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真假魚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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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們來這兒幹什麽啊?”芷柔壓了壓嗓音,喊著前麵那抹嬌小玲瓏的身影。
“噓~別說話,小心被逮住。”魚戈貓著腰在假山後打探周圍許久。
“公主,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天書閣是九重天重地,被逮住就沒命了。”
“我不是讓你別說話嗎!就在外麵給我把風,有動靜就通知我。”
魚戈喚出那截許久不用的竹子,欲借那竹子的神力破了麵前的陣法,可方把竹子喚出來,那陣法卻自己散了,不費吹灰之力便穿過了天上閣外麵的陣法,正疑惑為何這天書閣好歹也是九重天重地,為何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進來了,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身悶響,轉身一瞧竟是芷柔觸動這陣法被彈得老遠。
“公主,為何你進得,而芷柔卻進不得?”芷柔一臉痛苦地揉著,摔得險些廢掉的屁股。
魚戈隻得哭笑不得:“不知道,你莫要再亂動,乖乖等我出來。”
魚戈翻遍了大羅天翻所以經書,都未尋到有關於如何治仙人眼疾的記載,隻得把希望寄托於這九重天的天上閣。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芷柔在外麵急得上躥下跳,眼看不遠處的仙兵就要巡邏到此處,可喚了幾次也不見魚戈出來。
就在芷柔巍顫顫地預備英勇就義時,聞見一聲:“方才那邊有動靜,你們幾個去看一下!”語畢,一串疾行聲便漸行漸遠。
芷柔長舒一口氣,往後退了退,餘光卻瞄到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個黑影,待她轉身看清後,頓時嚇得心底一顫,聲音都有些顫抖:“神,神君。。。”
“你是現在走,還是等會兒隨巡邏的仙將一起走!”
“可是,我家公主還在。。”
辭染一個冷眸掃過去,甚至不用一個字眼便能叫芷柔的三魂七魄散出體外。
芷柔在他那雙鷹眼的注視下,一步三回頭地望著天書閣往外挪,須臾,便在半道遇到尋她的山臊。
魚戈於天上閣尋了三個時辰,終於在頂樓不起眼的角落尋到本經書。封麵積滿了灰塵,用袖子胡亂地抹了一把,卻發現是本沒有封皮的經書,就連個書名也沒有,翻開一瞧,嗬!還真讓她給尋到了。
這書中不僅詳細記載治療眼疾的方法,而且記錄了治那眼疾所要用的樂神珠。
“樂神珠!這是個什麽器物?怎麽如此厲害的神物,在這世間卻從未聽聞過關於它的傳說?”魚戈將天書藏於袖中,拍了拍柔荑上的灰塵,心裏想著還是出來就也有些時辰了,還是得趁著晨曦之前回去,至於這天書待回去後再研究也不遲。
就在魚戈準備走出天書閣時,身子一輕卻被個影子擒住,待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那抹影子帶回了晟虹宮。
“你半夜到天書閣去做什麽!”辭染廣袖一揮殿門便“哐當”一聲關上了,語氣有些怒。
“我迷路了。”魚戈臉不紅心不跳的應著。
“說實話!”辭染一步走到魚戈向身前,魚戈被困在他與書案之間,動作十分曖昧,憤怒的氣息噴在魚戈的小臉上,灼得她有些痛。
“我,去天書閣找東西。”魚戈語氣軟了下來,自己也不知道,怎的在他麵前變得溫順起來了。
“找什麽?”
“治眼睛的法子。”
“你說的是這個?”辭染舉著手中的書問道,不知何時魚戈袖中的書到了辭染手中。
魚戈連忙抬手去搶卻撲了個空:“還給我!”
“要我還你也行,得用東西換。”
“你想要什麽?”
“我晟虹宮內不養懶仙!”
“你到底要我做什麽?”魚戈起得兩手環在胸前,瞪著他。
“這得看你自己了。”辭染將手中的天書收了起了,回到座上批起了奏章。
魚戈眉眼一挑,心裏哭罵道:你這是想讓我當牛做馬端茶倒水服侍你啊!
心裏心心念念想著天書,回去給妖櫻沐療傷,便消了心底的氣。
收了收緊咬著唇的銀牙諂媚道:“神君,魚戈幫你研墨。”魚戈撲到案前,拿起墨便開始研磨。
“神君,你渴不渴啊?!”魚戈將方倒的熱茶遞到他收邊,辭染卻隻當沒看見,繼續看著奏章。
“神君,你熱不熱?”魚戈用宮扇在他身旁搖了搖,見辭染對自己獻的殷勤充耳不聞,折騰到天明的魚戈有些蔫了,淚眼朦朧地望著有些模糊的影子:“神君,你就行行好還給我吧!你的大恩大德魚戈會記得的,日後魚戈定會,定會,,,,,,”漸漸耳邊聲音越來越小,等他放下手中的毛筆移眸過來時,魚戈已經趴到案上打起了陣陣鼾聲,小手依然放在墨錠上,一手的墨汁。
辭染這才打開天書,瞧瞧裏邊記載的究竟是什麽。
番了幾頁,確實找到了魚戈所說的法子,但當他看清那上麵記載的樂神珠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眼角不禁泛著冷氣與憤怒,有些顫抖的手驚慌失措地連忙將天書手了起來。
樂神珠,這個在他心底被沉寂了一萬多年的名字,沒想到時至今日,又讓他想起,一時之間無盡的悲痛湧上心頭,一陣風拂過滅了殿內的燈,在黑暗裏注視著魚戈,目光灼灼,良久,又垂下眼簾,躊躇不安。
樂神,辭染的母妃。
這個名字已然在九重天消失了近兩萬年,如今在這九重天又有幾位仙君記得這個名字,記得他們神族。
辭染將魚戈抱到寢宮,親手替她擦了柔夷上的墨跡,這才離開。
大羅天。
“姐姐!”
“小魚!”知秋一見竟是魚戈回來了,忙起身前去接她。
“小魚,你怎麽回來了!”許久不見知秋有些激動。
“念姐姐,念得緊,就回來看看,姐姐近日過得可還好?”
“你,你不是小魚!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小魚?”知秋一把從魚戈手上彈開,她不是魚戈,麵前這個女人雖然與魚戈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感覺卻讓知秋十分陌生。
“好姐姐!怎麽連mèi mèi也不認得了!我可是真心回來探望姐姐的,如今你卻這般待客,可真是傷透了mèi mèi的心啊!”
“膽敢在大羅天放肆!我勸你還是早些收手離開。”
“放肆?姐姐我可什麽都沒做,怎麽就放肆呢?這樣才算放肆吧!”對麵的魚戈麵目有些猙獰,伸手便將一個紅釉瓷瓶“啪”應聲摔到地上,一地的瓷片。
嘴角翹起一抹媚笑:“姐姐莫怕,mèi mèi隻不過是來與姐姐敘敘舊,嘮嘮家常罷了。”
“你究竟想做什麽?”知秋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的經脈都背封住了,整個身子軟弱無力,試圖運功衝破經脈的束縛。
“姐姐有沒有想過,有些東西原本是屬於你的!”“魚戈”拾起地上的瓷片,在知秋臉龐有意無意地晃著,知秋卻隻能無助地閉著眼睛,並未回她。
她又道:“有沒有想過,屬於你的東西,正被你自以為最親近的,最在乎的姐妹,奪走,最後,一件也不剩!”“魚戈”用腳踩在知秋柔若無骨的手指上碾壓著。
“痛吧!別著急還有更痛的。”
“啊!放開我!”知秋痛得在地上卷軀起來。
“你給我滾開!”知秋高喊一聲施法攻過去卻被她隨手一揮擋了回來。
“魚戈”好似沒料到她會出手,手背上出了大條口子。
抬手狠狠地捏著知秋的下巴冷笑道:“怎麽,這麽快就現出原形了,對折張臉衝滿了憤怒,仇恨,想要將她撕碎?”
知秋感覺到她在激怒自己,正在挑撥她與魚戈之間的關係:“魚戈是我mèi mèi,我不可能會這麽做。”
“是嗎?那如果她不是你mèi mèi呢!難道你就不好奇,這世上竟會有同她一模一樣的臉!”
“你什麽意思?”
“什麽時候,到時你你自會清楚,你想明白了,再來找我。”餘音嫋嫋,淡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