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尋樂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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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戈站在橋頭伸了個懶腰,看著西方的驕陽感歎又是一個豔陽天,唯獨這宮內烏雲密布,靜得可怕,連片梅花跌入水中,都能聽得清晰。
路過大殿,見殿門大開。便偏著頭好奇地朝裏一探:“不在!神君!神君你在嗎?”殿內並未回應。
“看來,是不在了!”魚戈一個壞笑嘟著嘴道,提起裙擺蹦了進去。
在裏邊翻了半天也沒尋到本破書:“會被他藏哪兒呢?”魚戈支個臉在蹲在門口呢喃著。
思量半天大腿一拍,總算得出了結論,先行尋到樂神珠,再回來討天書,如此才能早日回大羅天去。
方走到宮門就被退朝回來的辭染撞個正著。
魚戈額上擦了擦冷汗:“我正打算出去尋你呢!”
“那樂神珠,你可還想要。”辭染瞧了她的小動作,冷冷道。
“當然啊!神君你知道那樂神珠的去處?”魚戈一陣驚喜隨著辭染便來到內殿。
“隨我一同下界,樂神珠就在人界。”
頓了頓:“當然去不去由你,不過錯過此次機會,我便再不會幫你去尋那樂神珠!”
魚戈猶豫了半刻:“好!我隨你一同下界。”
魚戈就如此迷迷糊糊地就又下界了一次,還記得上次自己也是這般被妖櫻沐拖下凡界去的。
。。。。
魚戈趴在雲端上搖著小細腿,百般無聊地俯望著人界卻發現,今日這人界竟是萬裏燈火,十裏紅妝,美得有些迷眼,不禁好奇問道:“今日這人界是起了大火了?怎麽到處都是火光?”
“這是人界的七巧節,人界每年此時都會後許多未出閣的女子,到廟裏求姻緣,將心儀男子的名字寫到天燈上,再放到天上來,向月老求姻緣。”
“那,有用嗎?”
“人類的姻緣自古以來都是月老定的,你說呢?”
“那如果說是個仙人求這姻緣,如此法在可還行得通?”
辭染白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提下雲端,一同落到了一盞天燈上:“不妨,你是是?”
魚戈摔得四仰八叉地趴在天燈上,捂住突突亂跳的胸口大吼道:“你怎麽跳之前也不先提醒我一聲,想嚇死我啊!”
見辭染不理她目光朝下麵看去,嘴角竟還露出些笑容來,魚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身處燈海之內,燈光旖旎,散在他高高的鼻梁上,竟將以往那份冷厲融化了。
“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的,隻要你平時多講話,天宮裏的宮娥便不會害怕你了,你也不會那麽孤單了。”
辭染收了收,微翹的嘴角冷了下來:“別自以為你了解我,不要妄圖揣測我的心思。”
魚戈不曉得這世上怎會有這樣一隻脾氣古怪的神,上一刻還與你闊侃侃而談下一刻便可翻臉不認仙。
“切!誰稀罕?要不是為了月神珠,誰會願意跟著你!”
辭染對她不屑一顧,揮袖便抹去了一盞天燈上的字跡,重新換了一行新的字跡,魚戈還未看清便被他喚來一陣風將天燈吹走了。
魚戈學著他樣子方把字跡抹去,便發現辭染消失在身後:“喂!等等我!”來不及題上字,魚戈渡下天燈,到人海去尋辭染。
雖是夜深了,但卻一點兒也不清靜,沿途有許多女子荷燈或者天燈,尋了許久也未尋到辭染,天空漸漸下起了蒙蒙細雨,魚戈正望得一燈迷出奇,許久猜不出dá àn,幾滴清涼打在額間,才回神這是天將在此處布雨了。走到了一處賣油紙傘的商販前,剛申出手欲拾起那一把傘,卻被一隻修長手掌先行一步拿到手裏,將那雨傘在自己頭上撐開:“小心!別著涼了。”語氣十分溫柔。
魚戈抬起頭正打算感謝那人,卻是那張熟悉的臉,頓時一臉黑線:“怎麽!神君大人是覺得如此戲弄魚戈有趣是嗎?”
“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將你獨自丟在這裏,我保證從此再不會這樣了。”辭染將雨傘遞到她手中,將自己的外袍脫下給魚戈裹上,方到心口的話便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化了下去。辭染將她樓在懷裏,一同尋到一處客棧避雨。
魚戈坐在桌前,打量著對麵的辭染,覺得他有些古怪,卻又說不出具體是哪兒。
少時,小二便上了大桌菜,竟全然是她愛吃的,魚戈一見美食,便將其他的事拋到腦後,一心一意吃著她的美食。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吃完了還有。”
魚戈咽了一嗓子:“你怎麽不吃?”
“吃!”辭染拿去筷子夾起菜放入口中,卻依然望著魚戈,眼裏全是愛意,見她有些噎住,抬手倒了杯茶朝她遞去,又輕輕排著她的背部:“慢點兒!”
突然瞧向樓下眉頭一皺:“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魚戈抬頭正應他,可那還有他的影子,正準備發牢騷,卻又見他從不遠處走來,眼神憤怒地盯著她,那架勢活脫脫要將她啃了,嚇得魚戈手裏的半截雞腿“啪嘰”一聲掉地上,小臉頓時心痛無比,。
“公主倒真是好興致!怕是不想要你的樂神珠了?”
魚戈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想!”
辭染坐到她對麵,將一張地圖放在桌上:“明日一早,我們便一起去尋樂神珠,今日便要在這兒歇息一宿,公主準備準備。”
“準備什麽?”魚戈還可憐兮兮地盯著那截剛從在地上撿起來雞腿,心裏痛罵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公主若是決定去了,就要有赴死的準備!”
“啊!來時你可從未提起過會這般凶險。”魚戈毫不掩飾自己貪生怕死的本性。
“所以,公主若是要回頭,本君即刻便送公主回去。”
魚戈頓時沒了食欲,轉眼望著床外街上的瓢潑大雨,良久講道:“神君會護我周全的,對吧!”語氣不是疑問而是陳述,連魚戈都吃驚自己為何會這般篤定。
辭染神情顯得些許複雜:“夜深了,歇息吧!”魚戈知曉這是他拖詞罷了,作為一個仙人在這人界談何休息。
望著離去的背影,竟有絲安慰,明日還好有他陪著自己去。
翌日。
魚戈一早便收拾好了行李,正趕去客棧大廳等辭染,卻剛踏下樓梯便瞧見一抹人影立在客棧外,他臉色有些憔悴還有一絲隱隱的緊張,著一席紫衣整個人一如既往地透著孤傲,玄發間掛著幾粒水珠,大許是昨晚一夜未眠,一直站在這裏吧!
“快上車,我們早些出發,天黑前興許能感到那處去。”辭染將魚戈包袱往馬車裏一扔,魚戈心疼地瞄了一眼,那裏邊可是她昨晚藏的半隻醉仙鴨。
見他上了車,自己也隨著爬了上去。
魚戈坐在馬車上,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覺得若是做人到是會更加充實些,不像有些仙人活了一萬多年,也沒活出個樣來,當然這仙人指的就是她落魚戈。
出了鬧市馬車來到郊外的樹林,正在林陰了安靜地走著,林間甚至連蟲鳴鳥叫聲都沒。這點一旁的辭染自是早就知曉,示意她進馬車裏去,魚戈心領神會的轉了進去。
辭染架著馬車朝林深處趕去。
一陣急風馳過,刮得馬車有些許顛簸,幾個玄衣人從天而降,紛紛圍住了馬車,其間一男子道:“神君,這是要去哪兒?如此舟車勞頓,不如就將那地圖交與小仙,就由小仙替神君代勞可好!”
魚戈在車廂裏暗罵一句:“不好!”
“本君要做的事,豈能假借你等之手!
聞言魚戈含笑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對神君多有得罪了!”
一行玄衣向中間馬車縮了縮距離。
“你在車裏待著,等我。”辭染語畢魚戈便覺車廂晃了一下,好似辭染下車了,隨後馬車便在林間奔騰不息。
不知多久,魚戈感覺馬車似乎平穩了些便爬到車外,卻瞧辭染旁若無人架著馬車。
“你何時回來的?”
“方才。”
“那你為何不喚我出來?”
“喚了。”
“我們去哪兒?”
“前麵。”
“你沒騙我?”
“沒有。”
。。。。
天黑之前,確實是趕到那處,魚戈望著路盡頭的懸崖有些緊張道:“你確定,這是入口?要不然你且先下車去打探打探!”
辭染並未有意讓馬車停下來,反而將鑲著鐵片的神鞭,狠狠地抽向馬背,兩匹馬嘶叫一聲頓時如同瘋了一般,都赤著雙目,朝懸崖邊奔騰而去,從懸崖邊一躍而起,背上兀地伸出兩雙翅膀,於空中飛行了數百米,才有緩緩將落的趨勢。
魚戈眨了眨眼這才發現這竟是兩匹天馬。
一落實地,魚戈才放開緊抓住馬車的手道:“天怎就兀地黑了?”卻發現黑暗中辭染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麽:“這是逝水之境,自然與外界時光不同。”一個水浪打來,才知道黑暗之中還有水,而後又聞見一聲shēn yín,便感覺旁邊的身影到了下去。
“神君!辭染!”魚戈施法欲去點一處火光照亮,卻發現自己形同凡人根本施展不了半點法力。隻得摸索著朝辭染爬過去,摸到一隻冰冷徹骨的手,急忙爬過去摸索著將辭染扶起了:“你怎麽了?你醒醒,辭染你醒醒!”魚戈顫抖地抱著他,有些慌了,因為一股濃烈血腥味正從辭染身上傳來。
“怎麽辦?怎麽辦?”魚戈急得眼停的東張西望然而卻什麽也看不見,嘴裏喃喃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一邊將辭染緊緊樓進懷裏,一邊往馬車裏挪進去,死死的抱著辭染除此之外並不知道還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