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郝宸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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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你想到什麽了嗎?”餘一衫見她一直自言自語,便開口問道。
冉傾城皺了皺眉,答道,“沒有什麽,可能是我多心了。我隻是覺得事情有些太湊巧了。不過想來可能也真的隻是巧合吧。”
隨後她嫣然一笑,對郝宸拱手施禮,“多謝郝公子解惑。”
餘一衫也拱手感謝道,“林久成與在下略有交情,此番也多謝郝公子出手相助。”
郝宸擺了擺手中的折扇,淡然道,“本就是微末之事,不足一提。隻是如果兩位能查得林久成公子中毒的原因,還望告知在下。”
兩人點了點頭,隨後郝宸抬頭看了看天,拱手笑道,“兩位,時間不早,在下受托之事已畢,也該告辭了。”
餘一衫卻突然問道,“郝公子不再見一見林宗寶嗎?”
郝宸搖了搖頭,笑道,“實不相瞞,在下並不喜歡林宗寶此人。哈哈,言盡於此,在下告辭。”
兩人恭敬道,“郝公子,請。”
郝宸折扇一收,雙手相握,同樣恭敬道,“請!”隨後他便恢複了之前淡然的模樣,優哉遊哉地揮起了折扇,大步向門外跨去。
見他離去,冉傾城突然幽幽道,“此人可不簡單呢。”
餘一衫點了點頭,附和道,“那三時魂牽丹既然被列為禁藥,想必並非一般北海妖麟的人能知曉。而他卻連這種丹藥的材料都能說的出,必是十分熟悉。傾城,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也是這件事的參與者之一?”
誰知冉傾城聽聞此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容配合著她絕美的臉龐,竟是一時之間滿院春色。不過餘一衫卻顯得有些尷尬了,心中不解,難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道理嗎?
等到冉傾城笑完,她才開口解釋道,“你的猜測很有道理,我不是笑你想象力不行和推斷能力不行,我隻是笑你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餘一衫更加尷尬了,在得知林久成性命無礙之後,他已經安心了許多,心情也不如那時焦慮。此時見到冉傾城竟敢取笑他,便產生出了一股戲弄之心,隨後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就在冉傾城仍然在抿齒含笑之時,他突然發難,一個雄鷹搏兔式,上前將冉傾城摟入懷中,惡狠狠道,“還敢笑話我嗎?”
冉傾城從來沒有跟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住過,此時突然遇襲,瞬間有些花容失色,“這裏好多人,你快放我下來!”
遠處的一些護衛,遠遠見到此處的情景,都瞬間別過頭去,仿佛沒看見一般。而來往的下人見此,都會意一笑,繞過了此地。
餘一衫笑道,“我才不放呢,反正我不覺得丟人,就算是丟人,丟人的也不是我,我隻會是他們羨慕的對象!”
冉傾城雙目冷凝,問道,“你確定嗎?”
餘一衫十分得意的點了點頭,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冉傾城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是你逼我的!”
餘一衫心中早有防備,見她有所動作,瞬間猛然出手,抓向她的雙手,而就在他抓到冉傾城那雙纖弱無骨的雙手時,卻異變突起,就如同昨夜冉傾城被刀無鋒揮刀斬下時的情景一樣,再一看,自己並沒有抓到冉傾城的雙手,隻是冉傾城的身影一片虛化,最後化成幽影,重新凝聚在他身側,隨後猝不及防之間,冉傾城嫣然一笑,伸出那隻纖細而又罪惡的手指,點向了餘一衫腹部之上。
啊!”一股撕心裂肺的哀嚎之聲傳遍四野。眾人紛紛側目,看到餘一衫半跪於地,臉色痛苦地扭曲著,豆大的汗珠忍不住的往下墜落。
嘖嘖,想不到他年紀輕輕,身體就如此薄弱。”
我聽他們說過,這種表現叫腎虛。”
他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怎麽會腎虛?”
也許是跟他旁邊那個女子有關,有這麽漂亮的女子在側,長久以往會腎虛也在情理之中。”
眾人小聲議論道。而此時我們的主角餘一衫卻單手按在腹部之上,滿頭黑線,無語凝噎。
冉傾城蹲了下來,幸災樂禍地問道,“你說說看,現在丟人的人是誰?”
餘一衫無言,緊閉雙眼,心頭一萬個為什麽飄過。
冉傾城就像鬥贏了的大公雞一般,洋洋得意,“你以為我娘親傳下來的絕招就如此簡單嗎?實話告訴你吧!它不僅可以左手右手任意施展,再配合上我爹的獨門絕技,還能產生出七七四十九種變化!方才所使,就是先以海市蜃樓這招迷惑你,隨後再瞬間出手。我爹這一生隻後悔一件事,你可知道是什麽事?”
什麽事?”餘一衫艱難地問道。
我爹這生平隻後悔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全部的本領都教給了我娘。連我爹都屈服了,你還敢來挑戰?”冉傾城哼道,臉上一副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隻怕你是要開染坊了。
餘一衫悲痛地抬起頭,隻恨冉一徽已經故去,否則他一定會與自己這位從未謀過麵的“女婿”有諸多共同語言,那冉傾城的娘親也不知是何方神聖,自己荼毒了冉一徽還不夠,還把如此陰邪的招式傳給女兒,讓她繼續完成自己的荼毒大業。
想不到,想不到這絕招不僅有進化版,竟然還有七七四十九種變招!我,我服了!”他忍辱負重道。
冉傾城滿意道,“以後還敢不敢了?”
餘一衫連忙回答道,“不敢了。”隨後,他突然生出一種人生無望的悲涼之感。
冉傾城笑了笑,“好啦,別這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隨後,她暗自瞥了一眼人群,就在眾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迅速將臉湊到了餘一衫的臉角,隨後又迅速離開,然後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原本悲涼無比的餘一衫突然感到臉角一片濕潤,同時一片香風縈繞,爬上了自己的臉頰。但是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一閃而過。他瞬間扭過頭,卻發現冉傾城一副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隻是臉色微紅,輕聲說道,“這下你滿意了?”
滿意,滿意!”餘一衫咧嘴一笑,隻不過剛才的劇痛尚未消散,讓這個笑容顯得有些嚇人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未來的生活重新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冉傾城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滿意就好,滿意了就該說正事了吧。”
餘一衫嘿嘿一笑,他也知道插曲結束,該是說正事的時候了,畢竟雖然林久成已經無礙,但是此事卻不算真正的了結,其中還有諸多疑點尚未解開。“傾城,你為什麽覺得我懷疑郝宸十分好笑?”
冉傾城認真地解釋道,“我並沒有說你懷疑郝宸也參與了這件事十分好笑,我隻是笑你對北海妖麟太不了解了。在我看來,郝宸對三時魂牽丹十分熟悉並不無妥。因為北海妖麟都是在北海之中修煉的妖獸化形而成。而其中等級森嚴,掌權者代代相傳,他們便是北海妖麟的皇族。而整個北海妖麟,隻有皇族之人,名字才能使用郝這個字。方才你也聽見了,郝宸說,大皇子郝別赴。而不是稱,大皇子陛下郝別赴。這在等級森嚴的北海妖麟之中便是大大的不敬。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也姓郝,也是北海妖麟之人,他的身份,你還猜不出來嗎?”
餘一衫驚訝道,“他也是北海妖麟的皇族之人。”
冉傾城點了點頭,“沒錯,既然他也是北海妖麟的皇族之人,那他知道三時魂牽丹也就不足為奇了。”
餘一衫卻突然笑道,“這麽說來,我的推斷會失誤,不是因為我不夠聰明,而是因為我對上界了解不足導致的。”
冉傾城被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給逗樂了,“是是是,聰明的一衫大人!”
餘一衫笑了笑,有模有樣道,“不必恭維,冉姑娘請繼續。”
冉傾城也十分配合地做了一個遵命的模樣,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隻需要找到一個人,就能證明這一切的事情都跟林宗寶有關。”
餘一衫聽到事情有結論了,便顧不得開玩笑,正色問道,“是不是找到寫出那封信的人?”
冉傾城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已經不能確定這個人還在不在人世了。既然整個林衫隕鐵礦脈的人都被滅了口,那麽跟他們有書信往來的寫信人,你覺得林宗寶會放過嗎?”
餘一衫斷言道,“不會,此人肯定也在被滅口之列,不過既然如此,那我們還要找什麽?”
冉傾城笑道,“如果那個人還活著,並被我們找到這是最好,如果他已經死了,那麽我們隻能退而求其次,找出一個認識這封信的字跡之人,也會對我們大有幫助!”
餘一衫想了想,問道,“我們現在就去抄書房看一看?”
冉傾城點了點頭,隨後又囑咐道,“不過到了那裏,先不要提起任何事。這裏畢竟是林家,林宗寶又是家主,所以我們萬事都要小心謹慎,隻能旁敲側擊,不能開口直問。”
餘一衫回了一個了然的笑容,說道,“我才不會那麽傻呢,你覺得我很好騙嗎?”
冉傾城笑了笑,“當初騙你陪我去尋劍奴,我便心想,這個人怎麽這麽傻?三言兩語就跟著走了。莫不是心智上有什麽殘缺吧?也就是俗稱的缺心眼兒。”
餘一衫十分尷尬道,“往事如煙,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冉傾城卻逮到了問題,突然發難:“對了我還沒有仔細問過你呢。當時你真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缺心眼兒的傻子。你倒是說說,你那時是怎麽想的?”
額,”餘一衫似乎有些尷尬,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可能你會覺得我見色起意,但是我從見你第一眼開始,就生出一種無法拒絕你的感覺。”他不確定這回答是否能令冉傾城滿意,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
結果就是冉傾城滿意的點了點頭,但隨後卻又惡狠狠地說道,“你這一生隻準對我見色起意,如果你敢對其他姑娘也見色起意,我保證會讓你挨個嚐嚐我娘參悟出來的四十九種變招!”
餘一衫額頭冷汗滴落,連忙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