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瘋狂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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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兒背後展開一幅恢弘圖卷,是一幅會動的“畫”,或者可以說是一幅異象。
怒海翻卷,大浪滔天,這尊至強者從波浪的背後走出來,她實在是太神聖了,神光擋住了她的麵容,不允許她的姿容出現在這片世界。
而且,她也太老了,老得已經腐朽,灰蒙蒙的暮氣阻擋了她的神光,似乎隨時都會墮落。
她較之姝兒何止是強大了千百倍,在她之下,姝兒僅僅隻是一個被操縱的傀儡。
姝兒眼神無神,被操縱著行走,嘴角卻輕輕勾起,笑得嫵媚,誇讚道,
“不錯,野丫頭這回倒沒看錯人,小子你有些氣量,不像那些軟蛋。”
“謝謝誇獎,可是你是誰,姝兒怎麽樣了。”黑炭反問道
“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曉,至於這野丫頭不會有事,不過是讓我暫時借用她的軀殼罷了,用久了,我夫君會生氣的。”
姝兒一襲大紅,裙琚及地,如同牡丹盛開的花瓣,她在為老人添茶,眼中滿是情意,沒有半點至強者的威嚴。
老人倒茶的動作頓止,竟是嗬斥道: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再呆下去,我孫女的肉身就要被你的陰氣灼傷了。”
“明明是個野丫頭,那麽在意。”至強者也不怒,反而瞪著黑炭道,“還有這小子,要不要我斬草除根,免得你日後掛礙。”
至強者將一道魔光彈入姝兒體內,刹那間,姝兒精致的小臉變得陰森恐怖,鮮紅的指甲迅速拉長,充滿殺意。
“你真的太多事了,去吧,姝兒快撐不住了。”老人長袖一抖,白玉手掌探出,每一寸肌膚都被歲月淘洗過,生滿了皺紋,盡管是敵人,黑炭也覺得這老人風采天成,若一尊老神仙。
啜!
老人仙風道骨,食指一探,更如仙人指路,一喝之下,一個大大“封”從他指尖飛出。
“鎮壓!”
老人指尖朝姝兒一點,封字更加璀璨,生出七道光圈來,朝著姝兒眉心泥丸宮鎮壓而去。
鏗!
金鐵交擊的聲響,封字映在姝兒眉心,發出“嗤嗤”的響聲,冒出縷縷妖異的紅霧。
至此,黑炭依舊咂摸不出老人與至強者的關係,可是他看出老人在下黑手。
在黑炭的蒼眸中,老人簡簡單單一記仙人指路,指的不是成仙路,而是幽冥路,無數鬼手伸出,想要把那至強者按下地獄。
這等強者所施展的的技法是意,是道,精妙技藝已無資格爭鋒。
“不!負心人,你要做什麽,竟然真的下重手。”姝兒眉心的“封”字猛地一顫,碎開幾道裂紋,裂紋中傳出淒厲的鬼吼。
啪!
老人憤怒咆哮,猛地立起,把手中茶碗砸得粉碎:
“誰是你夫君,你還要做多久的夢,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你個老妖婆給我,鎮!”
老人手一翻,一隻七色羅盤閃耀,而此時,姝兒的眉心中,已經伸出一隻幹枯的黑爪子,充滿了不詳,黑色的指甲有五寸長,虛空中傳出‘嘎啦嘎啦’地響聲,連這個世界也在排斥著它。
虛空中有彩色的秩序鎖鏈,以及神聖的秩序鎖頭,想要限製住這不詳的黑爪,可是都被一一被崩碎,守衛虛空的秩序鎖也被摧毀後,虛空也淪為黑暗。
“你會後悔的,你生生世世都別想離開我,來吧,陪著我。”鬼聲更加淒厲,黑色爪子上沒有一絲血肉,隻有一塊黑漆漆的皮,此刻這張皮也飛出來了,迎風便漲,有被子那麽大,向著手持羅盤的老人罩去。
“嗤嗤嗤”
黑皮比黑爪還要不詳,劃滿被詛咒的傷痕,有刀傷、劍傷、齒印,這些傷都活著,還在黑皮上流動,一點點地消磨黑皮中的神性。
太強了,至少也是當初重創至強者後,留下的神傷。
老人高舉羅盤,羅盤中走出七尊祥瑞生靈,是七頭沐浴神輝的麒麟獸,同時舉起麒麟腳,不管那張黑皮,同時向著姝兒眉心踏去,要跺碎了那至強者的神魂。
老人實在太拚了,完全放棄防護,拚著自己可能隕落的風險,也要將那至強者鎮壓了事
“轟”
一聲驚天動地地聲響,是那至強者同時與七尊麒麟爭鋒,結果是那至強者落敗,不知下場如何,姝兒陷入了沉睡。
可是那張黑皮沒有因其主人的動作而停下,輕而易舉地附在老人身上,它反而放射出更濃烈的烏光,顯化出七件黑暗神兵的虛影,其中赫然有困龍鎖。
嗤!
黑皮竟融入到老rén pí膜中了,上麵的七道詛咒也隨之嫁接到老人體內,使老人痛苦不堪,發出不甘的怒嚎,
“老妖婆,你好狠,真是太狠毒了,要讓我替你承受這詛咒,我真想將你挫骨揚灰。”
“呼!呼!呼!呼!呼!呼!呼!”
隨後,老人體內軀上率先生出囚龍鎖,鎖在全身骨頭上,二百餘六塊骨頭上都被打穿,可是又不限製他的動作,可是隻要他一動彈,哪怕是一眨眼,一心跳,都有紮去靈魂的痛苦。
突然,老人渾身一抖,他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老妖婆!”老人忍著痛,一字一頓地說道,恨不得把牙咬碎。
是姝兒,或者是說那個至強者,竟又操縱著姝兒的軀體站起來了,她同樣也在吐血,被麒麟跺碎了一條魂臂。
可是她太強了,在以驚人的速度恢複,魂臂都重新生長出來了。
她在挑釁老人,“嗬嗬嗬嗬,來呀,將我挫骨揚灰啊,剛才的威風呢?”
“妖婆,你!”
“早說了男人靠不住,女人就靠的住嗎?我也在利用你,這七道詛咒不好受吧,放心,以後的每天,你都會承受這種苦難,並且一天天的加深,直到虛幻照進現實。”
“嘖嘖,真要有那一天,說不定我還要求著你呢,咯咯咯。”
這一戰,依舊是這至強者是勝利者,她有嘲弄老人的資格。
老人頹然了,一下子就心灰意冷了,道,“你要如何,隨你吧,可終究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掛名的夫妻,放過姝兒這個孩子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至強者一下子感到無趣了,失去了勝利的快感,“哼,這時候和我說夫妻情深?真是惡心,罷了,我倦了,你們慢慢玩吧,真沒意思。”
姝兒的身軀一顫,眼中流露出茫然的神采,還沒注意到自己穿的鳳冠霞帔,就見到自己的七爺爺麵色蒼白,在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