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0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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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文?學?城?獨?家??表  杜青寧站起身,  看著朝自己看過來的裴律,彎眸點了下頭:“好巧。”她突然有些明白裴老夫人看中她的理由什麽,裴律實在太過冷峻沉默,而她又太過熱情好說,大概與他互補。

    瞧瞧,每次見麵,都是她先說話。

    裴律隻微微頷。

    杜青寧靠近他,朝他伸出手掌,笑問:“吃糖嗎?”夜華下的小姑娘,小臉更顯晶瑩剔透,  彎彎的眼眸映照著明明滅滅的燈光,璀璨奪目,  勝於星河。

    裴律身後的汪承泓看到如此佳人,  不由晃了晃神,側眸再看裴律,  卻見這廝仍是那副死樣子,  還真是讓人不知該如何說的好。

    裴律瞧了那白嫩小巧的手掌心那粒糖一眼,  道:“我不愛吃糖。”大概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與眼前的姑娘定親,  他多少收斂了自己那冷淡的性子。

    “哦!”杜青寧收回了手,  心道她爹就愛吃糖。

    汪承泓有點看不下去老是人家姑娘主動的場麵,  便提議道:“要不咱們一起玩?聽說前頭有小舟,  咱們去劃舟,  如何?”

    汪彩和本就一肚子的氣,  聽到自家二哥的這話,  更是氣的幾乎想怒,礙於裴律在,不得不壓抑住自己,低頭小聲咬牙嘀咕著:“明明都是來陪我玩的。”

    這妹妹的心思,汪承泓自然也知道,可他更覺得她這一廂情願的情意還是收起來好,便沒有去顧她,隻問裴律:“表哥,如何?”

    裴律應下:“好。”

    杜青寧見裴律答應,心頭自然是有歡喜的。隻是瞧那始終挽著裴律胳膊,明顯極度敵視她的汪彩和,又覺得怪怪的。今天白日她就注意到這姑娘,隻當是裴律的一個占有欲極強的表妹。

    這時汪承泓實時的拉開汪彩和:“好了,別老粘著表哥。”

    果真是表妹啊!

    杜青寧知道裴律素來討姑娘家喜歡,倒也不覺得意外。既然知道眼前男子是即將與自己定親的,她自然不會唯唯諾諾的,把人讓給這所謂的表妹。

    她便直接道:“好,咱們去劃舟。”

    汪彩和氣的咬牙切齒,偏偏不好作,隻能狠狠地扭了下汪承泓胳膊上的肉,惹得他冷嘶一聲。

    一行人朝湖東走去,都是俊男美女,且一看就知尊貴不凡,繞是在這千百莊也少見,自然而然便惹得許多人側目。

    一路上多數時候都是杜青寧與汪承泓在說話,兩人都是好說之人,聊起來倒挺合拍。隻留汪彩和跟在後麵生悶氣,每每想上去挽住裴律的胳膊,都被汪承泓給拉開,那張小臉已是一時比一時黑,卻又不甘心轉身離去。

    來到湖東,便見許多精致的小舟停泊在湖邊,湖中早已有了許多人在劃舟。

    汪承泓道:“這舟是兩人的,表哥與四姑娘一起吧!”

    汪彩和不甘道:“我要與表哥一起。”

    “識趣些,有杜四姑娘在,哪有你繼續纏著表哥的道理。”汪承泓難得嚴肅了些臉色,罷了他又對杜青寧道,“我妹從小粘表哥慣了,見諒。”

    杜青寧點頭,麵上雖仍是和和氣氣的,心裏卻是沒忘一路上落在自己身上那針紮般的眼神。

    被自己親哥當眾訓了一句,哪怕語氣並不是多生硬,汪彩和仍舊是受不住,便氣憤的一跺腳:“我自己玩。”言罷,轉身就跑了。

    杜青寧看向裴律,他仍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沉默的看著波光瀲灩的湖水。

    汪承泓吩咐身後護衛去追汪彩和後,滿不在意的看向一直未說話的杜青慧,笑問:“杜五姑娘可是會劃舟?”

    杜青慧搖頭:“我不會。”

    這時杜青寧指向前方,道:“你們看,那邊那些舟是不是可以載四人的?”

    汪承泓循著望去:“是倒是。”可他心裏更希望讓裴律與杜青寧兩人一起培養培養感情。

    “那我們劃四人的吧!”杜青寧直接果斷的拉起杜青慧就朝那邊走。

    汪承泓摸了摸鼻子,與裴律一道跟了上去。

    既然都在一起,杜青慧不會也無妨。四個人,裴律與杜青慧在一邊,杜青寧與汪承泓在一邊,如此力道的平衡倒也剛剛好。

    杜青寧喜歡玩,劃的甚是開心,她轉頭問雖不緊不慢,卻能劃的很好的裴律:“世子以前也劃過船嗎?”

    裴律應道:“沒有。”

    杜青寧咧嘴笑道:“果然如外界所傳的,你很厲害。”有本事的人,素來學什麽都快。

    他們一路往西劃去,順便看著湖兩頭的繁華美景,說著話,愜意的很。聽著時不時從身側傳來的如銀鈴般的笑聲,裴律難得主動朝杜青寧看去。

    她的嘴角輕勾著,眼眸彎彎的如一輪彎月,小臉白裏透紅,粉嫩細膩,真的是仿若永遠都在感受快樂的小姑娘。

    不過隻一會兒,他又收回了目光。

    坐在杜青寧身後的汪承泓注意到裴律的舉動,挑了下眉。

    序月水淵的高樓上,蔚宗意先便注意到舟上的四個人,見到他們又過來了,便嘖嘖出聲:“倒是玩的挺開心。”他真沒想到這姑娘竟是快要與裴律定親的。

    裴延與蔚元鈞也朝窗外看去。

    裴延隱晦不明的輕輕勾了下嘴角,又收回了目光。

    蔚元鈞看了看對麵的裴延,一時倒未說什麽。

    蔚宗意仍舊打量著那頭,哪怕離得遠,並不是看的多清,他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裴律那表妹莊映兒不是與他處得好?我還以為他們會……”話未說完,他就看到口中所說之人出現。

    見蔚宗意突然停下,蔚元鈞轉頭看去,很快便注意到蔚宗意嘴裏的莊映兒。他笑了笑,不甚感興趣的繼續與裴延下棋。

    蔚宗意大有嫌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來來來,都來看看,這回倒是有意思了。”

    莊映兒一身上粉下白的襖裙,容顏似玉如花,一步一行間,姿態聘婷婀娜似柳。隻是那眼眶微紅,臉色微白,看起來像是受了委屈。

    路人側目間,隻見她從湖邊停下,一雙眼始終盯著湖中的某處。

    裴律是習武之人,武藝高強,自然敏銳,很快便意識到什麽,轉頭看了過去,見到是楚楚可憐,用眼神控訴他的莊映兒,他難得眸色微動了下。

    杜青寧循著望去,也見到莊映兒。

    莊映兒見他終於看到自己,抹了把淚,轉身就跑了,身後有婢女緊隨著。

    裴律收回了目光,看起來倒沒受影響。

    杜青寧稍想了下,便問道:“那是?”

    裴律:“表妹。”

    杜青寧:“……”所以他到底是有多少表妹?個個愛慕他?

    這時後麵的汪承泓細點介紹道:“這是表哥姨母家的表妹,自幼父母雙亡,在武平王府長大的。”他看得出來杜青寧是個精明人,自然覺得愛慕裴律的人多是正常的,雖然事實上莊映兒比較不一樣。

    “哦!”杜青寧有些感歎裴律真的是如外界盛傳,是許多姑娘心之向往的男子。隻是這撲過來的蜂蝶,是不是未免太多了些?

    正是她有些出神間,手下的槳劃動的慢了,舟的方向突然轉了個彎,她一個不穩差點往裴律那邊歪去時,下意識趕緊劃動起來,不想這時裴律為了配合她剛才的慢動作,也放慢了度。

    她的身子又往外邊歪去。

    眼見著就要朝湖裏倒,她下意識去抓身旁的裴律,卻抓了個空,便真的“噗通”一聲,落湖了。

    後麵的汪承泓緊拉著差點也倒下的杜青慧,抬眸正巧看到杜青寧落湖前欲抓住裴律時,裴律下意識移開的胳膊。

    汪承泓愣了下。

    一切隻是裴律下意識拒絕觸碰的動作,見到杜青寧落湖,他才麵有一絲異色,馬上跳了下去撈人。

    序月水淵高樓上,側頭的裴延剛好將杜青寧落湖的一幕收入眼底。

    離得遠,其他人沒本事看清,他卻能分辨的出裴律的細小動作。

    他挑了下眉。

    杜青寧對這儒雅清俊,脾氣又好的二哥素來很有好感,見到他,便連忙提著柿子過去擱在桌上,歡快道:“二哥吃柿子嗎?”

    杜建燁為靖陽侯杜勳次子,剛及弱冠,是杜栩的侄子,也是杜栩的學生。文采頗盛,早早便考取了功名,如今在翰林院任職。他見到那籃子飽滿欲滴的柿子,有些驚訝:“我倒是忘了後頭的柿子該熟了。”

    杜青寧道:“差不多這兩天才正式熟的,今日摘剛好。。”

    杜建燁輕笑:“四妹倒是關注的夠緊。”

    杜青寧好笑的摸了摸鼻子,自然聽出來二哥的言下之意是說她愛吃。

    杜建燁拿了個柿子在手上,站起身道:“二哥就領了四妹的心意,這會兒我還得回自己的書房處理些公事,先行離去了。”

    杜青寧輕嘖道:“大哥二哥都是大忙人。”

    杜建燁笑了笑,側身對杜栩作揖:“三叔告辭。”

    杜栩:“嗯!”

    杜建燁離去時,路過一直未說話的杜青慧身邊,不忘抬手寵溺的摸了摸其後腦,以示招呼。

    杜青慧乖巧的福身:“二哥慢走。”

    杜建燁離開後,杜青寧就在籃裏挑了幾個又大又好的柿子跑去洗了拿回來遞給杜栩:“爹嚐嚐,今年的柿子熟的比去年好呢!”她知道爹也喜歡吃柿子。

    杜栩接過咬了口,頷:“不錯。”

    杜青寧見杜青慧還杵在那裏,便將其拉過來坐下,拿了一個遞給她:“剛才你不肯吃,嫌沒洗,現在總可以吃了吧!”

    “嗯!”杜青慧不如杜青寧那般大大咧咧,她吃起來小口小口的,清秀文雅的很。

    杜青寧咬了大口,突然想到杜青雨,便起身道:“我得給三姐送些過去,采秋,拿個小籃子過來。”

    杜栩頗覺好笑,這丫頭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風風雨雨的,後來想到什麽,他對她道:“剛才武平王府來了請帖,裴老夫人邀阿寧過去玩玩。”

    杜青寧正在給杜青雨挑柿子,聞言笑道:“不錯,是哪天呢?”

    杜栩心覺果然是女生外向,壓下那絲淡淡的吃味,應道:“兩天後。”

    杜青寧正是想著那日該穿什麽帶什麽過去時,采秋拿了籃子過來,她便一個一個的將挑好的柿子擱在小籃子裏。她給杜青雨挑的柿子個個一樣大,飽滿鮮亮。

    她邊裝邊道:“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去武平王府,突然覺得上次挑的那身衣服不夠看了,待會爹再去幫我挑挑?”

    杜栩嚼著手裏的柿子,頗有些不知味了起來,他淡然應道:“好。”

    柿子裝罷,杜青寧便迫不及待提著這小籃子的柿子揮別杜栩去找杜青雨。

    裴老夫人的邀請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好,不由步伐也輕快了。她知道她該矜持些,羞澀些,可她就是矜持不來,羞澀不來。

    走在她後頭的杜青慧握了握手中的帕子,小聲開口道:“四姐,那天我與你一道去武平王府可好?”

    “好啊!”杜青寧隻當小姑娘也愛玩,倒是沒注意到杜青慧語中的期待尤其的濃。

    她本是不錯的心情,卻是在欲踏入杜青雨的房間時,徹底的被打散。

    “你是想嫁人了?”出聲的正是二房的杜青南,佟氏的女兒。她的聲音該是挺悅耳的,說出的話,卻極其刺耳。“想嫁好些吧?就憑你這低賤的身份,倒是挺會癡心妄想。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這就是你肖想你所不該想的報應。”

    杜青寧深吸一口氣,馬上就踏進了房間,冷道:“說夠了嗎?”她素來和和氣氣的,難得像現在這般冷漠,這氣勢,倒挺嚇人。

    杜青南向來自視甚高,又與其母佟氏一般強勢。長得倒是不錯,這性子卻全是傳了其母的,讓厭的人厭,怕的人怕。她的識趣也挺像其母,因知道杜青寧有三叔寵著,縱使再如何不甘,在杜青寧麵前還是會收斂些。

    杜青南回頭又瞪了坐在床上咳嗽的杜青雨一眼,邁步便離去。

    杜青寧卻是不想就這麽讓她離去,正要開口說些什麽,被杜青慧拉住,杜青慧小聲道:“四姐別忘了之前的事。”

    從小到大,杜青南都在欺負著同父異母的妹妹杜青雨,杜青寧不是沒幫著出過氣,可每次杜青南都會算在杜青雨身上,漸漸地,杜青寧不忍也得忍,隻能盡力多與杜青雨待在一起。

    杜青南許是感覺到杜青寧的目光,轉過頭回頭看了眼,那目中的挑釁之色尤其明顯。

    杜青寧沒有再去看走遠的杜青南,趕緊去到床邊瞧著臉色蒼白,看起來尤其虛弱的杜青雨:“三姐這是病得更嚴重了?”今早見麵,還不至於如此。

    杜青雨道:“之前府醫給開的藥似乎無用,現在正吃著其他的方子。”言罷她用帕子捂著嘴咳了咳。

    杜青寧擰眉輕撫著杜青雨的背部:“病成這樣,二姐卻還要過來找事?為什麽?”

    杜青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二姐過來就問我是否進過序月水淵,得知我進過後,便就氣憤了起來。”

    杜青寧不悅:“真是莫名其妙。”

    杜青雨問她:“天色不早了,怎還不歇息?”

    杜青寧一時並未說話,隻是緊盯著杜青雨的臉色,臉白,嘴紫,隱隱讓人覺得連睜眼都覺得無力,她心覺這風寒未免增重的太快了,甚至異常。

    “不行,我得趕緊去讓爹派人去請禦醫給你瞧瞧。”言罷,她起身就走了。

    杜青慧看著杜青寧離去後,也從床邊坐了下來,瞧著杜青雨這模樣,擔心道:“三姐若是覺得無力,就躺下吧!”

    杜青雨點了點頭,便在杜青慧的幫助下,躺進了被窩。

    杜青慧無意中碰到杜青雨的手,現冰的可怕。

    杜青寧一路跑回肆意軒,當下杜栩沐浴好,正是打算早早歇著,抬眸見到門口正在喘氣的杜青寧,便問:“這是怎麽了?”

    杜青寧過去拉住他的胳膊,道:“爹,三姐病的太嚴重,府醫可能看不好,你去請禦醫過來好不好?”

    杜栩:“先說說是怎回事。”

    杜青寧便將杜青雨的情況都說了,杜栩覺得有時候風寒確實不能小瞧,便應下:“為父這就派韓在去請禦醫。”

    杜青寧點頭:“那我先回三姐那,禦醫來了便直接過去?”

    杜栩:“好。”

    韓在的度非常快,杜青寧前腳去了杜青雨那裏沒坐多久,韓在便領著孟禦醫過去了,不想孟禦醫得出的結論,竟是說杜青雨可能是中了毒。

    “中毒?”杜青寧可從沒想過這個可能,聞言自是驚得不輕。

    有人中毒,便會有人下毒,這事可非同小可。因孟禦醫說不出究竟是何毒,也並沒有真的斷定一定是中了毒,便又喚來了兩名禦醫,與府裏的府醫一道商量著。他們各執一詞,有說像是中毒,有說其實就是風寒。

    杜青寧是越來越擔心,出於一種直覺,她總感覺杜青雨的身子確實有異常。可她不是大夫,隻能緊握著杜青雨的手,等待著大夫們得出個結論。

    這事驚動了本是入睡的杜康,他連忙穿衣過來了,見到虛弱的杜青雨,他關心道:“小雨感覺如何?”杜康雖是兄弟三個當中最無作為的,卻也是最親和的一個,對這個從小無人關心的女兒,也是極為心疼的。

    看到父親,杜青雨壓下委屈,應道:“還好,讓爹擔心了。”

    杜康摸了摸杜青雨的腦袋,便去到外間詢問幾位禦醫,一聽說有六成可能就是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他的臉色便就沉了下來,馬上離開去了佟氏那。

    佟氏正是睡得頗熟,措不及防被通知杜康到來了,便不緊不慢的開始穿衣,見到直接闖進房的杜康,冷嗤道:“倒是難得,老爺也會來我這。”

    杜康無心情與她拐彎抹角,開口便問:“小雨的身子,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果然是為了那丫頭過來的,當她得知那丫頭病了,她就知可能會有這一刻,便冷道:“是那丫頭命薄,生了這副紙片似的身子,別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杜康沉聲喝道:“你不是沒做過這種事。”都知道,佟氏巴不得杜青雨早死,畢竟太恨其母。

    佟氏也怒了:“你若是隻為了過來給我潑髒水,就滾出去。”

    事關杜青雨的性命,杜康豈能說走就走,自然又與這個妻子吵的不可開交。這事很快便傳到了醉安堂杜老夫人那裏,知道了事情的原由,老夫人便更是不待見起讓二房夫婦吵架的源頭杜青雨。

    後來老夫人派了人去喚杜康夫婦後,便親自去了杜青雨那兒,好生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詢問了一番。

    上了年紀的人,更該注意歇息的,如今卻要為杜青雨的那點事操心,她心覺不悅的按了按有點疼的腦門,問道:“中毒?有幾分把握?”

    其中周禦醫聲望最足,他道:“六分。”

    杜老夫人擰了擰眉,便問過來為她按腦袋的杜青慧:“你四姐是何時開始身子不適的?”

    杜青慧想了下,應道:“似乎是之前去了千百莊以後,便開始有頭暈。”

    “千百莊?”杜老夫人又問,“和你四姐一塊去的?”這事情牽扯到了杜青寧,她就更是不悅了。

    杜青慧:“嗯!”

    杜老夫人立刻吩咐:“將四姑娘喚過來。”

    杜青寧正在裏屋陪杜青雨,聽到說老夫人喚她過去,便心有疑惑的過去了。見到坐在桌子旁看起來似乎有些累的老夫人,她福身:“祖母。”

    杜老夫人嚴厲的看著杜青寧:“你三姐是與你去了千百莊後,就開始身子不適?”

    杜青寧細細想了下,點頭:“嗯!”

    逮到機會,杜老夫人豈能輕易放過她,便一拍桌子,喝道:“禦醫說你三姐可能是中了毒,那日在千百莊究竟是經曆了什麽?如何一跟你出去,便就中毒?”

    杜青寧又怎會不知老夫人這是借題揮,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三姐的身體,便很積極的細細回憶了起來,卻是如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閑的難受的杜青寧自然不推辭,二話不說便隨杜青慧去了趙家采花。

    當下,她們收獲不錯,正在趙家人頗為熱心的招待下上了馬車離去。

    整個馬車裏縈繞著菊花香,讓杜青寧不由越覺得心情好,與杜青慧又說起了這些菊花該來拿來幹嘛,一連串的食物名字自然而然的又從她嘴裏蹦出來,杜青慧聽了不由直笑。

    杜青寧想了下,道:“最近三姐似乎有頭暈過,也不知做點菊花羹與她喝,可是能有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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