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承受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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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晚了!”本田緒一把揪住毛利蘭的手臂,強一絲笑容道:“伊斯萊先生還發著高燒,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就不要再打擾了,是吧,sake姐姐。”
一陣劇烈的昏炫感直衝上腦門,毛利蘭垂著臉龐不語,緊緊握緊垂在身側的雙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體裏古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像是有一種極大的力量在身體裏失控亂竄,突然毛利蘭掙脫開本田緒的手臂轉身直往房間裏的浴室衝了進去。
重重關上門後,毛利蘭無力的倚靠著冰冷的牆壁艱難的往浴缸走去,直到她打開蓮蓬頭,冰冷的冷水澆灌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得救似的喘了一口氣,但這種輕鬆隻是很短的一瞬,很快身體上的完全湮沒了冰水帶來的涼意,她在浴缸裏痛苦的著身體,緊緊咬住下唇,甚至牙齒刺穿嫣紅的唇瓣,嚐到了腥甜的味道,她亦倔強的竭力壓製住即將脫口而出的聲吟。
初夏的味道,拂動薄雲的夜風,沿著窗沿垂落的薔薇花苞在月色裏像雲霞一樣微微發著光。
毛利蘭半睜著朦朧的眼瞳盯著窗外,時間變得無線漫長起來,明明隻過了幾秒,卻仿若過了半個世紀,冷水已完全失去了作用,而藥效卻越來越厲害,她的皮膚變得薄而敏感,輕輕一碰仿若就會碎裂。
水流的嘩嘩聲傳進臥房裏,伊斯萊覺察到異樣後掀開被子下床,本田緒連忙擋在伊斯萊身前,眸光閃爍道:“先……”話剛出口,伊斯萊一手抓住她的下顎,揚臂將她甩了出去。
本田緒吃痛的皺了皺眉,耳裏驀地傳來一身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她的心隨之咯噔一下,一下子如跌進了無盡深淵裏。
伊斯萊幾步衝上前去,關掉蓮蓬頭,垂眼冷睨著蜷縮在浴缸裏的人,怒道:“你在發什麽瘋,起來!”見她不動,伊斯萊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毛利蘭腦袋裏一片混亂,這是哪裏?她在做什麽?誰在跟她說話?什麽都不知道,她隻知道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像冰塊一樣將指下的壓製,泛起了一絲清涼的愉悅。
但是,這還不夠,嚐到一絲甜頭後,毛利蘭再也無法忍受近在咫尺的誘貨,纖白的雙臂纏住伊斯萊的脖子,將整個人依附在他身上,不停地磨蹭著他的身子,地尋找著他的唇,與他糾纏起來。
伊斯萊身體陡然一僵,將懷裏的人強硬拉開,雙手用力捧住她的臉頰,將臉逼近她,壓抑著嗓子問道:“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毛利蘭努力抬起頭,勉強睜開被折磨的迷蒙的雙眼,她無法看清他的樣子,頭發是淺金色還是銀色?她眨了眨眼,可是還是無法看清。
毛利蘭挫敗的嗚咽一聲,頭裏昏昏沉沉的,含著濃濃的哭腔道:“我看不清,看不清……零,救我,救我,我好難受,我快死了,零……”
伊斯萊緊抿著薄唇,劇烈緊縮的眼瞳裏似有狂風來襲,他冷冷將她甩回浴缸裏,直起身,冷睨著痛苦不堪她。
為什麽,為什麽要推開我?”毛利蘭渾身戰栗,伸手胡亂的去扯身上的衣服。
這樣的毛利蘭,伊斯萊從來沒有見過,那雙原本清澈的雙瞳染上了濃濃的晴欲的味道,雪白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暈,好想靠近,好想碰觸,好想徹底占有她。此刻這種想法是如此強烈,像滿溢出杯子裏的水無法控製的流淌出來。
伊斯萊彎身扶起她,毛利蘭得救似的緊靠過去,地尋找他的唇,與他糾纏起來。伊斯萊一邊回應著她,一邊將她身上的濕衣服,拿起一旁的浴巾將她包裹住往臥房走去。
臥房裏,本田緒還在,見伊斯萊抱著毛利蘭出來後,急衝上前去,問道:“sake姐姐怎麽了?是不舒服嗎?我去叫……”
滾!”伊斯萊以冷淡的口吻下著命令。
全身僵硬的本田緒,失魂落魄的盯著小心翼翼的將懷裏的人平放在自己的伊斯萊,終於顫抖著肩膀顫道:“sake的樣子不對勁……”
伊斯萊猛然側眸睨向她,本田緒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那升騰的殺氣讓她完全無法再繼續說下去,心好疼,像是在被一片片,血肉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逃出伊斯萊房間的,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滿臉淚水。
伊斯萊俯在毛利蘭的上方,一隻胳膊支撐起上半身,抬起手指若有若無的滑過毛利蘭酡紅的臉頰。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毛利蘭痛苦萬分,渾身是在被千萬隻螞蟻噬咬一般,她直起身迫切的向他靠過來,卻又被伊斯萊狠狠壓回。
毛利蘭語無倫次的哭喊著:“為什麽?”
伊斯萊猛然抱住他,翻了一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他的雙臂像鋼鐵般禁錮住她的身體殘忍的不許她亂動,手指狠狠的掐入她背部的肌膚裏,刻意隱忍的麵頰微微顫動,他沉著嗓子在她耳邊低道:“叫我的名字,我就給你。”
名字?毛利蘭腦袋裏昏昏沉沉,意識完全被體內的猛獸所占領。
萊,這是我的名。”伊斯萊竭力壓製住膨脹得快要破體而出的浴望,滾燙的薄唇輕輕吻過她的耳朵:“叫我!”
毛利蘭混沌的腦海裏有一瞬的疑惑,但很快又被藥效所滅頂,她苦苦掙紮著,低聲喚道:“萊!”自己究竟說了什麽,毛利蘭已經完全不知道,她隻想快點解脫,從這可怕的煉獄裏。
再叫!”
萊……”
撲嗵,伊斯萊的胸口處一聲劇烈的躍動,全身的血液,與體內最深處、最原始的浴望相互呼應著,一股熱流從腹中一直湧到胸口,伊斯萊再也忍受不住,低吟一聲,翻身將她身下。
撲騰一聲,窗外傳來一聲夜鳥被驚起的聲音,一根潔白的羽毛自落地窗飄進,隨著夜風回旋起舞。
喂,medoc,該回去了,boss有sake照顧著不會出什麽問題,你的傷還沒好,不好好躺著,打算英年早逝嗎?”camus自伊斯萊門外回自己住房的時候,半途遇見了扶著牆壁跌跌撞撞走過來的medoc,出於medoc的傷勢還需要好好靜養,以及忠犬屬性的緣故,camus向他隱藏了伊斯萊病倒的事,結果不知道是哪個長舌婦說漏了嘴。
不用擔心!”medoc半聳著眼皮,淡淡道:“我答應過你會替你收屍,在你死之前,我會好好留著這條命。”
嘁!雖然是這麽對你說過,但自你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那麽讓人不爽,啊,真是讓人火大的臭小鬼。”camus煩躁的撓了一下頭發,轉身跟了上來。
一聲聲酥麻入骨的聲吟自屋內傳來,medoc僵立在敞開的門外,瞪大眼睛望著遠處交疊的軀體。
的男人仿若妖的化身,肆無忌憚的舔吻過唇下嬌嫩的肌膚,像是動物般霸道的留下自己的氣味和印記。
眼前陡然一暗,有人擋住了他的眼睛,然後將他拖離了那裏。
medoc仍由camus拖著他走著,身上的傷到處都在痛,可他卻渾然沒有感覺,那雙深黑的瞳孔依舊停留在黑暗降臨前的那一瞬,他看到了,躺在他最尊敬最仰慕的男人身下屬於女人的那張臉,為什麽心口會莫名的抽痛起來,明明他也曾撞見過vermouth與gin,以及桃源鄉那陰暗的一角,為什麽現在自己的心情會這麽奇怪,像是丟了一塊。
呐,camus,剛剛那一幕是什麽?”medoc突然抓住camus的手臂,站在原地,扭頭望向他,陰沉的眼瞳似妖獸張大的巨口,他裂開嘴唇,露出魔性的笑容:“你不會又以相撲來搪塞我吧?”
望著一瞬間變了魔物般的medoc,camus狠狠咽了口唾沫,抬起手指撓了撓自己的嘴角,移開目光,幹笑了幾聲:“對了,你你已經長大了呢……”手臂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camus望著蹣跚著望前走去的少年,低喃一聲:“滿身一股失戀的味道,明明是個連ml都不懂的小鬼。”
拂曉,天邊泛著水色的光芒,薔薇香氣隨著清冽的風吹進屋內。
伊斯萊的手指輕柔的撫過毛利蘭汗濕的額頭,幾次之後,他終於努力壓製住心底對她無止境的渴望放她沉沉睡去。
究竟被的是自己還是她?伊斯萊白皙的臉上浮出羞澀的紅暈,就像是一個青澀的少年,他伸出手臂將她緊緊圈入懷裏,薄唇細細吻著她沁著薄汗的頸項,麗容震動,異彩流溢的雙瞳裏含著無限溫柔,喟歎似的反複輕喊著她的名:“蘭……”
陽光的溫度慢慢爬過嬌嫩的肌膚,毛利蘭睜開幹澀的雙眼,一陣頭痛欲裂的感覺襲了過來,讓她忍不住緊緊閉上了眼,稍微緩解不適感後,毛利蘭再次睜開了眼睛,視線呆呆的停留在水晶燈上足足半分鍾後,毛利蘭猛然發現了不對勁,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她急坐起身,下一瞬又重重的躺回到了,身上傳來的酸痛感讓她恨不得這副身體不是自己的,漸漸地,昨晚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在大腦裏複蘇,毛利蘭哽咽一聲,揪緊被子蒙住臉,咬緊牙關,但滿溢的痛苦還是無法抑製的化作淚水自眼角滑落。
被子猛然被大力,接著床墊一沉,伊斯萊埋下頭,尋著她的唇吻過去,毛利蘭抗拒地搖頭。
細碎的吻落在臉上,淚水的鹹澀令伊斯萊渾身一僵,驀然間他的心像是被浸在水裏又酸又脹,他由不得她拒絕,狠狠她的下巴,將唇野蠻地覆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