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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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克裏斯發出愉悅的歡呼聲。他的聲線嘶啞,體型碩大,攻擊力十足,然而此刻卻像一個無知稚子一般撫掌大笑,更顯得陰森可怖。
薑恪斜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才勉強停住。
多虧隊長幸運符裏的藥劑效果,不然“羽絨服”的這強勁的一擊,足夠使薑恪再次失去知覺。
薑恪咬緊了牙關,掙了兩下身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羽絨服”站在不遠處,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這個亞洲人居然還能站起來。
克裏斯眼看著薑恪爬起來,停止歡呼。他脖頸上的咬痕還在隱隱作痛,一想到因為薑恪自己所遭遇的事情,他變得無比憤怒,“啊啊啊啊啊啊!”克裏斯大吼一聲,掄起拳頭衝著薑恪攻去。
薑恪站在原地沒有動,他蹙著眉頭看著麵前狂怒的克裏斯,隻覺得體內有一股熱血在翻湧。他想蕩平一切,想快速的完結這裏,然後踏上回國的道路。他的內心無數次的閃現過剛才那可怕的夢境,其中有恐懼有擔憂,甚至他怕自己回國之後妹妹早已經不在人世。
不!
薑恪狠狠的啐了一口血。
因為藥劑所帶來的興奮作用,薑恪的話變得比平時多了,“無趣的攻擊模式,少小看人了!”
克裏斯雖然看著笨重,但奔跑的速度卻快的出奇,如同一個卡車頭猛地撞向薑恪。
薑恪看準時機,起身一個利落的回旋踢,腳麵抵在克裏斯胸口處,生生的將狂奔的“卡車”叫停。而克裏斯後背突起,可以看見他的脊椎微微的穿透了皮膚。克裏斯發出了一生痛苦的吼叫。
薑恪落地,毫無間隔的再次起跳,曲起手肘,狠狠的砸在克裏斯的天靈蓋上。
隨著一聲悶響,一陣血霧噴湧而出,濺了薑恪一身。克裏斯七竅出血,左眼眼球在重壓下奪眶而出,無力的耷拉在眼窩外麵。舌頭也被自己咬掉了半截,而他的脊椎也因為這一擊的力量而應聲折斷。
“偶的臉精……”克裏斯痛苦的喊叫著,因為舌頭斷裂,他的聲音十分模糊,還帶有嗤啦嗤啦的喘氣聲。他捂著眼,往後退了兩步,隨即跪倒在地上。
薑恪輕鬆的落地,站穩了身姿,隻是手擺的有點別扭,他看向這段時間一直在旁觀察的“羽絨服”。
“廢物就是廢物,派不是一點用場。”“羽絨服”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克裏斯,他還在兀自掙紮。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聲音逐漸減弱,片刻之後,由於脊椎受到的重創,克裏斯雙手無力的垂下,完全的失去了動靜。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獲得的賜福。造物主的使者創造的每一個人,我都認識,卻唯獨沒見過你。”“羽絨服”不得不承認薑恪很強,在九死一生的處境之下,依舊可以反擊。
隻不過……“羽絨服”擰了擰脖子,算作熱身,隻不過這個亞洲人也隻是垂死掙紮。
“你的強項是什麽?”“羽絨服”發起了提問。
“羽絨服”對自己的戰力極有信心,他是造物者所創造的初代戰士,凡是接受了恩賜,能成功觸發進化且活下來的人,身體的強化都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諸如骨骼密度變高,混入了微量金屬,能夠承受的不僅是自身的反作用力,還有外界的強勁攻擊。肌肉纖維的密度和組成同時發生了進化的人,促進力量,爆發力,耐力大幅度提升。血液載氧量以及器官等等的進化,甚至能夠突破人腦0.3秒反應延遲的界限。
這一切造物主都有說給他們聽過,他牢記於心。
而自己,在造物者的戰士當中,也是屬於相當出類拔萃的,隻有在過程中承受住最多磨煉之人,才擁有更強大的肉體,物競天擇,優勝劣汰。看著眼前變化並不大的薑恪,怎麽會怕一個來路不明的亞洲人?
薑恪揚了下眉頭,臉上掛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他開始說起中文,“好奇?強項?沒關係,沒關係,等我送造物主下去陪你,你那時候可以慢慢問。”
“真是浪費時間。”“羽絨服”並聽不懂薑恪在說什麽,但看薑恪的神情之中帶有點嘲諷,心裏十分不悅。他皺著鼻子,一字一句的衝著薑恪說道,“我應該卸掉你的四肢,隻帶一根人棍回去的。”
“(中文)好主意,我盡量讓你活著回到營地。”薑恪笑著說。
像是被薑恪的中文和態度惹的惱羞成怒,“羽絨服”失去了耐心,“我改變主意了,我決定帶你的屍體回去。”
“(中文)你的下場就會和那個杜克一樣。”薑恪似是十分不以為然的說著。
聽到杜克的名字,“羽絨服”的腦中隻是微微的處理了下信息。然而就在他眼睛一睜一閉之間,薑恪已從10米開外欺身而來。
身前的畫麵仿佛被拉長了一般,眼前的景色也似是被無限延伸,仿佛空間都被扭曲了,他隻覺得薑恪像是在一瞬間,穿過了一個通道出現在自己眼前。
“羽絨服”回過神,剛想格擋,眼前卻猛地一黑——薑恪一腳踹向了臉,他連忙彎腰才沒有和克裏斯的脊椎一個下場。然而這一腳的威勢極大,就算他躲開了,頭頂還是被刮掉一塊皮肉。
薑恪左腳剛剛點地,右腿就猛地上揚,利用膝蓋的彈力,將繃緊的腳麵狠狠的衝著“羽絨服”頭部打去。
“羽絨服”被打的措手不及,隻能向左側快速翻滾,薑恪的腳麵狠狠的擊打在他的左肩之上。
“哢”的一聲,“羽絨服”的左肩誇張的變形,肩膀好似接到了肺上,手臂更是無力的垂掛在一邊甩動著。
然而疼痛尚未通過神經傳達到大腦,薑恪下一腳已經席卷而來。薑恪絲毫不放過“羽絨服”躲避之中所漏出的破綻,暴雨般的踢擊,洗禮著羽絨服。
“羽絨服”僅靠獨臂和雙腿,艱難的抵擋著薑恪的攻擊。他試圖快速的移動至遠處,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好友機會重新調整節奏。然而薑恪的速度更快,他每次朝著一個方向狂奔沒多久,薑恪總是毫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他麵前,對他施以重擊。
就像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雛雞麵對老鷹的戲耍,薑恪在此時占盡了優勢,他的每一腳都踢向對手最脆弱的位置——關節、腳踝、腰部、肋骨。幾乎每一擊都會讓“羽絨服”發出痛苦的呻吟。
隨著傷痛的積累、肢體的殘缺,“羽絨服”慢慢的放棄了抵抗,他的雙腳早已經無力了,關節被擊打的變形,此刻隻是站著就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他此刻才堪堪意識到,這不是一場他占盡優勢的打鬥,亦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這隻是一場對方單方麵的虐殺。
“感覺如何(中文)?”薑恪站在他的麵前,身上掛滿了鮮血,然而尚未凝固的這些不是他的,而是來自於已經斷氣的克裏斯的,和麵前放棄掙紮的“羽絨服”的。
“我他媽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羽絨服”嘴上依舊不依不饒,他懊惱的吼道。隻可惜剛才一副勝券在握輕描淡寫的模樣,現在已經變成了氣若遊絲的喘息聲。
“錯誤的答案(中文)。”薑恪一腳踹在“羽絨服”的臉上,隻不過這一下,他腳下留情了。
“羽絨服”躺在地上,掙紮著抬起上半身,雖然他自認身體強過常人,但也經不起如此接連不息的非人重擊。
這一腳就算薑恪減小了力道,也差點讓此刻奄奄一息的“羽絨服”昏迷過去。這一腳踹在了他的鼻子上,就像報複似的,“羽絨服”的鼻子被踹歪,鮮血如同流水一般,順著他的嘴唇往下流。
“還行。”羽絨服咬著牙說道,他依舊掙紮著想要起身。
薑恪“哼”了一聲,隨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肝上。
“額啊啊啊啊啊啊啊!”羽絨服痛苦的蜷縮起來,他抱著薑恪的腳試圖減輕自己身體所受到的壓力,見薑恪不動明王一般毫不泄勁,他一隻手伸到腰間,想把槍拔出來。
然而他摸了半天,腰上卻是空空如也。
“你在找這個嗎?”薑恪抬手,一根手指伸在扳機護圈之中,將槍轉了兩圈。
“羽絨服”這才發現,在薑恪對他步步緊逼的時候,已經順手將自己的佩槍拿走,而自己疲於奔命,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
薑恪絲毫沒有鬆腳的意思,他向下踩的越來越重,此刻就像一座巨山一般,狠狠的壓在“羽絨服”身上,將他的內髒壓迫的快要爆炸了。
“我錯了!我錯了!”羽絨服開始求饒,這一切的疼痛來的太突然,又太猛烈,讓他無從掙紮。肢體強韌了,但是內心依舊沒有任何的淬煉,他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抵抗。
“哪裏錯了(中文)?”薑恪依舊說著中文,慢慢的加大了腳上的力道。
“我說了!我錯了!我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求求你……啊啊啊啊啊啊啊……”“羽絨服”痛苦的嘶喊著,每說一句話,他都能感覺到自己內髒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