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換了艾迪兒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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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凱老師暗地裏諷刺艾迪兒是戲精,我清楚的看見艾迪兒的身體在發抖,她白著一張臉道歉說:“對不起陳凱導演,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凱老師現在對她沒什麽好耐心,他擺了擺手說:“這條過了!你趕緊趕飛機去!”

    艾迪兒趕緊回更衣室換衣服,她換了衣服正打算離開時,陳凱老師喊住她說:“艾迪兒,在我手上紅起來的演員,倘若他們忘了自己的初心,忘了演員的本職工作,我是不會再和他們來往的!我聽過你和宋晚之間的一些流言蜚語,也知道她在娛樂圈的名聲,但有些事不是用眼睛去聽的,而且去用心去感受的。我相信宋晚的為人更清楚你的為人,你好之為之。”

    艾迪兒驚呼道:“陳凱老師什麽意思?”

    “我有個更合適的人選演那個角色。”

    聽出陳凱老師的話外之音,艾迪兒當即道:“我是簽了合同的,你沒有權利解約。”

    “我是沒有這個權利,但如果我告訴他們要換個角色,我相信你的公司肯定會同意。”

    “陳凱導演是在打壓我?”

    “你可以這麽理解。”

    艾迪兒還想說什麽但被她的助理拉上離開了,我感激的對陳凱老師說:“謝謝你。”

    “這有什麽好謝的?”陳凱老師抱著個保溫杯坐在椅子上嫌棄的說:“我早就了解了她的為人,隻是從沒有接觸過,今天一接觸心裏就覺得厭惡!小晚,你以後離她遠一點兒。”

    我好笑的問:“陳凱老師,在娛樂圈裏艾迪兒的名聲挺好的,你從哪兒了解到她的為人?”

    “有些事並不是需要眼睛去看耳朵去聽的,我拍了這麽多年的電影隻會用心去感受。”

    陳凱老師默了默又說:“我的老師教過我,他說一個導演最重要的就是能有自己的判斷以及選角的權利,所以這麽多年在選角上,我寧願不拍那部電影,我都要等合適的人。”

    我問了一個我很困惑的問題,“八年前我才19歲,陳凱老師為什麽會選擇我一個新人呢?而且是直接欽點的我,連麵試都沒有。”

    “那個時候我一直都選不到合適的演員,然後無意間看到你的一個廣告,那時我當即就決定讓你做我的女主。之後我讓助理聯係你,助理說你是個不簡單的演員,從出道至今一直都是拿的最優的資源,我那時聽了批評他說,我選演員何時關心過他們的背景是什麽?我承認我選擇你給我自己帶來了最大的利益,但那些都是附加條件,即便沒有這些利益我也會選擇你,畢竟在這個沉浮的圈子裏我隻想做一個順心的導演,隻想拍最優秀的電影。”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好導演,更是我的伯樂,讓我這匹千裏馬發光發熱。”

    “小晚,我選擇你是因為你的那雙眼睛,太過幹淨清澈,給人一種神奇魔力。”

    我笑問:“什麽魔力?”

    “安靜,遠離喧囂,就好像看到你這雙眼睛,所有糾結的一切都可以有個答案解開。”

    “我沒有這魔力。”我說。

    我自己都深陷在糾結中。

    “嗯,我隻是打個比喻。”

    “謝謝陳凱老師的誇獎。”

    陳凱老師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茶水,好奇的詢問道:“這是你的優點,一雙好的眼睛比那些普通的演員更要事半功倍,還有在娛樂圈知道你父親是誰的人應該不多吧?”

    我搖搖頭說:“應該沒幾個。”

    艾迪兒知道,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我的父親究竟是誰,圈子裏一直都流傳著——我宋晚是靠父親上位的,但現在我父親被拉下馬了,話雖如此但還是把我給捧紅了。

    “那艾迪兒怎麽知道?”

    我疑惑說:“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以後小心點她。”

    “嗯,我知道的。”

    在這個圈子裏知道我父親是誰的有那麽幾個人,艾迪兒怎麽知道這事的我不清楚,我也懶得去關心她這些,畢竟我的父親是誰與他們毫無關係,我隻要走好自己腳下的每一步就成!

    我拍了下午的一場戲就回醫院了,在醫院裏看見楊桐拿著手機玩遊戲,而殷玉瑾正在看書,是英語版的《格林童話》圖冊。

    我問楊桐,“你給孩子的?”

    他笑說:“我拿了本中文的你兒子看不懂,索性我就打電話讓人送了一本英語的過來。”

    殷玉瑾對中文還不太熟稔,我坐在孩子的身邊笑著對楊桐說:“他一直生活在美國,周圍接觸的小朋友都是說英語的,所以他能說中文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他現在不還小嗎?”

    楊桐翻個白眼說:“我又沒說什麽。”

    我笑了笑說:“今天謝謝你照顧我家玉瑾,待會我請你吃晚飯吧,不過隻有一小時的時間,因為我待會還要回醫院陪我家玉瑾。”

    “算了。”楊桐起身把手機裝回兜裏說:“你陪你兒子吧,我去找我的女朋友睡覺去。”

    聽到他這樣說,我的腦海裏浮現出我和蘇湛年今天早上做的那些事,不堪入目。

    我臉紅道:“你趕緊走吧,別教壞孩子。”

    楊桐嬉皮笑臉的離開,待他離開後我給殷玉瑾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他其實挺排斥我碰他的,平常洗澡都是他自己在洗,而且當著我的麵他從不會把身上脫的一幹二淨。

    那次我們剛從美國回來,我打算給他洗澡換幹淨衣服的時候,他非常靦腆的說:“母親,男女授受不親的,平常我都是自己在洗澡。”

    他要自己洗,我也沒辦法。

    晚上我和殷玉瑾擠在了一張床上睡覺,我原本可以睡沙發的,但我從沒有和這個孩子睡過覺,所以到沙發上躺下時我委婉的叮囑了他一句,“冬天冷,你晚上別踢被子。”

    殷玉瑾聞言道:“母親上床吧,這兒暖和。”

    我假裝拒絕說:“我怕擠著你。”

    “沒事的,床鋪很大。”

    那天晚上我如願以償的和殷玉瑾睡在了一塊,半夜我趁著他睡著的時候緊緊的摟著他。

    他軟軟的身體在我的懷裏令我有了真實感,我想就這樣也好,就這樣守著他健康成長。

    清晨一大早就有人打開病房門,我翻了個身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我趕緊坐起身子說:“你來了。”

    蘇湛年的眼眸看也沒看我,他給殷玉瑾檢查完身體就徑直的離開了,待他離開後殷玉瑾低落的語氣對我說:“父親不太喜歡母親。”

    “嗯。”我安撫他,“但是媽媽不覺得難過。”

    殷玉瑾乖巧道:“我替母親難過。”

    眼前的孩子是個冷清的人,他平常很少和我說話更很少說這些甜言蜜語,原本不難過的心聽到他這句話竟覺得異常的難受。

    我抬手想摸他的腦袋,但見他的身體退縮了一下我不由的收住手說:“我很高興。”

    “嗯?”

    他不解的望著我。

    “因為有殷玉瑾在我的身邊所以我很高興,我很感激上帝給我的這份禮物。玉瑾,媽媽壓根就不覺得難過,因為媽媽有你啊。”

    殷玉瑾沉默,眼睛清澈的望著我。

    我笑說:“我去找你父親說點事好嗎?”

    “嗯,我再睡一會兒。”

    ……

    我找到蘇湛年時他正在查房,等到他結束回到辦公室時我才跟進去,但我進去之時先轉身反鎖了門,蘇湛年看見我這樣冷笑道:“你覺得待會還會發生像昨天早上那樣的事情?”

    我沉默,沒有接他這話。

    蘇湛年把手上的病例本扔在桌上,然後解開自己白大褂裏的領帶扔在沙發上,沒好脾氣的說:“有事說事,隻給你三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