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我們動不了哲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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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湛年那晚給我講了好一些事,我都耐心的聽著,直到說起結婚那年的時候我才想起齊微生給我看的文件,裏麵記載著我爸虐待他的事!
我在糾結要不要告訴蘇湛年,但告訴他這事一定會牽扯到我難產時他在哪兒的問題。
這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我緊緊的抓住蘇湛年的手笑說:“湛年,我重新回到了檢察院,因為我想調查我爸當年的事。”
蘇湛年眼眸一眯,“齊微生身邊?”
“隻是工作而已。”我怕他吃醋,所以故意說的輕描淡寫,我把腦袋依偎在他的胸膛上說:“我看過以前的一些資料,我爸在我們結婚的那年派人抓了你的事我知道了,我想替他給你道歉。”
聞言蘇湛年緘默了,他神色莫名的盯著我許久,我捏了捏他的手背,他才歎息一聲說:“其實我到至今都困惑,他當年為什麽要下狠心折磨我!”
我先問他道:“這件事你為什麽一直瞞著我?”
蘇湛年直接道:“給你說了也沒意思。”
結婚那年的元旦節蘇湛年消失直到一個月後才出現,元旦節那天家庭聚會時公公在我的麵前責怪了他幾句,然後又安慰了我幾句這事就這麽過了,那時的我以為他是懶的和我在一起過節。
但沒想到事出有因。
而這因還是因我而起。
“他抓你的那天是元旦節,而那天是玉瑾出生的日子,也是我難產的日子。”我坦誠的告訴他,盯著他的眼眸說:“玉瑾是難產兒,這事你是知道的,但那天很凶險,差點就一屍兩命了。”
聞言蘇湛年緊緊的抱著我,他似要把我的骨頭捏碎似的,我雖然痛但我忍著沒有吱聲。
許久,他鬆開我說:“抱歉。”
我抬頭望著他,他的眼眸處有淚痕,我伸手替他抹了抹說:“那當年的你又在哪兒呢?”
“我在北京,那時我是有記憶的,我還記得你,其實我知道你懷孕的事,你父親讓我給他半年的時間,讓我等著你生下孩子以後再抓他。”
聞言我驚歎的問:“但在我的記憶裏,你不是一出事就忘了我嗎?怎麽還知道我懷孕的事?不對,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生子的事。”
想到這我崩潰的情緒望著蘇湛年,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說:“乖,你別胡思亂想。”
我掙紮著從他的懷裏站起身,蘇湛年握緊我的手腕搖搖頭說:“聽話,別去胡思亂想。”
我大膽的猜測問:“我的記憶被攥改過?”
“……”
我的那些記憶亂七八糟的,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麽事呢?
“晚兒,當年的事……你早產的事是我的過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做錯了選擇。”
我凝眉問:“那你……當年選擇了什麽?”
蘇湛年默然,我目光略微淩亂的盯著他,猛然間我腦袋疼的厲害,我趕緊蹲下身子雙手抱住頭,蘇湛年把我摟進懷裏,擔憂的問:“怎麽樣?”
“湛年,我覺得好難過。”
曾經……究竟是什麽樣的。
“晚兒,我會幫你恢複記憶的,等你想起一切時就會知道真相,到那時你就會重新的做選擇。”
我重新的做選擇?
我為什麽要做選擇?!
蘇湛年的話裏有話,現在他對曾經是了然於心的,就剩我自己對以前的事困惑著。
就連我的記憶都是亂七八糟的。
被人惡意的攥改過。
我情緒非常的亂,晚上睡下以後我一直都在做噩夢,但醒來後卻什麽也不記得,那晚蘇湛年被我驚醒了幾次,每次他都細心溫柔的安撫我。
早上蘇湛年給我做了早餐以後就去上班了,在離開以前他說:“晚上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是頂級的催眠大師,他應該會幫到你的。”
蘇湛年離開後我喝了兩片鎮定劑,然後又下樓買了避孕藥,因為前天我和他做過那事。
我吃下避孕藥後就去檢察院,師兄說齊微生去了北京出差,估計得下個月才會回來。
我驚訝的問:“這麽久?!”
“北京那邊幾年前就想調老師過去,不過老師一直堅守在b市,估計這次是想變著法子把老師留在那邊吧。不管了,我們做好自己的事,老師離開以前讓我們注意自身安全,還有他早上給我們了一條線索,讓我們去瀾庭坊蹲守。”
我好奇的問:“什麽時候去蹲守?”
“晚上,老師說哲璽會出現。”
我想起每次遇見哲璽他都把我壓在下風,我趕緊慫成一團說:“那讓劉隊給我們派點人。”
師兄斜我一眼問:“你怕他?”
“嗯,他是個厲害人物。”
聞言,師兄更慫了,他趕緊打電話給劉隊獻媚的說:“劉副局長啊,晚上我想借幾個兄弟。”
我在一旁聽見劉隊笑問:“有好處沒?”
師兄破財道:“我明天請你喝酒。”
劉隊派給我們四個人,等到晚上時我們七個人坐在麵包車裏等著哲璽從裏麵出來。
齊微生早上離開前對師兄說:“哲璽晚上會在瀾庭坊販賣文物,你們幾個去蹲守一下,切記別打草驚蛇,你們隻需要跟蹤買家找回文物就行。”
師兄說,他還特不解的問:“為什麽不逮捕哲璽?難道就這麽放過他讓他逍遙法外。”
齊微生直接道:“你沒有這個本事。”
等了一個小時蘇湛年給我打了電話,我用加班的話含糊過去,他沉呤了一會兒說:“注意安全。”
他知道我在外麵。
我嗯道:“會的。”
大概晚上淩晨三點的時候哲璽從瀾庭坊離開,就在他離開一分鍾不到目標人物就出現。
齊微生有自己的情報網,他查到哲璽晚上會販賣文物,也查到買家是誰,其實我認識,就是我媽的老公,我的後爸——楊天諾。
要從楊天諾的手中拿回文物可不簡單,我想了想對師兄說:“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吧。”
我下車走到楊天諾的麵前,他看見我突然出現愣了愣,我盯著他助理手中的東西笑說:“楊叔叔,我息影了,我現在重新回到了檢察院工作。”
聞言他了然的對助理說:“把東西給晚晚。”
助理猶豫了一會兒,我坦誠的說:“總檢沒什麽意思,他隻是想和平的拿回文物而已。”
助理把文物交給我,我抱在懷裏聽見楊天諾語氣溫和的說:“那個孩子是一個熟人的兒子,他缺錢所以找到我販賣文物,我原本不想要錢的,但他脾氣又硬,骨氣又重,不會平白的接受施舍。”
我裝作無知的問:“那個孩子是誰?”
“晚晚,你不必和我裝糊塗,你剛應該已經看見他離開了,他是一個很孤僻的孩子。”
“楊叔叔,我好奇他的身份。”
“隻能說是一個輩分很高的孩子。”
我皺眉反問:“輩分高?”
“嗯,一個家族很看重的孩子。”
“一個家族看重的孩子還缺錢?”
楊天諾卻不再回答我的問題,他溫和的提醒說:“晚晚,放過他等於放過你自己,你別在他的身上花心思,因為無論他是誰,無論他做過什麽,你們都鬥不過他的,哪怕是齊微生。“
我抿唇問:“哪怕是齊微生都鬥不過他?”
楊天諾笑了笑離開,沒有給我答案。
我抱著文物回車上,瀟舟山好奇的問我,“你們認識?你們說了一些什麽怎麽這麽久?”
我簡單的介紹說:“他是我後爸。”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們受到埋伏,突然出現兩輛車把我們擠下了車道,我們幾個趕緊下車躲藏在車後,我從懷裏取出槍看見兩輛車上下了人。
師兄還在一旁念叨著:“一顆子彈八百字,一顆子彈八百字……我的手千萬要控製住!”
瀟舟山瞪著他說:“閉嘴。”
我盯著前麵,車裏下來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哲璽,他從剛剛開始就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而且一直跟蹤我們。
他手裏把玩著槍支,口裏卻喊著我的名字,“晚晚,你過來,我們兩個單獨談一談。”
我最怕的就是和他單獨談一談。
我沉默,假裝沒聽見。
師兄推了推我的肩膀說:“又是認識你的。”
我警告道:“師兄,你別想著出賣我。”
六七月的夜風應該是很熱的,但我想起剛剛楊天諾說的那些話,心裏一陣陣的發麻。
他說,我們都動不了他。
他再次提醒說:“小野貓,我的耐心有限。”
外麵突然響起槍聲,而那些槍聲離我們越來越近,我突然把哲璽和那些暴徒聯想在一塊兒。
我原本想開槍的,但想起那八百字報告,我奪過師兄手中槍向外麵打著,師兄的聲音在耳邊驚歎的響著,“八百字,一千六百字,二千四百字,三千二百字……宋檢,你再開一槍我果斷和你絕交!”
哲璽的人有兩個被我打中了膝蓋,我把槍還給師兄吩咐說:“你們從這側上車先走。”
瀟舟山擔憂問:“那你呢?”
“他認識我所以不會對我做什麽的,你們也聽見了,他隻是想和我談一談,你們離開後此事別聲張,一個小時以後我會給你們報平安的。”
他們一溜煙的上車,我對哲璽說:“我留下,你放他們走!哲璽,我知道你隻是想留下我。”
“好,聽你的,反正我要他們沒用。”
……
師兄們離開了這兒,我一個人麵對著他們心裏還是很忐忑,我最怕的其實就是哲璽。
最怕的就是和他兩個人獨處,因為他真的很不拘一格,每次見麵不是揉我的胸,就是伸手握住自己的下麵,脫個精光什麽也不在意!
哲璽揮了揮手那些人就上車離開了,而他過來拉著我的手在公路上一步一步的走著,就像一對散步的小情侶,我偏頭望了望他,他還戴著那個麵巾,我其實很想看一看他的模樣。
似察覺我在盯他,他轉過腦袋問:“看我?”
我趕緊搖搖頭否認。
“小野貓,我叫你晚晚你應該不反對吧。”
“嘴長在你的臉上。”我說。
“晚晚,今天是我二十四歲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