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陵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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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依然黑暗,雨已經停了,有風,輕拂。

    營地中央的火堆,因為沒有有雨水的澆浸,燃燒得更旺了一些,火苗在空中串左串右,照亮了兩丈方圓。戰士們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圍成一圈,持槍對著黑暗的某處。再往外,便是無盡的黑暗,但此時,黑暗之中,卻是多了幽幽綠光,密密麻麻望不到盡頭,略顯幾分陰森恐怖。連長眼角微微抽搐,問道:“怎麽回事?”“不知道,這些野獸不下少數,無法估計,但一直圍在圈外,既不進攻,也不逃走。”逼連長回答道,連長看了看表,正是深夜11點多,轉頭問王強勇道:“還沒和上級聯係上嗎?”王強勇很無奈地搖搖頭,道:“還是受幹撓狀態,不能建立聯係。”“也沒有看到上級的信號彈回應。”連長點點頭,道:“各班注意,如果野獸不進攻,不要開槍,如果一旦進攻,必須給我死守住,注意節省彈藥。”一旁的指導員走了過來,輕聲對連長道:“連長,我看這些野獸,一直在黑暗中,說不定是對這火光有些畏懼,不如把火堆燒旺,再多分幾個火堆,往外推進,你看怎麽樣?”連長沉著臉,點頭道:“指導員這個方法可以一試,覃班長……”

    八個新的火堆被燃起,說也奇怪,隨著外圍的火堆的點燃,置身於黑暗中的野獸竟然慢慢往後退縮了一段距離,雖不離去,但也讓在場的每一個人暫時鬆了一口氣。這時候,蹲在吳田一旁的楊麗國,悄悄問道:“吳田,感覺如何,害怕不?”吳田苦笑一聲,說不害怕是假的,道:“沒事,咱不是有槍和手榴彈嘛!就是感覺有點麻人,慘的慌,看看這該有多少野獸啊!”楊麗國道:“快12點了,你睡會吧!等會你再換我。”吳田強打精神道:“沒事,班長你先去休息會,等一下你再換我去睡。”話說這時,時針正好到12點。楊麗國道:“那行,我……”

    犴嗷……一聲野獸的巨吼,將眾人原本放鬆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隨著吼聲消散,黑暗中的野獸,漸漸燥動了起來。眾人知道,黑暗中的野獸,終於要發動攻擊了!

    準備戰鬥。”

    黑暗中的野獸在湧動著,雖然不能看見其全貌,但是那綠幽幽的眼睛,時刻提醒人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凶險。“野獸好像在圍著咱們轉圈。”不知道是誰驚叫著說了出來,眾人應聲看去,發現黑暗中的綠眼是在慢慢圍著眾人移動,突然,東北方有一頭野獸,卟的一聲,脫離了黑暗,衝向了戰士防禦圈。“眾人心中大驚,連長喊道:”注意節省彈藥,一百米內自由射擊。“突——突——突———,衝過來的野獸應聲而倒,但是由於野獸速度太快而產生的巨大慣性,使其倒地後一直翻滾到了火堆旁才停下,眾人定眼一瞧,這才慢慢看清此獸模樣:此獸略像野豬,但比野豬略小,豬頭狗身尾短,三對犬齒尖牙排布於盆血大嘴,一身土灰色鬃毛。張大龍哼了一聲:“上次是以為光線差,差點被這畜牲偷襲,否則,來多少也讓它葬送在我的槍下!”何班長左手豎起大拇指,道:“好!打的好!”一時間,士氣好漲!眾人當下更加自信滿滿,嚴陣以待!

    犴嗷……

    又是一聲震天巨吼,夾雜著憤怒,傳徹山野,原本遊走於圈外的野獸如得到命令一般,密密麻麻,漸漸往圈內壓縮而來,目測隻有150米了。連長拔出手槍,麵上少了往日的冷峻,而多了幾分豪氣,對眾戰士大聲道:“同誌們,我們是軍人,我們都是最優秀的戰士,演習就是實戰,今天這個情況,雖然意外,但是,在戰場上,任何情況,都是會發生,既然來了,就勇敢麵對,全連分為三隊,每隊兩組,每隊負責一百二十度防禦,盡量節省彈藥,如果是大批野獸湧上,就用手榴彈招呼,所有刺刀上槍,如果子彈打光了,就給我白刃戰,哪怕是戰鬥到最後,我們也要讓這些畜牲知道,塔山英勇連的厲害!”吳田心裏明白,這是扇形階梯防禦,三個扇形剛好組成圓環,是最好的防禦陣型!連長的命令又響起:“吳月明,雷佚,你們準備40火,給我往最密集的地方轟,注意尾焰。我們一定有希望能走出去,準備戰鬥!”剛才,張大龍幹掉了一頭野獸,現在連長的戰前部署,讓眾戰士們心底的堅毅油然而生!眾人齊喊:“準備戰鬥!”突如其來的喊聲,到時把圈外的野獸嚇一跳。

    小心,野獸衝過來了!”黑暗中,又有數十頭野獸衝了過來,隨著無情的槍聲,這些野獸帶著不甘和慣性,無力的倒下,導致後麵衝上來的野獸許多跌倒。可是,這仍然擋不住其餘野獸的瘋狂,而且死傷越多,越激發了其餘野獸的嗜血,二十,三十,五十……無暇顧及數量,眾戰士默契配合,全部點射,前麵戰友彈夾打光,迅速後退,後麵戰友迅速填補空位,噠……噠……噠……,突……突……突……

    這時,野獸隊形也變化了,從東方突然多出一對,成鍥形,往隊伍防禦圈衝來,東方防禦圈的戰士們,死死盯住重來的幽幽綠眼!突……夾雜交織的槍聲,伴隨著不斷倒下的野獸,在時刻提醒這次戰鬥的慘烈!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伴隨著升起的蘑菇雲,在獸群中炸開。是40火!“好!打得好!”又是一發,再另一個方向,轟……獸群死傷一大片,攻勢也慢了下來。

    眾人士氣大漲,楊麗國摘下一個手榴彈,嗖地扔了出去,手榴彈冒著青煙,畫著弧線掉落到了獸群,獸群驚慌失措,紛紛怒吼。

    ……轟,手榴彈爆炸了。又是十幾頭野獸躺下了,一動不動。

    哢……吳田一愣,心想不好,子彈打光了,同時,又有幾名戰友子彈紛紛耗盡,退到火堆旁,吳田將刺刀裝好,看了幾位子彈打光的戰友一眼,正要說話,眼光落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上,那火光倒映在吳田的一雙眼眸中,吳田看著火光,如此熟悉的感覺,火?火!有辦法了!:“報告!連長,我們可以用火燒,這野獸一身濃密的毛,用火燒肯定殺傷力大!”連長正在觀察前方戰況,突然聽到吳田這麽一說,覺得有道理,但是一想,又不可行,道:“沒錯,可是我們沒有噴火器!”吳田胸有成竹,道:“炊事班有燃油,中午做飯沒有用完,可以利用!”連長一拍大腿,說道:“好!就這麽辦!”吳田立馬和戰友一起,將燃油取出,圍著防禦圈畫了一個沒封口的圓,將枯枝材木放於上,用火點著,一個圍著的火圈就形成了,現在隻用顧及小缺口的正麵防禦,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有些戰士直接坐到地上,暫且休息,放鬆四肢。由於火圈的燃起,周遭的野獸畏懼火焰,不敢強攻,給眾人減去了極大的防禦壓力,連長看了看表,快四點半了,說道:“大家堅持住,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們一定能勝利!”眾戰士高呼:“塔山必勝!塔山必勝!……”吳田正在火圈內不斷巡遊,給火圈添材加火。“吳田,你把行囊放下吧!不用背著,怪重的!現在野獸衝不進來,你這個放法不錯啊!”吳田正快走到火圈缺口邊上,回頭一看,是同樣子彈耗盡的管二超,吳田道:“嗯,也是!”說完便將材枝交與管二超,轉身將行囊卸下。“我的槍卡殼了!大家小心!”說時遲那時快,就是這個空擋,就有一頭野獸衝進了火圈,向著吳田全速衝來。“小心!快壓製入口……”吳田來不及反應,被野獸撞上,倒飛出去,行囊內的物品也散落一地,野獸調頭又向吳田衝來,張開盆血大嘴,吳田來不及顧上疼痛,從地上翻起,隨手抓起一根一頭正燃燒的木棍,怒吼一聲,對著野獸當頭打下,不曾想那野獸反應更是迅速,大嘴一張,咬住了木棍,一甩頭,將木棍扯去,吳田木棍脫手,一閃身正欲躲避,卻被那野獸一口咬住左臂,拖倒在地,“啊……”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周身,吳田右手反手拔出匕首,一陣猛刺,同時,管二超也拔出匕首,向野獸揮砍,直到野獸一動不動,管二超與其他戰友,合力將獸嘴扳開,隻見吳田左前臂一片血肉模糊。有血流出,滴在地上,衛生員趕緊跑過來,給吳田包紮,將那一片地清開,將吳田的行囊收好,拿到吳田麵前,高森超說:“什麽都不要說了,你剛才表現很出色,你會好起來的!戰鬥還在繼續,你就呆在這。”說罷,將行囊放在吳田身後,繼續警戒去了。吳田靠著行囊,點點頭,沒有說話,心中十分難過。很快,血浸濕了紗布,浸濕了行囊,吳田的臉色越發蒼白,心想道:“我會不會就死在這了?海麗姐會不會知道?她知道了,應該會傷心吧?”吳田自己也苦笑,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胡思亂想,想必,她現在應該過的很好吧!這時,吳田的行囊裏,亮了起來,吳田一驚,一拍身邊的戰友,是楊麗國,吳田虛弱地張了張嘴,指了指靠在身後的行囊,楊麗國一看,行囊裏有些發光,會意點頭,將吳田扶到另一邊,將行囊數盡傾倒,定眼看去,發光的,卻是那塊挖出來的石磚,上麵多了許些血跡,多半是剛才從吳田手上流出的,隻見這石磚此刻同體發出淡淡黃光,更為詭異的是,留在石磚上的血跡,並未凝固,而是沿著圖案上的圓圈,慢慢遊走,像是要布滿整個圖案之勢。而這時,因為燃油耗盡,火圈慢慢要熄滅了,眾人心驚,此時,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天快亮了,很多戰士已經沒有子彈了,無形的壓力,讓在場的戰士喘不過氣來。更多的獸群,瘋狂的嘶吼著衝撞過來,戰士們也紛紛上前,手中緊握鋼槍,視死如歸!

    嗚。。。不知,從哪裏響起的號角聲,傳到了戰士們的耳朵裏,當然,也傳到了那些野獸耳中,隻見那些野獸聽到號角聲,原本有序的陣型,變得淩亂起來,眾戰士大喜,是乎,這號角聲對獸群有影響,而且是友方。而這時,在另一個角落,躺在一邊的吳田和楊麗國,是乎被眼前的一幕給鎮住了,絲毫沒有聽到號角聲,隻見眼前的石磚,圖案之上的血跡,已經將整個圖案覆蓋,就像是用紅筆描畫過一樣,等最後一處血跡重合交匯,整個石磚通體發出了更加奪目的金光,石磚慢慢升空而起,金色的光芒四射,照亮了方圓十丈,每個戰士都被金芒包裹,如同沐浴在三月陽春!而在遠處的獸群,看到了金芒升起,爭相發出了驚天悲鳴,普通春雪遇到陽光一般消融,盡往山上逃去。更為奇怪的是,戰士們身上的傷,在這金芒的沐浴下,漸漸愈合!眾人都驚呆了,隨即,散發著金芒的石磚慢慢落下,緩緩飄到躺在地上的吳田胸前,金芒更為熾烈,無法目視,隻見吳田被金芒完全包裹,大約十秒鍾後,這散發金芒的石磚,直接沒入吳田體內,消失不見,而吳田左手上的傷口,竟然已經愈合,臉色也有好轉。

    眾人看到野獸退去,鬆了一口氣,連長喝道:“集合!清點人數裝備!”眾人迅速而動,清點裝具。這一戰,委實艱難,輕傷數十人,重傷兩人,彈藥幾乎耗盡,若不是最後這奇怪金光,後果還真不好說!連長道:“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惑不解,但是現在這些不重要,我想說,每一位同誌表現都很出色!你們,不愧是塔山英雄連的戰士……”

    這是,與連長慷慨激昂的講話不同,一個極不協調的聲音打斷了連長的講話“連長……”,連長停頓,正要追問原由,就看到距離隊伍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獸群逃走的方向,站著一位老人,雙目如炬,炯炯有神!須發花白,一臉皺紋,難掩歲月的滄桑,灰衣長袍,腰係三寸寬黑色板帶,腳穿一雙黑色布鞋,背後背著一隻巨大牛角,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隊伍,既不說話,也不離開。連長和指導員互對一眼,指導員點點頭,走到老者麵前,客氣說到:“這位大爺,請問您有什麽事嗎?”老者麵色不改,點點頭,沒有說話。指導員會意,道:“您稍等!”走到連長身邊,對連長說了什麽,連長沉思片刻,對眾人道:“原地休息,注意警戒。”

    在隊部休息處不遠的一塊大石頭上,連長,指導員,和布衣老者席地而坐,連長開口道:“老人家,我們是附近的部隊,來這裏是演習,現在演習結束,馬上返回,所以不能久留,不知道您有什麽事情呢?”老者點點頭,仍然板著臉,語氣沒有任何感情一般,道:“這我知道,我來,是尋找一件物品的!就是黎明十分發出萬道金光的那塊青磚。”連長和指導員相視一笑,剛才那一幕,雖然還無法解釋,但是那塊青磚,他們是知道的,就是高森超和吳田挖出來的那塊。連長道:“原來是這樣,老人家,我們是解放軍,部隊有紀律,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這塊石磚,我們是不會要的,隻不過,現在卻無法給您。”老者麵露寒光,眼中不悅一閃而過,仍然冷冷問道:“為何?”連長苦笑道:“不是我們不想給,而是……有些事我們無法解釋,吳田……”吳田聽到連長點名,立馬起立回答:“到!”“你過來。”“是。”

    吳田跑到連長身邊,連長示意吳田左下,轉頭對老者講述了剛才的一切,老者點點頭,冷冷道:“你將上衣脫去,我看看!”吳田看向連長,連長點點頭。吳田才將上衣脫下,老者一臉驚呆,完全不能置信,喃喃自語道:“天意,天意啊!”連長和指導員卻是一頭霧水,吳田也是十分疑惑,低頭看去,隻見胸前不知怎麽,呈現一副圖案,一個大圓圈,裏麵有四個小圓圈,正是那石磚上的圖案!連長回頭疑惑地望著老者,問道:“老人家,你知道這都是怎麽回事麽?”老人緩緩合上雙眼微微抬頭,像是在回憶很久遠的事,半響,長歎一聲,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冰冷,換而來之的,卻是幾分痛楚之色,道:“你們可知道,這地方的由來嗎?”連長一愣,有些不明就裏。老者點點頭,道:“既然是天意如此,也罷!聽我說完吧!此地名叫‘忠烈陵’,陵中所眠者,乃是漢朝開國名將韓信手下的三員大將軍,這三位將軍一生戎馬,跟隨韓信出生入死,想韓信助劉邦經營漢中,平定關中地區;分兵往北擴張擒獲魏王,奪取代地;擊敗趙國;向東進占領齊地;向南挺進駭下滅項羽…,立下蓋世奇功,卻被呂雉以卑劣手段殺害,眾人不服,以陳豨為首率領眾將造反,攻打長安,但早被呂雉安插在軍中的奸細探知,陳豨義軍不斷失利,節節敗退,韓信手下的三位將軍與陳豨部失散,一行隻剩數十人逃亡到此,已是人疲馬乏,窮途末路。未多時,追兵至,眾人自知無路可逃,麵對追兵勸降,大將軍曰:‘爾等昔日皆追隨韓信大將軍,大將軍待爾等如同己出,今日將軍屍骨未寒,爾等竟然為了榮華富貴,認賊作父,恩將仇報,苟且偷生,將何以為人?他日九泉之下再遇將軍,爾等有何顏麵!我今日願追隨大將軍而去,誓死不降,’說罷,舉劍自刎!其他人見將軍如此,也自殺身亡,追兵不敢上前,代領追兵的幾位將軍,心中有愧,與人言語,後紛紛下馬,讓部下人馬就地紮營,厚葬三位將軍,”吳田聽的入神,連忙追問道:“老先生,那後來呢?”老者道:“此後,此地經常出現怪異之事,經常有從此過往之人莫名喪命,相傳諸葛亮南征孟獲時,就路過此地,正遇陰風大作,河水猛漲,人馬無法前行,孔明命人以麵和之,以牛羊肉為餡加其中,名曰為‘饅頭’,是為南蠻之頭,並將饅頭數盡投入河中,第二日,河水便降,大軍得以過河而去,此地也安寧了下來,到東晉時期,此地又不安寧,由於此地乃是交通要道,來往商客頗多,很多馬隊鏢局,便喪命於此,後恰巧葛洪天師路過此地,發現是一隻瞿如作祟,一心想開啟將軍墓,便施展神通,將此地妖物封印,更布下伏魔法陣,將此地封印起來,更留下這驅魔角,囑咐後人守衛此地,到我這,已經說不清是第多少代守衛了,而之前的這些野獸,就是想得到你挖出來的那塊青磚,而這塊青磚名叫炫陽環,便是進入墓地的鑰匙,現如今這炫陽環與你融為一體,相當於你就是這三座陵墓唯一能進入的人了。”吳田還沒來得及做個反應,連長問道:“這對他會不會有什麽影響?”老者搖搖頭,道:“一切都是天意,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天機不便多言。老夫告辭了。”老者說罷,站起身行,轉身而去,消失在密林之中。隻剩下一臉驚呆的眾人……

    吳田,我說,你胸口的那個紋身,都半年了,怎麽還洗不掉啊?”一旁的高森超一臉戲謔的調侃道,是啊!自上次312地域回來之後,吳田想盡各種方法,甚至用刀將表皮挖出,都沒能去掉這幾個圓環印記,心中很是焦急,卻又無可奈何。軍人,是不允許有紋身的不論何種理由。正煩惱的時候,高森超突然說道:“看通訊員來了,看看有沒有我的信。”吳田都沒抬頭,隻想著怎麽去掉這怪圈,一旁的高森超道:“吳田,有你的信!像是個女生寫的字。”吳田心中欣喜,接過信件拆開一看,數行之後,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絲淒涼,一絲落寞,還有,就是一絲可笑吧?一旁的高森超發現有些不對,關心地問道:“咋了老吳,是不是家裏有事?”吳田回頭,不敢正視戰友的目光,強笑道:“沒,沒事,我出去一下。”說罷穿起衣服,走出營房,將手中早已撕碎的信,投進了垃圾桶。其中,有幾片,灑落在地上,被風吹起,帶走了。

    什麽?你要退伍?”連長有些惱火,培養一名戰士不容易。“是的,連長,我要退伍,而且我這樣子,已經不算是一名合格的軍人了。請您批準。”說罷,朝連長敬了一個標準軍禮,出門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