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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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飯菜裏居然沒有豆腐!!!
杜子騰非常生氣,但還是忍著怒氣換了一張預先準備好的字樣:“你喜歡金銀珠寶?”
廚子依舊不為所動,完全沒有任何表示。
第三天,當然是依舊沒有豆腐的。
杜子騰再次換了一張字條:“房舍田地???”
廚子這次連眼皮都沒抬,直接收拾好東西走了。
杜子騰氣得差點連飯盒都摔了,一個小小的廚子,竟然敢這麽拽!
然而杜子騰實在是無奈,這幾日時間裏他已經仔仔細細地研究過周遭地形,他很想像記憶裏某個有大毅力的囚徒一般挖穿地底,挖個洞通到另一處,直至他成功逃走時這幫邪門之徒才發現他這聰明的一招,然而,外麵那倆守衛皆是築基修士,丁點響動之下,他們神識一掃立時知道他在做什麽。
就是這兩日畫出閃動字樣這麽低端的閃現符或者是照明符,也是杜子騰以自己鮮血為引而畫,為了防止引起門外修士警覺,他甚至隻能苦逼地裝成是不小心劃傷的,作為一個修士而言,每次擠傷口畫符的感覺……真是叫人情何以堪。
而杜子騰裏記憶裏另一些囚徒脫困的方法——比如獄卒換班時鑽空子、獄卒喝酒時下藥等等等等,也完全不可能成立,實在是門口兩個門神居然是不休不眠,不飲不食……完全無處下嘴,即使覺得自己英俊聰慧,杜子騰覺得除非自己如修真傳說中那樣一夜頓悟修為逆天直接碾壓這兩個怪物,或者是天降隕石砸死他倆,否則,他這脫困可真是遙遙無期。
於是,這雖然完全不識抬舉卻每日能夠自由進出的廚子依舊是他最可能突破的地方。
杜子騰苦苦思索,覺得一定是自己的突破方式不對,這世人,別說凡人,就是修真者,哪怕你能飛天遁地翻江倒海,依舊有欲.望,有欲.望就一定有弱點,似這廚子這般對他所許下的東西惜字如金,甚至連點興趣都沒有表示過……難道是他的許諾沒有說服力?這廚子完全不相信他?
這不應該啊,那閃現字樣的符籙雖然隻是最低等級、完全無用的符籙,可一個凡人怎麽可能見識過,難道不足以說明他修真者的身份?
還是說這廚子也如之前的侍女一般見識過血戮門的狠毒詭辣而心懷恐懼,因此什麽也不敢表示?那廚子滿臉膿包,杜子騰確實看不出對方的表情,實在是讓他十分煩惱。如果當真是因為畏懼於血戮門威勢,那可真是太不好辦了。
話說杜小爺這輩子也沒這麽仔細觀察過什麽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甚至日思夜想都在細細揣摩哪……這廚子真是何德何能,嘖嘖。
杜子騰在屋子裏反反複複兜了十幾個圈子:怎麽才能打消對方的畏懼?
然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所有的畏懼都有一個底線,隻要能突破這個底線,再大的威懾也會形同虛設,君不見凡間那些貪官汙吏,律法中明明寫得清清楚楚,貪墨多少銀錢便判以斬首之刑,卻依舊有人前赴後繼麽?
歸根到底,還是他沒有抓住對方心底最強烈的渴望。
到底是什麽呢?
修真對方可能壓根兒不相信;
金銀珠寶完全不動心;
土地房舍更是無動於衷……
然後,杜子騰突然停頓了,唉喲喂,這凡間的富商引誘官員之時先做的是什麽?
是一起吃吃飯唱唱小曲,來上一打美人兒眉目傳□□拒還迎,最後就聊聊詩詞拉拉小手最後直奔主題啊!!!
他怎麽這麽蠢!貪財好色,這財不愛,色卻沒試探過啊!!!!
然後,杜小爺再次拿出了萬丈豪情,小樣兒!看你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兒,小爺這次應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色.授.魂與、什麽叫銷.魂蝕.骨、什麽叫神.魂顛.倒、什麽叫欲.罷不能!!!
哼,不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凡人,以我杜小爺的英俊聰慧,必然妥妥地拿下!
隻要是個男人,必然會拜倒在這絕世大招之下!
哇哢哢,小爺果然是冰雪聰明天下無雙!
就這樣,滿懷豪情自信爆棚的杜子騰再次投入了另類的……咳,籌備工作當中。
於是,轉頭再過了一天,廚子依舊來送飯之時,發現杜子騰並不像前麵三日那樣在他麵前羅列各種各樣的誘惑,居然端端正正背對著他坐在案前,那嚴肅認真一副“小爺正在幹大事閑雜人等勿擾”的模樣,好像那幾天前天天無理地叫囂著要吃豆腐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一般,直叫這表情萬年不變的廚子竟然破天荒地挑了挑眉。
隻可惜,杜小爺此時全神貫注地在折騰他那“男人都會拜倒”的大招,完全沒有看到。
廚子倒也不計較,放下食盒依舊轉身離去了。
如此這般數日,杜子騰簡直是廢寢忘食地接連折騰,好幾天廚子來發現飯食居然沒動過,不由得心中暗自詫異,然而,廚子有廚子的逼格,是絕對不會主動出聲詢問或者上前探看杜子騰的動向的,這麽一來二去,一個默默地送來飯食,一個狠狠地籌備工作……居然十數日沒有打過照麵,倒也是奇事一樁。
直到這天,杜子騰手上這項浩大的工程終於告一段落,他笑逐顏開地起身看著桌麵上自己的偉大作品,想到那廚子拜倒在這驚世傑作麵前的模樣,真恨不能當場狂笑一場。
然而,感知到門外那倆冰冷的怪物依舊門神一般盡忠職守地杵在那兒,杜子騰狠狠咬緊了被角才將自己的得意壓在胸口沒出聲。
此時,外麵突然開始喧擾起來,好像是發生了什麽紛亂之事,杜子騰尚在皺眉思索這前所未有的跡象,然後門突然自外打開。
此次謝琮的神情間明顯輕鬆許多,下巴朝杜子騰點了點對他身旁那叫老蛭的修士道:“放心吧,你可是還有一半血奴沒交來,我豈能言而無信。”
那老蛭不知為何,此次前來那掛在骷髏麵上的鬆垮皮膚上都好像印著陰沉,磨牙之聲也越發急促:“最好如此,如今西荒撮爾小邦中竟有叛逆敢公開反抗我血戮門,可是費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差點在西荒數十年經營都要毀於一旦……這血奴可來之不易,你當日那價格可真是……”
謝琮的臉色一沉,門倏然關上,謝琮與老蛭充滿火藥味的對話並未避開杜子騰:
“哼,難道你還敢嫌不夠?!我可告訴你,當日老祖也是費了好大的事,數萬血奴都悉數折殞,你那點損失算什麽……”
“嘿,說來說去不過你一麵之詞,這所謂的寶貝兒到底是個什麽功效、怎麽個用法全然不肯透露……”那含混磨牙聲中隱含著道不盡的懷疑之意。
“現在……自然不可能……價碼……將來……靈胎……”
兩個修士漸行漸遠的聲音,杜子騰數日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折騰的喜悅也蕩然無存,時間所剩無多,無論如何,他也必須要將那廚子搞定,如若不然,杜子騰嘴唇一抿,縱然是破釜沉舟之計,他也不必再有所顧慮。
這天,當廚子再次來送飯時,杜子騰臉上的表情很奇特,那種期盼又得意,驕傲又隱憂的表情,廚子的嘴角不自在地抽了抽,真是難為他了,一張臉上竟能揉進如此多的含義。
杜子騰心中卻是很鄭重的,他咳嗽了一聲,依舊在廚子放在食盒時,借著廚子身形的遮掩展開了一角小小布片,廚子眉毛未抬眼睛未動,依舊有條不紊地放下了食盒,正準備擺開食盒中碗碟順道收拾前一天餐具時,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那點布片,然後——
成了!!!
杜子騰此時心花怒放,他第一次清晰地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情緒!
果然,他就說嘛,之前都是他試探的方向不對。
杜子騰笑吟吟地用筷子敲了敲一個菜碟:“你喜歡擺這碟?怎麽不換一碟?”
然後,那布片上寥寥線條勾勒得活色生香豐.乳肥.臀快撐破那薄薄幾縷輕紗的美人兒嫣然一笑,好像俏皮地眨了眨眼,胸脯驕傲地挺了挺,將本錢展示得充足到位之後便消逝無形,另一位嫋娜美人扶腰而來,那身形纖瘦有致,打扮亦是清涼得緊,欲.露還.遮若隱若現,卻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流韻致,直想叫人摟在懷裏摸摸是不是當真柔若無骨……
廚子此時手上動作已經完全無法再進行下去。
杜子騰卻是笑眯眯地接過廚子手中的菜碟,隻覺得對方指間粗糲繭子,隻暗道不愧是廚房裏幹活之人,心下不及多想,便嘿嘿笑道:“來來來,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幫你多擺幾碟出來。”
小小布片之上,美人兒們或一手掩胸一手扶門側首笑得魅.惑妖.嬈,或是楚楚可憐地仰望著廚子,香.肩柔弱不堪一攬,關鍵部位卻隱沒在雲霧中朦朧欲現,又或是斜臥高榻隻見細腰長腿線條銷.魂得令人鼻血泛濫……
線條變幻間,杜子騰慢悠悠地替廚子打開最後一層食盒:“什麽都會有的哦。”
在飯菜香氣嫋嫋中,那承載無數佳麗的小布片化為細灰消散無形,廚子抬起頭來,杜子騰連給廚子揩鼻血的帕子都撕了一截被單準備好了放在一旁(被單:可以放過我了麽qaq),隻一臉安然得意坐等廚子從此為了這一眾佳麗唯他馬首是瞻。
果然,人家收小弟的台詞時總說:跟著老子混,銀錢美女一定少不了你的!
嘿,瞅瞅,雖然銀錢擺第一,可少了美女,啥也不是啊!
可是,為什麽想像中拜倒在地的劇本……好像有點不太對呢?
廚子的眼神十分奇怪,整張長著膿瘡在臉仿佛都已經徹底僵硬,然後,他好像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隱忍著什麽無語之至的東西一般,杜子騰眼睛一眨,隻覺得眼前一花,廚子就已經飛快收拾好所有昨日碗碟人已經立在門外了,杜子騰呆呆地想到,咦,這家夥分明是個凡間瘸子,怎麽動作能這般快?
然後杜子騰看著最後一碗菜有點茫然,喂,這三十六計中的美人計到底是有用還是沒用,給個準話也好啊!這十數天裏,他為折騰那小布片可沒少花心思,又不能引起外麵守衛的注意,那小布片上可是疊加了數十層閃現符、照明符、煙霧符、凝露符……還有他記憶中那些佳麗圖片的精華才達到的這個效果啊!!!
杜子騰還來不再次及吼出豆腐大招來試探廚子,便低頭看到碗中那白花花的東西,頓時驚喜若狂:“豆腐!!!廚子你果然是……嘖嘖!”
不見美女不鬆手放豆腐啊!
門外的廚子聽到那驚喜歡呼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這豆腐分明是他來之前準備的好麽!
杜子騰全然不顧廚子有可能崩潰的內心,而是美滋滋地挾了一筷子嫩豆腐,心中隻美美地盤算著要怎麽利用廚子來給血戮門一個驚喜。
至於你說廚子有可能根本不會搭理?
杜小爺隻含著豆腐皺眉:哼,剛剛那混賬眼睛都吃了那麽多豆腐,想吃了不認賬,要看小爺答不答應,他發狠地嚼著嘴裏的豆腐,大不了一拍兩散,小爺自會叫他付出看片兒不給錢的代價,然後再和這狗屎的血戮門玉石俱焚!
在杜子騰下定決心的當天深夜,他突然警醒地看著門外。
煉氣八層的修士,對於睡眠的需要相比凡人而言已是少了許多,甚至打坐幾輪都遠比睡眠更能恢複精力,隻是此處沒有靈力,打坐徒耗靈氣全然無益罷了,夜裏大多數時候,杜子騰原先是在折騰自己那小布片,更多的時候是在深思當前處境與應對之法。
而這次夜裏,顯然是有什麽不同尋常之事發生,杜子騰的靈覺中分明嗅到了什麽異常,連他的皮膚都在微微戰栗,好像在興奮地期待著什麽的發生。
杜子騰不動聲色走到窗邊,夜幕低沉,微涼的空氣沁透皮膚,借著黯淡星光,那兩個血瞳護衛的身影隱約可見,杜子騰仿佛夜色中窺視的狩獵者一般眯著眼打量著那兩個怪物。
隱隱的喧嘩聲四起,不時能聽到尖叫與嘶吼,還能看到那邊隱隱躍起的身影和法寶的靈光,這從未出現過的異常襯得夜色越發深沉起來,一聲冷哼響起,杜子騰立時收起對血瞳衛士的打量,老老實實地站在窗邊看著遠處,就像看熱鬧一般事不關己地圍觀著。
然後一道身影如輕煙般遠去,杜子騰唇邊勾起一個冷酷的弧度,自己倒真是值錢啊,明明都亂起來了,這謝琮竟然還會先過來看一眼,確保自己這價值連城的物品安然無恙才肯去處理那邊十萬火急的亂象。
隨後,一聲遠遠的含混吼聲響起:“謝琮,你欺人太甚!”
一座蒼白骷髏塔竟向著那遠去身影狠狠砸下。
謝琮驚怒之下亦是回應:“蛭老鬼,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竟敢惡人先動手,難道我會懼你不成!”
邪門築基修士間的交手隻攪得這蒙昧天地越發昏暗,萬鬼嚎哭之聲、底下一眾低階弟子的淒厲尖叫聲混亂成一片,直叫這混亂場麵越發鬼魅。
杜子騰目光漸漸冷凝,他手上那道反複擠壓下遲遲未曾徹底愈合的傷口此時在微微用力之下,再次開始大量滲出鮮血,空氣中出現的躁動靈氣讓血瞳衛士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過,然而,不等杜子騰動手以血畫符發動攻擊,那血瞳衛士眼中又恢複了正常。
一道低沉清朗的男音道:“走!”
杜子騰心中一動,腳步並不遲疑,直接躍窗而出,而他手上那些鮮血一滴也沒浪費,盡皆飛速在袖中畫了幾道實用的符籙藏在裏麵,靈氣登時鎖在袖中,含而不露,隻待主人激發。
血瞳衛士仿佛對杜子騰出逃一事視而不見一般呆呆守在原地,隻叫杜子騰對修真界諸多出神入化的手段越發忌憚起來。
仿佛知道杜子騰心中所想,那清朗之音道:“不過神魂遮蔽之法,待你神識有成,自可修煉。”
杜子騰默不作聲地跟上那高大身影,哪怕一片混亂中,對方在倉猝出逃間還能這般分神解說一二,顯然心中篤定沉著,哪怕杜子騰此時焦灼緊張地想盡快逃出此地,也被對方那迅捷卻不失從容的姿態所安撫……
可杜子騰心中警惕卻並未就此徹底放下,對方腳下嫻熟,舉步間並未有靈氣牽動,卻避開無數陣法之困,顯是對這血戮門分壇內極其熟悉,焉知不是由虎口入狼穴?
隻是想到日間那謝琮與老蛭之間對話——杜子騰苦笑,他現在是火燒眉毛,隻顧得眼下了。
對方腳步穩穩地一步步引著杜子騰七拐八繞,不知是今夜這血戮門亂成了什麽樣,他們竟然一個人也沒遇上。
當杜子騰再一次看到暗夜星空下群山寂寥時,竟是怔住了。
明明困在身後之地沒有多久,為何卻仿佛度日如年一般,覺得時光已經過去不知凡數?好像眼前這天高地遠自由闊達之象已經恍如隔世?
那接引杜子騰之人卻未給他太多的思量時間,杜子騰隻覺得一道氣息接近,他並未感覺到殺機之類的惡意,隻是默默捏緊袖中那蘊含他大量精血靈氣的符籙。
然後,杜子騰覺得腰間一輕,視角已然變換,隨後他身旁輕輕一聲“駕”,杜子騰隻覺得屁股底下那活物已是跟著身旁同伴開始活動起來。
杜子騰:……
所以,他期盼又懷疑的這位救命大俠,你的逃生策略就是一隻四蹄牲畜?
這一瞬間,杜子騰好想轉頭說:要不大俠你將我放生可好?
杜小爺就算用鮮血畫在凡布上的神行符逃得也比這牲畜快好麽?!
身後之人隻沉穩地緩緩道:“西荒之地靈氣匱乏,任何靈力波動皆如暗夜螢火一般,易被追蹤。”
好吧,他勉強接受這個解釋了,但問題是,如果以他們這速度根本不可能跑太遠,血戮門也隨時可能追上來好麽!
然而這一次,他身邊這位大俠卻是沒有再多說些什麽,仿佛對於這個問題的不確定性,已經不用再解釋。
不知道是否因為離開血戮門之故,哪怕是這荒涼完全無靈氣的地方,杜子騰都覺得夜風清涼四周舒爽,說不出的心曠神怡,也許下一秒就會被抓回去,能出來放這一遭重新感受到這周遭重生機盎然的一切,也遠比直到麵臨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悲慘結局時都一直困在裏麵要強吧?
此時此刻,大抵是因為身旁這位救人者如此不靠譜的救人方式,杜子騰竟然沒怎麽糾結就放下了防備:“敢問恩公高姓大名,如何稱呼?”
對方卻是沉默不語。
杜子騰心思何等機敏,能對血戮門那般熟悉,又利用牲畜來逃跑……不期然間一個稱呼脫口而出:“豆腐廚子!”
對方:……
杜子騰卻是開心地哈哈一笑:“別裝了,我都聞到你身上的豆腐味和煙火味了!這周遭沒有人煙,聽說做豆腐可麻煩了,得花老長時間了,瞧你現在也沒洗掉這股味兒,我終於是相信了,哈哈哈哈!”
廚子:……
知道麻煩你還嚷那麽多次?他突然就有點後悔了。
杜子騰卻是興致勃勃地說到:“哎,看來今天給你看的簡陋版本小.黃.片沒有白看啊,廚子兄你果然夠意思,不隻是豆腐給力,還居然直接就把我救出來了!”
廚子關注的卻是另一件事,他眉毛一挑:“簡陋版?”
杜子騰側過頭來嘿嘿一笑,用力朝廚子擠了擠眼:“對啊,你想看高.清.無.碼的咩?”
杜子騰生怕廚子不知道高.清.無.碼四個字背後深刻、複雜又重大的含義,還動用各種術語詳詳細細地向廚子解說的清清楚楚。
“……所以啊,高.清.無.碼就是正版和盜版的本質區別。”
廚子:……
於是,這逃亡的第一夜,杜子騰一個人喋喋不休了一整夜,而廚子一個字都沒再說過。