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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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江詩緣慘叫道。
“xiǎo jiě沒事吧,澈兒不是故意的。”說著便一下跪在地上,江詩緣氣急,大喊“拿我的鞭子來,我今天要好好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我心裏有些慌神,以前隻要清影在我身邊,就連削水果的小傷口也不會讓我有一個,現在竟越混越差了。
說著又有兩個粗使丫頭將我押住,江詩緣接過鞭子狠狠地抽了我幾下,雖說江詩緣隻是十五六的小丫頭,但力道不小,打得我刺痛無比。
草!賀蘭殞這頭豬咋還不過來!英雄救美呢!我咬緊牙關閉上眼睛感覺身體盈盈一倒,一會發現江詩緣不再打我,睜開眼睛發現賀蘭殞一手奪過江詩緣手上的鞭條大喝“誰家的丫頭敢如此放肆?”
隻見江詩緣兩眼無神癱倒在地,隨即賀蘭殞攔腰抱起地上軟綿綿的我,聽一聲尖銳的聲音道“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又是反向傳來一陣“皇後娘娘駕到。”
陣勢這樣大,我已經沒有力氣行禮,癱倒在賀蘭殞懷裏“民女身體不便,失禮之處請太後皇上,皇後娘娘見諒。”
“皇上,這女人實在可惡,臣雖不知是何人之女,但女兒都如此,等何況是家裏人?”賀蘭殞說道,語氣讓我感到無比陌生,抱我的手又緊了緊。“若不是臣在路上碰見了澈兒的貼身丫頭,又如何知道澈兒竟受了這般委屈。”
“民女不知是何處惹得xiǎo jiě不開心,xiǎo jiě懲罰民女,民女死不足惜,可xiǎo jiě卻質疑丞相對澈兒的心意,澈兒無法容忍,不小心才燙到了xiǎo jiě。”我又哽咽道,稍稍牽動一下傷口就疼的讓我發抖。
站在一旁的木涵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臣妾見欒姑娘一人無趣,便拉來一同聊天,臣妾不過是換身衣服的時間便出了這樣的事,都是臣妾沒有看好緣兒,望皇上恕罪。”
淩鶯鶯在一旁猶豫不決,若是真的懲罰了江詩緣,奕閣便是賀蘭殞獨權,若是不懲罰,又無形中惹到了賀蘭殞。
一旁的皇甫煊沉思一陣,“傳朕旨意,江家xiǎo jiě江詩緣出言不遜,濫用私刑,心腸歹毒其罪當誅,望江家對奕閣多年衷心,禁足半年,江家教女不嚴,罰俸三個月,皇後處事疏忽,罰俸祿半年禁足寢宮閉門思過。”
一旁已經兩眼無神的江詩緣已經被兩個侍衛押走,木涵菱神色不改,隻是一句“臣妾領旨謝恩。”
皇甫煊淡淡的點點頭,木涵菱便被身旁的宮女扶起,擺駕回宮。皇甫煊自來時便一直看著我,這眼神讓我看了極其不舒服。
淩鶯鶯給身旁的皇甫煊使個眼色示意打發我們出宮,皇甫煊卻直接無視,道“傳朕旨意,欒澈敦厚溫和,處事細膩,特封正一品卓舞夫人,陪伴丞相左右。”
賀蘭殞魅惑一笑,道“臣謝過陛下。”
皇甫煊亦是和顏悅色“卓舞夫人身有重傷,丞相跪安罷。”說著與太後一同離去。
這好運來得太快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是想過這也許會給我爭取點好處,卻沒想到賀蘭殞的勢力強大到足以扳倒滿朝臣子。我四處不見流鳶,“我先差她回府了。”便抱起我向宮外走去。
“疼不疼?”賀蘭殞溫柔問道。
“一個女人家能有多大的能耐?”我故作輕鬆道。
賀蘭殞一手按一下我的傷口使得我倒吸一口冷氣,見我狠狠剜他一眼,“疼死你最好,看你下次還做不做。”
“草!我就給你臉你還不要臉是不是!媽的疼死我了!”我瞪他一眼道。
“也就是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還知道疼啊。”說著抱我上了馬車,我也忍受橫躺在馬車上看著賀蘭殞給我上藥。
“這不是也和了你的意?”我沒好氣道。賀蘭殞皺了皺眉頭,“我從未想過讓你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
我嘟了嘟嘴,“我怎麽知道你現在權利這麽大?說得好像我很想被打似的,若不是清影不在身邊不又怎麽會鋌而走險。”說著說著就覺得身子越來越重,最後終於又睡過去了。
“嘶!”一陣的疼痛又將我從昏迷中拉回來,“醒了?”賀蘭殞笑道。
我來回張望,回到丞相府了,又是我的廂房,道“我本以為會多睡會,沒想到才一個時辰。”
“事實上你已經睡了一天了,我正給你換藥呢。”賀蘭殞麵無表情的說著。又為我倒一杯茶。
我慢慢做起來,身上的傷口都滲出一星半點的血,又見我現在近乎**,羞恥之心一升又落,“又不是什麽重傷,幹什麽這麽在意。”
賀蘭殞看看我,又歎口氣“你當真一點都不在意?”還上下打量我的身體。
我被他看的雙頰滾燙,低下頭笑道“你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麽的,若是我在意,難不成你就不弄了?”
賀蘭殞又將我緊緊摟住,在我耳邊輕語“下次莫要這樣了,我當真心疼。”
我魔怔似的點了點頭,見賀蘭殞有鬆開我,狠狠的撕咬我的唇,我被吻得意亂情迷,也漸漸的回應他的吻,終於到我支撐不住時,我輕輕推了推賀蘭殞的胸口,這才把我放開。賀蘭殞笑著扶我躺下,抱著我“睡吧。”
我又在他的懷裏熟睡,翌日一早,流鳶便扶我上了馬車,“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若是在西廖見了清影,看他怎麽說你。”流鳶沒好氣道。
“怎麽現在連你都這樣囉嗦,像個老太太似的,這點小傷估計連疤都落不下,你不說清影就不知道。”我說道,手裏還繼續繡著那件已經定了形的錦袍。
“若是清影知道了還不得氣成什麽樣?”流鳶歎道。
“一定要保密”我頓了頓,見流鳶無辜的望著我,“盡量瞞著吧。”說完便跑到馬車上,一頭撞進了賀蘭殞的懷裏。
“看來是真沒事,現在還活蹦亂跳的。”賀蘭殞穿著紅袍黑繡,魅惑無比。
我吸了吸氣,“此番一去,我的煙雨軒可就不保了。”我立刻轉移話題。
“人人都知道莫如昔富甲一方,不過是個青樓,你不是還有其餘的產業麽?”賀蘭殞調侃道。
“莫如昔不過是個名諱罷了,我就是心疼我的姑娘和公子們,沒了常客怎麽過啊。”我故作沮喪道。
“你這麽說來我倒是好奇你的清影和流鳶到底是如何挖來的?難不成一開始也是出身風塵?“
我橫他一眼頓時想起了我初次見清影也是在玄度,那是已是八年前了,我隻想著來看看玄度是否好做生意,女扮男裝來了個館子,後來發現竟是個相公館,那鴇子正繪聲繪色的說著“這位小少爺一看就是氣度不凡,正好這剛來了個上等貨。”說著帶我來了個房間,床上躺著的便是清影,渾身是傷已經被弄暈了但眉眼之間還是能看出一股厲色。我當時可是便花了血本買下清影帶回墨國。
自從我出生起,便知道錢與人兩樣都不能少,若是想打通人脈,自然是要有消息,從前我還在杉泠,身邊有溫雅和宋予安自然不需要管,但今非昔比我便在每個國都開了青樓,內則安插眼線,幫我奪取消息,但讓清影留在我身邊的重要緣故是雖說有些心高氣傲,但當時五髒全虛內力大減,我不知道廢了多少好藥才將他治好。回想起來當年我不過是出了點錢,但現在看來還是老天待我不薄,願意吧清影賜給我亦是我的福氣。
“機緣巧合之下,我曾救了清影,又見他是人才,所以才留在身邊”我笑著說道。
又是這個夢,但與以往不同的是從前隻是娃娃的宋予安卻成了那日我在王府見到的一般,身著白衣,手握紙扇,拉著我的手在雲霧中一直走,還叫這“澈兒,澈兒。”
我醒來時渾身是冷汗,低聲罵一句“宋予安,你個混蛋。”卻猛地發現自己正躺在賀蘭殞的大腿上,見賀蘭殞正調笑的看著我,玄袍加身,青絲散下,好不妖嬈。
我坐起來,對上他上下打量的眼神,隻覺得手一緊,便倒在他的懷裏。湊在我的耳邊說“你說你在我麵前卻道著其他男人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鬆開雙手撐著他的胸膛伏起身,印上他妖嬈的紅唇。我發誓,我原本就像淺嚐輒止,卻又被一再的加深,直到我使力搡他,他才準備放開我,扯出一絲銀絲,顯得更是曖昧。我這喘著粗氣,道“有何不妥?”
賀蘭殞含笑摸摸我的頭,搖搖頭又把我摟在懷裏“澈兒,可是越來越讓我欲罷不能了。”
我瞪他一眼“賀蘭殞,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賀蘭殞在我額頭印上一吻,柔聲回答“你說什麽關係便是什麽關係。”
我暗想著這男人真是滑頭,又聽賀蘭殞說“什麽關係全憑你一瞬間,你若是覺得自己是莫如昔,我們還是同盟,你若是自詡自己卓舞夫人,你便是我賀蘭殞的妻子,你若覺得自己是欒澈,你便是我擼來的丫頭,總之你是逃不掉了。”
“我可記著我們隻是合作而已,怎麽又好端端的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我皺皺眉頭。
“我喜歡你啊。”賀蘭殞笑道。
我向他做了個鬼臉,隨後又想了想,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就這般看著他。
“澈兒可是在考驗我?我可沒什麽耐心。”賀蘭殞笑道。
“你若覺得是,那便是吧。”我學著他的樣子,玩笑似得回答。
卻覺得賀蘭殞的眼中像是要噴出火,我不緊不慢的下來坐好,“算了,坐的你身上的傷怪疼得。”賀蘭殞一翻身將我壓倒在身下,一隻手在我的腰間遊走,“澈兒可是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被他摸得癢得不行,忙求饒道“好了好了,是我不該惹你,好癢。”
卻聽他看著我,笑道“澈兒這麽說可是故意的了?那你說本相是不是該做些什麽?”
我雙眼帶怒,“你想什麽啊?這可是車上,快起來。”
卻見他還是伏在我的身上,“澈兒為何這般的顫抖,可是怕了?”
怕?怕了你難不成就放了我?但若是在車上未免有些,而且還有人在外麵跟著,束在我額前的魄玉正垂在我的眉心,涼颼颼的。也許是受了傷的緣故,我身上冷的像是一塊冰,很冷,感覺已經沒有什麽意識在指引我幹什麽。我抬起身子,在賀蘭殞眉間親吻,嫵媚的笑道“賀蘭殞,你可入戲太深了。”
賀蘭殞輕吻我的鼻尖笑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戲本就這般演的,就是你還蒙自己在鼓裏不肯出來。”
我笑了笑想到賀蘭殞似乎也沒什麽不好的,又點點頭笑道“這戲可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當心出不來了。”
流鳶的一句話確如晴天霹靂一般讓我愣了許久,“主子,先下天要黑了,這有個客房幹淨舒適,快下來歇歇罷。”
我心裏罵著流鳶‘死丫頭真是不知變通。’
賀蘭殞卻是已經起身,一臉無辜的看著我,還緊了緊不知什麽時候握上的手,還撓了撓我的手心,搞得我臉一陣的紅。“都答應了,自然,自然不會反悔。”
說著賀蘭殞便把我抱起,在我臉上偷個香,“就是反悔也絕對不準。”
想來我在燈紅酒綠的香港也不是什麽潔身自好的人,誰知道死的那麽早,現在跑到了一個jí pǐn也算是我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