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陳牧業心裏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疑問，他的眼睛沒有出現問題任舊是止水的眼睛，這點在病房裏和卡卡西對峙的時候就得到了印證，陳牧業不懂猿飛日斬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猿飛日斬似乎預料到了陳牧業不會回答，他接著說：“我說過，你是大蛇丸的實驗犧牲品之一。“

    陳牧業還是不懂猿飛日斬話語中所指的確切含義，於是他依舊沒說話。

    “任何一個人都不該成為實驗的犧牲品，所以我解除了大蛇丸在你身上的實驗。”猿飛日斬徐徐開口。

    陳牧業心頭狂震，他臉上終於表露了情感，那種表情是一種苦笑。

    陳牧業苦澀道：“下屬知……知道，了。”

    陳牧業對自身的木遁來源已經有所了解，是因為實驗，他是眾多孩子當中的實驗失敗品之一。唯一幸運的是，即使實驗失敗，陳牧業還是存活了下來，更幸運的是機緣巧合陳牧業喚醒了在體內的木遁，爾今在陳牧業拯救木葉村後，他的木遁被剝奪了。

    英雄的待遇很諷刺，陳牧業如是想。

    猿飛日斬平和地問道：“和寫輪眼比起來，這是更好的結果不是嗎？”

    陳牧業隻得應道，“是。”

    猿飛日斬聽出了陳牧業語氣中的異樣，但他仍舊覺得很欣慰，因為陳牧業的回答是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力量需要於智慧匹配，任何超越了自身智慧之外的力量，對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眺望著木葉村的猿飛日斬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首次回頭麵向了陳牧業。這個平定過忍者大戰，在大戰中帶領火之國勝出的老人用渾濁的眼眸盯著陳牧業，陳牧業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臉上的冷汗再次不由自主地溢出。

    猿飛日斬語問道：“你說你能知道未來和過去，我始終不懂你是如何知道的。關於別天神，你又知道些什麽？”

    來了！終於還是來了！

    陳牧業和大蛇丸一戰的製勝法寶，就是他用別天神改變了大蛇丸心中的想法，從而讓大蛇丸放棄了對木葉村的攻擊！

    儼然這個忍術外人不了解，卻被猿飛日斬認出來了。之前猿飛日斬側麵提及說剝奪了陳牧業身上的木遁，陳牧業以為這件事情就會就此過去，可陳牧業沒想到這個老人會如此直來直往地將這個問題拋到他的麵前！這和他的作風很不相符。

    “我……”

    陳牧業無法給出解釋。

    猿飛日斬打斷了陳牧業，他語氣平和，話語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對陳牧業說：“我並不關心你是在哪裏知道別天神的秘密，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這些秘密無論是什麽，隻要他站在木葉村的這邊，我都將毫不關心。可是牧業，我無法得知你是否真得站在光明的地方。”

    他還在懷疑自己？

    陳牧業不理解，他明明做了那麽多，這個老人為什麽還會懷疑自己？我是英雄，木葉村的英雄！

    為什麽……

    “我需要你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猿飛日斬根本不給陳牧業思考的機會，他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接連地朝著陳牧業刺來。

    陳牧業汗流浹背，他下意識地抱拳放在心口喊道：“我將永遠效忠木業！”

    這句話一出，陳牧業感覺到身上巨大的壓力一撤。

    微風吹過，陳牧業發現自己有些冷，真的很冷很冷。

    猿飛日斬再次目視向了遠方，他靠在輪椅上垂眉低目，看上去顯得非常的疲勞。

    “記住你今天說過得話。”老人的話隨著風吹了過來，陳牧業以為事情就此過去，但沒想到猿飛日斬又說道：“會有一雙眼睛永遠地盯著你。”

    陳牧業渾身上下一僵，老人自己推動輪椅來到一張象棋桌的前，他對陳牧業道：“陪我來走一盤棋。”

    這次老人的語氣平和了許多，隻是命令的口吻依舊嚴重。

    陳牧業在老人對麵坐下，至始至終他都不敢直視老人的眼睛，在他坐下之後，陳牧業直視著棋盤不敢抬頭。

    這個世界象棋的規則和陳牧業生前的世界大致無二，隻是象棋的棋子變成了國際象棋的形狀，猿飛日斬持紅子先行，他第一步跳馬，走得是防守棋的路線。

    陳牧業象棋水平實在一般，他的五子棋在初中班級裏到是絕無敵手，不過簡單的幾手陳牧業還是會下的，他根據印象中高手的下棋思路拱卒先行。

    老人看上去就像是簡單地在下一盤棋，前幾手你來我往，老人一直在布局防守。

    對象棋一竅不通的陳牧業一無所知老人的是思路，他就是不停進攻爾後不停換子，單對戰局根本毫無影響。前期局麵看上去難分秋色，陳牧業卻不知，他早以進入老人的陷阱中。等到中期十幾手一過，猿飛日斬大勢已成，他主動進攻，陳牧業瞬間滿盤皆崩，老人輕鬆拿下一局。

    贏了一局的老人並沒有說教什麽，他示意陳牧業重新開始，內心忐忑不已的陳牧業隻得照做。

    這局兩手之後，老人就像是閑聊一般對陳牧業問道：“你是如何發現木遁可以重置別天神的？”

    很隨意的問話，就像是朋友之間見麵一句“吃了麽”的尋常問候，可就這麽簡單地一句話，致使陳牧業的內心波濤洶湧！

    陳牧業努力平靜，他極為小心地看了老人一眼，見老人始終盯著棋盤，他裝傻，明知故問地問道：“難道別天神使用過後還有冷卻時間的？”

    老人不動聲色的將陳牧業的一手車吃掉，過後老人平靜地說：“任何強大的忍術都需要付出相等的代價。別天神被稱為最強大的幻術，使用它的代價是十幾年的等待，但是在絕對天賦麵前，卻可以讓公平的天秤得到傾斜，一代火影的木細胞就可以重置這種等待。”

    老人一邊下棋一邊說，棋盤上短短幾手接觸，老人便將了陳牧業一次軍。

    陳牧業提子，手指僵硬，不知作何以對，搖擺不定的他，隻得冒出三四個字，“我不知道。”隨後陳牧業落子，終於避免了被將死的命運。

    老人下棋不疾不徐，卻一環快一環，他又是一個架炮再次將了陳牧業一軍。老人接著問道：“我並不不關心你知道不知道的，你竟然知道別天神，牧業在大蛇丸之前，你的第一次別天神是用在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