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阪嗎？我想，這裏會有你感興趣的東西……關於你的【妹妹】們。我在第七學區，s製藥公司腦神經應用分析所。”

    幹脆地掛斷了手機，少女又發了一條短信，就毫無顧忌地拉了張椅子坐下，也不管還在角落戰戰兢兢的研究員們。

    自己現在明目張膽的入侵，研究所的動作再遲也該到了。這種不為大眾道德所容的實驗，顯然沒辦法大張旗鼓地調用學園都市明麵上的防衛力量（這也是少女毫不擔心地白日侵入的原因）；更大的可能是民間的私人武裝力量那種等級。這樣，少女還是能夠隨手料理的。

    深深望了一眼林立的培養艙，想起剛剛獲取的信息，少女揉著太陽穴又歎了口氣。最近煩心的事情格外多。

    每一個設備裏麵都漂浮著一個女孩子。她們是禦阪的克隆體，就交給她自己決定怎麽做了；無論結果如何，都是她們的決定。在這之外，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關於那個什麽【佐天淚子量產計劃】，知道最多的研究員也隻知道那個計劃由一家叫永遠亭製藥的公司負責。現場逼著他們在書庫裏檢索，卻隻知道【存在】這樣一家公司，連地址都超過了a級權限……辦完這件事就繼續拜托初春檢索吧，她現在應該也快破譯完畢了。

    如果——隻是如果，有像這個計劃一樣的兩萬個自己，那麽自己要怎麽辦？

    少女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用拳頭解決就好啦！

    就像正在接近的蠢貨一樣。

    像是終於能夠解脫似的，少女站起身，像慵懶小貓一樣大大伸著懶腰。

    不管你們是誰……姑且讓我出出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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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最後一個人到達的時候，看到的是幾十名躺在地上的保安，以及明顯超出一般意義上保安的槍械裝備——雖然已經支離破碎了。人倒是一個都沒有死，從到處是痛苦的**來說，用“掙命”或許更貼切些。

    “這就是你的風格嗎？”

    他嘲諷似的挑了挑眉毛，卻因為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一哆嗦。

    少女有些意外地盯著眼前的白發少年，或者說一方通行。

    他情況看起來很差，臉上被生生打裂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繃帶沾染上了塵土，灰撲撲地顯得有些狼狽。就連走路似乎都不敢邁大步。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站在那裏。

    是上一次下手太輕了嗎……也是，對於控製性連續手法中很少有通常意義的重擊。那這次下手再重一點吧……

    “你要阻擋我嗎？”

    “這些【玩具】是給我用的，你要擋在我前麵的話，死掉也是理所當然。”

    一方通行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對麵的女孩子愈加可口。

    越來越強烈的衝動……殺了她……殺了她！

    他為這種新鮮的憎恨而欣喜，從骨髓裏麵透出來像是吸毒一樣飄飄欲仙的感覺。臉部肌肉瘋狂一般抽搐，一方通行不得不停下來揉著臉頰避免抽筋；他睜大眼睛，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另一邊，少女卻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如果不是有所依仗的話，手下敗將沒理由僅僅過了一天——身上的傷還沒好透——就急匆匆地找到自己這裏。

    是不是虛張聲勢，動手就知道了——

    颯！

    一念及此，少女已然出手。

    如同第一次擊敗一方通行一樣的策略，依賴他的【反射】來攻擊，遠遠超過他神經反應速度極限的拳掌一瞬間就席卷了一方通行的上半身。

    然而——

    一點用都沒有。

    是真正意義上的【沒有效果】。像是完全沒有打在白發少年身上似的，成百上千次的攻擊無功而返。

    “你知道嗎？”一方通行露出了一個很像是譏笑的猙獰笑容，憎恨的情緒和變形的麵部肌肉讓那表情極度扭曲，他蜷起手掌，把骨節弄得咯咯作響。

    “本大爺被你打倒以後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是怎麽贏的？”

    他一步步走過來。很奇特的走路方式，貼著地麵笨拙地挪動著，然而背後的意義卻並不好笑。

    為了防止被少女鑽了起腳到落腳之間腳底離地的空子反擊，他已經計算到了這一步，狂放背後是異乎尋常的重視和謹慎。

    “想來想去，無非是一些用力的小把戲罷了。你唯一能夠壓製本大爺的，就是超乎尋常的頻率。”

    固化的是【反射】的話，會被找到破綻；夾角小於或大於直角的【折射】也會被輕易摸清利用。那麽，正好是直角的【垂直】怎麽樣？

    對於一方通行來說，這是最嚴格意義上的不敗之地。完全放棄了用外力返還攻擊，換來的是理論上不可能被反製的防禦，他噙著冷笑橫衝直撞。

    少女的拳腳不可能奏效，因為會嚴格地九十度滑開，甚至有脫臼的危險；一方通行自身並沒有受力，他的皮膚表層固化的【垂直】相當於物理意義上的光滑；而少女又沒有辦法持續貼著一方通行動作，因此隻能步步後退。

    怎麽會存在這麽犯規的能力……

    就算是一向樂天的少女也想要抱怨了。

    僅僅修改策略就能夠做到讓物理學哭泣的事情，這樣的對手怎麽贏才好啊……

    體術進攻否決。氣功炮進攻否決。究極天國毀滅或許行，不過那是魅靈才會的，自己的崩山彩極炮應該也屬於【矢量】適用的範圍……那麽，在【氣】上做文章呢？

    少女腦海裏的計劃走馬燈似的飛掠而過。絕大多數還沒有形成可以說是“想法”的程度就被直覺否決。最後留下了兩個或許成立的方式。

    第一，直接利用【氣】的原初特性，操縱一方通行的氣來做些什麽。直接作用，沒有方向，自己正體未明的能力恐怕有一線希望；

    第二，簡單粗暴的方法——把這一帶的空氣在一瞬間變成一氧化碳，二氧化碳或是其他不利於呼吸的大頭成分。

    少女斜斜瞥了一眼遠處恐懼得不能動彈的研究員們。

    這樣的話，他們就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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