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三、殺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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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瘋了!”田小遠一陣愕然,“你笑什麽?”
苟小手頭一挺,腦門子頂在田小遠的槍口上,惡狠狠地說道:“開槍啊!”
你——”
田小遠氣的說不出話來!
不敢開槍就不要擋住我的路!”苟小手攥著槍管,手上用力,將其推到一旁,鄙夷地繼續說道:“看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你自己能出去就不錯了!還想當英雄?呸!”
他一口痰吐在田小遠臉上。
草你媽!”田小遠勃然大怒,從小到大還從沒手這等屈辱,他手一扭,一槍托打過去。
苟小手朝後猛地一縮頭,躲了過去,伸手掏出一枚手雷,斥道:“哼,別逼我同歸於盡!”
我草你媽!狗日的心眼真多!啥時候你還藏了手雷?”張黑子忍不住破口大罵,他在田小遠身前,壓根幫不上什麽忙,隻能看著幹著急。
哈哈、哈哈!就你們兩個的智商,還想去盜墓,也隻有送死的份。”苟小手伸出他那小手,指著田小遠命令道:“趕緊滾出去,給爺讓一條路!”
田小遠見他像突然換了個人似的,手中飄著一縷縷的絲狀物,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火花,想起師瀅瀅慘死時的狀況,駭然問道:“你、你,原來是你在搞鬼!師瀅瀅和胡大山的死都是你的傑作!”
什麽?”張黑子愣住了,他困惑地看著田小遠,弱弱的問道:“田小遠,你嚇尿了嗎?怎麽說胡話?他哪裏有本事殺瀅瀅。”
嗬嗬、嗬嗬!你知道有什麽用?晚了,一切都晚了!他們死都死了,你能奈我何?殺我?來呀!我們同歸於盡!”苟小手得意地笑著,接著臉色一變,露出一副凶相,惡狠狠地問道:“小子,你是怎麽知道的?”
田小遠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痛苦地回想著當時的情景,一般人中了蠱,是不會立刻就死掉的。師瀅瀅從蠱毒發作到死亡最多一個時辰。當初他借口找藥,將自己引到山上時,聽到自己堅決不放棄師瀅瀅,曾經有過一個打響指的動作,如此看來,那一定是他釋放蠱毒的一個暗號。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立刻要師瀅瀅喪命!
你手上有同樣的棉絮在飄動!而這棉絮與普通的棉絮大不相同,你手上的棉絮似乎在你小手中肆意遊走,無拘無束,難道天下真的會有移動的棉絮嗎?我可不信,”他憤怒地說道:“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胡大山為何對你唯唯諾諾,他不過是你的一個手下罷了。早該想到你不但要對師瀅瀅下手,還要對張黑子的下手,那晚上發生在張黑子身上的鎖陰事件,不用說,也是你一手策劃的!現在看來,你,才是楊世平真正的幫凶。”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哼,那又怎麽樣?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苟小手大聲笑著,似乎田小遠越生氣,他就越快樂。
我、我真日你祖宗呢!老子沒惹你,你他娘的就想搞死我!草你血媽!走、出去單挑!”被鎖陰的那一晚,是張黑子自打出娘胎以來的最殘忍的噩夢,也是他第一次感到羞愧與尷尬的一晚。此時,聞聽苟小手是這事的罪魁禍首,肺都氣炸了,恨不得一槍突突了這王八蛋!
不!不對!”田小遠皺著眉頭說道:“你說過的,養蠱是苗家女人幹的事,從來沒有男人能做,莫非你特殊?”
苟小手陰惻惻地反問道:“你是男人身,為何能鎮的住定屍靈裏的陰氣?”
這——”田小遠愣了下,氣鼓鼓地說道:“你不是要利用我進梅山古墓嗎?這還沒到,怎麽就跟我攤牌?不怕勞而無功?”
哈哈!你以為這兒是哪兒?此地便是梅山古墓,我隻要順著樹根爬上去,就能找到入口!自然,這入口並非我最開始想要的入口,但誤打誤撞地找到了,從此處進入,也就順理成章。小子,廢話少說,快點讓開路!別耽誤我的時間!”苟小手往外擠了擠,逼著田小遠往外走。
張黑子大聲喊道:“田小遠,不要讓!大不了一起死在這裏!娘的腿奶奶的腳!真是氣死黑爺了!長這麽大,頭一次栽這麽大的跟頭。”
田小遠抱著明澄往旁邊靠了靠,冷冷地說道:“苟小手,你要離開,老子也不攔你,我就問你最後的問題,定屍靈裏的女鬼王,是不是你弄進去的?”
不是!”苟小手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事我倒沒有騙你!不過,天地下能鎮的住她的,除了你田小遠,還有我苟小手!哼,這也是我能養蠱的原因。”
所以你就栽贓是龍小妹下的手!”田小遠想起一直誤會那個淳樸的苗家小妹,心裏格外別扭。
苟小手搖搖頭,他撇了撇嘴,“別羅哩羅嗦,索性我就告訴你得了!龍小妹的事,我可沒冤枉她,此事雖非她所為,她也不是好鳥,也是個鬼草婆!隻是你們外行,難以發現罷了!胡大山嘛,隻是陰錯陽差死在你手中罷了,那事與我關係真心不大。我隻是給師瀅瀅下了點蠱,然後順便激發定屍靈裏的鬼王,捉了師瀅瀅的魂魄,去害張黑子。哼,這些沒用的臭皮囊,留著何用?田小遠,你小子是挺聰明,可有些事,聰明反被聰明誤!哈哈,年輕人呢,就是年輕!”
原來你早就知道這個軍火庫是通往梅山古墓的,對不對!”田小遠不理會他的嘲諷,“然後故意帶我們往這裏引。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哼——”
田小遠沉悶的哼了一聲,他死死地盯著苟小手,目光卻出奇的平靜,仿佛一池月夜下的碧水。
少他媽廢話!把槍丟出去!快點!”苟小手捏著手雷,大聲命令道。
田小遠解下槍,隨手丟出倉門!那槍從坦克上滑落,哐哐一陣亂響,跌下深淵。
接著小心地出了倉門,一手緊緊抱著明澄,一手抓住倉門旁的把手,慢騰騰地站上了履帶。他回頭看著苟小手鑽出,心裏起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