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一腳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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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麵前雞飛狗跳的畫麵,薛焱直直的愣在了那裏,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向溫婉恭順的薛硯棋,竟也會有這樣瘋狂的樣子,這似乎恰恰說明了,她對他深沉的愛。

    隻是,這種因為猜忌和疑神疑鬼所換來的愛,薛焱不需要。

    所以不過幾秒鍾,薛焱便從那種震驚中回過神來,並順便,把那種震驚轉化為了憤怒。

    “薛硯棋,我看你是病的不輕!連春花都給你養成了一條瘋狗。”他說著,直衝向地上被春花嚇得抱著頭瑟瑟發抖的劉思諾,一把把她攬進懷裏。,同時飛起一腳,直直的踹到春花那軟軟的肚子。

    “汪嗚……汪嗚……”薛焱穿的是尖頭的皮鞋,重重的踹到春花那柔軟的腹部,竟是一腳將它踢飛了出去,而受了傷的狗子,立刻委屈的叫喚起來,趴在角落裏,哀哀的呻吟著。

    聽到春花的那委屈的聲音,薛硯棋立刻回過頭去,恰好就看到薛焱把金毛春花一腳踢開的畫麵。

    當初的春花是薛焱親自去挑的,親自從機場接回來送到薛硯棋手上的,這麽快一年的時間,薛硯棋幾乎是把春花看成是親孩子一般對待的,而薛焱卻一言不合的就把春花踢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薛硯棋隻覺的腦子都要炸開了。

    “瘋子,你才是瘋子!你特麽為了這個女人連家都不要了是吧!狐狸精,賤人,小三!”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踢開麵前擋路的東西,以一種瘋狂的態勢,衝到了劉思諾麵前。

    這樣的雙目赤紅,聲音嘶啞的薛硯棋是薛焱沒有見過的,他下意識後退一步,口裏質問出聲:“瘋女人!你到底想幹什麽!”

    可麵對薛焱的質問,薛硯棋卻是充耳不聞,隨手就是一高爾夫球棍,筆直的落到薛焱的手上,疼的他下意識的後退。

    而趁著薛焱後退的功夫,薛硯棋一陣風一樣吹到劉思諾麵前。

    “賤人!你以為你是誰,仗著自己年輕漂亮就恬不知恥的勾引別人老公麽?以為你自己是仙女是麽?那好,那我今天就抓花你的臉,看看你的真麵目到底是仙女還是巫婆!”

    薛硯棋說著,猛地掐住劉思諾的脖子,強迫她抬起頭來,而後雙手直直的摳到了劉思諾耳朵臉上,幾道血痕立現。

    感受到那來自臉上的劇痛,劉思諾惱的直想徑直一個巴甩死薛硯棋這個女人,可因為薛焱在場,劉思諾為了保持她在他麵前高雅知性的形象,所以她不能動手,她隻能忍著,忍著這痛,忍著這恨,哀哀的像薛焱求救:“焱哥,焱哥,救我,我真的,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又吵又鬧又砸的巨大聲響很快便驚擾到了鄰居,循著這聲響,左鄰右舍不少人探出腦袋,看著眼前這勁爆的畫麵,一個孕婦,騎在一個看起來漂亮大方的女人身上,兩人廝打著,用鼻子想都能想到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聽著劉思諾的慘叫,聽著旁邊人的風言風語,薛焱隻覺得一股氣從心底直衝而來。

    他再忍不住,氣衝衝的走過去,一把扯住薛硯棋的手腕,就那麽倒著把薛硯棋拖了出來。

    “瘋女人!你整天腦瓜子裏都裝著什麽東西,宮鬥劇看多了吧,把腦子都看壞了!”他說著,雙手用勁一甩,薛硯棋便立刻被甩了出去,後背重重撞在牆上,膝蓋也被剛剛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戳到,鮮血直流。

    “思諾,你沒事吧,快起來。”拉開薛硯棋後,薛焱則是徑直扶起了劉思諾,給她找了把椅子,讓她倚著站在一邊。

    而薛硯棋看著自己丈夫毫不留情踢開自己,去扶別的女人的畫麵,隻覺得心如刀割。

    她真的想不到,曾經疼她愛她寵她入骨的男人,現在為了一個其他的女人,竟是可以絕情成這樣樣子。

    所以曾經那些海誓山盟,那些好聽的情話,都不過是騙人而已?所以她薛硯棋,對於薛焱來說,大概就是個用來玩過家家的玩具,遊戲玩膩了,就該丟了吧。

    看著這樣的場麵,薛硯棋怒極反而是笑了出來。

    “薛焱,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跟你還有孩子手拉手一起散步的畫麵,我也幻想過我們一起白頭到老的畫麵,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的感情竟然是這麽不堪一擊,我也想不到,你堂堂總裁竟是這樣一個朝三暮四,不三不四的人,從前我媽媽跟我說,說這有錢人啊,這心思都彎彎繞繞的,讓人摸不透,一開始,我還是不信的,直到碰到你,碰到這種事情,才知道,原來媽媽的話從來都不會假,你薛焱,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罷了。”

    薛硯棋這樣笑著流淚著喃喃自語的樣子,讓人看著隻覺得心碎,該是有多大的打擊才會讓一個深愛著丈夫的妻子流露出這般絕望的神情,如果這樣的絕望能夠被量化的話,那薛硯棋所承受的,絕對是這個量的成千上百倍。

    “但是,劉思諾你覺得我會這樣認輸麽?我告訴你,我的男人,你休想指染!”薛硯棋咆哮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竟是從地上躥了起來,一把抱住了牆邊,那被薛焱踢得奄奄一息的金毛春花,跌跌撞撞的從門口衝了出去。

    那樣決絕而失望透頂的背影,薛焱隻覺得心痛,從胸口一直疼到心底。

    而看著薛硯棋終於離開後,劉思諾則是長長舒了口氣。

    看著自己家裏被劉思諾砸的一片狼藉的模樣,又從那碎玻璃倒影裏看到自己臉上被她撓出的數道紅痕,劉思諾隻覺得有火在噴,直恨不得現在就把那薛硯棋弄死,抽筋拔骨。

    可是不可以啊,隻要薛焱在場一秒,她就永遠是那溫順高雅的女人,和市井那潑婦截然不同。

    所以她隻能緊握著拳頭,一瘸一拐的卻又騷氣滿滿的朝著薛焱扭了過去。

    “焱哥,你看,我這家裏都被棋姐咋成了什麽樣子,她竟然還要放狗咬我,幸虧有你在,否則我一個傷了腳的弱女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做作卻又不失委屈的語氣,生氣卻又不時禮貌的態度,劉思諾的演技,當真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可是此刻的薛焱,滿腦子都隻有剛剛薛硯棋一瘸一拐的離開的畫麵。

    分明是他自己為了照顧劉思諾而騙了薛硯棋,說他加班沒法回家,分明也是他自己一不小心在這裏睡著了,睡了一夜的功夫,一夜未歸家,惹得薛硯棋擔心,正是因為她愛他,她在乎她,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找他,是因為他,她發瘋,發飆,甚至發狂。

    這樣想來,薛硯棋有什麽錯,她都是為了他,可是他呢,卻是眼睜睜推開並弄傷了自己的女人,還眼睜睜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跑來。

    “不,不,硯棋!是我的錯!”醍醐灌頂一般,想清楚了那一切後,薛焱隻覺得自己的心痛到了炸裂,就算薛硯棋再怎麽胡鬧,再怎麽會猜忌,那也是他薛焱的女人。

    “硯棋,等我,等著我,你千萬不能有事啊!”薛焱擔心的自言自語著,再不顧眼前這爛攤子,徑直追隨著薛硯棋而去。

    而看著薛焱又一次徑直拋下自己跟著薛硯棋跑掉,劉思諾隻覺得心都要被氣腫。

    明明這件事情,她才是受害者,明明是她被薛硯棋撓的滿臉是血,近乎破相,明明是她的家裏被薛硯棋那個瘋婆子砸的滿目瘡痍,一片廢墟,可到頭來,薛焱卻還是為了那個女人棄她而去。

    “憑什麽!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瘋婆子了!憑什麽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我愛了你那麽多年,為了做了那麽多,就都比不上這個瘋女人麽!薛焱,我不管,這輩子你一定是我的,一切都怪那薛硯棋,都是她!如果沒有那個賤人,你不會對我這樣!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眼淚落到傷口的裏的那種感覺,是鑽心的疼的,可是這種疼痛,比起看著薛焱追著那個女人而去,不過是毛毛雨一般,薛焱在劉思諾心口砍出的傷口,劉思諾發誓自己一定要用薛硯棋的血肉來償!

    睜著那樣赤紅而布滿血絲的雙眼,劉思諾重重的關上了門,也再一次,把自己對於薛硯棋的那種恨,赤裸裸的就表現了出來。

    而失魂落魄跑出劉思諾家的薛硯棋,抱著狗,從十八層的電梯一直哭到負一層地下車庫的電梯,期間人來人往,看著她的眼神奇怪的就像盯著怪物,可她渾然不見,隻是暗自神傷。

    薛硯棋活了這小半輩子,隻覺得嫁給薛焱後這一年流過的眼淚,已然抵得上她曾經那麽十幾二十年流過的眼淚。

    隻要眼前一浮現出薛焱和劉思諾相擁著的那個畫麵,薛硯棋就覺得不寒而栗,她真的接受不了,她隻要一想到,就頭皮發麻。

    這種驚恐而又不安的情緒包圍著她,讓她整個人都陷在一種崩潰的邊緣,而旁邊的春花也是一副虛弱的模樣,隻是不是伸出溫熱的舌頭,舔舔薛硯棋的手,也不知是為了安慰她,還是隻是在證明,自己還活著。

    不知是過了多久,薛硯棋窩在車裏,卻還是難以走出這種狀態,她再忍受不了,顫抖著摸到字的手機,又顫抖著撥出號碼,給好閨蜜唐小小打了個電話。

    “喂?硯棋?”因為唐小小正在上班,所以電話響了很久,她才接起來。

    聽到唐小小的聲音,薛硯棋再忍不住:“小小……”她說著,眼淚又是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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