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0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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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玉湖離靖陽侯府的距離不算遠, 到的也算快。
蔚元鈞直接又將轎子裏已昏迷的杜青雨抱了下來,快步進入侯府,裏頭的人見到這一幕,驚詫之餘有人去通知該通知的人。
杜青寧派了人去喚府醫,就近讓蔚元鈞將杜青雨抱進了肆意軒她的屋中暖閣裏。
等大夫之際, 杜青寧急得差點團團轉,紅著眼對蔚元鈞連連道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雖然她因太過慌亂,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們也有馬車, 但就衝著對方那顆熱心, 就足夠她千恩萬謝。
何況若是遇到人多的街道馬車並不易前行, 而他的轎夫卻個個似高手, 走到哪都能一路暢通的前行, 度快的讓人震驚。
蔚元鈞看著眼前這難得讓裴延另眼相看, 又仍是讓他覺得莫名眼熟的姑娘,溫和道:“舉手之勞。”
杜青寧點了下頭, 過去握住杜青雨的手, 試著喊了聲:“三姐?”聲音輕柔中透著急切,又因一路奔跑,透著濃鬱的沙啞, 似哽咽。
杜青雨已徹底昏迷, 眉頭微皺, 雙眸緊閉, 嘴唇也毫無血色, 仿若命在旦夕,讓杜青寧心中的恐慌越濃了。
府醫來得很快,進來見到杜青雨身上的斑斑血跡與那臉色,自然驚得不輕,瞧過之後,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這……”
“到底是怎麽了?”杜青寧忙問。
府醫猶豫了下,道:“這似乎是毒的症狀。”
這句話猶如驚雷般砸下,砸的杜青寧腦袋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疼了下,她艱難聲:“確定?”
這事真是非同小可,府醫也不敢妄言,趕緊道:“姑娘這就派人通知那幾位禦醫大人。”這都是事先就說好了,有事便直接去通知。
杜青寧馬上起身出去派人,迎麵便遇到老夫人與杜青彤過來。
老夫人沉著臉道:“聽說你三姐與你出去未多久就吐了血被帶回來,是怎回事?”
杜青寧隻努力冷靜道:“老夫人還是先派人去尋幾位禦醫過來。”畢竟是府裏的老夫人,派出的人自然更易入宮。
“還不快說……”老夫人不關心杜青雨如何,逮到機會就想訓杜青寧,不想抬眸就看到蔚元鈞從屋裏踏出,她眸露震驚之色。
她的手顫了下,本想做什麽,就見對方朝自己溫雅的行了個禮:“老夫人,耽誤之急,還是喚禦醫要緊。”
“是是是……”老夫人恍若突然變了一個人,連忙吩咐身旁的申嬤嬤,“快,派黑護衛去。”
隨著申嬤嬤的離開,杜青寧又快步進了屋,老夫人也冷靜了下來,看了看蔚元鈞後,識趣的隻問:“公子這是?”
蔚元鈞道:“路上遇見,便舉手相助了一番。”
杜老夫人壓下滿心疑惑,不敢過問太多,而是頷了頷,硬著頭皮進屋去看杜青雨。當見到杜青雨那模樣,她眼眸眯了眯,這分明就是活不了。
她想訓斥杜青寧,卻隻能壓下:“在外麵經曆了什麽?還不快說。”
之前明明是好了的,如今出去一趟,就毒了,實在難以分辨是身子根本沒好,還是出去的時候被誰下了手。
杜青寧隻努力思索著每一細節,無論她如何想,除了在玉湖時遇到了兩個黑衣人可疑外,也想不出所以然。
兩黑衣人為何會突然與裴律一起出現?
是湊巧?還是就是裴律要抓的人?亦或者人家根本就是衝著她們來的?
在場可還有別人?
杜老夫人本是不由欲繼續對杜青寧怒,這時蔚元鈞又走了進來,她立刻收斂了渾身那咄咄逼人的氣勢。
蔚元鈞作揖道:“在下不便多留,告辭。”
杜老夫人一副受之不起的模樣,趕緊道:“公子告辭。”
杜青寧一心隻撲在杜青雨身上,沒注意太多,倒是那一直未說話的杜青彤,難得多看了蔚元鈞一眼。
蔚元鈞離開後,杜老夫人竟未訓人,隻問:“聽說是他親自抱你三姐回來的?”瞧那模樣,似乎這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杜青寧隻當這種時候,杜老夫人還在計較這種小事,便沒說話。
杜老夫人豈容她不理自己,沉了臉欲開口之際,得到消息的杜康快步跑了進來。
杜康見到杜青雨那模樣驚得身子都打了個晃,握著杜青雨的手顫抖著喚:“小雨,小雨……”喚了好幾聲都不見回應,他便也問起了杜青寧。
之後便是杜老夫人與杜康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她話。
杜青寧雖滿心煩悶惶恐,但杜青雨確實是與她一起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隻能努力冷靜下來回一句是一句。
後來三名禦醫趕了過來,終究是確定杜青雨這是毒症狀。怕是即刻找不到解藥,便得準備後事。
這個消息震住了屋裏所有人,包括杜老夫人與杜青彤,畢竟是一條本就活生生的人命,卻措不及防的就要沒了。
杜康素來溫和,這次都不由激動了:“你們幾名禦醫卻是沒有半點用處?”
“阿康!”杜老夫人喝了聲,宮裏的禦醫豈容他隨便訓斥。
幾位禦醫老臉也是紅了,杜康說的卻是實話,枉他們都是聲望頗足的禦醫,卻是頂不了半點作用。
這時杜青寧突然噌了一下站起身,在其他人都驚了下時奔了出去。
她一路直奔馬廄牽了一匹馬出府,上馬疾馳而去。她所去的地方是武平王府,她要找裴律問清關於今日黑衣人的事。
武平王府的人都知她是裴律的未婚妻,她入了這武平王府自然能一路暢通。她拉了個人問清裴律的院子在那裏,便一路快奔而去。
不想路上卻遇到莊映兒,莊映兒見她竟會出現,便擰起了眉,走近道:“你……”
可杜青寧根本不待她說完,直接越過她繼續前行。
這路線與距離,莊映兒豈能分辨不出她要去哪裏,臉色一沉,快步就跑過去攔住她的去路,怒道:“你怎還要找表哥?看不出來對他來說你什麽都不是?隻是老夫人看中了你,他才不得不娶你而已。”
杜青寧當下滿腦子想的都是杜青雨的事,哪有心思想這些勞什子的事。她本就趕時間,被莊映兒攔住後,更是毫無忍耐力,伸手就將其推開,冷喝:“你給我滾開!”
她甚至忽視了旁邊就是個湖,莊映兒就這麽生生的被她推入湖中。
這一回,朝這邊走來的裴律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這一幕,他臉色陡沉,快步過來就跳下了湖中。
“救我,救我……”莊映兒在湖裏撲騰著。
一切隻是情急且無意之舉,杜青寧自己也是愣了。
可看著裴律快過去摟著狼狽的莊映兒往岸邊拖,她竟是一點都不覺自責,哪怕現在的季節落水很冷。
莊映兒是個嬌弱的人,被裴律抱上來時,已是隻能一動不動的縮在他懷裏顫抖,雙眸緊閉的她也不知有沒有意識。
裴律抱著莊映兒從杜青寧身旁停了下,轉眸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陰冷的說是在瞪她也不為過。
這一次可真不是冤枉了。
杜青寧被瞪的身子一僵,她清楚的感覺到他厭惡她。
看著裴律抱莊映兒走開,她下意識就想追上去問黑衣人之事。這時似有感應一般,她側頭便看見不知何時過來的裴延,正在不遠處神色不明的看著她。
莫名的,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堪:“你……”
裴延仍隻是看著她,壓下了眼底的那絲差點湧出的陰戾,半響後,才平靜道:“你很難過?”
望著已走出去的背影,杜青慧知道,憑大姐的性子,若是知道裴老夫人特地向四姐下了帖子,定然是不會去的。
她真不知大姐這不食人間煙火又高冷非常的性子是怎麽來的。
這頭同胞的姐妹倆已經出了門,肆意軒那頭的杜青寧卻仍是蒙在被窩裏大睡,看那架勢,似乎還打算繼續睡個天昏地暗。
早已起來的杜青雨坐在床頭守著,看著杜青寧那張因被窩的熱氣而氤氳出紅暈的小臉,見她紅潤的小嘴動了動,似在嚼什麽東西似的,不由眸光柔和了下來。
美人惹人愛,靈動可愛的美人更惹人喜。
許久後俞姨端著早膳進來時,采秋便照例過來推杜青寧:“姑娘,該起了。”
今日的杜青寧倒是算警醒,馬上便睜開了眼,側頭看著杜青雨打了哈欠:“該去武平王府了吧?”話語間,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采秋應道:“姑娘,昨晚您和三姑娘入睡後,三老爺過來了一趟,說是讓您別去武平王府,故才由著姑娘睡到現在。”
“別去?”杜青寧覺得驚訝,馬上便轉頭看向窗外,見日頭果然高掛著,便問,“爹可曾說為何讓我別去?”
采秋搖了搖頭,她哪敢問太多。
杜青寧想了下,便歎道:“不去便不去吧!”她知道任何事聽爹的總不會有錯,她不在乎其中原由,隻可惜了三姐,好不容易答應隨她一塊出去見見人。
杜青雨知道她在想什麽,便道:“莫想太多,快快洗漱用膳了。”她的聲音總是輕輕柔柔的,就像軟毛撫上心頭,令杜青寧聽了就舒服。
“好咧!”知道杜青雨肯定在等自己,杜青寧幹脆快的去洗漱了。
姐妹倆垂頭用早膳時,杜青寧想到什麽,便抬頭對杜青雨笑道:“三姐,我帶你出去玩吧?”
杜青雨夾點心的筷子頓了下,問道:“去哪裏玩?”
這是不反對的意思了,杜青寧心覺歡喜,又想了下,立刻道:“去千百莊吧!那裏的風景可好看了,也有很多可玩的項目。”最重要的是,那裏大多數都是非富即貴的年輕人去玩,由於有人特別管製著,也不亂,氣氛極好。
“千百莊?”杜青雨雖極少出門,也是聽說過的,那是一個很受人喜去的地方。
“嗯!”杜青寧點頭,“去不去?”
杜青雨猶豫了會,應了下來:“嗯!”因為從小的生活環境造就了她內心的自卑怯弱,想到要去千百莊,心下多少有些忐忑。
若非有需要,杜青寧不喜帶婢女在身邊,這次亦是如此。
兩人走出侯府時,吩咐讓人準備的馬車正好停下。杜青雨雖不是沒出過門,但次數卻是極少,上馬車前,她不由左右看了看。
坐在馬車裏,杜青寧牽過杜青雨的手:“以後三姐時常陪我出來玩吧?”
杜青雨微微點頭。
想到以後出門經常會有三姐相伴,杜青寧就覺得高興,眉眼嘴角的笑如何也壓不下去。雖說她與慧慧關係也不錯,可她莫名覺得有些看不透慧慧。
她覺得真正能交心的還是三姐。
一路上,姐妹倆都在透過車窗看外頭的街景,杜青雨未走過前往千百莊的這條街,杜青寧便不斷介紹這條街的情況,哪裏有好吃的,哪裏有好玩的,說著就不由將杜青雨拉下馬車逛了起來。
杜青寧對吃尤其感興趣,好生買了些吃食才回了馬車。到千百莊時正好是晌午,溫暖的日頭曬著也舒服,遊玩賞景正是合適。
杜青雨喜歡刺繡,對繡品感興趣。杜青寧打探了一番,知道東北麵有一個錦繡館,裏頭便展示著各種精美的成品,便拉著杜青雨過去了。
路上杜青寧不由讚道:“我本隻是想碰運氣問問,倒沒想到這裏還會有那樣一個錦繡館。”
杜青雨笑了笑。
杜青寧繼續道:“我想,這千百莊的莊主定然是個見錢眼開的,我敢打賭,那錦繡館的繡品絕非是禁賣的,出價高的話,肯定能買。這千百莊能買的東西,我估計多著呢!說不得還有許多奇珍異寶擺在哪裏。”千百莊大,許多地方她都沒熟悉,想來還有很多她意料不到的。
杜青雨想到進來時交的那錠銀子,心覺大概真是如此。
她們一路往北走,走走停停,時不時這裏看看那裏坐坐。畢竟都是美人兒,免不得遇到些多看她們的人,尤其是男子,惹得沒經曆過這些的杜青雨不由臉蛋羞紅不已,小腦袋垂的越來越厲害。
杜青寧見杜青雨如此,撞了撞其肩頭,笑道:“別這樣,你該高興自己有一張漂亮的臉,若是走出來沒人瞧,那倒是該擔心了。”
杜青雨心覺也是,姑娘家的,有張漂亮的臉,便是多了極大的資本。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落落大方些。
杜青寧始終注意著杜青雨的臉色,因其變得如此上道而覺得歡喜。
二人正是要右拐之際,杜青寧無意中突見北麵的湖後坐落著一處難以看到邊際,仿若與湖光山色融為一體的獨院。透過獨院的大門,隱約可看到裏頭廊橋湖亭林立,流水似沿著樓閣高台交錯,遠看波光粼粼,襯著後頭的高山白雲,仿若一片世外仙境。
杜青寧眨了眨眼,馬上拉住杜青雨,指著那裏道:“三姐,咱們去那裏玩。”她還不知道千百莊的最北麵竟是會有這麽一處人間仙境,稀罕極了。
杜青雨尋著看去,也是驚豔到了:“好。”
不想她們走過湖上拱橋欲進門時,卻是被一名手裏抱著劍的冷麵護衛給攔了下來:“序月水淵禁無關人進入,二位請離。”
“這裏是序月水淵?”杜青寧倒是聽過千百莊有一處不開放的地方,就叫序月水淵,未想到會是這裏,還真是景如其名。
杜青寧心覺可惜,她是真想進去看看。
杜青雨膽兒小,不敢惹事,一聽說不能進,便拉起杜青寧就走:“罷了,咱們去別處看看。”
杜青寧隻能一步三回頭的任杜青雨拉著離去。
杜青寧最常做的事情除了吃便是遊山玩水,每每看到美景,就想要賞看。杜青雨知她的性子,便勸道:“美景哪裏都有,不缺這一處。”
杜青寧遺憾的點了點頭。
二人往東去,左邊是仿若沒有盡頭似的序月水淵的院牆,右邊是長湖。後來好不容易壓下心思的杜青寧卻看到一處院牆旁正巧有座假山,她這心就不由癢了。
見她突然停下腳步,杜青雨疑惑的順著她目光看去,當看到那座假山,心裏咯噔了下,馬上道:“阿寧可別胡鬧。”
“序月水淵不僅景美,還神秘,我若不看看,就太難受了。”很多事就是如此,越是被阻撓,便越是讓人掛念。杜青寧眼珠子一轉,笑道,“三姐,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看看,就看一眼。”說著她就放開杜青雨的手,跑了開。
“阿寧。”杜青雨連忙追了過去。
杜青寧的度很快,眨眼間便站在了假山上看著序月水淵內的風景。她所站的位置還是太低,看不到什麽名堂,不由得,她便爬上了院牆,站在院牆上看著。
序月水淵內瓊台玉宇,最重要的是她麵前正好擋著一處怕是整個雍都都難見的高樓,生生的擋住了她的視線,令她無法看得遠。
她正是猶豫著是否幹脆進去時,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已落入他人的視線。
高樓上層,做工精細結實的輪椅上,一身月白色錦袍的男子姿態略顯隨意的坐在上頭,他的一雙精致漂亮到極致的眼睛落在杜青寧的身上,明明是略含笑意的,卻又不含一絲情緒與溫度。
他身後的提劍男子順著他的目光見到杜青寧,馬上拱手作揖:“屬下這就去將人趕了。”
“不必。”他的聲線清朗而極富磁性。
“是。”
若是當杜青寧爬上來時有人阻攔,她也就罷了,偏偏沒個人過來,讓她覺得或許進去了也不會有人現,因為這序月水淵實在是太過安靜,安靜的仿若無人之境。
站在牆外的杜青雨萬分著急,想喊著讓她下來,卻又怕反而喊來了別人。
杜青寧猶豫再三,終究是跳了下去。
既然已經進來,便大著膽子沿著回廊木橋逛了起來。山水相連,翠綠輕點,待在這裏頭就讓人心曠神怡,就是這空氣似乎都是甜的。
這裏頭實在是太大,占地怕是抵得過一個府邸。雖是繞過了高樓,她仍是沒法將這風景看全。
就在她正是思索是否繼續前行時,隱約似乎聽到有什麽聲音傳來。她心下一驚,心覺前麵大概是有人了,便壓下好奇之心,打算見好就收,回去罷了。
不料踏過高樓前時,腳下踩到一顆石子,整個人便直接摔倒在地。
她看了看自己那已經摔得微微見血的手掌,雖做過乞丐,可這十年來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的,難得一摔,自然也疼到了。
她心下疑惑,不知道哪裏來的石子?
她正欲爬起,隱約聽到輕輕的軲轆聲響起,立刻抬頭看去,隻見一坐著輪椅的男子被推著停在了她的麵前。
男子很年輕,未到弱冠之年,生的眉目如畫,美如冠玉。天姿獨秀的氣質如清風明月,一身月白色錦袍在日頭的照射下,仿若渡上了一層光。
仰視間,她覺得自己仿若看到天神下凡,不由愣了。
他伸出手中本是在把玩的玉笛,抬起她的下巴,勾唇道:“似乎有點眼熟。”
他的行為該是輕佻的,可臉上的笑卻溫潤如春風,看不到一點瑕疵。讓人覺得,仿若那絲輕佻隻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
杜栩沒聽杜老夫人的話,過去扶起失魂落魄的杜青寧,再問站在旁邊的冬晴:“說說看,這是怎回事?”
“奴婢不知。”冬晴抹淚,哽咽道,“一早三姑娘便隨四姑娘去了玉湖綢緞莊,再回來三姑娘便被診斷是毒,沒多久便……”
杜栩撫摸著杜青寧的頭,無聲安撫著,在杜老夫人開口借題揮之前就出聲道:“這事我自會給個交代,娘可先行派人著手後事。”畢竟是自己的侄女,也是看著長大的,突然沒了,他自然也不好受。
杜老夫人沉聲道:“此事若沒個說法,你這女兒就準備賠命。”撂下這狠話,她狠狠甩袖就離去。似乎對她來說,逝去的孫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麽借此整治杜青寧。
出了杜青雨的閨院,老夫人便對申嬤嬤道:“傳出去,讓所有人都知杜青寧是毒害其姐的凶手。”
“是!”申嬤嬤得令,馬上便著手去辦了。
漸漸的,該散的都散了去。這該是秋高氣爽的一日,屋裏頭的氣氛卻越的死寂壓抑,隻聞得見冬晴克製不住的嗚咽聲溢出。
杜青寧無聲哭著,努力出聲:“爹,要抓到凶手,要凶手賠命。”
杜栩看向坐在床邊滿臉哀慟,始終無聲的杜康,歎息道:“爹會的,你先與爹說這是怎回事?嗯?”
杜青寧抹了把淚,道:“我不知道,今天出去三姐就莫名毒,我去武平王府,裴……”她突然睜大了眼。
她連忙跪在床邊看著杜青雨那張臉,一次又一次的擦拭自己眼裏的淚水後,激動道:“快看三姐的臉,是不是變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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