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震怒之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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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這是第一次過公曆新年,因為聽說國是按國曆法過年的,而他們吃餃子。我想嚐嚐正宗餐的味道,所以逼他下廚做飯。他沒告訴我肉餡和下水的來源,不過我知道那屬於我們的好同學jereyrgan……唔,希望他沒有皰疹。
至於我為什麽會知道,那是個月前的事情了。10月1日,的國家舉行了閱兵儀式。軍隊是種高級合法的屠夫,這一點令我嫉妒。然而這卻成了白人們奚落他的理由,為首的就是rgan和他的女友。老實說我還挺喜歡這小子,可能因為分享máo piàn的時候,他總是十分慷慨。
這回,我完全理解的任何舉動,真的。如果有人堂而皇之地侮辱我的種族,我他媽會拆了那個雜種的骨頭!但我不會做得太明顯,我拒絕陷入種族主義鬥爭。向種族主義者宣告他們的卑鄙下流這種事,我曾小心嚐試過一兩次,但是是控製自己保持尊重差異的。民主先進性實在太困難了。
針對rgan的謀殺,進行了個月,到聖誕截止。發現屍體的是他的女友jane,他在聖誕節上放了她鴿子,氣壞了的她去找他,結果在書桌上發現幾封拆開的信。寄信人署名“sabrina”,而最近一封信是約他去自家的農莊見麵。她是想去捉奸,的,可等她到那裏的時候,看到的隻有廢棄的房屋和血肉模糊的屍體。rgan的腳被繩索縛住,吊在天花板上,而他的上半身已經被飼料粉碎絞成了肉糜。rgan從頭頂開始被一段段絞碎,他發出淒厲的慘叫但卻徒勞無功,瀕臨死亡的恐懼和絕望向他襲來……光是想想就讓我食欲大漲呢。唔,這樣的場景一定很刺激吧,小jenny。
國有句老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人。現在哪有人還記得個月前rgan的小玩笑呢?我這樣想著,用叉子叉起水餃,草草咀嚼了兩下就吞進肚裏——我餓了。人肉水餃從我食道裏滑下去,那滋味讓我忍不住咂咂嘴。我滿意地看著麵前正在細嚼慢咽的。他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品嚐著,仿佛肉餡粉碎得還不夠徹底一般。
“我們來玩個殺遊戲吧。”我說。
“什麽遊戲?”
“我們做搭檔,展示自己的作品,就像‘開膛傑克’那樣,讓整個城市都發抖。”
“不。”他居然反對了,出乎我的意料,“我不做任何人的搭檔,我隻做同盟。”
“有什麽區別?”我問。
“我們單獨做事,隻是最後署上同一個名字。”
“也好,彼此有了不在場證明嘛。”這樣行動似乎更好,“署名的話,肯定不是sabrina,我才不要用女人的名字……唔,既然是在這裏,那就叫個bstn……”
“tea。”他端起桌上的杯子,裏麵是剛沏好的國茶,龍井。
“好,就叫bs**ea。”我點頭,“那遊戲主角有了,遊戲的名字還沒想好呢。”
“豺狼遊戲。”他把滿滿一杯熱茶灌到肚子裏,雙眼直勾勾盯著我。不知為何,我覺得他的眼睛透著熒熒綠光,正如他話裏所言的豺狼。
人就像狼。狼還有被捉住的一日,人比狼更可怕。
伴隨零點的鍾聲,我按下錄音的按鈕,莫紮特的《安魂曲》“轟”一聲響起來。
“這就是豺狼遊戲的主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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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陶夕挎起背包,趕著去上下午的課。小萊這兩天狀態一直不對勁,她思考了片刻還是把它留在了家裏。
一如既往的道別之後,藍越把涼透的剩菜放進冰箱,喃喃自語:“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愛吃洋蔥。挑食可不好。”他頓了頓,轉頭看匍匐在沙發旁的小萊,說:“聽到了嗎?好孩子不要學她那樣挑食。”
小萊懶洋洋地嗚咽幾聲,繼續縮成一團裝死。狗本來就不吃洋蔥啊……
門鈴忽然響了。小萊豎起耳朵,警覺地朝那邊望去。藍越覺得有些好笑,走到門口從貓眼向外看了看,接著打開了門。
“藍醫生,你好。”夏芸不自然地笑了笑,“方便打擾幾分鍾嗎?”
“請進。”藍越閃身迎她進來,同時拉開鞋櫃的抽屜,取出一對鞋套。
夏芸說了聲“謝謝”,穿上鞋套。她並沒坐下,徑直問:“藍醫生,我想問問你,關於梁坤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隱瞞好嗎?”
“你很xìng yùn。”藍越走到她麵前,“他不是我的病人,也沒有和我談過保密協議,所以我所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巨細無遺地告訴你。請坐。”
夏芸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藍越掂了掂茶壺,裏麵空了,便說:“泡茶需要時間,我去給你衝杯咖啡。你對速溶咖啡的口感不排斥吧。”
“沒事,對我來說都一樣。我隻想問問他的情況。”
“關於什麽的?”
“他在最後一通diàn huà裏隻告訴我他在陸氏工作,可具體是哪個崗位我還不清楚。他……換了號碼,我找不到他,所以來找你碰碰運氣。還有,他說他給我留了一個xiāng zǐ,保管在你這裏。”
藍越端著咖啡杯遞給她,然後坐在側邊的小沙發上,眯起眼問:“你追問他下落的原因是什麽?”
“可能是因為感情吧……不論如何,總有我的過失在裏麵。如果我爸媽沒有嫌棄他窮……他就不會犯這種錯誤。”
“那你知道他的下落後又做何種打算?”
“為了安心吧。”
“所以,你並不會和他重歸於好,而婚姻更是沒有可能嗎?”
夏芸點點頭。
“如果你的打算是如此,我的忠告是:離開彼此的生活,越遠越好。”
“所以,你不會告訴我了是嗎?”
“如果你非要知道,我會查到他的現狀和聯係方式,然後通知你。但是一段毫無將來的感情最忌諱藕斷絲連。並且,你眼的藕斷絲連,在他眼裏或許是陰魂不散呢。”
夏芸低下頭,勉強地笑了一下,半晌才抬起頭,傷感地說:“是啊,或許一刀兩斷才是最好的方式。”
“xiāng zǐ你想怎麽處理?”
“梁坤說,燒掉扔掉都隨我,不過我想先看看裏麵是什麽再做決定。”
“好,我去拿。”藍越站起身,往雜物間走去。
夏芸的忽然在兜裏跳動起來。是劉博興打來的。她想了想,然後打算去陽台接diàn huà。可她隻顧著尋找陽台在哪兒,沒注意到腳下的小萊,差點踩在它的尾巴上。
小萊猛地往旁邊一躥,打算避開她的腳步。夏芸被這條突然出現的毛茸生物嚇了一跳,不自覺後退一步,撞在茶幾上沒站穩,咖啡潑出來,打濕了茶幾下的羊毛毯。
“哎呀!”夏芸皺起眉頭,顧不得diàn huà,忙放下咖啡杯,從茶幾上拿起抽紙就往地板上擦。咖啡在白色的羊毛毯上分外刺眼,其有一些已經滲到了茶幾下。藍越的茶幾下底距離地麵非常近,根本伸不進去。
夏芸暗罵自己太不小心,把茶幾小心地移到一邊,擦了幾下之後,翻過小毯想看看咖啡滲透的情況。可當她完成了這個動作,另一個東西卻吸引了她的眼球。
羊毛毯下是一個嶄新的金屬拉環,一條細縫拉環向旁邊延伸,然後拐彎,再閉合起來。是一個蓋子。茶幾下麵怎麽會有一個……暗格?tōu kuī別人的物件是不對的,但好奇心驅使夏芸掀開了蓋子。
裏麵是整整齊齊碼好的幾排棕色小玻璃瓶,每一瓶大約0毫升的樣子,盛有五分之四瓶黑色的液體。不,也可能是深藍色或者暗紅色,由於在棕色瓶裏才顯得像黑色。
她鬼使神差般地拈起其一瓶。液體晃蕩了兩下,並不粘稠。瓶身上有一張小小的白色標簽,是商場裏賣的最普通的標簽紙,分上下兩行。
上一行寫著:徐東。
下一行寫著:201年月8日。
夏芸終於意識到了什麽,可是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