    “哢嚓!”

    “啊!!!!!!!”淒厲的慘叫聲裏,可憐的裁判脆弱的脊梁骨直接被砸成一個倒著的v字,顯然,在這種程度的脊柱損傷來看,他的下半生隻能在輪椅上渡過了,甚至上半身能否控製都是一個未知數。

    “哈哈哈哈!”白人大漢的狂笑聲響徹全場,白種人天賦的強壯身軀讓他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頭人立而起的巨熊,他高高的揚起手,像是數千年前羅馬城鬥獸場中的那些角鬥士一般,享受著全場的呼聲。

    “去,擰下他的頭,台上生死不該論,那說的是拳手,這小夥子有點上頭,叫他下輩子冷靜一點。”說著,老人又慢慢的合上了眼睛,隻是其中的凶光,卻越來越烈。

    整間屋子死一般寂靜,李客州啃著蘋果的動作在老人說話的時候就不自覺的僵住了,臉上肌肉抽了下,握著蘋果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沉默不語,幾秒鍾轟,站起身,對著老人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另一邊的側門。

    不到20秒的時間,李客州就通過一條通道直接走到了擂台的另一個入場處,看著被齊頂的高透明度強化玻璃籠罩在中間的擂台,再看了看擂台上還在哀嚎的裁判以及腸子肚子流了一地,連頭都被割下來的黃臉武師,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強壯的肺髒忠實的將擂台上濃鬱的血腥味鼓蕩進了他的嗅覺,腳下一用力,手不動,身不斜,一躍蹦上了齊胸高的搏殺擂台。

    “嘭啪!”李客州從看守所穿出來的廉價運動鞋一腳踩在血漿上,留下一個大大的血色腳印,抓了一把自己被剃的短短的頭發,抓下一大片頭皮屑。

    “你,該死了。”李客州揚揚頭,看著前方正在如野獸一樣咆哮的白人大漢,目光漸漸陰森下來,就像是即將獵食的猛獸一般,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自己空間屬性的加持下,二次發育到接近兩米的身高,在對方麵前,竟然不占絲毫的優勢,而且因為發型的緣故,看上去自己竟然比對方還要低上那麽一點點。

    “嗷!”那壯碩的白人大漢手一翻,軍刀已經握在手裏,咆哮著凶猛的撲了上來,夾帶著連殺兩人的凶煞氣魄,以及還在他腳下裁判那令人心驚膽戰的哀嚎聲,此時整個人就像是狂魔一樣。

    四周的觀眾更是如著了魔一樣的歡呼起來,不說台上的李客州了,在看台的巧妙設計下,其上的觀眾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對方撲殺上來的那種猛惡的氣勢,一些膽小的女性觀看者甚至不由自主的尖叫起來。

    然而那剛剛梟首的鋒利軍刀尚未揮舞到一半,神色間也不由的被四周的狂熱氣氛以及血腥味刺激的帶上了幾分殘忍的李客州便已經腳下一踏,整個人就像是手中平端著一杆長槍一樣。

    一個側身晃蕩似得趟步,然後身形一縱,就像胯下突兀的衝出一匹戰馬一般,帶動全身陡然向前,強壯身材帶著難以形容的巨大壓力,右手肘尖也伴隨著這一股子衝勢,如鐵騎衝鋒一般直挺挺的刺了出去,淩厲凶悍,一肘就當當正正的捅在了白人大漢的胸膛、

    “嘭!”木棒抽打棉被的沉悶聲響裏,李客州咧開嘴,自己這凶猛的一肘,完全堪比鐵槍刺擊,就是鐵皮都有信心給他紮個通透,更別說對方的血肉之軀了,命中的刹那,以及將那股子新練出來的‘槍勁’紮進了對方身體裏,隻要對方不像是自己這種超越了人類身體素質極限的怪物,那就絕對沒有活下來的道理。

    “噗嗤!”一聲輕響,對方的軍刀竟然在千鈞一發之際,陡然脫手,呼嘯而來,於此同時,對方在軍隊中訓練出來的條件反射讓其第一時間就將空著的左臂抬起,像是盾牌一樣橫欄在了胸前!

    下一刻,那脫手的軍刀生生砍進了李客州的胸膛,“嗷!!”李客州咆哮一聲,胸前冰涼的利刃破肉而入的劇痛令他不由的想起了剛剛進入《火影忍者》時被群狼圍攻的痛楚。

    但在鋼鐵和血肉的摩擦下,李客州第一次見識到了超凡的體力屬性所帶來的驚人抗性,那能隨手砍斷人頸椎骨的鋼鐵軍刀竟然隻在他接近三指厚的胸肌裏前進了不到兩公分,就被厚實的肌肉硬生生夾在了其中,而此時,李客州的肘,到了!

    事實也正向李客州想的那樣,白人大漢臨時擋在胸前作為防護的左臂臂骨簡直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被李客州瞬間就砸的反彎了過去,整隻小臂就像是被人掄著鐵錘來了一下一眼,完全被砸扁,而他本人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挺挺的飛了出去,連掙紮都沒沒有,就像是被真的騎兵縱馬提槍衝鋒擊中一樣,胸膛完全塌陷下去,四肢一抽一抽的,幾息的功夫,就沒了動靜,老大一灘血從他七竅裏流出來,蜿蜒開來,像是一條條的小蛇。

    李客州這一下出手,迅若驚雷,九成的觀眾都沒看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隻看到兩人突兀的撞在一起,然後一方直接被撞成死狗,簡直就像是交通肇事中車輛撞中可行人一般,完美詮釋了什麽叫碾壓。

    李客州一肘紮死對方,抬手一把抓住了深深砍在胸膛上的軍刀刀柄,低低的吼了一聲,狠狠一拔,熱血噴濺,瞬間打濕了他的衣衫,兩步就邁到了有進氣沒出氣的白人大漢身前,一把抓向對方的腦袋,卻因為頭發太短而連著抓了兩次都沒抓起來,幹脆手指一用力,生生扣著對方的頭皮往上一拉,手裏的軍刀一揮而下,那白人大漢硬生生被他斷頸梟首,手一撕,連著半截白森森的頸骨,拽下了腦袋!

    殷紅射的血,就像是噴泉一樣飛濺,瞬間灑滿了小半個擂台,同時將黃臉漢子的屍身和還在哀鳴的裁判染得通紅一片。

    李客州拎著一個腦袋,環視一周,血水浸潤著擂台,對著擂台另一個方向上大門內等著出場的幾個白人冷笑一聲,隨手將那圓瞪雙眼的頭顱拋開,扭了一下脖子,關節清脆暴鳴,轉過頭,走回了自己來時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