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暫居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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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風亦是驚奇,原來陰差陽錯,還救了個認識的人,指了指柳毅,又指了指白瀅傾,抬眉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
認識!”
李長風狐疑的看著兩人,柳毅眼中的炙熱絕對錯不了,可這位姑娘怎麽看著她一臉陌生的樣子?
柳毅心中有些失落,原來,她忘記了,也難怪她會忘記,“白姑娘可還記得湖邊,同李姑娘遇見的那幫人?”
白瀅傾恍然大悟,竟是柳媚的哥哥,柳毅。
如今,卻是不該見的人也見到了,若他將她消息一說,還不告訴別人,讓別人來抓她,心裏一陣煩惱,隻是李長風在,她倒不知道這話要如何開口。
李長風看兩人神色有異,以為兩人之間有什麽關係,摸了摸鼻子,尋了個理由便離開了。
不瞞柳公子,我是逃出來的,若柳公子想告發我的話,大可以現在就去!”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從天而降的血。
柳毅忙搖頭,他本就不希望瑞國以她為籌碼,交換和平,如今看到她逃出來,反而鬆了一口氣,又怎麽會去告密呢。
兩人聊了一會兒,柳毅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白瀅傾握住手中的劍,便要離開,卻被柳毅攔住了,隻見他麵色微紅,“白姑娘,李兄是個極重義氣之人,他不會說出你的身份的,再者,你若實在不想告訴他,我可以幫你隱瞞,李府如今就他一人,你不如就在李府住下,在做打算!”
白瀅傾看著他,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她出逃的事,宮中自然會知道,到時候顧晗煜自然會搜尋,如今不能回白府,在李府,不得不說,是最好的辦法。
點了點頭,答應了!
兩人尋了李長風,隻說白瀅傾是因為逃婚出來,不能被外人知道,李長風並未多想,她的樣子,也的確像逃婚的樣子,便欣然應了下來。
不過看著柳毅的眼神,卻有些曖昧。
白瀅傾道過謝之後便離開了,讓他們有個空間。
老實交代,你信中的女子,可否就是她?”李長風揶揄的問道。
柳毅朝白瀅傾離開的方向看了看,臉卻紅了,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李長風看他這個樣子,哪有不明白的,也難怪他這兄弟會喜歡,那位白姑娘,可有傾國傾城之色,再加上她那身武功,連他都有些自歎不如。
湊過去,看了半響,突然間笑了,“憑你柳公子的家世,還有什麽人是追求不到的,難不成,她是我們已辭官的白太傅千金?”語氣中有濃濃的戲謔意味。
話一出口,卻隱隱覺得有些失禮,如今北國指名道姓要那位白小姐,若這事一成,她可就是北國皇後。
歎了一口氣,不禁感歎,這白家小姐倒不知是何花容月貌,他今日所見這位白姑娘,容貌已是傾城,若在美也難怪北國一心要她了。
隻是將國家命運係在一個小小女子之上,未免也有些太殘忍了。
抬眼卻見柳毅的神色,一愣,想起他在邊關聽說的傳聞,在結合那位白小姐,麵色一變,驀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盯著柳毅。
柳毅連忙起來,將他按下來,臉上盡是著急之色,“長風,你知道,這樣的事情根本同她沒什麽關係,她不能白白犧牲,那是她一輩子的幸福!”
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兄弟已經猜了出來。
李長風目光中有些審視,良久,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皇命難違,她若真是白家小姐,我們如此……”一拳砸在桌子上,眯了眯眼,“罷了,這件事我權當不知道,可我該做的,卻還是做,我這次回京,為的就是這樣一件事!”
腦海中不斷浮現在邊境聽到的那些關於白瀅傾的傳言,也就如此,父親才故意失了城,如今看來,這位白小姐卻不似傳聞中的狐媚。
她雖生的美,卻不是那種蠱惑人心的美,反而是那種清麗的,讓人眼前一亮的,若不是看她氣質出眾,他也不會將人帶回來。
送走了柳毅,便直直去了白瀅傾所在的院子。
一進院子,卻看到她在練習武功,一招一式皆在他之上,不禁有些自嘲,他在軍中這麽多年,武功竟然還不如一個深閨中出來的女子。
上前幾步,笑道:“白小姐好身手,恐怕京城中,在沒人有如此氣質!”
白瀅傾一愣,手中的劍赫然立在後麵,輕易捕捉到他話中的意思,目光淡然,“李公子既已知道我的身份,一,放我走,二,將我交給皇上,你立功!”
李長風一愣,倒沒有想到她這般爽快就答應了,對上她的眸子,她眸子中的寒冷,仿佛千白年不化的冰雪,又仿佛邊境拂過人的獵獵風聲,冷又幹脆。
這的女子,難怪柳毅會喜歡上,就連他,心中也生了佩服。
上前一步,一改方才的試探,“白姑娘說的話在下有些不明白,在下知道,白姑娘逃婚而來。”
白瀅傾一愣,反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說起來,他身為邊關守將之子,如今回京,目的自然不由分說,他定然是為了北國提出的條件,如今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卻又說這些不盡不實的事,倒讓她迷惑了。
猶豫了一番,反而道:“李公子難道不覺得將我送去北國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嗎?”
若這樣真的能解決戰爭,如今便不會有這一場的戰爭!”來這之前,他總以為那般迷惑的女子,留在皇宮中也是禍患,不如送去北國罷了,如今看來,卻同傳言中的有些不一樣。
那麽這傳言,究竟是怎麽出來的。
李長風隱隱舉動邊境似乎不太平,仿佛有一隻手在推動著事情發展。
若沒有那些言落,父親也不會失望,也不會絲毫不抵抗,隻不過這件事,他卻不能說。
父親身為臣子,即便再怎麽不滿,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隻不過他阻止不了,亦不能阻止。
白瀅傾走後,萍兒發現了桌子上的東西,情急之下去尋了李君心。
李君心亦沒想到白瀅傾真的會離開,她的信是寫給她,信上內容隻說讓她代為照顧萍兒,各自保重之類的話,至於顧晗煜,至於她要去哪兒,去多久,隻字不提。
當然,信中還叮囑了她離開之事不能告訴別人,看來,她早就想到了,顧晗煜不會來找她,她們不說,自然沒人知道。
麗妃娘娘,現在怎麽辦,小姐昨日就有些不對勁,我以為,她不過心情不好,哪裏想到……”顯然,昨日她就已經打算好了,並且一聲不吭將所有事情安排好,再避開眾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如今,小姐連玉佩都留下了,看來小姐真的死心了。
李君心亦擔憂,從她徒手斷琴,在到離開,隻不過短短幾日,她雖然會武功,可是人心險惡。
麗妃娘娘,我們如今要不要告訴皇上?”
李君心搖搖頭,瀅傾恐怕是為了北國一事離開的,若這個時候告訴皇上,皇上定然會派人將她找回來,她不能看著瀅傾被送去北國。
至出了白瀅傾離宮一事,浣溪院中之人便很少出院子,甚至柳媚同其他宮中妃嬪在宮門口怎麽挑釁,說難聽話,她們也沒有出去。
對於這件事,李君心多少感覺到愧疚,若不是自己將消息告訴她,她也不會走,另一方麵,又為她暗暗高興,至少不用去北國。
這樣兩種複雜的情緒交織著,讓她一整日神色恍惚,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最難過的人當屬萍兒,她暗暗後悔,當初若聰明點,發現小姐的意圖,就算一起跟著去也不錯,如今隻有幹著急的份。
顧晗煜那邊,被大臣逼著做出決定,他心中又何嚐不想早日解決這件事情,恰好李將軍之子趕了回來,朝中大臣更快遞送奏章,一刻也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